(c9第一局被b神的小娜迦打哭了,太賤了)
如果僅僅只是一個巨大的山中空洞,倒也不會讓蕭焚感到驚訝,當然更不會讓莉亞發出那樣的驚歎。畢竟小丫頭見過的大場面已經夠多,一個山洞還無法讓她展現出招牌動作。
出現在蕭焚面前的,是一個只有在電影裡纔會出現的地下城邦。熙熙攘攘的人流中,只有少部分的人類。矮人,獨眼巨人,狼人,蜥蜴人,甚至包括更爲純血的,個子接近2米的精靈。這些纔是這個地下城邦的主要存在,他們彼此之間也有爭吵,也會混亂,甚至動刀子,但那只是正常的交流,至少蕭焚沒有從這些生命的眼中看見什麼種族仇恨,同樣也沒有看出哥哥種族之間有什麼畏懼或者恐慌。
少年覺醒者一行人出現在一個靠着山壁的陽臺上,從陽臺的一個角有一條木質的階梯一直通向地面。這個陽臺並不算太高,而且也並不孤單。以蕭焚的視野,可以看見在他這一側的山壁上,還有大大小小數十個這樣的陽臺。每個陽臺都有一條階梯通往地面,在短短的時間裡,這些陽臺上的木門被打開過很多次,各種智慧生命不斷出現,然後或者喧鬧,或者沉默的走下樓梯,匯入地面的人潮人海中。
在這個巨大山洞的上方,蕭焚還能看見幾個人類外形的生物在飛行,它們掠過那些高高的尖塔,然後沉默無語的向着另外一個地方飛去。在這些飛行人類的正上方,一個巨大的裂隙讓陽光透了進來,伴隨着陽光灑落了,還有潺潺的流水。那條溪水從空中裂縫落下,在半空中分散開來,變成細碎的水滴,飄落在整個城邦中。
這樣壯觀的景色即使在世界之樹的地下空間中也沒有出現過,雖然那裡有着各種各樣的商鋪。有着各種各樣的商品,包括各種異族生命被用來買賣。但是像現在這樣自然而然融爲一體的現象,蕭焚也是第一次親身體驗。
笛卡爾剛想說些什麼,從空中忽然降落下一條垂索。在垂索上,有着一個矮小的,就像是血肉都被抽乾的生命。它在垂索上冷冷盯着衆人,過了一會兒,才說:“笛卡爾,不能帶陌生人進來。”
西爾維婭對於這個景象更爲震驚,尤其是這個垂索和垂索上的生命,足以讓她回憶起倫敦試煉世界中的那些遭遇。那些瘋狂的,足以抹殺一切生命的繩索,以及悄然出現又悄然消失的繩索上的生命。與眼前的的景象是如此的吻合。以至於女吸血鬼下意識的把諾萊爾擋在身後,手中不知不覺間已經浮現出一把利刃。
“等等,”笛卡爾大聲說:“等等,他們得到了伯爵的認可。”
那個垂索上的生命扭頭看了一眼已經準備發動攻擊的西爾維婭,陰森的眼神與女吸血鬼鋒芒畢露的眼神迎面相撞。蕭焚甚至能夠感覺到這種無聲的撞擊讓周圍的空氣都有些升溫。
“你撿了一條命,女人。”
那個生命如此說着,隨着窸窸窣窣的聲音發出,這個生命沿着繩索迅速向上,轉眼間消失無蹤。
西爾維婭“切”了一聲,對着那個生命消失的方向迴應說:“這裡可不是蜘蛛人的世界。”
蕭焚扭頭看了一眼笛卡爾,說:“看起來這裡並不歡迎陌生人。”
酒保倒是對西爾維婭的反應感到驚訝。在蕭焚感嘆的同時,笛卡爾同樣說:“您的夫人真是讓人覺得驚訝,我可不知道一名更有貴族氣質的夫人能夠有這樣強大的實力。”
莉亞嘻嘻的笑了起來,她的笑點多少有些偏差,至少蕭焚不知道這件事情上有什麼可笑。剛纔那個氣氛看上去平和,但是如果笛卡爾的解釋晚上一秒。這裡就可能爆發一場大戰。
如果僅僅只是西爾維婭應該不是什麼問題,雖然蕭焚看不出那個“蜘蛛人”的等級,畢竟蜘蛛人身上的光芒與整個繩索的光芒彼此融匯,分不清楚,但是想必也不超過8級。這個等級對於現在的西爾維婭還無法構成威脅。但是在女吸血鬼的身後,還有諾萊爾,西爾維婭要保護的不是一個人,而是兩個人。正是因爲如此,一旦開打,西爾維婭的安全很難得到保證。
也許正是因爲這個判斷,那個蜘蛛人才會對西爾維婭說出那樣的話。
“水。”
莉亞指着山頂那條在空中就被風吹散,開始向着四面八方吹拂的溪流說着,然後又是嘻嘻哈哈的笑了起來。這個笑聲讓陽臺上短暫的緊張情緒暫時得到了紓解,隨後笛卡爾示意幾個人沿着階梯走下去,同時說:“那些空中的繩子,是聖弗萊曼所締造的,擁有着更爲強大的實力,所以,哦,如果沒有必要,還是不要招惹它們比較好。畢竟它們本身已經沒有任何意志,僅僅只能算是一個稱職的保衛者而已。”
對於這個介紹,蕭焚感到有些意外,看起來他的那部分意志在這個世界中曾經做出了不少的事情。而且,現在看起來好像很多事情都和他的那部分意志有關。不僅如此,這些出乎意料的事情越來越多,而不是相反。
“聖弗萊曼究竟是誰?爲什麼我會覺得有種熟悉的感覺?”
西爾維婭在蕭焚的身後低聲問着,這個聖弗萊曼固然謎團重重,不過蕭焚對於這個聖弗萊曼的關心程度,同樣讓女吸血鬼感到驚訝。
蕭焚笑了笑,在不知道弗萊曼幹了什麼之前,他真的沒法進行太長的解釋。
不過不用蕭焚的解釋,很快,西爾維婭就自己找到了答案。在他們行走的街道的前方,有一個十字路口,而在這個十字路口的中間,如同人類一樣樹立着兩尊雕像。其中一個是弗萊曼,而另外一個,是西爾維婭同樣熟悉的黑龍科裡。
驚訝的西爾維婭沒有第一時間說話,而是驚訝的看了蕭焚一眼,再重新打量了一下那個聖弗萊曼之後,若有所思的問:“這個雕像,是誰?我是聖弗萊曼身後的這個人?”
笛卡爾呵呵的笑了起來,迴應說:“當然,這就是你們遇見的第一個真實。站在聖弗萊曼身後的,是偉大的黑龍王科裡。他是聖弗萊曼的管家,同時也是聖弗萊曼的摯友。他們曾經共同戰鬥過,只是斯圖加特女子修道院和教廷將這個強大的存在隱瞞了。如果你們呢沒有來到這個城邦,可能永遠都不會知道有這樣的存在。”
“管家?”
西爾維婭可不關心什麼真實或者是秘密,她對黑龍的身份更感興趣,在確信自己沒有聽錯後,女吸血鬼扭頭看着蕭焚,說:“你不想說些什麼嗎?親愛的?”
“不是,不是,是喜歡。”
莉亞糾正着女吸血鬼的倫敦腔,用稚嫩的聲音說着。然後用手拍打了兩下蕭焚的臉頰,蕭焚的臉頰發生了微微的變形,這讓莉亞笑了起來,她用雙手擠着蕭焚的臉龐,看見一個鬼臉出現在自己的面前,這個發現讓莉亞笑的更加不可開交。她前仰後合的在蕭焚懷裡動彈,然後又重新讓蕭焚做出了一個鬼臉。如此重複了幾次,蕭焚對莉亞的放任讓笛卡爾都有些驚訝,不過這種驚訝很快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遺憾的表情。
“我終於能夠明白,爲什麼我第一眼就感覺她們不是你的孩子了。”
看了蕭焚一眼,笛卡爾接着說:“您太放縱她們了。先生,適當的放縱當然問題不大,但是如果總是這麼放縱,您覺得她們以後還能離開你自己成長嗎?”
諾萊爾瞪了笛卡爾一眼,說:“我會保護好自己的妹妹,無需你來考慮。”
酒保意外的看了諾萊爾一眼,隨後說:“好吧,除非你每個時間都在你的妹妹身邊,否則你無法保證自己能夠永遠保護好自己的妹妹。這是不可能的,讓你的妹妹受一點痛苦,對她不是壞事。讓她經受一些挫折和約束,對她也是一件好事。就算是聖弗萊曼,當初也曾經獨自在慕尼黑呆了很長時間,從他8歲開始。他在慕尼黑獨自生存的這段時間,也許能夠說明爲什麼他會被主選中,爲什麼他是聖徒,而別人都不是。”
說到這裡,笛卡爾皺眉說:“很抱歉居然說了這麼多,我原本並不想說這些,真是抱歉。”
蕭焚笑了笑,任憑莉亞重新扭着他的鼻子,說:“就讓她們放縱吧,這樣的時間不會太長,我只是希望能夠讓她們受到嚴格的約束前,徹底的快樂一陣子。”
笛卡爾微微皺眉,不過沒有繼續說下去,他指了指街道右邊的方向。在那裡,一個用各種寶石鑲嵌的巨大招牌在周圍漸漸昏暗的光線下熠熠生輝。
“那裡你將能夠知道一切關於聖弗萊曼的秘密,那些不被地面世界允許傳播的,真實的聖弗萊曼。”
蕭焚看了一眼那個招牌,“最”,這就是這個酒館的名字。聽起來非常的簡單,不過能夠承載這個名字的,一般都不是什麼簡單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