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魯曼……它知道收容所的存在,所以應該是和阿克阿魯一樣的,千年之前從收容所逃走的囚犯!”
溫文深吸一口氣,他知道那些曾經的囚犯,對溫文這種收容員到底有多麼的怨恨,所以一會兒必將是狂風驟雨一般的攻擊。
而這傢伙恐怕要比阿克阿魯還要強,所以要從它手中逃走恐怕沒有那麼容易,說不得溫文就要躲到收容所之內才能避難。
“不過這傢伙爲什麼會在這裡出現呢,越山市被結界所封鎖,它想要無聲無息的進來根本就不可能,除非在結界佈置好之前,它就在越山市之中……”
“所以那個疆南大森林之中的神秘組織,果然就是它們!”
溫文有些想打自己一個巴掌,來這裡之前爲什麼要說不是他們就好呢?
不過仔細想想,擁有這般強大實力,又如此神秘的組織,除了那夥逃犯以外,又上哪裡去找呢……
除了之前出口的幾個詞彙之外,修魯曼所發出的聲音,大多都是毫無意義的,溫文也聽不懂它說的到底是什麼東西,只能感到那濃郁到彷彿溢出的敵意。
很快修魯曼就不再廢話,其中幾隻眼睛變得比其他眼睛更亮,對着溫文發射出幾道不同顏色的光線。
一直緊繃神經的溫文,險之又險的躲過了這幾道光線,回頭一看就發現被這光線射中的地方,全都被徹底的摧毀。
被藍色射線射中的地方變成了一地的冰渣,被綠色射線射中的地方被溶解成黏液,紅色則是被高溫熔化……
“它可以同時用出不同屬性的攻擊,而且這些攻擊的威力大的可怕,無論是哪一種都不是我能承受的!”
看到這射線的威力之後,溫文毫不猶豫拔腿就跑,它纔不會和這詭異的傢伙硬碰硬呢。
修魯曼並沒有第一時間蟲過去追趕溫文,它放出射線的眼睛失去了原有的色彩,然後乾癟碎裂,被修魯曼收入身體之中,隨後它那一團瀝青一般的身體蠕動了一會兒,就又有新的眼睛生長出來。
完成這個過程之後,修魯曼的身體開始快速變形,身體變成了飛機艙體一般的流線型,兩對瀝青翅膀伸展開來,隨後快速飛向溫文逃離的方向。
變成這副模樣的修魯曼,像是超音速戰機一般,朝溫文追去。
它似乎能夠直接察覺溫文的位置,以直線飛向溫文所在的地方,過程中遇到的所有障礙物,都被它的身體分解,沒有對它造成阻礙。
在樓宇之中繞來繞去的溫文,發現已經快被修魯曼追上之後,惡形惡狀的咒罵說:
“那到底是個什麼玩意,比醉漢地嘔吐物還要噁心,這麼逃不是個辦法,要給它些顏色看看。”
溫文站立身體,對着修魯曼即將到來的方向,直接扔出一把投槍,他想要藉着那投槍先試探修魯曼一下。
長槍直接刺穿了修魯曼的身體,但沒有飛出多遠,就變成一堆廢鐵掉落在地上。
溫文倒吸一口冷氣,眼皮直跳動:“算了,我還是繼續逃吧。”
雖然修魯曼的速度驚人,但溫文畢竟有空間移動這一能力,它想要追上溫文也並不容易。
溫文一邊跑一邊在路過的地方留下空間標記,在即將被修魯曼追上的時候,他就通過空間轉移調轉方向繼續跑。
其實溫文大可以直接躲進收容所中,眼不見心不煩,但他現在畢竟在執行任務,就這麼一走了之有些不太好。
這隻怪物本就沒有什麼理智,而且處於極度憤怒之中,溫文要是直接消失,它說不定就遷怒別人。
無論是溫文放出去的怪物,還是附近其他的獵魔人,都可能受到這傢伙的攻擊,他們可沒有辦法像是溫文一樣逃跑。
最重要的是,溫文雖然不喜歡以身涉險,但他的性格可沒有到那種慎重到膽小的地步,這傢伙突然出來襲擊,溫文要是不讓它付出一些代價,心裡會不舒服。
溫文也並不是在盲目逃跑,一方面他要避開附近的獵魔人,另一方面他所經過的地方都是類虎較爲密集的地方。
修魯曼的飛行直來直去,而且和它碰觸到生命都會被它溶解,溫文就靠這一招禍害了不少良家類虎的性命。
……
“外面怎麼這麼吵啊……”
越山市中心,地下商場兒童樂園的海洋球池之中,趴着一隻體型三米半的白色雌虎。
和外面那些怪模怪樣的類虎相比,這隻雌虎纔像是一隻真正的老虎,它很喜歡這個有着很多小球球的池子,所以把這裡當做它的寢宮。
這隻雌虎的左前腿上,有着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傷口上散發着不祥的氣息。
她也是一隻御倀虎,是當初被殺的那隻御倀虎的伴侶,也就是類虎族羣的‘始祖’,虎王金大虎的母親!
“始祖大人,好像是人類的超能者,潛入了城市之中,以大王的能力一定可以將它們全部搞定的。”一隻小巧的類虎小心翼翼說。
“大虎能搞定最好,我現在還不想出去……”
在和森林中神秘組織的戰爭之中,她被一位神秘的真序怪物重傷,傷口上的能量極難清除,所以她至今還躲在這裡療傷。
這地下商場的周圍,佈置了可以遮掩氣息的結界,同時又將這裡的入口用磚石堵住,如果不打碎圍牆,根本就無法發現這裡。
她對自己的命十分愛惜,因爲只有她活着類虎族羣才能繼續擴張,虎疫病毒說是病毒,其實是一種詛咒。
只有她活着,詛咒才能繼續存在,要是她死了虎疫病毒就會失去傳染性,類虎族羣將只能通過自然孕育增添新的成員,那樣根本就不可能和人類對抗。
擺弄了幾下那些小皮球之後,御倀虎忽然覺有些不安,躊躇一會兒後她就笑了起來。
“我真的是想多了,這裡就是越山市最爲普通的一處地方,除非有人在越山市裡進行大面積破壞,纔可能湊巧發現……”
“但只要城市還沒有淪陷,人類哪裡可能在這裡大肆破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