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着幹什麼,開始唱歌啊!”
廖文傑朝雲蘿招招手,然後對嚴真道:“可以,你們店的服務很不錯,至少公主的質量挺高,下次我還會帶朋友來這裡。”
“豈有此理。”
小蠻大怒,上前便要給廖文傑一點好看。
“等一下,別過去。”
嚴真擡手去攔,可惜晚了一步,眼神紅光閃過,急忙拉着雲蘿退至門口。
沙發前地毯竄起大片紅線,自下而上直衝天花板,小蠻的身影直接淹沒其中,一前一後只在眨眼之間,她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小蠻。”
“不要過去!”
嚴真擡手擋住雲蘿,嚴肅搖了搖頭:“放心,她人沒事。”
紅線落下,廖文傑坐在沙發上,腳邊多出一個紅色的人形蠶蛹。
拱來拱去。
唰!
數條紅線捲起果盤裡的刀叉,懸浮在蠶蛹上空,隨時都有可能刺下去。
“廖先生,你誤會了,我們並無惡意。”嚴真說道。
“不好意思,你認錯人了,在下王百萬,這裡沒人姓廖。”
廖文傑站起身,雙手抱拳對雲蘿道:“如果我沒猜錯,你一定就是雲蘿公主,果真天生麗質,難怪都過了七百多年,還讓我大哥念念不忘。”
“大哥!你大哥是天殘?”
雲蘿詫異無比,天殘邪道中人,性格出了名的喜怒無常,怎麼會有人認他當大哥?
除非……
“我明白了,你被天殘蟲控制了!”
“哼,我與大哥一見如故,就算沒有天殘蟲,我也心甘情願稱他一聲大哥。”
廖文傑冷哼一聲:“我敬你是因爲我大哥對你傾慕有加,若是再出言挑撥我們兄弟二人的感情ꓹ 休怪王某人手下無情。”
“哈哈哈,廖先生過於謹慎了。”
嚴真哈哈大笑ꓹ 指着牆壁四周:“你放心,我同事就在附近,這間屋子不管發生什麼動靜ꓹ 外面的人都聽不到,天殘也不會。”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廖文傑語調不變ꓹ 背後牆壁上,紅線筆走龍蛇ꓹ 勾勒出兩行字。
‘得罪了’
‘我肚子裡有天殘蟲’
“呃ꓹ 廖先生,牆壁之間有真空界限,你大可以有話直說,外面人聽不到的。”嚴真抹了把頭上冷汗,這人也太謹慎了。
“說過了,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廖文傑右臂紅線纏繞,直拳朝嚴真打下ꓹ 紅線凌空一分爲二,化作兩隻巨大鬼手ꓹ 對嚴真和雲蘿張開利爪。
唰!
嚴真並掌成刀ꓹ 左右揮落ꓹ 輕易將兩隻鬼手斬斷。火蛇憑空出現ꓹ 將落地的鬼手燒成灰燼,並順着紅繩朝廖文傑席捲而去。
廖文傑皺眉收起紅繩ꓹ 火蛇沒了可燃物ꓹ 凌空化作火花消散。
“原來是特異功能的高手……”
他望向嚴真ꓹ 緩緩道:“閣下不是本地人,大陸來的?”
“廖先生果然看出來了。”
什麼叫果然看出來了ꓹ 說得理所當然一樣。
廖文傑心頭疑惑,繼續問道:“閣下在大陸那邊,是什麼身份?”
“在下嚴真,特異功能表演團的團長。”
“還有呢?”
“在下嚴真,特異功能表演團的團長。”
“……”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這回答沒毛病。
“實不相瞞,我們表演團此次專門爲天殘而來,此人武功之高世所罕見,又有天殘腳這門神通絕學,港島上下無人是他對手。偏偏他又性格乖張,喜怒難以捉摸,太危險了。”
嚴真說道:“廖先生,我來之前查過你的資料,你出身清白,行事急公好義。所以,我有個不情之請,希望在對付天殘的時候,你能幫助一二。”
廖文傑聞言沉默,聽嚴真話裡的意思,天殘武功之高,足以打遍港島無敵手,但世所罕見不代表沒有,大陸就有能和天殘抗衡的強者,且是武道方面的強者。
“原來是爲對付我大哥而來,既然如此,今天說什麼也不能留你。”廖文傑雙目微眯,背後紅線重新排列。
‘有幾成勝算?’
“廖先生,我們特異功能表演團的成員悉數抵達港島,我也聯繫了這邊的幾個朋友,勝算約有五成。”
沒有百分之百的勝算,也想拉我下水?
“都說了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憑你也想對付我大哥,先過我這關吧!”廖文傑健步上前,並掌化拳,落爪朝嚴真抓去。
嚴真從容接招,雙手好似生鐵打造,或是握拳,或是並掌,連續擋下廖文傑的快攻。
邊上,雲蘿揮掌拍開纏繞刀叉的紅線,指尖劃過人形蠶蛹,將小蠻拉了出來。
“憋……憋死我……我了……”小蠻大口喘氣。
“走,嚴師傅正在和他過招,我們上樓去救阿輝和阿遲。”
兩人離去,屋內的較量還在繼續。
“廖先生,我一個老頭子,不是此次行動的主力,你不用試探我。”嚴真見招拆招,氣定神閒的樣子,明顯還留有餘力。
“不是試探,我是真想殺你。”
廖文傑並掌切向嚴真脖頸,待其撤步抽身的瞬間,鞭腿橫掃,轟擊嚴真腰腹。
嚴真擡手招架,從容擋下勢大力沉的一擊。
就在他面露淡笑,還想說些什麼的時候,臉上神情驟變,嗖一下原地消失不見。
“???”
廖文傑詫異望向緊閉房門,腳下紅線鋪開,穿插整間屋子,驚訝發現,嚴真並沒有隱身,而是直接離開了。
瞬間移動!
“我就知道,特異功能被歧視,就尼瑪離譜!”
廖文傑小聲BB,推門朝樓上跑去,兩個轉彎,走廊裡站着罵罵咧咧的天殘。
只圍了一條浴巾,乾瘦的排骨身板一覽無餘。
“大哥,發生什麼事了?”
“賢弟,你來的正好……”
天殘緊了緊腰上浴巾:“我剛剛打完八個,打電話喊經理換人,結果他告訴我今天有人包場,公主們都被叫走了。我不信,肯定是他賣別家生意,要麼就是坐地起價……”
廖文傑黑着臉打斷:“打八個的事情稍後細說,先說重點。”
“我掛斷電話,氣沖沖出門找他理論,結果你猜怎麼了?”
天殘一巴掌拍在牆上,喜滋滋道:“是雲蘿公主,她帶着那兩個小賊準備開溜,剛巧被我碰到。”
“他們人呢,都跑了?”
廖文傑頓時緊張起來,難怪嚴真二話不說,直接瞬移路跑,原來是上來救人了。
武德輝和厲遲被救走,是好事,免得繼續被天殘折騰。可問題是,沒了這兩個人,他上哪去找如來神掌的秘籍。
“我上去將四人打翻,結果不知從哪冒出來一個糟老頭子,在我眼皮子底下把那兩個臭小子帶走了。”
“大哥,只是那兩個臭小子?”
“是啊!”
天殘擡腳將面前的房門踹開,地上兩個撲街疊在一起,正是雲蘿和她的侍女小蠻。
廖文傑:(一`´一)
這算什麼操作,極限二換二?
雖然無語,但兩女換兩男,他個人是沒意見的。
“賢弟,這一定是老天爺的安排。”
天殘提了提腰上的浴巾,笑得鬍子直跳,這緣分,他又開始相信愛情了。
“那你可要看緊點,剛剛我在樓下遇到了那個老頭,他和我交手拖延時間,讓雲蘿公主上來救人。”
廖文傑說道:“我不是他對手,本以爲會命喪當場,以後再也沒法和大哥快意江湖,結果那老頭說走就走,突然消失不見。”
“原來是這麼回事,可惡的老東西,下次再遇到他,我一定會爲賢弟你……你在幹什麼?”
正說着,天殘見廖文傑蹲在雲蘿身邊摸來摸去,當即怒喝:“豈有此理,這可是你未來大嫂,你怎麼能……”
“啊,你說什麼?”
廖文傑轉過身,手裡捧着兩本古書,一本【如來神掌】,一本【七旋斬】。
“啊這……”
天殘老臉一紅,結結巴巴道:“是……是我錯怪賢弟了,我以爲你見雲蘿國色天香,色迷心竅所以……那什麼……”
“你這廝,怎能憑空污人清白!”
廖文傑怒氣衝衝將兩本秘籍揣進懷裡,朝樓梯走去:“我以爲兄弟情比金堅,我又不是那種貪圖美色之輩,結果大哥你卻因爲一個誤會,想都沒想就羞辱我的人品,這兄弟不做也罷。”
“賢弟別走,是大哥的錯。我腦子笨,嘴巴也不會說話,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再給我一次機會。”天殘一把拉住廖文傑,耍賴皮一樣,任廖文傑怎麼說,死活不肯鬆手。
“大哥,你這又是何苦?”
廖文傑嘆息一聲,沒溜走,就很鬱悶。
“賢弟,你不走了?”
“我走了,你怎麼辦?”
“賢弟!”
天殘一巴掌拍在廖文傑肩上,動容道:“賢弟放心,我天殘發誓,天下女子除了雲蘿,你看上誰直接說,我就是綁了也要把人綁到你牀上。”
“大哥,我不好女色的。”
“這倒也是……”
天殘自愧不如撓撓頭,兩天下來,廖文傑推脫家有賢妻,故而一個女人沒碰。
是個好男人!
“綁人的事以後再說,這裡已經不安全了,那老頭隨時都會回來,我們換一家夜總會。”
“啊,還是夜總會?”
天殘突然糾結起來,小聲道:“不行啊,賢弟,雲蘿就在旁邊,我要注意點形象,之前的事過去就過去了,下次不能了。”
廖文傑:“……”
MD,提上了褲子說話就是硬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