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勸天殘,效果不怎麼理想,廖文傑也不失望,這次算他動了惻隱之心,捨不得把天殘忽悠瘸了。
下次不會了。
天殘這邊不行,還有云蘿可以攻略,廖文傑決定側面迂迴,找雲蘿嘮一個鐘頭的。
他打開電視,特意選了個少兒頻道,便推門走進了臥室。
屋外,天殘一邊看電視,一邊呵呵直笑,見廖文傑走進臥室,孤男寡女也沒有多想。
他賢弟不好女色,雲蘿忠貞不二,有什麼好擔心的!
“公主,你幹什麼呢?”
一進門,廖文傑就看到了正在綁牀單和窗簾的雲蘿,翻翻白眼道:“我要是你,就省點力氣,免得被蟲子在身上爬來爬去。你想想,斷成兩截的蟲子,一時未死,在你身上一邊蠕動,一邊冒着綠水。”
“嘶嘶嘶!”
雲蘿聽完,頭皮發麻,整個人都不好了。
廖文傑上前兩步,將牀單解開:“所以說,別自討苦吃,遭罪的只會是你。”
“我就知道,你和天殘是一夥兒的,根本不是因爲天殘蟲才受他擺佈。”雲蘿咬牙切齒。
“這話說的我就不愛聽了,我大哥人品還行,怎麼到你嘴裡就成壞人了?”
“七百年前,他就是邪道高手,七百年後……”
雲蘿指了指自己:“他把我囚禁起來,如果我不答應嫁給他,他就不放我走,這種能叫人品還行?”
“這恰恰說明我大哥喜歡你呀!”
廖文傑好言相勸道:“你想想,什麼愛情能經受七百年風吹雨打,還真心實意一成不變?”
雲蘿無言以對,因爲廖文傑說的都是歪理。
眼看雲蘿智商在線,廖文傑頓覺棘手ꓹ 這女人,他一晚上騙八次不難ꓹ 可幫天殘一晚上騙八次,那就夠嗆了。
“公主,在你印象裡ꓹ 我大哥是怎樣一個人?”
“醜。”
上來就直接宣判死刑,一點餘地都沒有。
廖文傑乾笑兩聲ꓹ 硬着頭皮往下說:“公主此言詫異,以貌取人只能看到外表ꓹ 看不見一個人的內心。拿我來舉例ꓹ 天生一副好皮囊……”
“呵呵,怎麼不說了?”
“舉錯例子了,拿武德輝來舉例,天生一副好皮囊,進了夜總會就本性暴露無遺,不可取。”
廖文傑接着說道:“有句話送給公主,女人想要一輩子幸福ꓹ 與其找一個自己喜歡的,倒不如找一個喜歡自己的。”
“如果是天殘讓你來當說客ꓹ 讓他死了那條心ꓹ 我是不會喜歡他的。”
“怎麼ꓹ 公主有喜歡的人了?”
“沒有。”
雲蘿本想說有ꓹ 她對武德輝朦朦朧朧有些好感,可一想到那天夜總會看到的情景ꓹ 立馬就斷了心思。
“那就給我大哥一個機會唄!”
廖文傑嘴角一咧:“我知道公主在想什麼ꓹ 無非見我大哥人老實ꓹ 不會對你硬來,所以拖延時間等人來營救。可惜ꓹ 昨晚我遇到了嚴老,大家聊了兩句,他對你隻字不提,全程都在和我聊天殘大哥。”
“什麼意思?”
“一個幾百年前的公主,只有考古價值,一個武學獨步天下的高手,移動的人形寶庫,讓你選,你選哪個?”
廖文傑講了講昨晚的事,冷笑一聲:“所以,嚴老雖然會救你,但也只是順手,天殘大哥纔是最優先的選項。”
“……”
雲蘿搖頭,她還沒傻到相信廖文傑的話。
“別誤會,我不是嚇唬你,也不是威脅你,更不是挑明你除了天殘大哥沒得選。”
廖文傑爲自己的人品解釋一句,接着說道:“幾百年了,就是水滴也該石穿,我只想讓你給天殘大哥一個機會,成與不成另說……再不濟,你就當好心做善事了。”
雲蘿聽着毫無感覺,怎麼看她都是受害者,真要做善事,也該是天殘放過她纔對。
“還別說,這麼多年過去,你一個不值錢的公主,除了太太太太奶奶的輩分比較高,其他要啥沒啥,真要是能把天殘大哥哄得團團轉,還不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你說是吧?”
“天殘有你這樣的賢弟,真是他幾世修來的福分。”
雲蘿嘲諷一句,毫不留情道:“把自家大哥送出去當狗,我還是第一次見。”
“我也是第一次見,關鍵是沉迷女色他樂意,我能怎麼辦?”
好話壞話說盡,威逼利誘也用上了,見雲蘿態度不變,廖文傑又拿蟲子嚇唬兩下,這才走出臥室。
門外,天殘一張大臉湊上前,淚花隱現。
“大哥,你不看電視,擱這幹什麼呢?”
“廣告。”
“啊,所以你都聽到了?”
廖文傑尷尬一聲:“其實,我和那個老頭不熟,昨天隨便聊聊的。”
“賢弟不用多說,爲兄相信你。”
天殘抹掉淚花:“剛剛你和雲蘿的話,我都聽到了,不得不說,還是賢弟你懂我。”
廖文傑:“……”
舔狗不得好死!
“賢弟,關於昨晚那個老頭,你說的是真是假?”
天殘眼中精光一閃:“你幫我問問,他手下那麼多奇人,沒有沒有哪個有辦法,能讓雲蘿願意嫁給我,如果可以,我立馬返回中原。”
“呃,你剛剛不還說,我在哪,你就在哪嗎?”
“我要幫賢弟完成夢想啊!”
廖文傑:(눈_눈)
那你可真是我的好大哥。
……
“情況就是這樣了,追女孩子我沒問題,但幫人家追老奶奶,我一點辦法都沒有。”
廖文傑吐槽一聲,責怪道:“本以爲他們兩個都來自七百年前,應該會有共同話題,結果雲蘿公主脾氣太倔,一點大無畏的犧牲精神都沒有。”
別墅裡,廖文傑見到嚴真,將自己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的說辭,完完整整還原了一遍,略有一丟丟偏差,大致沒什麼區別。
“喂,你這個人,怎麼可以這樣講話!”
小蠻氣沖沖道:“什麼叫大無畏的犧牲精神,好像公主犧牲自己理所當然一樣。”
“嗯?”
廖文傑挑眉看去,小蠻立馬躲在嚴真身後,哼哼唧唧很不服氣。
慫,但她還是要小聲BB。
“怎麼說我們家公主也是千金之軀,天殘他……”
“天殘怎麼了?”
廖文傑不屑說道:“論身份,論地位,哪怕是考古上的學術價值,你們家公主沒一個比得上他。”
並非無的放矢,他敢這麼說,是有依據的。
就產量而言,說公主的產量是一年十個,不過分吧!
勤快點,多加班多熬夜,按007的工作制,公主的年產量達到五十個也不在話下。
天殘這種級別的高手,一百年也不一定能有一個,物以稀爲貴,比雲蘿值錢多了。
“兩位冷靜一下,不至於爲這種事爭吵……”
嚴真穩定輸出老好人形象,安撫小蠻兩句,將廖文傑拉到旁邊:“廖先生,讓你看着點天殘,怎麼又到處亂走,下次切記,有什麼事電話裡說就好了。”
“嘿嘿,電話裡說事,哪有當面清楚。”
嚴真:“……”
這人心眼不大。
“你放心,有云蘿在旁邊,我大哥比誰都老實,人畜無害……”
廖文傑心頭默默補上一句,就跟一智障似的。
“廖先生,天殘當真是那麼說的?”嚴真謹慎問道。
“哪句?”
“只要我們想辦法,安排雲蘿公主嫁給天殘,他就老老實實跟我們回大陸,此話當真?”說到這,嚴真一雙眼睛都在放光。
“呵呵,昨天我就說了,當時嚴老沒理我。”
“還望見諒,有點匪夷所思,我當時以爲廖先生在說笑。”
嚴真邊說邊搖頭,剛開始收到天殘抵達港島的情報,專門召開了一個短會,大家一致以爲,天殘的目標是如來神掌秘籍。
沒想到,這貨的舔狗症狀,竟然持續了七百多年。
早這麼說,他還準備個屁,直接把雲蘿帶回大陸,然後放出消息,再佈下天羅地網……
不對,萬事以和爲貴,能不動武就不動武,手握雲蘿這張牌,不怕舔狗有想法。
“聽嚴老的意思,你有陰謀詭計可以說服雲蘿?”
廖文傑眉頭一挑,在嚴真開口之前喊停:“不用告訴我,我很純潔的,不想聽一些太黑暗的東西,怕跟着學壞了。”
嘴上這麼說,心裡很清楚,問了嚴真也不會如實相告。
一時間,他忍不住猜測起來,月黑風高的夜晚,嚴真帶着幾十名特異功能的高手,時空穿梭返回七百年前,帶回一紙婚書,指名道姓讓雲蘿嫁給天殘。
又或者,嚴真手下有特異功能高手,精通捏臉的手藝。拿着他的照片依葫蘆畫瓢,一番操作過後,天殘變得有他八分英俊。
靠譜!
有時候,男女之間的感情,顏值就能解決一大半,有他八分顏值,可以解決一切問題。
“廖先生又說笑了,男女之事,講究兩情相悅,外人怎能插手!”
嚴真擺擺手,讓廖文傑不要亂扣帽子,淡笑道:“我只能和雲蘿公主講講道理,希望她深明大義,對天殘回心轉意罷了。”
“懂了,誘之以利,脅之以威,雲蘿必然就範!”
廖文傑雙手抱拳,不愧是特異功能表演團的扛把子,吃過的鹽比他吃過的米還多。
又學到了。
嚴真轉身離去,懶得多說什麼,廖文傑勸雲蘿是‘曉之以情,動之以理’,他勸雲蘿就是‘誘之以利,脅之以威’。
很羨慕廖文傑的臉皮,保養的真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