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曹達華、周星星請客吃飯,廖文傑或許會猶豫一下,他倆錢包比臉還乾淨,冒然赴宴等於和錢過不去。
尤其是曹達華,上次借錢請客,到現在音訊全無,看樣子是不打算還了。
Madam 王就另當別論了,雷厲風行,說話做事從不含糊,除了錯付曹達華,人生幾乎沒有污點。
她說請客,就不允許別人帶着錢包入場。
請客吃飯的理由也非常靠譜,對於Madam 王官升一級,廖文傑並不意外,甚至還覺得升少了。
國際學校那起案子非同一般,不說各國領事的子女,光是那些非富即貴家庭出身的少爺小姐,背後就是一股巨大到恐怖的能量。
現在學生們只是受了些驚嚇,連一個擦傷的都沒有,所有人都對Madam 王歌功稱讚,只升到高級警司確實虧待她了。
廖文傑如期赴約,原以爲Madam 王會包場辦宴席,很隆重,沒想到地址是在一家西餐廳,檔次大約兩三層樓那麼高。
他微微一愣,轉而一想沒什麼不妥,沒人規定辦宴席一定要大酒店,西餐廳也行。
分量不夠,酒水太淡?
錢給夠,做中餐都沒問題。
進門之後,廖文傑察覺不對,西餐廳裡音樂輕柔,客人沒幾桌,完全不像開宴會的氣氛。
就在他以爲走錯門的時候,一身西裝筆挺的曹達華站起身,對他招了招手。
“阿杰,在這裡。”
廖文傑滿腹疑慮上前,被曹達華拉到身邊坐下,再看對面空着的兩張椅子,大致明白了什麼。
“達叔,你相親啊?”
“是有人,但不是我。”
“別鬧了,以我的條件會找不到女朋友?”
“阿杰,你這種想法不對,叔我當年也靚絕港島,身邊從不缺紅顏知己,結果呢?我仗着年輕無所謂,也不放在心上,紅顏知己們紛紛嫁給了老實人,我一直單身到現在。”
曹達華道:“你父母走得早,有些事阿叔阿嬸不管就沒人管了。”
廖文傑點點頭,老實人真可憐,他不要做老實人。
相親而已,就當走個過場好了。
二十分鐘後,Madam 王姍姍來遲,女人的特權,男人羨慕不來。
同行的還有一位美女,身材姣好、容貌出衆,眼角眉梢自帶三分傲氣,短髮的造型頗爲驚豔。
廖文傑皺了皺眉,短髮美女氣場十足,一看便知,和吳洛茜一樣屬於硬茬子,相較之下,他更喜歡阿麗、Sandy。
天真爛漫,就很穩妥。
“阿達,阿杰,讓你們久等了。”
Madam 王拉着短髮美女,說道:“爲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龍九,保安局的高級督察。”
龍九!
聽到這個名字,廖文傑愣了一下,禮貌和其握了下手。
畢竟都‘賭神’高進了,龍五、龍九出場很正常。
“你好,龍小姐。”
“廖先生。”
見到廖文傑,龍九也愣了一下,眉宇間的傲氣稍稍收斂。
Madam 王要介紹男朋友的時候,她不是很樂意,個人並不喜歡相親的形式,哪怕Madam王把廖文傑吹得天花亂墜,她也沒怎麼放在心上。
今天赴約,純粹是不好推脫,走個過場應付一下。
看到真人之後,龍九覺得Madam 王沒有吹牛,至少在靚仔這點上,評價非常中肯。
“哎呀,這麼客氣幹什麼,又不是什麼外人。”
Madam 王打了個圓場,對龍九說道:“你叫他阿杰,他喊你阿九,太生疏了就跟審案子似的,多悶啊!”
“遭啦!蓮妹,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
曹達華一拍大腿,可能是用力過猛,表情猙獰道:“我出來時匆匆忙忙,記不得家裡大門關了沒有。”
“大驚小怪,你回去確認一下不就好了。”
“不行啊,我忘關的是你家大門。”
“阿達,你怎麼這麼粗心?”
“粗人辦事就這樣,我也不想的。”
曹達華演技浮誇,急急忙忙說道:“別說這些了,趕緊開車,我們回去看看,千萬別招了小偷。”
“只能這樣了!”
Madam 王歉意道:“阿杰、阿九,你們先點餐,我和阿達去去就回,要是一個小時之後還沒回來,就不用等我們了。”
“……”x2
望着兩人一點也不着急的背影,廖文傑摸了摸鼻子,和對面龍九對視一笑。
“演技真差。”
“是啊!”
“其實,來之前我並不知道今天……會是這種局面,達叔他們也沒告訴我。”
廖文傑嚴肅臉伸出手:“再次認識一下,廖文傑。”
“龍九。”
兩人再次握手,廖文傑喊來服務員,一邊點餐,一邊和龍九聊了起來。
初次見面,話題比較謹慎,大都和工作、個人愛好有關。
相比廖文傑坐辦公室的平凡日常,龍九的工作就精彩多了,她所在的保安局,隸屬於港島警方的政治部。
一般情況下,這是一個大衆都避而遠之的部門……
詳情不做多述,只要知道這是一個情報部門,手中權限極大即可。
保安局則屬於另一種情況,他們不管情報,內部人員是可以公開身份的特工。主要負責港島內部安保工作,經常充當大人物身邊的保鏢,工作性質沒那麼敏感。
話雖如此,身份都公開了,就不能算是特工了。
龍九年紀輕輕便能擔任高級督察,除了身手了得以外,精明的頭腦、冷靜的性格都缺一不可。
另外,性別也是重要原因,很多大人物的家眷,有女性保鏢貼身保護更方便。
兩人聊了快兩個小時,廖文傑看了看時間,禮貌結束這次見面。
剛出門,Madam 王和曹達華便行色匆匆返回,這麼巧肯定不可能,一定是埋伏在旁邊很久了。
Madam 王開車帶走龍九,曹達華則叫了輛出租車,順便拉上了廖文傑。
一上車,他就迫不及待問道:“怎麼樣,有戲嗎?”
似曾相識的臺詞,廖文傑想了想,含糊其辭道:“留了電話號碼,有沒有戲不好說,她工作挺忙的。”
他對自己的顏值和泡妞手段十分自信,縱然是龍九這種冰山,也能開着破冰船將其擊沉。
可擊沉之後呢?
看龍九的工作性質就知道,擅長推理偵查,分析犯人的心理活動、通過細節處的隱蔽證據推斷犯案過程,屬於她的拿手強項,一旦在這棵樹上上吊,就沒機會在其他歪脖子樹上試試了。
尤其是她還留着短髮,難度再次加大。
想到阿麗和Sandy的青春靚影,廖文傑頗爲糾結,有一說一,這三棵樹,他都想吊一下試試。
猛然間,他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假如週一吊在阿麗的樹上,週二不合適分手;週三吊在Sandy的樹上,週四不合適分手;週五吊在龍九的樹上,週六不合適分手,之後以此類推……
一個月輪換下來,還能撈到四個禮拜天。
聽起來一點也不渣,是個念舊的癡情人。
畢竟感情這檔子事說變就變,不合適分手回去找前女友不在少數,合情合理,被抓到了也不能說他同時腳踩三條船。
吾計成矣……不對!
“好險!”
就在廖文傑決定執行計劃的時候,猛地想到了一處破綻。
人際關係。
阿麗和Sandy倒還好,問題仍舊出在龍九身上,她哥哥龍五是個狠角色,被其知道妹妹一個月被連甩四次,還是同一個靚仔……
問題來了,鐵布衫升到幾級才防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