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人質,鬼嘛自然就有鬼質啦——林雪琪
獅子王學園一年級教學樓中,通往A、B、C三個班級同在一個樓層的教職人員辦公室的走廊之中,和白石麗本間由利子分開的悠真正站在這裡等候着。
“犬養?”
悠真在走廊上並沒有站多長的時間,沒隔多久時間一身獅子王學園教師職裝的年輕女性就出現在悠真他的身後,來人正是悠真他們班的班主任老師香川芽衣子。
“香川老師下午好。”看見來人悠真趕緊行禮送上問候。“下午好犬…對了你好像因爲犬養這個姓氏在中國話中有不好的含義,因此不喜歡別人叫你犬養的。抱歉了,悠真桑。”
對於香川芽衣子的話,悠真立馬笑着說道:“沒什麼的香川老師,名字只是一個代號,取出來也就是讓人叫的。雖說我家的姓在中國話中有不好的含義,但這邊的大家都不懂中國話的,因此他們稱呼我的姓應該是沒有惡意的。”
“你看得開最好不過了。對了你在這裡是?”就這麼和悠真一起站在走廊中,香川芽衣子問起了悠真他的來意。倒不是香川芽衣子她喜歡在外面吹冷風,只是因爲獅子王學園的校規的問題,致使她不能將悠真這個男生往自己的辦公室中領,畢竟這條走廊中可是有安裝監控的。
悠真他又不是瞎子,自然看得出來香川芽衣子對於在走廊上吹冷風這件事有些不悅,趕緊乖覺的將自己撿到的那張佐藤碧的學生證拿了出來。
“這是?”
“這是我撿到的,因爲是我們學校的所以就帶過來了,只是我不知道該交給誰就想到香川老師你了,可是今天上午我們班沒有你的課程所以我就趁現在午休時間過來了。”
“這樣啊,那把這個學生證放在我這裡吧,”從悠真手中接過佐藤碧的學生證,香川芽衣子叮囑道:“馬上要上課了,悠真你快點到班上吧,不要遲到了。”
“是,那老師我先走了。”聽到香川芽衣子的話悠真趕緊彎腰行禮,但隨着他鞠躬的動作,他學校制服褲的口袋的袋口邊一個牌子突然滑動了出來。
視線一下子就被那個牌子吸引住,香川芽衣子當即出於半是提醒半是好奇的說道:“悠真你褲兜中的東西要掉了。”
“啊,謝謝老師,”聽到香川芽衣子的話,察覺到自己褲兜中的東西露出來的悠真趕緊一邊道謝一邊準備將東西揣回去,只是在看到對方有些好奇的視線還在盯着自己的東西后。悠真他將那個牌子拿出來,展示道:“這就是一個手機掛飾。”
“是繪馬啊!”看着悠真展示出來,掛在手機預留給掛飾的孔中的小牌子,認出那個是什麼的香川芽衣子滿是驚訝的說道。
繪馬是日本的一種許願形式,就是在一塊長約15釐米寬約10釐米的木牌上寫着自己的願望。悠真他這個因爲是手機的掛飾所以比較袖珍,但卻有好好的保持着繪馬的樣式,因此香川芽衣子可以一眼就看出來了。
也不伸手去拿,香川芽衣子只是俯下身子,將自己的視線和悠真手中的繪馬保持同一個高度,如此這樣看了一會兒後她開口問道:“這個好像是手工製品吧,悠真是你做的嗎?”
“啊啊是是是的。”香川芽衣子因爲俯下身子的關係,制服的衣襟被崩的緊緊的,一抹誘人的雪白也出現在悠真他的眼中。如同被晃花眼了一般,悠真趕緊將臉別到一邊,在突然聽到香川芽衣子的問話後,立馬結結巴巴的說道,頗有些做賊心虛的感覺。
看着雖然將臉別開,但耳朵都紅着的悠真一眼,香川芽衣子故作無事的問道:“悠真桑你這個是什麼繪馬?”
“那個,‘落第絕緣’繪馬。”似乎已經緩過勁,悠真將頭轉回來說道。“就是希望可以考得一個好成績的繪馬嗎?”聽到悠真的回答,香川芽衣子喃喃自語一下後又說道:“悠真桑你的手真是很巧啊。”
“哪有,老師你過譽了!”似乎被誇的不好意思,悠真立馬就挺直腰板,遣詞造句也變得文縐縐起來。只是有件事悠真他卻也沒忘記:“香川芽衣子老師,馬上就要上課了,我可不可以先告辭了?”
“對啊,馬上就要上課了,你們班的作業我還沒有批改呢!悠真桑你先回教室吧。”聽到悠真的話,反應過來時間已經不早了的香川芽衣子立馬說道。
“那,香川老師我先告辭了。”欠身行禮,悠真他在對方還禮並且點頭以示允許之後,方纔轉身離開。
【成天點頭哈腰的,真虧你能夠受得了啊。】在悠真感受到自己身後的視線消失後,他心底突然響起林雪琪的抱怨聲音。
聽到林雪琪的話,悠真的步伐突然一頓然後才恢復正常。對着向着自己抱怨的林雪琪,悠真他勸解道:【這還好吧,如果你見過玉章塾的話,就知道這邊的行禮還算好的。】
【不會吧!比這裡還變態?】聽到悠真的話林雪琪有些驚訝的問道:【當初你不會真的去戒網癮了吧?】
【一個是魯豫有約的豫,一個是玉石瑪瑙的玉不一樣的。至於規矩的話,你認爲將‘禮以道其志,樂以和其聲,正以以其行,刑以防其奸’作爲塾訓的地方會有多麼的寬鬆?】
【嘖嘖嘖,禮記,樂本啊,還真是厲害啊。】聽到悠真的話林雪琪有些咂舌的說着,末了話鋒一轉問道:【你的手腳做完了嗎?】
【嗯!】對於林雪琪的問話,悠真應了一聲。剛剛在第一次向香川芽衣子行禮的時候,他就讓自己的道兵那位名叫桃子的靈跟在對方的身邊。那個掛在手機上當作掛飾的‘繪馬’自然不是真的用來祈願的,而是一塊用來拘束鬼物的陰木,名爲桃子的靈魂就被拘束在那裡面。
悠真他之所以能讓對方看到那塊牌子,也正是因爲當時他施術的需要,否則以悠真的性子根本不會讓對方看到的。
【你啊!】雖說因爲出於雙方隱私的考慮,林雪琪並不會悠真他全天候的進行感覺的共享,但本身人不傻的她只要想一想,以她對悠真的瞭解猜出悠真的做法還是很容易的。只是在想明白之後她卻有些無奈的說道:【哪有你這種人啊,一邊對着人家行禮一邊算計人家的。】
對於林雪琪的話,悠真只是嘿嘿的傻笑兩聲應付過去,他的目標又不是香川芽衣子自然不會愧疚,如果目標正是香川芽衣子的話那就更無須愧疚了。
到達教室中,趁着時間還早悠真他拿起手機開始編輯起來。見此林雪琪好奇的問道:【你這是……】
【給線人君,啊,這邊好像叫協力者,入鄉隨俗入鄉隨俗。我這是給協力者發郵件呢。】編輯郵件的手指不停,在手機的屏幕上快速的點動着的悠真回道。
【線人!什麼時候有那種東西了?】林雪琪有些不解的問道。【上次我不是將攝像機安裝在鞋櫃中,本想爲七五三田直樹他找到寫侮辱性匿名信的傢伙,結果誤打誤撞成爲證明我清白證據嗎?我的攝像機就是從線人那裡得來的。】
【對了,雪琪你應該有印象纔對啊!】
【就是那個用遙控汽車載着拍攝器材偷拍女生裙底,然後被你拿了一個人贓俱獲的變態人渣嗎?】聽到悠真的提示,林雪琪也想起了什麼似得帶着露骨的厭惡說道:【那種傢伙你幹嘛和他來往?直接向老師揭發不就好了。】
【就算人不怎麼樣,但作爲協力者還是很不錯的,大不了下一次我告訴他偷拍女生裙底是低級趣味,讓他爭取早日脫離這種低級趣味行了吧?】悠真有些無奈的對着好像生氣的林雪琪順着毛,心中無奈的嘆道:“有些時候女生就像貓一樣,要順毛捋的啊!”
【喂!】
【怎…怎麼啦?】
悠真剛剛在心底感嘆一下,就‘聽’到林雪琪有些陰沉的話,當即小心翼翼的問道,畢竟腹誹別人的時候剛好突然被對方喊住,就算是悠真他也會有些心虛的。
【我有聽到的呢!】
聽着林雪琪那清冷若雪的聲音,悠真現在只有一個念頭:
(完蛋,竄頻道了。)
………………
隨着宣告一天課程結束的鈴聲響起,一年級F班的教室的門口,一名佝僂着身子的女生在其他同學都走出了教室之後才低着頭的快步走出教室。
而這個時候一直站在教室門口的小女孩悄悄地跟上她,這樣瘦瘦小小好像國中的小女孩出現在這間高中中本來就顯得很不正常,更何況她的衣服還是古舊的吳服,理應該更加顯眼纔對,可是路過的學生們卻好像看不到小女孩一般。
小女孩正是悠真他的新道兵桃子,而那個佝僂着身子的女生也就是目標人物——佐藤碧。中午悠真將學生證給了香川芽衣子,身爲老師最清楚學生證重要性的香川芽衣子當即在上課之前將學生證還給佐藤碧。
而桃子那個時候就已經找到目標,只是出於悠真跟蹤的命令一直在教室外待命,現在對方回家她自然要跟上。
“哐啷~!”
跟蹤着目標來到樓梯的轉角處,突然一聲刀劍出鞘聲響起,隨後桃子只感到一種原本不應該出現的感覺出來。她剛想做出反應,就感覺原本壓得自己肩頭一沉的東西快速擡起,貼向着自己的脖頸。
【不許動!】一道英氣勃勃的聲音傳入桃子她的耳中。
與此同時,獅子王學園之外的坡道上,安步當車向着自己家走着的悠真步伐當即一停。察覺的悠真的舉動,林雪琪當即問道:【怎麼了?】
【桃子她被俘虜了,對方要求見我。】閉目聚神通過道兵主和道兵之間特殊感應探查着的悠真,突然雙眼一睜對着林雪琪說道。
【哈,你這個新道兵這算是鬼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