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着填旋君馬甲的悠真和對方在輕鬆的氛圍之下,就雙方的簽證到期而滯留的旅客問題進行了親切友好的協商,最終雙方達成了共識願意更加一步的促進彼此認識。
就結果來說,悠真他將自己的新道兵桃子換了回來目的已經達成了,而且還有摸清對方部分底細這樣的意外之喜,已經能夠保證自己不是輸家了。
深知見好就收的道理的悠真當即就準備離開,因此在教學樓的一樓處和暫時使用者犬養悠真身體的林雪琪匯合,將自己的神識歸體之後他就開始原路返回。
從獅子王學園出來之後,悠真他一路小心的避開監控向着犬養家所在的犬養町跑去。犬養家並不是只有悠真他一個人居住,而他現在的行事也不是什麼可以見的了人的,因此此刻的悠真他就像揹着家長跑到網吧上網的小孩,急需要搶在家長察覺之前快些返回家中。
“!”
突然一路小跑的悠真突然停下了自己的步伐。【怎麼了?】他體內的林雪琪察覺了他的不對勁趕緊關心的問道,只是當她憑藉着悠真共享的視覺觀察後,卻是半是驚訝半是明悟的說道:【一色鎮之母!?】
在悠真他面前不遠的路口處,一個看似平平無奇的占卜攤位正在那裡。拜對方背靠着的路燈投下來的有些昏黃的燈光所賜,悠真他得以看清楚路燈下攤位中人。
身前放着的小木几上除了一個紙氣球大小的水晶球別無它物,雙手虛合罩在水晶球上面背依着路燈的燈柱的是,一名以乾瘦身體穿着着樣式如同歌劇院舞臺戲服一般的洋裝老人。原本洋裝那份華美十分能夠震懾看到的人,可惜穿在眼前乾瘦的如同排骨人的身體上卻有一種沐猴而冠的滑稽感。
但悠真和林雪琪並沒有任何一絲的笑意,畢竟哪怕是不清楚對方掌命士身份的普通人,在與此時此刻相同的情況下見到老人恐怕也不會想笑的,原因無它眼前的這份視覺上的震撼絕對可以讓大腦正常的人不敢造次。
此際夜以過半,四下一片混黑,就算偶爾風走雲行之際傾瀉到人世的月華也無法將夜色的驅散。悠真面前包括他本人這時都被夜色所籠罩,唯有路燈下的占卜攤位因爲燈光的緣故和周遭的一片混黑顯得宛若隔世一般的格格不入。
彷彿以路燈的燈光爲界限,形成了光與暗兩個不同的世界,身居路燈下的占卜攤位中的老人就像是來至另外一個世界一般,讓人忌憚而又好奇嚮往的神秘氛圍正在醞釀着,而正是這一份神秘讓人不敢造次。
頭戴着有着面紗的帽子的老人,以不似一般老人那般渾濁反而是在年輕人中也很少有的眼眸瞧着悠真。
【嘖嘖嘖,】和直面一色鎮之母的悠真不同,寄宿在他體內的林雪琪倒是一點都不憷,而且還有心情的嘖嘖有聲的發出感嘆:【該說是不愧是吃神棍這碗飯的傢伙嗎,這架勢高深莫測的。】
被林雪琪的話打岔悠真倒是從一色鎮之母營造出的氣場中走了出來,當即也不多想就準備從一色鎮之母的占卜攤位前路過。
(反正對方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如果是衝我來的就不會輕易的不言不語放任我離開。)
“小哥這麼晚了還不睡,真是挺忙的啊。”果然一色鎮之母如悠真所料的,在他快要從占卜攤位前路過時開口招呼道。
對於老人的開口,早有預料的悠真腳步一頓,然後轉身面向老人的占卜攤位所在處說道:“那裡,比不上您,這麼晚都會有顧客嗎?”
“當然,老婆子吃的這碗飯就是靠着一個緣字,就如同你我兩人在此時此刻此地的相遇不就是一種緣嗎?”擡眼看了一眼流裡流氣二愣子一般的悠真,將目光收回的一色鎮之母用專著的目光看着自己面前小木几上的水晶球,然後頭也不擡的下着逐客令:“好了,老婆子我今晚的有緣人不是你小子,學生的話趕緊回家乖乖地睡覺別耽誤我的所以,沒看到正是有你這個不良少年在,我的有緣人都不敢過來了嗎?”
聽到一色鎮之母下達的逐客令,悠真環顧了一下四周之後,果然在他自己身後不遠處的夜幕中瞧見了一個向這邊張望的人影,似乎因爲自己在這裡的緣故對方有些忌憚,在不時地張望的同時還在踱着步。
悠真對着向這邊張望的身影一擡右手比另一個敬禮的手勢以表歉意,然後頷首對着一色鎮之母攤位的方向說道:“那我走了。”
“嗯,夜路當心。”對着將要離開的悠真一色鎮之母如此說道。
轉身數步離開了一色鎮之母的占卜攤位所在處的路口,悠真不由得和寄宿在他體內的林雪琪議論起這次和一色鎮之母的見面所隱藏的含義。
【是在向你示威嗎?】林雪琪如此對着悠真問道。
一邊安步當車的向着家裡趕去,聽到林雪琪話的悠真在將問題在腦海中過了一遍之後,回答道:【這種可能到不能說是沒有,不過我總覺得事情並不會像看到這樣的單純。】
【嗯。】對悠真的話有些認同的林雪琪應了一聲,示意着悠真他繼續說下去。
【對於這些因爲可以窺視到冰山一角的未來的,就自詡可以掌控命運的傢伙來說,將他人引導着走向他們所窺視到未來上面,這可是他們最常做也是最愛做的事情了。】一邊向着自家趕去,悠真一面對着林雪琪分析到。
【嗯,到是有這種可能,】聽着悠真的分析林雪琪先是認同一聲,然後在想了一下之後又提出來異議來:【可是一般干涉的話,不應該是隱與幕後,這樣才方便暗中操控一切不是嗎?那有這樣大刺刺地跑過來和當事人頻繁接觸的。】
對於林雪琪的問題悠真如此說道:【雖然有些吃不準對方的心思,畢竟人心隔肚皮,但雪琪你似乎將掌命士和陰謀者的概念弄混淆了。】
【有嗎?不都是鬼鬼祟祟暗中搞事見不得光的傢伙嗎?】聽到悠真的話林雪琪有些不解的問道。
【不,】雖說林雪琪的說法讓悠真他忍不住嘴角一揚的露出笑意,但他還是很認真的回答道:【雖說對於你的‘鬼鬼祟祟暗中搞事’這點畢竟認同,但有一點你卻忽視了。】
對於悠真的說法林雪琪她饒有興致的問道:【哦?】
【這些自詡命運的掌舵人,氣運之子的人生導師的傢伙們開始從來不滿足居於幕後的,】如此說着的悠真臉上露出了一抹諷刺的笑容“說”着:【相比較一般人來說,他們的表現欲更加強烈。】
【比如明明能夠一口氣說完的話,卻偏偏要說一半留一半,非要等別人的一句‘計將安出’方肯將包袱抖出來。】
【嗯…】聽完悠真的說法林雪琪沉吟了一下,然後才說道:【人活於世所求的大多都逃不開名利二字,對於這種明顯取名圖利的傢伙,從名利入手的話倒是不難對付。】
相對於心感輕鬆的林雪琪,悠真卻有些無奈的抱怨道:【世事往往說易行難,對於這種有劇本可以偷看的傢伙,想從她所設下的局中跳出來已是不易之事,更何況是想要反過來設計對方。】
【到家了!】在悠真嘆息之際,他耳邊突然響起了林雪琪的話語。正眼一瞧犬養家的院門已經在眼前,原來不知不覺之中他已經走到家。
面對心情有些凝重的悠真,林雪琪勸到:【好啦,時間不早了不用多想趕緊睡一覺,有事明天再煩惱吧!】
【嗯,晚安!】聽到林雪琪的話悠真回到。
迴應悠真的晚安的是林雪琪那有些誘人聲線的招呼:【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