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師姐,你說有沒有人可以聽到靈體的聲音啊?”
“靈的聲音,”對於悠真的問題似乎有些不解,白石麗以有些困惑的語氣將他話中的某個詞複述了一邊,然後對悠真問到:“爲什麼想的問這個啊?”
面對白石麗問題早就想到她會這麼問的悠真,當即便將自己準備好的理由說出來:“剛剛我鍛鍊身體的路上,碰到一個可以聽到由紀那丫頭她說話聲音的人。”
被悠真突然說出來的名字搞得一愣,白石麗她以‘你說的是誰啊?’這樣困惑的事情看向悠真他。
瞧着白石麗她臉上那有些恍惚的神情,悠真他已經知曉對方應該是已經將林雪琪她曾經告訴對方的假名給忘記了,當即嘆了口氣。
向嘆着氣準備告訴她悠真一豎掌止住了他的話,將手中的吹風機插到電視櫃後面那個用來讓電視劇接通電源而安裝的電插板上,白石麗用着某死神小學生那分析案件時的招牌動作——用右手的拇指和食指捏住了自己的下頜,一副沉思的樣子。
看着這樣的白石麗,明白對方想要自己想出來的悠真當即一聳肩。在悠真他的注視下一邊玩弄着吹風機的白石麗一邊皺着眉頭的想着。
在用是手指不斷‘啪~嗒,啪~嗒’將吹風機的開關,開啓關上關上開啓如此數次之後,白石麗她臉上突然浮現出‘啊,是那個!’這樣恍然的事情。
“是悠真你的妹妹啊!”一臉恍然的白石麗,右手握成拳向自己的左手掌心一敲這麼說道。
犬養悠真胎死母親腹中的妹妹,這是林雪琪在自己的存在暴露讓白石麗她知道後,根據過往所遇上的真事的基礎上所杜撰出來的身份。
(話說雪琪這死女人,到底是有多麼的兄控,我這都是第幾次成她的哥哥了?)
在悠真有些不滿的腹誹着林雪琪的時候,已經想清楚了事情的白石麗她開始瞭解釋:“是能夠聽到由紀妹妹的聲音嗎?這麼說應該是靈感者了。”
“靈感者?”原本就只是想辦法和白石麗她通氣,免得以後再她和目標人物佐藤碧接觸之後,察覺到自己小動作使得自己不好解釋的的考慮,悠真他倒是沒想到可以白石麗那裡聽到新東西。
悠真他倒不是沒遇到過類似可以通過自身感官察覺到鬼的存在的人。例如悠真他曾經就遇上個光憑嗅覺,就聞到鬼物身上那裹挾着怨恨與陰翳鬼氣的女孩。
只是讓悠真他有些詫異的是,日本這邊將這種單憑自身感官就可以察覺到鬼物存在的稱作“靈感者”,這和國內的稱呼完全不同。
“不過想想看,這可是在現實生活中,又不是在小說中,兩個不同國家的力量體系什麼的怎麼可能會完全統一稱呼啊!”如此想到的悠真當下便釋然了。
悠真雖說已經釋然,但對此不知道的白石麗她卻說道:“人一般都有眼、耳、口、鼻,識這五覺的。”
“是視覺、聽覺、觸覺、嗅覺、味覺、知覺六覺吧師姐?”對於白石麗她所宣揚的錯誤知識,有過教人經歷的悠真他下意識的就開口更正道。
“這個手段有些卑鄙啊,”在自己的話說出口之後,才反應過來的悠真他在自己的心中抱怨起來:“這不就像在爲人師表的俘虜面前,故意的給渴望知識的人教授錯誤的知識嗎?這種情況下,但凡是有些師德的人都會情不自禁的將這種誤人子弟的傢伙趕下講臺,然後自己站上去爲這些迷途的羔羊傳授正確的知識的嗎?”
(可是這樣就已經暴露了。)
以無奈的目光看了一下背對着自己的白石麗,瞧着對方有些笨手笨腳的用着吹風機打理自己的頭髮的悠真,朝着對方的方向走了過去。
當自己身後悠真的腳步聲逐漸侵進自己的安全領域,白石麗她的脊背頓時就如同被人侵入領地的貓科動物們一般繃緊了起了。
“吹風機給我。”在白石麗身後一臂的距離停下,悠真伸出自己的右手對背對着自己坐在地板上的女孩說道。
聽到悠真的說法,白石麗那原本繃直的脊背立即鬆垮了下來。用着“嗯,哦!”這樣含糊曖昧的聲音應對着。然後就想將自己手中的吹風機交給悠真,只是吹風機插線長度是有限的,因此白石麗她的手剛送到一半就因爲吹風機的插頭從插座上落下而停住了。
面對突然發生的意外情況,有些沒有反應過來的白石麗,以迷茫是神情保存着將吹風機遞給悠真的動作。
瞧着女孩那傻乎乎的神情,搖了搖頭的悠真一把拿過女孩手上的吹風機。隨手拿了一個坐墊幾步走插座旁,悠真以跪坐的姿勢坐在白石麗她的面前。
“轉過去!”將插頭插在插座上插好,用手試了一下吹風機吹出來的溫度後,悠真他對着面對面以鴨子坐的坐姿坐在他前面不遠的白石麗說道。
在白石麗她‘嗯’的一聲轉過身之後,悠真開始用左手撩起她的頭髮吹了起來。
白石麗的頭髮很順滑,不錯的髮質摸起來手感很好,這讓悠真一度認爲自己這是在爲自己曾經養過的貓順毛,而且似乎因爲悠真他輕柔的動作覺得很舒服,白石麗‘嗯嗯’的小聲的哼着,這像極了悠真他曾經養的貓在悠真他順毛的從嗓子中發出“嗚嚕嚕嚕”這般愜意的聲音。
“咦!這是呆毛?”
當悠真他將白石麗頭頂上的頭髮吹的差不多的時候,一束短短的位於白石麗她頭頂左手一側發旋處的頭髮翹了起來,悠真試着將這一束頭髮壓下,結果一鬆手它又完強的翹了起來。壓下翹起翹起壓下,如此試了幾次之後悠真他忍不住嘀咕道。
“纔不是呢!悠真你才呆!”聽着悠真的話,白石麗回頭鼓起臉頰有些不滿的說道:“這是上次和蘭同學她交手的時侯被她扯斷的。”
經過白石麗她的話,悠真倒是想起來了上次白石麗和藍玉煙兩人交手的時候,倒是將打人打臉,揪頭髮這種手段都使出來了。悠真到是想起了當初在藍玉煙的手指隱約的看到了一縷纏繞着的頭髮。
“對了師姐,那個靈感者是怎麼回事你還沒有告訴我呢。”一邊幫着白石麗她吹着頭髮,悠真一邊向着對方問到。
被吹風機溫暖的暖風吹着,加上悠真手上輕柔的動作,舒服的眯着眼睛的白石麗,在悠真他又再一次將問題重複了一遍之後才說道:“靈感者就是先天擁有超凡的感官,可以察覺到常理中一般普通人應是無法察覺到的靈。”
“其實你師姐我還有我們的老師,像我倆這樣出生之後剛滿百天就可以看到靈的人,就屬於靈感者的範疇之中的(注1)。”
“原來是這樣啊,”聽着白石麗的話感嘆了一聲後,悠真對着對方說道:“好了師姐。”
“好了?沒有吧,還有些溼溼的啊。”聽了悠真的話伸手摸了摸自己頭髮後,白石麗有些不解的問到。
面對白石麗她的問題悠真並沒有馬上就回達,而是對着女孩問到:“師姐還糰子頭髮型嗎?”
“對對啊,”對於悠真的問話很不解的白石麗有些遲疑的說道:“我的頭髮不好收拾,每次洗完之後都會翹起來。用我媽媽的說法我和爸爸這是貓毛髮容易翹起來的。”
“那師姐你有試過其它的髮型嗎?”聽着白石麗她的話悠真他將手中已經關上了的吹風機放到一旁,然後對着以鴨子坐坐姿背對着自己就這麼坐在地板上的白石麗問到。
雖說對於悠真他的話有些不解,但迷迷糊糊的白石麗還是用着有些迷茫的語氣達到:“我的頭髮有些難以收拾,因此我一直都是糰子頭髮型。”
聽完白石麗她的話,眼睛發光的悠真立即用‘女孩子這麼能夠這樣不好好打扮呢!我來幫你弄個髮型好了’這樣的理由,將自己的雙手伸向白石麗的秀髮。
現在的悠真滿是見獵心喜的情緒,原本在爲女孩吹頭髮的時候他就因爲女孩頭髮的髮質有些躍躍欲試,如今女孩的說法剛好給了他理由,當即不管女孩的小聲反對替她弄起了髮型。
先是用手在白石麗的頭上抓了抓,抓出來一個大概的髮型用細帶固定好。然後一邊快速的將白石麗一側耳畔的髮絲編成辮子,悠真他一邊對白石麗解釋到:“師姐你的頭髮容易翹,本來應該用摩絲的不過現在沒有,因此只能從簡的趁着你剛剛洗好後頭發上水分還沒有完全乾,利用頭髮上的水分增強摩擦。”
“這樣啊,怪不到你沒有把我頭髮上的水分全部吹乾。”聽到悠真他的解釋,白石麗才恍然大悟的說道。
快速將白石麗另外一側耳畔的頭髮編成辮子,然後將兩側耳畔處的辮子收攏到白石麗的腦後,悠真手指一挽在一抽,靈活的將兩股一指粗細的辮子打了一個髮結。
“髮圈。”打完髮結之後悠真對着白石麗說道,畢竟頭髮是很滑的光憑他那有些鬆鬆垮垮的髮結根本就不管用,因此需要用髮圈來固定髮型。
皺着眉頭的看着白石麗遞過來的所謂的“髮圈”,悠真有些不滿的說道:“橡皮筋?師姐你一直就是用這玩意嗎?以後最好別用了,這東西容易傷到頭髮的髮質的。有那種粗一些的黑色的綁髮圈嗎?”
“嗯,有有有的。”因爲悠真突然變得有些嚴肅的語氣,而有些措手不及的白石麗連忙一邊慌慌張張的說着,一邊從自己衣服的口袋中拿出來了一個綁髮圈遞給悠真。
“好了!”用綁髮圈將髮型固定好後悠真他一邊欣賞着一邊說道。悠真他爲白石麗弄出來的髮型,是與白石麗她喜歡的粉色很搭的可愛系公主頭。
有說是,髮型是女生的第二張臉。現在一改往日那顯得青春活潑的糰子頭髮型的白石麗,在悠真他的這個公主頭髮型的襯托下,居然突然有了幾分溫婉知性的氣質。
雖說現在的白石麗是悠真他一手造就的,但看到對方現在的樣子,悠真他卻忍不住腹誹道。
(頭髮果然是女生的第二張臉啊,這都像變了一個人了。)
從身上衣兜中拿出來一小塊化妝鏡,白石麗她在通過鏡子仔細的將自己現在的髮型看了一遍之後,馬上就向悠真問到:“悠真悠真,你這個好厲害,真的很厲害的,是有和髮型師學習過嗎?”
對於激動着的白石麗的問題,悠真這是微笑着說道:“我只是在中國那邊學校社團中學到的。”
“是嗎?”對於悠真的回答並不上心,隨口應了一聲之後白石麗對着鏡子裡所映照出來的,自己此時的樣子說道:“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自己,原來我也可以變得這麼好看。”
“這不是當然的嗎,這世界上沒有醜女人只有懶女人,”笑着看着臭美着的白石麗悠真說道:“更何況師姐你自身的底子就很不錯。”
將自己的腦袋對着鏡子不斷的偏過來再側過去,白石麗滿是喜滋滋的小表情,對此悠真有些無奈的說道:“時間不早了還要上學,師姐快吃早飯吧。”
“嗯。”回答悠真他的是,白石麗那誠意聊聊的回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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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在網上查了一下,有說小寶寶們的眼睛,滿一個月就可以看到東西的,因此我這邊就寫了“滿百天”,如果有錯還有指正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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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劇場
無妹:怎麼樣,我答應你的新發型有了吧?
悠真:明明就是我的功勞,你得意什麼啊。【被無視了】
白石麗:嗯嗯嗯,還不錯不過,希望還會有,新的髮型會衣服。
無妹:不是吧!這玩意(髮型以及服裝)超級難的啊!
白石麗:人家是女生啦!有人說,女生的衣櫃中永遠缺少那麼一件衣服,髮型是女生的第二張臉,因此作者君你懂的!
無妹:不不不,我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