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禮,特指始於華夏,在範漢字文明中流行的拜禮,是一種源遠流長的禮儀,即使是今時今日的中國來說,拜禮的還是會有的。
在神秘一側中,拜禮更是和一些異術咒法聯繫到一起,這些以拜禮爲主要施行的異術中,要以成書與明代的神魔小說《封神演義》也就是《封神榜》一書中所載的異術釘頭七箭書最爲出名。
《封神演義》雖說是由人所杜撰出來的小說,但其中所載的一些術法卻並非無跡可尋,從上面說的釘頭七箭書這種作者杜撰的異術之中就可以看出厭勝之術和拜禮之學。
拜禮,可能在現在人看來你封建統治階級,爲了方便奴役被統治者而創立出來,作爲壓迫被統治的人們思想的工具,但其實並不全是這樣的。
人來源於人猿的進化,人猿姑且算是和猴子相近吧。自然界的猴子偶有雙腿直立的,但在行動的時候它們卻多是四肢着地行走的,因此跪拜可以算是人類繼承於始祖的一種本能。
人們爲什麼會將自己祖上的原始的行走方式視爲恥辱呢?因爲用雙腿直立於大地之上的人,是和其它一起生活在大地之上的物種截然不同的。
當一種生物和其它物種表現得不同的時候,它將會有兩種心態,一種爲自己的存在與衆不同而自慚形愧的自卑,如《安徒生童話》中流落到鴨羣裡的醜小鴨。
另外一種呢,就自詡爲特立獨行,從而擁有一種鶴立雞羣的迷之自信,認爲自己是得天獨厚的天選者,如《驕傲的孔雀》的那隻孔雀。
人這種生物到底是醜小鴨呢,還是一隻驕傲的孔雀呢?還是兩個都是呢?這些都是題外話了。
拜禮在神秘一側的世界中,是一種法,一種術,一種咒。但是……
【應該沒有一個大腦正常的傢伙願意使用,以拜禮爲施法手段的這種術法的吧!】聽着佐藤碧她講述的林雪琪,在通過悠真他眼睛看了看對方之後有些無奈的對着悠真抱怨道。
對於寄宿在自己身體裡的林雪琪的抱怨,悠真他並沒有理會,而是聽着被常夏夕顏套出話來的本間由裡子的講述。
щщщ¸ т tκa n¸ c o
“一色鎮之母告訴我,我近來會有命犯宵小的事情,如果想要破解的話,可以用自身氣運退散小人的方法的……”雙手捧着手中的茶杯,以手指摩挲着杯口的邊緣,本間由裡子她慢慢的訴說着。
“方法可以具體說一下嗎?”坐在本間由裡子她的對面,常夏夕顏原本那時常掛在臉上的笑容,現在卻已經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嚴肅的神情。
“是,”面對常夏夕顏的話,常夏夕顏她現在表現得很是乖覺,以近乎低眉順眼的態度說道:“一色鎮之母她給了我這個稻草人,讓我自己想辦法得到我所犯小人的頭髮,然後將對方的頭髮放到稻草人的軀幹……”
聽到本間由裡子的話,常夏夕顏她當即就用自己的手擺弄起放在面前桌面上的稻草人。
稻草人是用稻草的秸稈部位整束以繫繩束起來的人形狀,因爲稻草人只是單純的捆了起來的,並沒有進行任何編織,因此常夏夕顏她的手指只是輕輕的一撥,就將稻草人的軀幹分了開了。
以拇指和食指的指甲將被人放進稻草人軀幹中的一縷髮絲夾着,輕輕一拉,將頭髮從稻草人的軀幹中拽了出來。
打量着自己手中的頭髮,爲這一縷頭髮有如此之多的髮量而皺了皺眉頭,【這麼多頭髮,而且有些根部還頭皮組織,生生拽下來的嗎?想必很疼的】這麼想到了常夏夕顏對於面前的女生本間由裡子有了一些不好的印象。
雖然對於對方有些不滿,但常夏夕顏她卻沒有將自己對對方的這種情緒露骨的表現出來。將手中的髮絲放到桌面上,常夏夕顏她一擡手示意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停下敘說了的本間由裡子她繼續敘述。
“……一色鎮之母她讓我帶着內部放在頭髮的稻草人拿到神社或者是寺廟的神域淨土之地,”
對於有在餐館打工,通過迎來送往的顧客們練就出來了察言觀色本事的本間由裡子來說,常夏夕顏對她的不滿她並不是沒有察覺,而且通過對方掃過佐藤碧的頭髮一眼的這件事,她也是有了對方是因爲這一縷頭髮的原因而對自己不滿的。
只是縱然是察覺到常夏夕顏對自己的不滿,但本間由裡子她一時間卻沒有快速改變自己在對方心目中的印象的好辦法,因此她在明白自己現在所能夠做的只是好好配合對方的問話之後,她便十分乖覺的配合起來。反正……
(這位常夏學姐雖然對我有些不滿的情緒,但並沒有放手不管的打算。)
明白現在應該做的不是哭號哀求,而是老老實實的配合對方的本間由裡子,靜靜地說道:“我按照一色鎮之母的吩咐,以流動的活水淨身,身穿素白色的衣褲,在夜裡十二點之前來到神社。”
【白色還真是日本這方神道教的標配色啊。】正當聽着本間由裡子她的敘述的悠真他,這麼和寄宿在自己身體內的林雪琪這麼感嘆之際。
悠真他身旁已經拉麪解決了的白石麗,用悠真從自己面前的桌子上的紙巾盒裡抽出遞交給她的紙巾擦了擦,然後對着本間由裡子她問到:“到了寺廟之的具體該怎麼做呢?”
“嗯?”聽到白石麗的問話本間由裡子她楞了一下之後,將臉調向悠真和白石麗兩人所在的方向對着白石麗她說道:“到了神社鳥居或者是寺廟的山門的地方將稻草人放好,然後行拜禮,一夜行七七四十九拜,這種儀式要每晚的十二點整進行,這樣連續七天之後就可以讓命犯的小人退散了。嗯,一色鎮之母她是這麼說的。”
“明天夜裡十二點七七四十九拜?還要連續七天?”聽了本間由裡子她的話,白石麗立馬以佩服的眼神看向對方,且不說每天四十九拜這種體力活,光是對方敢在被自己開眼見過靈,並且還被靈嚇破膽的現在,一個人抹黑走夜路到寺廟做這種事,就這一點來說對方就已經值得佩服了。
【兩敗俱傷的兩傷法啊!】
聽到本間由裡子她對於術法步驟的敘述,悠真和林雪琪這麼感嘆一聲。聽到悠真的話,林雪琪也心有同感的應了一聲:【是啊!】
在中國有‘上跪下會折壽’的這種說法。所謂的上跪下,粗略的說一下就是,君跪臣,父跪子,師跪徒,這些有背天理倫常的事。
天有其道,如時間流逝不可重來,如高天厚地不可重合,如生死兩途難以同歸,這些道是不可逆轉的。但在人們所理解的天道中卻有一些是可以逆轉過來的,比如君臣,父子,師徒這種由人的倫理所構築而成的天理倫常。
同樣是人,君王爲什麼不可以拜臣子,在刨除身份地位之後,不會有膝蓋彎不下來不能跪的人存在,可是在人理倫常之中,父跪子,師跪徒是不允許出現的,而且這種由人的價值觀所形成天理倫常,雖不及天道那般不可違逆,但在無數人的如同在下亦成了難以違逆的天理。
有着天理倫常的加護,類似君臣父子師徒之類的關係會和個人身上的玄之又玄的氣運聯繫在一起,因此上跪下,作爲受禮‘下’的一方,所折損的可不是壽命而是氣運。
雖說地位和氣運是如何的聯繫在一起的這點難以弄清楚,但在術法的世界裡種種針對這種君臣父子師徒關係的天理倫常,而衍生出來的咒術可是不少的。
拜禮這種東西原本只是帶有拜謝或者是致敬含義的禮儀,但經過封建統治者們的篡改後,便有了下位者向上位者表示臣服順從的含義。
在人們認知中的天理倫常中,下跪上天經地義而上跪下其實“天理難容”的,因此在人們認知的天理倫常之中,上跪下,受禮的下位者是會折壽的。
因此加入拜禮的詛咒之術,大多數都是讓一個氣運深厚的人去行拜禮,從而以其氣運折損消磨對方的氣運,以達到咒殺的目的。
只是這類的詛咒之術卻是會折損行拜禮之人自身的氣運的,畢竟在拜的時候就已經表明了你對對方低頭了,縱使是對方不足以承受你的拜禮,但你到底是低頭了氣運自然是會受損的。
以拜禮爲施法方式的詛咒之術,就是以自身的氣運去和別人的氣運去拼,也因此被視爲兩敗俱傷的兩傷法。
雖和已經知道這個詛咒之術原理的悠真不同,但常夏夕顏她卻也是從這麼繁瑣的條件認知道這個詛咒的不簡單。
“本間由裡子同學,一色鎮之母在給你這個術法的時候有沒有告訴你害人終害己?”
出於特殊國情的關係,日本到不像某位鄰國一般實行一棍子打死,徹底禁止可以害人性命的詛咒術的傳授的交易。但凡針對個體的詛咒術還是默許傳入到表面世界裡的,只是口頭上的告誡還是必須的,因此常夏夕顏抱着僥倖的心理向着本間由裡子她問了一下。
只要對方沒有告誡本間由裡子她,就屬於違法亂紀的行爲,可以直接通過公安七科的官方渠道對付對方了。
不過常夏夕顏她倒是對於一色鎮之母會不提醒顧客詐欺消費這一點不抱希望,畢竟就像香菸盒上印有【吸菸有害健康】這樣的標語依舊會有不怕死的人買香菸一樣,既然如此,那一色鎮之母又爲什麼不將如同香菸盒上的標語一般,可有可無的忠告說出來。
本間由裡子她回答並沒有出乎常夏夕顏的意料,聽到常夏夕顏的問話,本間由裡子她低頭是道:“是是有這麼說過的。”
“對方現在持黑先行,對我們來說有些背動啊。”聽到本間由裡子她話,常夏夕顏她有些感慨的自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