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了嗎?”
“什麼什麼?”
“我們班上的犬養同學,昨天因爲性騷擾三年級的進藤佳乃學姐被人扭送到警局了。”
“進藤佳乃學姐?是學生會副會長的那個進藤佳乃學姐嗎?”
“沒錯就是那個進藤學姐。”
“不會吧?犬養同學雖然打扮的土裡土氣的,但一看就是老實人怎麼可能會去騷擾三年級的學姐,就是再借他兩個膽子他那種男生也沒有這個膽量吧。”
“這就不一定了,要知道進藤學姐可是我們學校的有名的美人兒,據我哥哥說的,他們那些無聊的男生們列出的學校美女榜單上,進藤佳乃學姐可是位列其上的。”
“誒~!我們學校有這榜單嗎?”
“有的,而且有四美和七花兩個榜單。”
“可以具體說說嗎?”
“我也想知道。”
“我也是!”
“還有我!”
“我!”
聽着耳邊的議論,在更衣室換上運動服的谷夏音不由的停下動作,側耳傾聽起來女生們的談話。
雖說女生們說着說着就偏離了話題,但谷夏音還是瞭解到個大概。想起直樹的朋友悠真君給自己的印象,谷夏音卻有些難以相信對方是個會去性騷擾學姐的人。
(會不會這裡面有什麼誤會。)
想是這麼想,但谷夏音卻不會因爲自己的想法就去和別人理論,畢竟犬養悠真和自己只是有個幾次交談而已,彼此關係並不是多麼要好。
“谷同學,有人找你。”
在谷夏音換好衣服,走出更衣室之後,卻聽到自己班上的同學和她這麼說道。順着對方手指的方向看去,谷夏音見到走廊上的一根立柱之前,兩個身爲一年級風雲人物的女生正站在那裡。
藍玉煙作爲中日交換生,本身又是個美人,而且憑藉優異的成績經常位居一年級的成績榜上第一的狀元位,因此一年級的新生中不認識她的人是很少的。
而她旁邊的還穿着一身外校校服的女生,雖然不想藍玉煙那樣經常位居狀元位有很高的曝光率,但拖某處很吸引人目光和女生們仇恨部位的福,這位名爲白石麗的女孩還是比較有知名度的。
“怎麼會是她們,她們來找我做什麼?”看到白石麗兩人谷夏音有些奇怪,畢竟自己和對方根本不熟,對方沒有找自己的道理啊。
因爲被谷夏音的視線注視的有些長了,白石麗和藍玉煙兩人都察覺到了對方。因爲事關自己的師弟,白石麗當即搶先招呼道:“請問是谷夏音同學嗎?你好,我的名字是白石麗,這位是藍玉煙小姐。”
面對向自己行禮的白石麗,谷夏音趕緊回禮道:“你們好,我是谷夏音。請問兩位找我是?”
“事情是這樣的,”聽到谷夏音的詢問,白石麗當即準備解釋道,卻發現四周其他人注視過來的視線,似乎讓谷夏音有些不自在立馬提議道:“這裡人多嘴雜,不如我們換個地方行嗎谷夏音同學?”
“好好的!”
被四周投來的注視的目光弄得有些不自在,聽到白石麗的提議有些鬆了一口氣的谷夏音當即同意到。
這一邊,白石麗按照悠真的吩咐,和藍玉煙一起找上了谷夏音。而另一邊的犬養宅門前,悠真看着自家的家門有些感觸良多。
悠真他雖然有罪犯嫌疑,但有《少年法》未成年人的保護條例,以及獅子王學園和家長教師協會兩方的人作保,悠真他得以被釋放。
雖說還有不允許立刻一色町,和隨時隨刻都必需保證接受傳喚配合調查的限制,但比起留置室裡來說好歹算是自由人了。
“雖然還有嫌疑人的身份,好歹還是自由呢?”通過悠真共享的眼耳瞭解情況的林雪琪,對着悠真傳達自己的思緒。
對於林雪琪的感嘆,悠真有些不滿的問道:“自由?你開玩笑吧雪琪!我不相信你看不出來我眼下的處境。”
“呵呵~,是廣末和歌子和柴崎涼子兩位女士的事嗎?”聽到悠真的抱怨,林雪琪輕笑着問道。
“是啊,”想到今天保釋自己的兩人,悠真不禁有些頭疼的說道:“以那兩位爲首的兩夥人明顯不對付,總有種她們在拿我的事較勁的感覺,可能會有些麻煩呢。”
“是呢,就像我國曆史上,司馬光和王安石博弈時死的那個女人一樣,被捲入兩方實力博弈裡的弄不好會落得一個悽慘的下場。”聽到悠真的話林雪琪很是認同的附和道,可悠真總覺得對方的語氣裡有些幸災樂禍的意味。
“你說的是那個在服喪期就被孃家許配給別人,卻因爲許配的丈夫長相醜陋就起了殺心結果殺人未遂的女人的事?”
“因爲是服喪期因此沒有判死刑,而且當時的皇帝準備免去她的死刑,但的有人持反對意見,皇帝左右爲難之際就把案子交由王安石和司馬光來審。”
“知道還蠻清楚的,那案子的結果你還記得嗎?”聽到悠真一口氣說了這麼多,可就是沒有說到重點,林雪琪忍不住插口問道。
“王安石主張不殺,而司馬光主張殺。案子僵持一段不少的時間,最終當時位高權重的王安石力壓司馬光,那個女人被判無罪回家正常生活了。”
“可,後來呢?”對悠真囉嗦了一大段就是沒有重說到點,原本現在和他說話就很耗費自己心神的林雪琪當即不滿的說道:“多年司馬光壓倒王安石之後,上了臺之後就是把這個案子推翻,將已經再度結婚生子的女子判了斬立決。”
“登州阿雲案!”
聽到林雪琪的話,終於想起這個案子的名字悠真有些不快的說道。
對於悠真不快似無察覺,林雪琪笑着說道:“沒錯,就是阿雲案。你不覺得現在你的處境,和這個阿雲案中的女主角很相似嗎?如果真是兩方想要以你的這件事作爲博弈的話,可是會很麻煩的呢。”
“還是說,被人在背後議論一些蜚短流長,對你來說只是毛毛雨夠不成威脅?”
“怎麼會,言爲無形殺人刀。周公恐懼流言日,連周公那種人物都會害怕流言何況我這種小人物。”聽到林雪琪的話語之後,悠真反而笑了起來問道:“既然你有心情打趣我,想必是有辦法幫助我找到破解眼下局面了。”
“辦法嘛,你不是早就準備好了退路了嗎?你只要少一些不必要的優柔寡斷的話,眼前這種事對於你來說其實並不是事的。”對於悠真‘計將安出’式的問題,林雪琪卻是一口回絕了,‘法子你自己有’。
“優柔寡斷啊,”聽到林雪琪對自己的評語,悠真輕輕地重複一聲馬上說道:“也對,該下決心了。對受害者的名譽的顧慮,卻不能夠成爲壞人無法無天的依仗。”
“這就對了嘛,那個敗德老師爲什麼敢設計你?還不就是吃定你們對泄露受害者的事情有顧忌,他纔會這麼有恃無恐。”
耳聞林雪琪的話,悠真笑道:“下午還要到學校接受校方,家長教師協會、以及檢查方的三方詢問。讓我洗個澡睡一覺,養足精神去和他們周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