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一心那邊做的差不多,一直聽不到雲皓寒說什麼,她朝着雲皓寒那邊看去,雲皓寒正對着一些菜發呆,而且什麼都沒有做過。
“你怎麼了?”看雲皓寒不說話,水一心朝着他問,雲皓寒愣了一下,沒有看水一心,但他說:“一直以來都是我的錯,我到現在才知道這些。
我在沒有學會走的時候,就巴望着去奔跑,後來我才知道,那樣是不對的,我心比天高,總像是世界多大,我的心就有多寬廣,可實際上,事實是,我是一隻井底之蛙,我什麼都不懂,什麼都沒有看見。”
水一心愣了一下:“你不是,你有權利做任何的選擇,我說過,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我們都說好了。”
水一心站在一邊,放了一些水在盆子裡面,一邊摘菜一邊說。
雲皓寒看了一眼水一心:“那是因爲你走在前面,等到了你想要的,越飛越高,而我卻一直困守在井底,一直沒有走出來,我不甘心,因爲什麼都沒得到。
古人說,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可是我改了,徹頭徹尾的改了,可是最後還是什麼都不知道。”
“你沒有怎樣,我也過得不錯,你還想要什麼?你有了然然,我有了我想要的生活,難道這些還不夠麼?”水一心的目光很單純,雲皓寒沒有說話,低頭幫忙。
……
“龍頭。”林湛走去找冷烈風,冷烈風正在看着兒子和小豆包在一起玩呢,雲中鶴坐在一邊也看着,兩個人正說着一件事情,關於兩個孩子的,雲中鶴把水一心要把孩子留在他身邊的事情告訴了冷烈風,冷烈風的臉色一陣陣的難看,媳婦是什麼意思?
料理後事?
四爺正準備發火,林湛從對面跑了過來,四爺才擡頭看林湛那邊,雲中鶴朝着一邊坐着,端起茶碗繼續喝茶,雲皓寒還是賊心不死麼?
果然,林湛來了之後,在冷烈風的耳邊說了些什麼,冷烈風正端坐的身體,一條腿從另外的一條腿上面拿下來,起身朝着水一心他們的住處走去,冷越翼看見爸爸走了,忙着朝着這邊走了過來,說道:”爸爸,你去哪裡?”
“男孩子,不要像是個女孩一樣,爸爸媽媽去哪裡都跟着,要有獨立性。”
“是。”冷越翼忽然鬆開了,擡頭注視着冷烈風那邊,冷烈風說道:“最近不太平,爸爸要去看看,巡視一下領地。”
“噗嗤!”雲中鶴正在喝茶,聽見冷烈風的話,一口茶從嘴裡面嗆了出來。
小豆包一看雲中鶴那樣子,忙着扔下手裡的東西,跑到雲中鶴的面前去了,爬到了椅子上面,在雲中鶴的身後給他拍給他順氣。
“阿爸不要着急,慢慢喝。”小豆包說話的時候冷烈風轉身看着雲中鶴那邊,雲中鶴正放下茶碗,擡起手摸着小豆包的頭髮:“阿爸知道了,小豆包也要小心。”
“哦。”小豆包又下去跑去找冷越翼,四爺的臉色微微變化,轉身大步流星走去,一邊走一邊冷哼,澹臺這個笨蛋,這麼好的女兒都拱手讓出去了。
一邊走冷烈風的臉色一邊難看,林湛在後面緊忙跟着解釋:“龍頭,你要相信嫂子,何況還有安和黑貓在保護嫂子。”
冷烈風走着走着忽然停下,轉身注視着林湛,鷹隼般的目光射出寒氣,他沒說話,一覺踹了過去,把林湛踹了一個跟頭。
林湛摔倒後馬上起來,受訓的時候有不對不合格的時候,龍頭就這樣收拾他們,看準了不注意就一腳,但你要不起來,一會還踹。
林湛是條件反射,踹到了馬上就起身站了起來,但他絕對不知道爲什麼會出現這樣的事情。
冷烈風擡起手指了指林湛:“你再要在爺面前詆譭你嫂子,爺就把你踹死。”
說完冷烈風轉身大步走去,林湛則是茫然的站在原地,什麼個情況?
冷烈風沒有多久已經到了住的地方,安正靠在房門口靠着,黑貓是先看到冷烈風的,看到人來了,笑了笑,推了一下安,安擡頭注視着冷烈風走來,他沒有馬上起來,而是等到冷烈風走到面前了,纔到其他的地方去。
四爺推開門走了進去,進門就聽見水一心說:“剩下的我自己能行,你出去好了。”
四爺沒聽見雲皓寒的聲音,但他大概也知道,聲音是來自廚房裡面的,四爺擡起手看了一眼手腕上面的時間,看上去是在做飯了。
四爺邁步走到廚房門口,爲了避免嚇到媳婦,四爺先問:“心兒。”
聽見聲音水一心愣了一下,看向廚房門口,四爺跟着也就進來了,一身草綠色的野戰軍裝,配上四爺行走的姿態,簡直就是帥呆了,停下四爺朝着水一心那邊看去:“做飯了,這麼早?”
“沒什麼事做,先準備出來,一會做的時候就不會覺得太忙了。”水一心說着看了一眼雲皓寒那邊,雲皓寒的臉色不是多好,但他的眼神充滿了挑釁,那樣子好像是再說,就想讓冷烈風懷疑一樣,那就是他的墓地。
但看人家四爺那邊,四爺是這麼說的:“不是說我做麼,你一個孕婦,還生病呢,出去等着,去洗洗,別弄得滿身蔥花味,好像烤乳豬。”
“蔥花怎麼能和烤乳豬扯到一塊,爺能不能靠譜一點了?”水一心這就是給氣的,氣的不知道說什麼好,白了一眼四爺。
四爺把外套脫下去,裡面那是什麼襯衫,分明就是野戰穿的背心,肋骨外面還挎着兩把黑亮亮的手槍。
別人都是一把,但四爺不一樣,他帶了兩把。
別看平時穿着衣服看不出來,但是脫了外套裡面是真傢伙。
雲皓寒看到這些,不由得愣住沒有了反應。
雲皓寒做夢都沒想到,冷烈風人到中年了,身材還這麼好,兩邊肋骨放着兩把手槍,穿着衣服竟然一點都沒看出來,還和二十歲的小夥子一樣,雲皓寒的心,一下就散了。
那種無奈趕追着荒涼,連句話都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