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醫生見到冷烈焰的樣子,看着他突然伸手握住了蘇小小的手,電視上永遠一副泰然的冷部長,原來也有人性的一面。
蘇小小手被握住,回頭看着依舊在盯着屏幕看的男人,心中微微放鬆,至少可以確定他是喜歡這個孩子的。
“喬醫生,我最近感覺挺好的,孩子沒再有排斥現象吧。”蘇小小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看向醫生,開口說道。
喬醫生多次看過那個孩子,之後才皺眉開口:“目前來看很正常,可是蘇醫生,孩子溶血性最強的時候是七到九個月,我還是建議你那三個月在醫院養胎,畢竟你知道,這種病,突發性太強。”
“可是……”
“沒有可是,到時候麻煩您安排她住院的事情。”冷烈焰強勢開口,他們之間,他永遠都是強勢的那個人。
可是,蘇小小已經不是以前的蘇小小了。
她回頭看着冷烈焰,看着他那張萬年不變的冰山臉,冷哼出聲:“冷伯,住不住院我自己說了算。”不知道是不是心裡因素,她現在最討厭的就是冷烈焰對自己的命令。
“蘇小小……”令烈焰臉色更差,這女人就不能給自己一點好臉色,就不能不忤逆自己的意思嗎?
“我看冷伯您還是去忙吧,我的孩子,我自己負責。”就算她要住院,也不要他在這裡指手畫腳。
喬醫生抽着嘴角看着他們,看着冷烈焰氣憤起身,在蘇小小手臂上拍了一下:“你真是夠了,人家好心好意的關心你,你幹嘛啊?”
“姐有胳膊有腿,用得到他一個外人關心嗎?”蘇小小開口說着,看着他離開反而有些委屈,明明是兄弟倆,怎麼就差了這麼多,就算水一心怎麼氣四爺,人家四爺都不會轉身離開。
喬醫生嘆氣:“他對你來說是個外人,可是對你的孩子來說,他是孩子的父親。”喬醫生說着,起身出去看到了不遠處的冷烈焰,“冷部長。”
冷烈焰停下腳步,回頭看着追過來的人,沉聲開口:“小小和孩子就拜託你了。”
“冷部長不要這麼說,這是我應該做的,蘇醫生脾氣直,再加上孕婦脾氣都不好,冷部長多擔待點,女人懷孕,還是要多陪着的。”喬醫生說完,轉身就回了觀察室。
冷烈焰在自己臉上抹了一把,他怎麼不想陪着她,可是除了吵架就是她的冷嘲熱諷,他們都不能好好相處。
水一心的病房裡,再次醒來的水一心終於有了胃口吃東西,冷烈風急忙將自己買來的飯菜拿了過來。
“還好你醒了,不然就見不到爺了。”他再有半小時就離開了,還擔心自己悄悄離開她醒來會見不到自己。
水一心被他餵了幾口米飯,擡頭眨着自己委屈的大眼看着他:“你又要忙了啊?”她這還病着呢,他就要走了。
冷烈風心疼的看着她委屈的小樣子,一邊喂她吃飯一邊開口說道:“我明天晚上過來陪你,林泱不走,就在這裡陪着你。”
“我要林泱幹嘛啊。”水一心生病心裡委屈,有些蠻不講理的開口,說完之後又嘆氣:“算了,反正你們當兵的就沒一個好人。”她說着,伸手去奪他手裡得飯菜,卻碰到了手臂上的針頭,疼的倒抽了一口氣。
“你小心點,滾針了嗎?”冷烈風急忙放下手裡的碗筷,拿過她的手看着,並沒有滾針才放心,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水一心摸着自己發疼的左手,讓他笑的不好意思了,一巴掌打在他手臂上:“你笑什麼?”聲音惡狠狠。
冷烈風坐在牀邊將她摟在自己懷中,伸手拿過飯盒繼續喂她:“爺是高興啊,爺的女人終於有點自覺了,知道和爺生氣撒嬌了,爺能不高興嗎?”等了多少年了,這一刻,他終於可以確定這女人把自己放在心裡的那個位置了。
水一心掙扎了倆下,左手卻始終被他控制着,最後也只能放棄了。
“少得瑟,誰生氣了,誰撒嬌了啊。”
“你啊,怎麼,還不敢承認啊。”
門口的冷烈焰看着裡面鬥嘴的兩人,無奈的笑了出來,這個弟弟完全不是自己認識的,他們之間的相處卻是自己羨慕的。
“部長,下午的會議。”秘書在身邊開口提醒道。
“走吧。”冷烈風有他的無奈,自己也有自己的無奈,可是水一心不是蘇小小,蘇小小更加不可能是水一心。
水一心吃過午飯,冷烈風抱着她親了好久都沒有放開,如果不是因爲她鼻子不通差點被憋死,冷烈風還想繼續下去。
看着她憋得通紅的笑臉,還有一直輕微的咳嗽,冷烈風心疼的恨不得代替她生病,低聲在她耳邊開口:“人家都說接吻可以把病毒過渡給別人,這樣自己的病就會好了,心兒,爺寧願替你病着,也不希望你病。”
水一心耳邊癢癢的,胸口悶悶的,卻帶着暖暖的感覺。
水一心靠在他懷中聽着他的心跳:“胡說,這樣做的後果只有一個,兩個人都生病。”這人明明就是爲了自己佔便宜找藉口的。
“真的,要不爺再吻幾次。”冷烈風壞壞的在她耳邊開口說道。
“走開。”水一心緊緊抿着自己的脣,將腦袋轉到了一邊不讓他親到,“咳……咳咳……”
“慢點,爺還沒親,你激動什麼?”冷烈風爲她拍着後背,擡起她的手腕看着時間,眉頭皺了起來。
水一心擡頭看着他,微微咬脣:“你要走了?”
“恩,林湛在外面等我,林泱我就留在這邊了,有事你叫他去做,我明天晚上有時間就過來陪你。”他說着,起身在水一心額頭落下一個吻。
水一心明白,他所謂的有時間就是他的休息時間。
鬧歸鬧,水一心卻不希望他太累。
“我在醫院沒事,來來往往這麼多人,再說袁如雲現在這樣也不能做什麼了。”
“知道我家心兒關心我,沒事,看到你就是最好的休息,我先走了。”他說着,拿起了桌上的帽子,轉身離開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