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一心眼眶微微發紅,感動於他們對自己的好。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所以部隊纔是她的家,只有這裡,才能給她安全感。
“早點休息吧,不用多想,老冷找的律師絕對沒問題的,你的背後還有我們。”政委在她肩頭拍了拍,讓她放心。
看着政委轉身,水一心突然開口叫道:“他是不是明天就要穿越死亡山峰了?”
水一心問着,身子慢慢的收緊,放在身側的說慢慢的握住了衣服的菱角。
政委頓住了自己的腳步,身上的水漬慢慢的滴落在了地上。
“早點休息吧。”政委說着,大踏步的走進了雨中。
有的時候,沉默,就是最好的答案。
水一心失魂落魄的回了家,打開門,一片黑暗,伸手將燈打開,太久沒人住的家處處泛着寒氣,她不知道這寒氣是因爲這雨天,還是因爲她的心。
慢慢的走在這不大的房間裡,每個角落都是他們的記憶,她嘴角微微上揚,撫摸着他坐過的沙發,看着他走向廚房的軌跡。
“四爺,我等你明天回來。”水一心低聲開口說着。
也許,她從法院出來,他就已經在等着自己了。
也許,他會在開庭的時候站在聽審區看着自己。
大雨一夜未停,政委親自送她去了法院,他一身筆挺的中校空軍軍裝證明了他的立場,所有和水一心作對的人都是在和他們部隊作對。
開庭之前,莫傾城看着她的神色,低聲安撫:“不用擔心,邪不勝正,我保證還你一個公道。”
水一心點頭,她自然是信莫傾城的,她是四爺爲自己找來的人。
可是她擔心的是那個遠在千里之外的男人,回頭看着外面的大雨,低聲開口:“爲什麼還在下雨,該停了。”不知道他那邊是不是也在下雨。
莫傾城除了是一位律師,還是一位軍嫂,一位海軍特種兵的妻子,所以她能理解水一心的心情。
“他也不會有事的。”莫傾城再次開口安撫。
水一心這次卻沒有點頭,這件事上她誰都不信,除非他能出現在自己面前。
時間差不多了,莫傾城帶着水一心進去,她要還給水家一個公道。
雪山之巔。
鬱子明靠在山峰之上,手裡握着一束枯敗的鬱金香,眼眸深沉,始終擡頭看着那嘶鳴而過的雄鷹。
“爺,準備好了。”屬下過來開口說道。
鬱子明丟掉了自己手裡那朵枯敗的鬱金香,站直了自己的身子:“走吧。”
“鬱子明,你瘋了嗎?”鬱子明還未上飛機,耶律澹臺突然出現一手握住了他的衣領,“你真的要這麼做?”
鬱子明低頭看着衣領處的大手,嘴角微微上揚:“這是最好的機會不是嗎?”他說着,慢慢的擡手推開了耶律澹臺的手。
“鬱子明,那是你最好的兄弟。”耶律澹臺憤怒開口。
“哈哈——最好的兄弟。”鬱子明眼神之中突然蓬髮出了無盡了恨意,“我最好的兄弟,在生死關頭丟下了我,那生不如死的一年早就把那些兄弟情磨滅了,我要的是他的命。”
“鬱子明。”耶律澹臺再次拉住要走的他,他不信,痛苦折磨可以改變他,“鬱子明。”
鬱子明回頭,一腳毫不留情的踹在了他的肚子上:“如果真的把他當成你的好兄弟,還是回去好好照顧他老婆吧。”鬱子明看着趴在地上的耶律澹臺,嘴角微微上揚,笑意深邃,轉身離開了這裡。
機場起飛前。
天氣陰沉,也許今天不是一個飛行的好天,卻是他們計劃已久的日子,所以只能是今天。
冷烈風一身飛行裝,身後三架最新的殲二十,他雙手背在自己身後。
方飛依舊不服氣的站在他身邊:“爲什麼要這麼安排,我是你的副手。”方飛不明白,爲什麼在最後,首長卻突然改變了方案,他要自己駕駛飛機越過死亡山峰。
“方飛,你要做的事情就是,記錄好我告訴你的每個數據,這就是副手該做的工作。”他說着,終於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回頭看着自己最終選出來的四位飛行員,“記住,作爲一個合格的飛行員,你們要知道,你們肩頭扛着的是什麼,你們時刻都要記得,你們的目的是什麼。”
“是。”四人立正敬禮,成爲了最標準士兵。
冷烈風再次回頭看着天空:“出發。”他說着,率先上了飛機。
林湛看着殲二十起飛,放在身側的手微微收緊。
獵鷹飛過,發出一聲嘶啞的鳴叫。
a是法院。
冷家的律師一直都是業界的神級別人物,所以莫傾城面對他還是廢了一些功夫,一場脣槍舌戰,從上午十點持續到了下午四點。
最後冷冰月因犯故意殺人罪被判了無期徒刑,這個結果也許不是水一諾想要看到的,可是水一心卻不想在繼續下去了,一生的牢獄,對她來說,應該是最嚴厲的懲罰了。
冷冰月被帶下去的時候,反而是安靜了許多,她路過水一心的時候看着她,嘴角微微上揚,帶着無盡的諷刺。
水一心看着她被帶走,看着老太太暈倒當場,卻也只是靜靜的看着。
莫傾城從上面下來,抱着自己懷中的文案:“一心,希望你不會怪我,也許死刑是最好的,但是我不想讓你們之間再次揹負上人命,感情沒有你想的那麼堅強。”
“我明白,謝謝你。”水一心真誠道謝,也許,這是最好的結果。
贏了官司,她卻沒有開心的感覺,外面的雨依舊下個不停,淋淋漓漓的惹人心煩。
水一諾扶着水一心出去,這場官司就算贏了,姐姐也不可能真的開心,因爲她愛的人叫——冷烈風。
雪上之巔,直升機與獵鷹齊飛,風勢漸漸加大,冷烈風握着操縱盤,眉宇之間是淡淡的摺痕,有條不紊的開口說着檢測到的數據。
前放就是死亡山峰的最狹長的地點,冷烈風看着山峰之後出現的黑點,嘴角微微一勾,帶着絲絲魅惑,伸手將放在胸口的平安符拿了出來。
修長的手指在上面慢慢撫摸着,她一共爲自己求過兩次平安符,都是因爲她的都在意。
手指微微翻動,將倆面她爲自己求來的平安符拿了出來,低聲開口:“就讓你陪着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