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近在咫尺的身影,水一心伸出的手在半空中微微發抖,卻不敢在前進一步。
沙發上的男人開始醒來,一雙骨節分明的大手擡起直接將臉上的書拿了下來。
水一心看着那漸漸暴露在昏暗的晨光之下的面容,一顆心瞬間就沉入了谷底,果然還是她想多了。
飛鷹起身看着站在自己不遠處的水一心,眉頭緊緊皺着,看了看時間,未發一言就要離開。
“站住。”水一心突然將人叫住,緊緊抿着自己脣,走到了他的前面:“你在這裡睡了一夜?”
“我要保護你的安全。”飛鷹說着,高冷的越過水一心離開了這裡。
水一心看着飛鷹消失的背影,卻帶着絲絲的酒氣,他喝酒了?
水一心摸着自己的下巴,自己臨睡之前他還不在,難道就是去喝酒了?
而隔壁房間,簡馨卻是一夜無夢的醒來。
微微側身,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冷烈風平靜的睡顏,簡馨心中被一陣說不出的溫暖包圍,她愛了那麼久的男人,現在就躺在自己的身邊。
微微側着身子,伸手在他臉上撫摸着,雖然者幸福是她偷來的,但是即使這樣,她也滿足了。
只是在簡馨觸碰到冷烈風的臉頰的時候,冷烈風卻突然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簡馨受不住他的力道低聲叫了一聲,冷烈風急忙放開了她的手,低聲開口道歉:“對不起。”
“是我不好。”簡馨尷尬的笑着,急忙坐了起來,掩飾自己的尷尬,他骨子裡就有軍人的靈敏,她是過了纔會被冷烈風一把抓住。
冷烈風伸手在她肩頭拍了拍,以示安撫,起身下牀去了浴室洗刷。
簡馨心跳加速的摸着自己的胸口,看着他進去,緊緊抿着自己的脣。
早飯傭人早已經準備好了,水一心率先下樓,看到空空的餐桌,水一心回頭看着主臥的方向,心中泛着酸澀。
一路無神的到了餐桌邊,水一心坐下接過傭人遞來的早飯,食之無味。
聽到他們下來的聲音,水一心回頭看着相攜而來的兩人,再次收緊了自己的雙手,回頭抵着頭繼續吃飯。
冷烈風坐到主位之上,淡淡的看了水一心一眼,拿起筷子吃飯。
水一心面對他的冰冷,心疼是不可避免的,可是卻依舊微笑以對。
三人都不言語的低頭吃飯,喬茉卻聞到了他身上沐浴露的味道,冷烈風早上很少洗澡,就算是洗澡也會是用涼水沖洗一遍,怎麼可能用沐浴露?
越來越多的問題開始在水一心的心中徘徊不定,她一邊吃飯,一邊思考着最近的問題所在。
“冷爺,耶律先生到了。”傭人弓腰開口說道。
簡馨握着筷子的手猛然收緊,水一心也看向了外面。
冷烈風伸手拿過餐巾布擦拭着嘴角,靠在椅背上看着外面:“讓他進來吧。”
耶律澹臺不等人出去,就已經走了進來,只是進來之後目光在餐桌之上看了一圈,看到簡馨的時候,雙眸之中帶着幾分悲痛。
簡馨卻不敢去直視耶律澹臺的目光,而是看向了一邊,好像只有這樣才能讓她緊張的心情放下幾分。
水一心沒想到耶律澹臺會來這麼早,所以還沒有想好和耶律澹臺的說辭。
耶律澹臺直接走向了簡馨那邊,臉色冷凝,帥氣。
簡馨卻緊張的手腳不知道放在那裡,水一心突然起身開口說道:“我和簡馨姐吃的差不多了,你們有事先談吧。”她說着,對着簡馨微微使了眼色,示意她快點離開。
簡馨會意,也急忙起身離開了餐桌。
兩人一路到了樓上,簡馨緊張的開口說道:“現在怎麼辦?萬一澹臺和烈風說了,你的努力不就是白費了嗎?”
水一心看着她的緊張,帶着幾分審視,最後握住了她的手:“應該沒事,澹臺大哥要和烈風說什麼,肯定也是要見過你之後,一會我找機會去和澹臺大哥說一下這件事。”
大概是意識到了自己的情緒失控,簡馨很快就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開口說道:“也是,離婚之後我們還沒有見過面,是該見見了。”簡馨說着,臉上佈滿了悲切。
她們還未想好對策,房門就被推開了,水一心回頭看在了站在門口的耶律澹臺。
“嫂子,麻煩你出去一會兒,我有些話想和她說。”耶律澹臺淡淡的開口說道。
簡馨回頭直視着耶律澹臺,她並沒有做錯什麼,是他先不要自己的。
水一心看着簡馨,又看他,人家叫自己一聲嫂子也是給了冷烈風面子,她哪裡有拒絕的理由。
水一心越過耶律澹臺出去,回頭看着房門被關上,樓下冷烈風也已經不在了,看向書房的方向,卻沒有勇氣進去,所以只能先轉身下樓。
客房之中,耶律澹臺靠在牆邊,整個人有着不同以往的慵懶。
簡馨看着他,見他一直沒有開口說話,越過他就要離開,卻被耶律澹臺一把拉住了手臂:“好久不見,難道你就沒有什麼想說的嗎?”
簡馨擡頭,面露諷刺:“說什麼,說你帶着別的女人出現在我的病房,還是說,在我一個人無助尋找你的時候,你抱着別的女人在遠處看着我的笑話。”簡馨說着,直接揮開了他的手。
耶律澹臺目光漸漸的變得深邃了起來,卻依舊沒有放開她的手腕,反而一步步的將她逼退:“簡馨,我有沒有背叛過你難道你自己不知道嗎?利用自己的悲情去博取烈風的同情心,你真的在我的意料之外。”
簡馨深呼吸着,被他逼到了牀邊,卻開口反駁道:“我沒有,耶律澹臺,你自己做過什麼你不知道嗎?”
“我早就該知道你的真面目。”耶律澹臺突然大怒,一手將她丟在了牀上,憤怒開口,全身張揚着憤怒的怒火,彷彿下一秒就會化身野獸,將她吃掉。
“啊——烈風救我……”
在耶律澹臺下手之前,簡馨突然大聲叫道,帶着無盡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