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竹島狂風暴雨,打在別墅的落地窗上,發出震懾的聲響。
男人穿着黑色襯衫站在落地窗邊。
他目光向着海灘邊的碼頭犬。
“氣象臺剛發佈了暴風警告,今晚船不會來了。踺”
楚顏希一身性/感的睡裙從樓上走了下來。
落地窗上倒映出她迷人豐/盈的身體……
男人沒有迴應他,不知道是沒聽到她的聲音,還是沒有看到她的倒影,深諳的眼只是專注地凝着碼頭。
手中倒着威士忌的酒杯一個旋轉,江湛北仰頭一飲而盡。
喉嚨有股強烈的辛辣感。
男人魁梧的身軀同樣映照着落地窗上,他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表情都透着男性的魅力,吸引着女人靠近。
楚顏希拿過沙發上的毯子,走到他的身後。
縱然他穿着黑色襯衫,也隱藏不住他攝人心魄的體格,這讓她想念的輪廓,順着脊椎而深深凹陷的線條,那種江湛北纔有的致命性/感。
楚顏希情不自禁,伸手上來就從後抱住他,雙臂牢牢地交織在男人的腰上。
將漂亮的臉孔靠在他的後肩上,這樣的擁抱相隔了太久太久的時間……
外面還是狂風暴雨的景象。
雨水放肆地衝擊着一面面落地窗,激烈的聲音就好像一種暗示——
這樣的夜。
就該讓單獨相處的男人和女人瘋狂,就該沉淪在這激勵的律/動下炙/熱的擁抱……
楚顏希承認她很想念男人的身體,想念他的香氣,想念他的氣息,所以抱得越近,想要的就更多——
塗着豔紅色的十指開始在男人的小腹上蠢/蠢欲動。
她的紅脣隔着襯衫吻着男人的線條極致的脊樑,一路上下……
都是經過情/事的人,很容易就會沉醉在這種美好的觸碰下,只是楚顏希以爲男人會和她一樣熱/血澎湃。
卻不知道從她抱住他開始。
江湛北倒映在落地窗上的表情始終如一,冰冷得比窗外的暴雨還要陰沉。
甚至到她的手,她的脣在他的身上挑撥火/苗。
火星子卻是完全點不燃的樣子。
沉入激情的楚顏希閉着眼,兩手抱住江湛北的胸,正要吻上他的脖子時,男人的手將她撥開——
那股力道不是她可以抗拒的。
楚顏希眼睜睜看着自己被江湛北轉身推到一邊。
遂而他的手一顆一顆的解開自己黑色襯衫的扣子……
楚顏希看着江湛北的眼,她不太明白他是在做什麼,分明在抗拒她,可爲什麼又脫/掉襯衫?
她試着靠近。
江湛北卻將脫下的襯衫丟到一邊,“沾了女人脣膏的襯衫,雪眠看到會胡思亂想。”
江湛北露出穿在裡面的白色背心,棉製的背心緊緻得將他健碩的體格更完美的展現出來,那雙肌肉線條極美的手臂,精窄的腰身。
想到自己不再是那個可以擁有他的女人。
楚顏希眼神瞬間就森冷了下來。
他是在說她的嘴弄髒了他的衣服,她就髒得讓他嫌惡到這種程度?
那個女人
會胡思亂想……
“呵。”楚顏希冷笑,如果他那麼寶貝她的話,就不該和她單獨上竹島,爲什麼她要像個卑微求/歡的女人?
楚顏希一個犀利的眼神後就恢復到原本高冷的摸樣,她抱着胸,彷彿剛纔浪/蕩挑/撥的女人根本不是她。
“脫/了那件襯衫也改變不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的事實,如果我告訴她,我們只是徹夜談心,你覺得她會信麼?”
“她是我江湛北的女人,沒有懷疑的理由。”
江湛北勾着盈笑的眼角。
那種霸氣又染着笑意的目光是對自己喜歡着的人百分百的肯定。
楚顏希聽得懂他的話。
他不僅相信那個傻女人不會懷疑他,潛臺詞更是在告誡她,就算她怎麼挑/撥他,他也不會和她發生那種/事。
多麼自信的男人。
四年過去了,他還在介意,就因爲她……髒/了?
所以他不屑再碰她。
“江湛北,你什麼時候變成這麼老套的男人,宋雪眠該不是把純/潔的第/一次給了你,就牢牢綁住了你的心?呵,別拿這種騙三歲小孩的藉口來騙我,我不會信的。”
楚顏希不禁失笑。
他們在美國長大,江湛北的思想很歐化,絕不是那種有處/女情結的老舊男人。
她相信他對宋雪眠只不過是一時情迷,根本不是愛。
“楚顏希,你信不信與我的感情毫無關係。”
當江湛北深諳的眼產生致命的冷漠,那麼被他凝注的人只有爲自己默哀,等待着死刑的審判。
“和我上/牀的女人可以不是處/女,但絕對不能是妓/女。”
楚顏希被最後那一個詞彙深深刺痛了心口。
她在他眼裡竟然已經淪落到了用那樣的詞彙形容的人。
“江湛北,難道你不知道越是恨一個人,越是因爲你愛着她,別告訴我,你已經忘了我是你的——”
楚顏希大聲質問着。
當最後一個詞彙喊出口,窗外的一道閃電雷鳴將她的聲音掩蓋。
那好像是個讓人震驚的詞彙。
江湛北的臉色如電閃雷鳴的黑夜。
楚顏希知道他不會忘記,也不能忘記。
揚着紅脣譏笑:“那個秘密,宋雪眠不知道吧?你以爲可以隱瞞得了她一輩子麼?呵,終究,你也不過是在玩/弄她。”
夜是難眠的……
宋雪眠靠在枕頭上,輾轉了不知道多少次,一次次地看着牀頭的鬧鐘,當時間跨過凌晨十二點。
手機還是沒有反應,一聲都沒有響過。
屏幕在黑暗的房間裡時亮時暗。
就如宋雪眠的心隨着時間的流逝而越來越涼,越來越冷。
冷得她渾身都刺骨的痛。
將被子將自己牢牢包裹,還是覺得冷得不像話。
他根本就不記得她的生日,沒有驚喜,有得只是一身的傷痛……
江湛北……
我討厭你……
冰冷的淚落下,宋雪眠重複念着這句話在黎明初升時才沉入夢寐……
江湛北給宋雪眠辦22歲生日宴並不是騙人的。
幾天前,他已經安排好了一切——
薛維西下午三點的時候來接宋雪眠,他將她送到海邊度假酒店,這裡是江湛北私人的度假酒店。
露天的會場設置得很有小/資文藝情調。
邀請的賓客都是公司裡和宋雪眠相處不錯的同事。
氣氛也好,氛圍也好,都很熱鬧歡樂。
只是宋雪眠最想陪在她身邊的男人卻從頭到尾沒有出現。
這是她人生中最熱鬧也是最孤獨的生日。
該怎麼辦,她比往常更討厭這該死的生日了!
宋雪眠喝了很多的酒,放縱的把自己灌醉。
最後連路都走得搖搖晃晃,薛維西只好開了一個房間給她休息,她躺在大牀上,不一會兒就發出小貓似的鼾聲。
夜黑了下來。
沒有開燈的房間,有人打開了房門,走廊裡的光線勾勒出男人挺拔的身影……
關上門的聲響吵醒了大牀上的女孩兒。
她一陣口乾舌燥好難受,宋雪眠摸着牀頭櫃,東倒西歪的下牀,走到客廳的時候,不知道踢到了什麼東西,一個腳軟,卻跌進一個熟悉的胸膛裡……
就聽男人深沉磁性的聲音念她:“怎麼那麼不小心?”
淡淡的寵溺像極了江湛北……
可是他又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放開我。”宋雪眠推搡着,酒意還沒退去,她根本不清醒,男人卻打橫一下將她抱起,布向臥室……
“生日快樂,宋雪眠。”
他的聲音在走過走廊時落在她的耳邊,宋雪眠嘟囔着小嘴,眼神迷離:“……今天不是我的生日……”
“爲什麼喝酒?”這滿身的酒氣,連一個呼吸都染着濃濃的味道。
宋雪眠扯着男人的衣領,難過的癟癟嘴:“我男人和別的女人跑了,那個女人還是他的初戀,你說他是不是很混蛋?”
江湛北還從沒見過哪個女人發酒瘋的樣子也可以這麼可愛。
她咬着嘴脣,嘴脣被咬得通通紅,還微微腫。
不過看上去卻意外的很性/感。
見他不回答,宋雪眠索性搖晃着他,“回答,回答我他到底是不是個混蛋。”
沒有亮燈的房間裡,依稀勾勒出江湛北眼角寵溺的弧度:
“嗯,非常混蛋。”
“所以我一定要把他甩了……”宋雪眠任性地說着,小手還緊攥着江湛北的衣領,他問:“那你捨得?”
酒醉的眸子眨了眨,然後搖搖頭:“不捨得,討厭……我討厭和他分手……我不要分手……”
“那就不要分手。”
這話宋雪眠不愛聽了。
鬧騰着掙脫開江湛北的懷抱,卻不知道自己一直被他打橫抱着,根本哪裡也逃不掉。
“不分手太便宜他了,不行,我一定要跟他分手!!”
江湛北失笑。
這酒醉的丫頭是和他較上勁了。
男人無辜的聳聳肩,“那麼要怎麼辦?才兩天沒見,你就哭成林黛玉了,要是分手了,你要他怎麼捨得看你每天都哭紅眼?”
“他會不捨得麼?”
江湛北將宋雪眠抱到大/牀上,她兩手依舊環着他的脖子,用最無辜最純真的大眼看着他。
“用這樣的眼神可是犯規的……”
男人的口中吐出鬼魅的聲音,好像在誘/惑着女孩兒一起沉淪,宋雪眠卻因爲江湛北突然吻上她的臉頰而頓然清醒——
“江湛……北……?
“小醉貓,喝醉的時候有沒有亂抱別的男人?”
江湛北捏着她的下巴。
那雙黑眸只剩委屈的淚光閃爍得讓人心疼,“別碰我,和你的楚顏希去敘舊情好了,你一點都不在乎我。”
“誰說的,只有你讓我興趣滿滿。”
兩隻大手攀上她的後背上開始蠢/蠢欲/動……
“大騙子,我纔不信你。”
宋雪眠抗拒着他的探索,男人才不許她逃。
“都說了我的第/一次給了你,你是要我上哪兒和誰敘舊情?”魁梧的身軀壓下來,抓着她的手探向只有她可以觸碰的地方,“這裡可是積壓了兩個晚上的份……”
江湛北吻着她,感覺到她害羞得周身一怔,便在她通紅的耳邊鬼魅呢喃:“你可得準備好了,明早下不了牀,賴不得我……”
第二更,加更5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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