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雪眠攔下出租車,打開車門卻靜止在門前,是因爲江湛北尾隨過來,用他的雙臂,桎梏住她。
他不准她從他的世界裡消失…該…
而她一門心思只想安靜的離開,“爲什麼不質問麼?”江湛北開誠佈公,她的反應告訴了他,她什麼都知道了。
“質問能改變事實麼?”
宋雪眠很冷靜,冷靜得連自己都覺得很可怕蹂。
江湛北從來不曾在意過任何人的質疑,任何問題對他來說,只有他想答和不想答兩種答案。
但是宋雪眠卻讓他的心出現第三種情況——
他竟然想答卻不會答……
她說得沒錯,任何的辯解都改變不了既定的事實。
“和楚顏希的婚姻是有緣由的。”
江湛北不曾否認過自己的卑鄙,但是在宋雪眠的跟前,他討厭這樣卑鄙的自己。
這個女人的淚,這個女人的冷,這個女人的痛。
竟然挑撥着他的每一根神經,無法視若無睹。
原本,他不讓她知道,是因爲她沒必要知道,他太自負,以爲一切都掌握在自己的手心裡。
他有足夠的自信應對她即便知道後的反應。
但現實告訴他,原來他不再是那麼堅不可摧,看着她傷痛佈滿的臉孔,他的心……亂了。
徹底……
亂了……
“我明白,如果你不願意告訴我,那麼肯定有你的考量。但事實是改變不了的。我只要認清事實就好。”
宋雪眠說得很理智,很乾脆。
她不能讓自己胡攪蠻纏地揪着他的衣襟,質問他爲什麼?
因爲那樣太醜陋,而又改變不了任何事實。
她現在已經很狼狽了。
在親耳聽到那個事實後,她就覺得自己狼狽死了,她沒有心力再承受更狼狽的結局。
“結束吧……”
這三個字從宋雪眠的嘴脣裡落出來,對江湛北來說,讓他人生第一次品味到所謂的苦澀,和無力……
這世上從來只有他丟棄的份,卻沒有他得不到的。
宋雪眠試圖上車,卻被一雙手扳過腰身,狠狠壓在路邊的電線杆上——
狂烈強/吻……
這是江湛北可能一輩子最丟臉的時刻——
他竟然一再對她用出強迫的手段,欺凌她服軟……
四篇薄脣摩擦,擦出的是女孩兒遞增的心痛和糾結,擦出的是男人腦海清醒地認清了一個現實。
她一定會離開他。
只要他是個有婦之夫……
“宋雪眠,你可以盡情的鄙視我,但我絕對不會放你走。”
他是那麼霸道。
即便被發現他卑劣的一面,他還是不改強勢的限定住她的一切。
他以爲人的心,人的感情都是可以被操控的麼?
宋雪眠沒有強烈反抗。
只是在他鬆開她被吻到紅腫的脣後,留下痛心的眼淚。
“百年修來同船渡,千年修來共枕眠,謝謝你,給過我那樣的福分,對我來說,有過就好,不需要貪戀一生一世……”
宋雪眠的手輕柔地貼在江湛北的兩片胸膛。
他才知道什麼叫做痛。
心痛。
是因爲一個女人的無辜,一個女人的退讓,一個女人的毫不責怪。
強
勢的基因是隨出生而來的。
江湛北不想開的人沒人可以讓他放開,只是他遇到了最大的宿敵——
“不要讓我恨你,不要讓我瞧不起自己。”
這個女人哀婉的請求讓他無法爲所欲爲。
“我無法再卑微的躺在你的身邊,享受你給我的寵愛,那樣只會讓我覺得自己太可憐,太齷齪。”
這個時候她還怎麼能容忍自己被他強迫帶回去。
強迫共/枕眠。
強迫發生夫妻之間纔可以做的事。
也許之前,她會默許他的種種強迫,只因爲她愛他。
但現在。
有婦之夫的身份割在他們的中間。
她再也找不到可以原諒的理由……
她還要給自己編織什麼理由接受枕邊的寵愛?
愛情麼?
因爲是真愛,所以她可以讓自己變得**下賤,還拿愛當藉口侵佔別人的丈夫?!
“宋雪眠,別讓我看到你的眼淚。”
江湛北用暗啞的聲音低低怒斥。
其實那是男人在用他的方式對她說“對不起”。
她的淚讓他的心痛得沒有醫治的處方。
宋雪眠垂眸,無法讓自己回想和江湛北每一個親暱的鏡頭。
那樣的畫面對現在的她來說,太殘忍,太骯髒,太噁心……
而可笑的是,是她自己把自己交給了他。
究其緣由。
她怪不了他。
“是我自己送上/門的,我的確沒有哭的資格。”
“宋雪眠,你是要我活活被心痛死,對麼?”
江湛北算是知道什麼叫做自作孽不可活的意思了。
這孽是他自己造下的。
不該由這個無辜的女人獨自承擔……
江湛北對宋雪眠的擁抱是緊緻的。
但她的雙臂永遠不會再有迴應,他抱得越緊,她的心就離得越遠。
越是抓就越是抓不住。
……
地球的公轉和自轉不會因爲女人的失戀就停歇下腳步。
宋雪眠的生活還得繼續。
兩週時間並不足夠撫平一切,何況即便分手後還得時常見面,甚至尷尬的得還必須每天面對她“前男友”的正牌妻子,這樣的日子,真的不怎麼好過。
楚顏希在洗手間裡撞到了宋雪眠。
她和江湛北分手的事是低調處理的,但她不再坐江湛北的車上下班,江湛北來開會也不再多看她一眼。
分手的傳聞,演變成數十個被冷落,被丟棄,被玩膩的版本傳遍整個Puc公司上下。
最得意的應該就是楚顏希。
“宋設計師,你曾說過我是第/三者,對吧?所以你應該很鄙視第/三者吧?”
洗手檯上長長的鏡子裡倒映着楚顏希的烈焰紅脣,還有紅脣上宣示主權的笑。
她把話題挑的那麼明確。
宋雪眠能料想到楚顏希的嘴裡可以說出更難聽的話。
而她卻註定無言反駁。
“楚設計師像對我說什麼,就儘管說。”
宋
雪眠不喜歡拖泥帶水。
羞辱的話,一次都扔過來乾脆的了斷吧。
誰讓她那麼自信的說過那樣的話,所以才讓自己現在那麼可笑,明明是第/三者,卻還理直氣壯的爬到人家的正妻頭上。
“我只是想問,如果你是第三者的話,應該知道如何做纔是最正確的答案。”
楚顏希的意思再明確不過。
她要宋雪眠徹底從江湛北的視線範圍內消失……
永遠的消失。
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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