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君從來沒有如此生氣過,關家上下都知道老太君最疼愛關衡這個太孫,但是從緊關着‘門’的書房裡都能聽到老太君訓斥的聲音,足以證明家裡一定發生了什麼大事。
老太君自從認了宋茵茵之後就把宋茵茵接回老宅居住。
但是每一天宋茵茵都是提心吊膽的,今天就更不用說了,在關衡回到老宅之前,她先接到了他的電話,他叮囑她,一定要和他口徑一致,不論老太君怎麼‘逼’問,都不能‘露’出馬腳凡。
宋茵茵走到書房‘門’外,一顆心始終是懸着的。
畢竟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她不懂關衡爲何要這麼固執到底,索‘性’坦白,讓宋雪眠認祖歸宗不好麼謦?
書房裡。
關衡面對盛怒的太婆,反應平靜,堅持是太婆多心了。
“阿衡,你怎麼能叫太婆這麼失望,太婆還不是老糊塗,你堅持你沒有找錯人,那麼就帶着她去做DNA比對。”
老太君放下最後通牒。
畢竟是大戶人家,像這種不像話的包庇,只會引發老太君的懷疑,因爲關家就只有關衡這一個繼承人,把雪眠找回來對他來說無疑意味着多了一個競爭者。
難道這個太孫是怕太孫‘女’影響到他在關家的地位,才故意找一個沒有威脅力的冒牌貨頂替?
關衡很清楚自己的行爲會招來諸多猜測。
太婆會懷疑他不奇怪,從書房離開,站在‘門’外的宋茵茵都是用一副懷疑的眼神看着他,“你知道我不能去做DNA比對。”
“住口。”
關衡低聲喝止她,聽到身後的開‘門’聲,怕被太婆聽見,立刻把她拉了出去。
‘花’園裡。
宋茵茵爆發了她的不滿,她被迫成爲騙子,被迫被人當作蓄謀不/軌的壞‘女’人,而她對他們關家的財產絲毫沒有覬覦的意思。
關衡面對‘女’人的不滿,反應始終冷靜:
“不是每個人都有機會當關家小姐,你若還有些良心就替代到我說你可以離開爲止。”
良心?
他是說這麼多年來,她和母親聯合起來對宋雪眠做過的那些惡毒的事麼?
宋茵茵找不到反駁的字句,以前她真的是個很惡毒的‘女’人,幫着母親給宋雪眠製造過不少痛苦的經歷,甚至於令她十八歲就發生那種可怕的事……
“我可以抵死不認,但是你的家人已經懷疑,DNA是不會騙人的,你要怎麼隱瞞下去?”
“其他的事我都會安排,你要做的就是管住自己的嘴。”
孕期剛滿八週,宋雪眠的孕吐反應一天比一天更甚。
起初的好胃口變成吃什麼吐什麼,江湛北好不心疼,就連蘊知英都跟着擔心,婚禮三天後就要舉行,宋雪眠這個狀態能否應付得來?
要是有個什麼閃失,是否將婚期往後推延?!
只是,豪‘門’的婚事都已經公佈給了媒體,若是臨時改變,少不了媒體的猜忌和負面報道。
何況邀請來的各界賓客也不是那麼容易就‘抽’出時間再次出席的。
若是推延必定會有一堆的問題。
宋雪眠剛纔洗手間裡出來,孕吐得臉‘色’都泛白了。
蘊知英走過來吩咐瓊姨切了一些可以緩解孕吐的水果過來,宋雪眠坐在沙發上勉強吃了幾片,她看得出來蘊知英很擔心。
算算日子,婚禮的日子迫在眉睫,她這個樣子的確是讓人焦心了點。
蘊知英讓她要是不舒服就上樓躺躺。
宋雪眠則挽住蘊知英的胳臂,靠在她的肩膀上撒嬌:
“婆婆,我沒那麼嚴重啦,我聽公公說,你和公公結婚的時候也懷着四爺呢,你可以撐過去,我也可以的。”
“我看這孩子八成是個男孩,隨了他爹的‘性’子,在親孃的肚子裡鬧騰,就知道給親孃惹麻煩。”
蘊知英撫了撫宋雪眠的小腹,還記得當初和江楚山的婚
禮當天,她都還孕吐不止,不知道被肚子裡的兒子折騰得多麼狼狽。
不過奇妙的時候,當她走上紅地毯,肚子裡的小東西倒是一點都不鬧騰了,沒有害她當衆孕吐,不然就真的糗大了。
“我也這麼覺得,你看現在說他了,他就不鬧了。”
宋雪眠笑得天真,‘摸’‘摸’小肚子,比起剛纔陣陣噁心,現在好了不少。
“你若真的吃不消就不要硬撐,孕‘婦’懷孩子前三個月是最辛苦的,婚禮,即便推遲到你們生下孩子再辦也沒關係。”
蘊知英捋着宋雪眠額前的發。
婆婆的貼心和溫柔讓她心裡暖暖的,索‘性’把身體窩進她的懷裡,“我真的可以,婚禮照常舉行就好。”
宋雪眠知道豪‘門’的婚事容不得半點玩笑,一旦推遲,又不知道被媒體寫成什麼樣子。
晚上。
瓊姨切好了水果,江湛北親自端上樓送到臥室的‘牀’頭櫃上,還‘肉’麻兮兮的喊了聲“公主殿下”,可是把靠在‘牀’頭的宋雪眠‘肉’麻得‘雞’皮疙瘩都立起來了。
不過看在她的騎士那麼溫柔的份上,總要有點獎勵的——
江湛北坐在‘牀’邊,用牙籤紮了一塊奇異果送到宋雪眠的嘴邊,她咬了一口,忽地兩手環住他的脖子,將嘴‘脣’湊近,就這麼隔着甜蜜的奇異果給了他一個特別水潤的‘吻’……
江湛北的眼瞳裡映照出宋雪眠調皮吐舌的一笑。
大手情不自禁地落到她的發上撥‘弄’了幾下,“現在挑/逗我可是犯規的。”
宋雪眠撲哧一笑。
算算日子,她家老公已經被迫禁/‘欲’一個月整了,該是有多辛苦呢?
“再忍耐一下下,再一個月就滿三個月了,醫生說滿14周孕吐就會漸漸退下去,夫妻生活也不受影響……”
這小丫頭,說話越來越大/膽了。
不過他喜歡,很喜歡。
江湛北扣住宋雪眠的後頸,霸道總裁的‘吻’突如其來的就驚喜降臨。
吃不了正餐,甜食可不能再少,不然他真的會瘋掉的吧……
宋雪眠其實一點都不抗拒他的索‘吻’,對於男‘女’情/事,她早就學會沉淪於他,只要是她愛的四爺,索/求再多,她也不會吝嗇。
一個‘吻’,四片‘脣’,好像沾了膠水似的,再久也不嫌膩。
當然如此親密的行爲,終究是男人必須喊停,因爲越是親密越是讓‘欲’/望不斷升溫,而不斷升溫卻要強/行壓下可是件非常非常痛苦的事。
這不,江湛北不得不分開自己和宋雪眠的‘脣’,跑去浴室,立馬洗了個透心涼的冷水澡……
浴室裡水生嘩嘩。
宋雪眠有些心疼也忍不住淘氣的笑,看來她的‘吻’技有大大的增長,才‘吻’了一下下,就把老公折磨成那樣……
‘牀’頭櫃上的手機這個時候響了起來。
宋雪眠拿過手機看到來點人的名字不禁愣了一下,她認識這個號碼,只是顯然對方是個關係並不相熟的人。
“你好,老夫人。”
來電人正是關家老太君。
老太君會有宋雪眠的號碼,是因爲那天在餐廳樓下遇見時和她‘交’換了彼此的電話。
宋雪眠以爲老夫人只是寒暄,並不是真的聯繫她,卻沒想……
“聽說宋小姐的婚禮就在幾天後,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榮幸參加?”
“呃……”
老夫人直言不諱的問過來,宋雪眠不得不愣了一下。
不是說老夫人很討厭江家的人,特別是叫“江湛北”的男人?
宋雪眠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畢竟那些傳聞都是道聽途說,也不是從本人的
口中親耳聽到。
她若是直接說她的丈夫叫做江湛北,老夫人你不是討厭江家的人?
這樣的話怎麼想都太無禮了。
老太君透着電話那頭頓然靜謐的氣息就能猜到宋雪眠的糾結,她笑言:
“我一定是提了一個讓宋小姐爲難的問題。”
“不不不,老夫人您見外了,我只是……我聽關先生說過,關家和江家的關係不太親近……我婆家是江家,我想婚禮的場合可能會讓老夫人感到不方便。”
是啊。
她討厭的江家人,她憎恨的江家人。
如果可以,老太君這輩子都不想見到任何江家的後代,特別是那個叫“江湛北”的男人。
但偏偏,她的寶貝太孫‘女’就是嫁給了這麼一個男人。
難不成真是冤孽?
百年前,江湛北和關雪眠是一對不該‘交’纏的孽緣,百年後,竟又……
宋雪眠說完話,電話那頭是一陣沉默。
她以爲自己委婉的話還是傷到了老人家。
“如果老夫人不介意,我可以和婆家商量一下……”
“不用了,人年紀大了,總會提出一些任‘性’的要求,你別在意。”
老太君是真的不捨得掛斷這個電話,她的心裡已經把宋雪眠認定是自己的太孫‘女’,她的臉孔,她的聲音都讓她不小心就會落淚。
如果可以,她恨不得衝去江家,把她奪回來,讓那場婚禮見鬼去吧!
“雪眠啊,你幸福麼?”
電話那頭突然傳來老太君語重心長的一問。
那一聲雪眠啊讓宋雪眠心頭莫名有種觸動,很奇妙。
很難解釋是種什麼感覺,就是覺得有種情愫被‘激’‘蕩’了起來……
“嗯,我很幸福。”
宋雪眠覺得自己和那位老夫人可能是真的很投緣,不但說了自己幸福,還情不自禁地說出自己對江湛北的眷戀,還有江湛北對她的疼愛。
老太君聽得出宋雪眠的聲音裡包含對江湛北滿滿的依戀和沉‘迷’。
“如果有人拆散你們,你一定會恨她的吧?”
“呃……?”
“我又問了讓人爲難的問題,好了,時間不早了,宋小姐休息吧,我們有機會再見。”
“嗯,老夫人晚安。”
這通電話真的很突兀和有些奇怪。
江湛北從浴室出來的時候,看到宋雪眠剛好掛斷了電話,把手機放回‘牀’頭櫃上。
“誰的電話?”他問。
宋雪眠看着他——
眼前,她深愛的男人赤着上身,‘露’出‘精’壯的六塊腹肌,腰下只圍着一條白‘色’浴巾,溼潤的黑髮發稍上時不時滑落下滴滴水珠,擦過‘迷’人的脖頸,滑過寬厚的肩頭,一路淌過線條完美的手臂……
啪嗒掉在地上。
畫面太‘誘’/人,簡直是‘誘’/人犯/罪嘛,宋雪眠都要不敢直視了。
“小‘女’人,你又在打什麼壞主意?!”
江湛北感覺到了‘牀’頭投擲過來的火/熱目光,宋雪眠故意使壞地拋媚眼,咬嘴‘脣’,“不/穿上衣,是你犯規在先。”
宋雪眠還真的想就這麼跑過去,把這麼秀/‘色’可餐的老公壓在身/下。
事實上,她的確是這麼做了。
江湛北才走到‘牀’邊,誰知道‘牀’上的小‘女’兒拉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扯,撲通一下,他‘挺’拔的身體就倒在了軟綿的大‘牀’上——
江湛北沒想到自己也有被人壓倒的一天。
宋雪眠一個撲身,兩手按住江湛北的雙腕,置於他的頭頂。
哈……
這樣的動作明明是他江湛北的專屬不是麼?!
這會兒‘性’/別互換,他成了被壓/在下/面的那一個的感覺可不太好……
只是。
宋雪眠垂着頭,黑髮縷縷垂下來,這樣子仰看着她,真的好美。
宋雪眠覺得被她欺在身/下的男人也很英俊,忍不住想要蹂/躪一下,她緩緩傾下/身,又傾下/身,直到‘逼’近他的‘脣’前。
江湛北簡直被“蹂/躪”的瀕臨瘋狂。
只瞧一雙深諳的眸子不得不嚴肅沉下,認真的警告這個坐在他身上的小‘女’人:
“再不下去,我來真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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