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雪眠愣是被嗆了一口,江湛北給她遞過水杯,她拿過去喝了一口,水珠沾在她粉色的脣角,男人的手指伸上來就替她擦拭了一下。
這個動作就夠人心跳了,他還故意眼神邪魅的盯着她,存心把沾了她脣角水珠的手指送到脣邊舔了一下—植—
天!
就聽宋雪眠紅着臉低罵一聲“下/流”。
男人卻笑得歡墮。
混蛋,變/態,色/鬼,再加一個下/流都能湊齊一桌麻將了——
江湛北是真的對宋雪眠寵溺到了骨子裡。
宋雪眠估計把天底下的罵人話都用在他身上,他都不會有半點動氣。
……
宋雪眠想,大致這個男人是不會真的對她做什麼讓她受傷的事,不過她要回家,他肯定也是不同意就是了。
所以僵持不下的時候,她要想什麼辦法才能脫身?
宋雪眠辦法還沒想到,江湛北的主意比她多,說是吃飽了,他們就來回憶下美麗的過去——
“我和你有什麼過去?”
宋雪眠挑着眉,不自覺地築起防備,她總覺得這個壞男人一定又再對她打起什麼壞主意。
“我們的回憶可多了,你很喜歡畫畫,對不對?”
“你怎麼知道?”
宋雪眠眼神顫了顫,腦海裡不自覺地想到那天去公園畫畫的時候,哥哥抱住她的那個奇怪的擁抱。
總覺得那個時候,更像是他在抱着她。
也許就像江湛北說的,人丟了記憶,身體要比頭腦更敏/感,他每一次對她的擁抱,總是和別人的不一樣。
“因爲你給我畫過像。”
“我給你畫過像?!”
宋雪眠詫異,她就知道她喜歡畫畫風景畫,原來人物畫,她也會?
江湛北看着跟前吃驚的小可愛,她明顯就是什麼都想不起來的樣子,所以突然就想捉弄下她,要是她看到她給他親手畫的那張不穿衣服的果/體像會是什麼反應——
“想不想看看你給我畫的像,就放在我們的臥/室裡。”
江湛北紳士的伸出手來,宋雪眠因爲那一句“臥室”不得不築起防備,但是又止不住內心的好奇。
她真心想看看自己以前畫的畫。
她在接過他的手之前,和他約法三章:“和你上樓可以,不過你要答應我不可以佔我便宜。”
江湛北笑,故意低聲:“人都我的了,我還需要佔什麼便宜。”
宋雪眠忽地就燙得像燒開的水壺。
什麼,什麼……人都是他的……
腦海裡冒出剛纔他對她那個極霸道極火熱的吻,該不是,該不是他們連比那接吻更過分的親密接觸都有過了?
宋雪眠想着,腦海裡勾勒出一副少兒不宜的限/制級畫面,整個人都哆嗦了一下。
“少唬我了,你到底是答不答應?”
江湛北連連點頭,“答應,答應,現在我們可以上樓了吧?”
宋雪眠把小手放到江湛北的手心,終究是個處事未深的小女孩兒,就這麼被騙上了樓。
臥室裡的擺設現代化又幹淨整潔,是宋雪眠喜歡的風格。
衣櫃的地方,她甚至不用打開都好像知道里面擺着什麼衣物似的。
這房間的熟悉感比客廳來得更強烈。
只不過,當視線落到那張純白色的大牀上時,脖子下意識的就話轉開視線,“畫呢?!”
宋雪眠問江湛北,背身對着牀。
江湛北側目朝着衣櫃看了看,“畫放在衣櫃裡。”
宋雪眠回給他一個不可理喻的眼神。
“畫不擺在外面,幹嘛藏在衣櫃裡?!”
“這可得問你自己。”
宋雪眠把問題拋過去,又被江湛北給踢了回來,他神秘兮兮的壞笑着,宋雪眠嘟囔着小嘴,難道把畫藏起來真的是她的主意?
是因爲她把他畫得太醜了?
宋雪眠歪着腦袋,“別賣關子了,快拿出來,我看看!”
宋雪眠揪着江湛北的衣袖走到衣櫃前。
看吧,是她自己急着要看,等下後悔了可不能賴他。
江湛北打開衣櫥門,翻找了一下,把放在角落裡的那副鑲在畫框裡的素描像拿了出來。
宋雪眠滿心歡喜的接過去,誰知道把畫從反面翻向正面——
竟然是副美男裸/體像?!
宋雪眠真心不是故意把視線對焦在中心,可偏偏就是看到了不該看到的巨大物體——
“江湛北,你變/態!”
果然。
宋雪眠捂着眼睛就尖叫起來。
江湛北笑得合不攏嘴,還在旁邊鬧她:“哎,老公的尺寸不錯吧?”
江湛北撞了一下宋雪眠的手臂。
天!
“你到底要不要臉皮的?”
宋雪眠黑眸子瞪過去,江湛北厚臉皮的湊上來:
“你以前不就喜歡我不要臉的樣子。”
宋雪眠一陣無語。
這樣一個總是逗/弄她,又戲弄她的男人,她要是真的和他談過戀愛,還結了婚,以前到底是喜歡他什麼?!
她連他的半分真心都感覺不到。
“我不會再相信你的話了。”
宋雪眠轉身往外走,江湛北握住她的手:“我沒騙你,這畫是你畫的。”
光是想象給他畫那種畫的場面,宋雪眠就覺得頭皮一陣發麻,給他畫的時候,看着他一絲不掛的躺在沙發上,她該得有多害羞呢?!
“切,就算是我畫的,肯定也是被你騙得。”
這個她倒是說對了。
江湛北索性從後抱住宋雪眠,她好像真的有點生氣了。
“我們之間除了這幅畫,還有很多需要回憶的東西,幾天幾夜都說不完……”
江湛北話音未落,宋雪眠就被他輕巧的一個打橫抱起。
眼看他走向的方向明顯是那張大牀。
宋雪眠急了:
“你答應不會對我……”
“夫妻就該同/牀共枕。”
“可是——”
“我什麼也不做,就是想抱着你睡一晚,也許,明天早上,你丟掉的記憶可能就會統統想起來了。”
宋雪眠想着江湛北真誠的時候的眼神會是怎麼樣的。
此時此刻,她就看到了男人的眼神好像是全世界最真誠的,以至於她被他放倒在牀上,她都忘了反抗。
不過她還是有點小小的不滿:
“你當我是笨蛋麼,你擺明就是故意佔我便宜。”
江湛北嘴角翹起:“被看出來了。”
又是這麼沒正經的壞笑。
果然無賴要是太誠實的話,還真的讓人不知道拿他該怎麼辦。
兩人躺在牀上,面對着面。
江湛北倒是說話算話,沒親她,
也沒對她做過分的舉動。
只是,有時候,男人只用那雙眼睛看着你,就會讓你心跳加快,忐忑不已。
宋雪眠死死攥着她被背在身上的小包包,她淡定的拿出手機,撥通關衡的電話,她以爲江湛北會阻止,但是他沒有。
他很安靜的看着她打過去,還說:
“我從頭至尾的話,你都不信的話,可以問問你哥哥,我到底是不是你丈夫。”
電話接通的時候,關衡聽到了江湛北的說話聲。
從江雲赫給他打電話後,他就知道江湛北把宋雪眠給帶走了。
要找到江湛北的別墅地址並不難,南城說小不小,但要說大,富人區也就聚集在特定的某幾個區域,找起來並不難。
“哥。”宋雪眠喊了一聲。
關衡聲音很平靜:“嗯,現在在哪兒?”
“我和江湛北在一起。”
“嗯。”
關衡一再平靜的反應着實讓宋雪眠意外,她看了眼江湛北,就好像哥哥真的知道她和江湛北之間的關係。
可是幾個月以來,爲什麼他從來沒提及過江湛北?
“哥,我在江湛北的別墅,你派人來接我吧,啊,還是你親自來一趟吧。”
宋雪眠以爲關衡一定會答應她,但是他卻問:
“你確定要我過去?不想再和他多呆一會兒?”
宋雪眠詫異地朝江湛北瞪了瞪眼睛,他好像聽到了哥哥問她的話,給了她一個“你看吧”的眼神。
“哥,我幹嘛要和他多呆一會兒,他剛纔可是強迫我跟他過來的,你不知道他有多霸道,多不講理,還說我是他老婆——”
“你是啊……而且你以前可喜歡他了。”
“哎?”
宋雪眠機關槍似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關衡的嚇得,一時沒了方向。
她真的是江湛北的……老婆?
她還喜歡他喜歡得要死?!
宋雪眠一下子就跳起身,坐在大牀上,不可置信的握着手機,問關衡:“哥,這種玩笑一點都不好笑,我不喜歡他,一點都不。”
“那麼就再相處一會兒,也許對你恢復記憶有幫助。”
“……”
宋雪眠是完全說不上話了,百分百對她保護又呵護的哥哥竟然更希望她和江湛北對呆一會兒?!
他就不怕他會傷害她麼?
宋雪眠有種被背叛的感覺,傷感得垂下手,江湛北跟着坐起身,拿過她手心裡的手機:
“今晚我會照顧雪眠,老夫人那邊,麻煩你通知一下,大舅子。”
大舅子?
別說宋雪眠被這稱呼嚇了一跳,關衡也是極度不適應。
其實他這麼並不是接受了江湛北這個人,而是……他不想讓雪眠再逃避,丟了記憶對宋雪眠來說就像一顆定時炸彈,不知道幾時會爆炸。
他寧願江湛北給她一些刺激,畢竟,身體在漸漸痊癒,所以她受傷的心也到了該接受治療的時候。
宋雪眠有些賭氣。
關衡不在意把她丟在這裡,她倒也不想回去了。
宋雪眠又躺了下來,不過背過身去,不看江湛北。
原本,她現在該是23歲了。
但和宋茵茵對調了身份,其實她也不過剛剛滿22歲罷了,一個22歲的小女孩兒,有理由生氣的時候,就是這麼幼稚。
只要他寵着她就行。
江湛北側躺下來,慢慢靠近她,遂而伸出雙臂環住她的小蠻腰
。
讓她的後背貼上他的胸膛。
照說這麼親密的動作,她一定會抗拒,一定會討厭,但此時此刻,宋雪眠倒沒什麼反應。
聲音低低落落:
“說吧,你不是說我們的回憶,幾天幾夜都說不完?我就給你一個晚上的時間,你最好能說的都說清楚……”
她的口吻好像是過了今夜就要和他一刀兩斷似的。
不過其實也極有這個可能。
他曖昧的法子用了,霸道的法子用了,戲弄的法子也用了,但她是真的一點都記不起他的樣子,也許……
就像她說的,她把他忘了,是因爲他在她的心裡一點都不重要……
“你爲什麼那麼討厭我?”
江湛北的嘴脣靠在宋雪眠的後肩上,那種傷感的聲線,就像她是個殘忍的壞女人。
宋雪眠黯然神傷。
“因爲我看了報道,你把新婚妻子扔在着火的房間裡,而自己卻和你的前妻纏綿在一起,如果我是你妻子的話,那麼那個被火燒的人不就是我?”
“我只是覺得被困在大火裡的自己很可憐。”
“爲什麼你不救我?”
“知道我這幾個月是怎麼過的麼?連牀都下不了,而我的丈夫竟然和另一個女人在一起。”
“我要怎麼相信你?”
宋雪眠的每一個問題都像一把匕首在江湛北胸口隔開一條血口子。
遂而又毫不手軟的撒下一把鹽。
最痛的卻是她說:
“忘了纔是對你的懲罰……”
……
果然還是把她給惹出哭了,但疼的卻是他的心。
江湛北覺得整顆胸腔痛到不能自已,他想告訴她,他沒有不救她,而是被人襲擊,滿身是血的被扔進了大海。
若不是被楚顏希救起,也許這輩子他們都沒有機會再見……
江湛北終究沒有告訴宋雪眠他不明失蹤的理由。
因爲他是個男人,男人就該保護好自己的女人,不管什麼理由,那天晚上,他沒有保護到她,就是他的錯。
如果不是他掉以輕心,如果不是他貿然將她一個人安置在客房裡。
他應該對她寸步不離,不,應該是明知道江嶽耀的可怕,卻沒有及時將他斬草除根……
“忘了也沒關係。”
江湛北收緊手臂,將宋雪眠抱得死緊:“我一定會讓你再次愛上我……”
……
普通人聽到她說了那些話,不都該放棄的麼?
而這個男人卻是——
蠻橫!
這是當下這一刻宋雪眠對這個男人唯一的感覺,而讓人更無奈的是,她還有種無法解釋的感覺……
很熟悉,這種不講理的又太過自負的蠻橫,好熟悉,熟悉到她似乎早已對他的蠻橫,繳械投降……
“江湛北。”
宋雪眠突然喊了聲他的名字,這一聲總覺得有種女人喊自己心愛的男人時纔有的嬌柔。
江湛北的心就這麼顫動了一下。
這世上,怕是也只有宋雪眠有讓他的心這麼忐忑不安的本事……
他閉上眼,深情凝注地吻了下她消瘦的肩頭。
只是這麼一吻,默默無語都讓人不明就裡的心裡泛起了心疼的波瀾。
“江湛北……”
宋雪眠有些害怕他的吻,他一下下啄着她的肩頭,讓她
的心口痛得越發厲害。
“四爺,是四爺,我是你的四爺……”
四爺?
宋雪眠一時情迷,午夜夢迴,她似乎在夢裡曾幾多次眷戀的那樣呼喚過她的四爺。
江湛北繞在宋雪眠胸前的手不知幾時已經解開了她針織衫領口上的繫繩,他將開了口的針織衫往下拉,他的嘴脣吻着她的肩頭向下,落在她略顯骨感的肩胛骨上。
宋雪眠渾身顫慄而起,突然有種被他點燃了原始欲/望,渴望他更深的擁抱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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