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旦對女人敗了心,縱然理智脫軌,精/蟲上腦,也不得不剋制下來。
江湛北不由得佩服自己竟能忍耐下來,兩隻手卻始終套在宋雪眠的腰上:“爲什麼來辦公室找我?”
“嗯,想找一份工作,我有做過董事長秘書的經驗,不知道江先生錄不錄取我?詢”
江湛北眸眼一眯,打量着跟前這個表情認真的小女孩兒。
她知道自己有過董事長秘書的工作經驗,是說她已經想起了他們的過去霰?
“我不缺秘書。”
江湛北的回答與宋雪眠的設想背道而馳。
他不是死纏着她,要她回到他的身邊麼?爲什麼她主動提出這麼誘人的請求,他反倒不同意了?
“好吧,不缺的話,就當我沒問。”
就當是白跑一趟好了。
宋雪眠掰開江湛北兩條手臂就要走,江湛北握住她纖細的手腕:“雖然不缺,但不影響我錄取你。”
宋雪眠回頭瞅他一眼,逗她玩呢?
“不過要我錄取你的話,你必須得滿足我一個條件。”
男人呢,還真是寵不得,一主動點,就把尾巴翹得老高。
“說吧,你想要我滿足你什麼條件?”
江湛北沒想到宋雪眠回答得那麼爽快,所以他幾乎想都沒想,修長的手指點了點自己的嘴脣:“親我一下。”
像江湛北這樣的男人,穩重,英俊,深沉,誰能想象他求接吻的摸樣會如此的萌。
宋雪眠有猶豫了一下,但一秒鐘後——
落地窗上倒映出一副如同童話般的畫面,清純明淨的女孩兒低頭吻上男人性/感菲薄的雙脣……
這個吻只是蜻蜓點水,很青澀,很純淨,就像初戀時笨拙可愛的第一個吻。
江湛北從沒想過這麼一個沒有技術含量的吻竟然能把他一顆沉穩的心勾弄得狂瀾激盪。
許是身體比頭腦更瞭解這個男人,宋雪眠幾乎是在江湛北要撲過來,扣住她的脖子加深這個吻的時候,立刻快一步的向後火速躲開一步——
偷/吻計劃失敗。
江湛北只看到宋雪眠俏皮的眉眼一擡,好不得意。
天。
他真是要死在這隻小妖精手裡了。
用一個生澀的吻把他點燃,又讓他看得到吃不到。
……
宋雪眠倒不是有心讓江湛北品嚐這隻可遠觀不可褻玩的滋味,她是真的想給他一次機會。
因爲她想不起來他們的過去,所以不能勉強自己全盤接受,但身體的感覺卻又那麼強烈,也許她應該給他一次機會,讓他幫助她恢復記憶。
就像哥哥說的,要遇上一個只看着她,對她深情又專一的男人可不多,何況他們還曾有過一個……孩子……
宋雪眠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江湛北。
既然她爲了讓他幫她恢復過去的記憶而想要和他親密相處,不管理由是什麼,只要是親密相處,他就沒可能說不。
所以更令他意外的是,當他說,夫妻就該一起生活,宋雪眠竟然點頭同意,“我可以搬去和你住。”
“所以一起住的話……”
是男人的話,一定會想到那檔子事上。
不過江湛北話還沒說完,宋雪眠就直接給他一個直擊球:“同住不同/房,同房不同/牀。”
也就是說,這是又要讓他繼續當和尚?!
……
對於一頭栽進愛情裡的男人,就算是沒肉吃,只要那個人在身邊也能很快樂。
江湛北是個精明的人,
萬事都有迂迴轉變,誰說他答應不吃,就必定吃不到?
重要的是先把這隻小妖精給誘/回他的身邊。
“今天就搬過來,現在,立刻。”
江湛北是言出必行的人,他委派薛維西送宋雪眠回家,立刻收拾好行李送她回他們的別墅。
宋雪眠原本想再過幾天再說,畢竟太婆應該會反對這個決定。
但,江湛北說得也沒錯,夫妻就該住在一起。
今天和幾天後再搬去又有什麼差異?
……
當薛維西把宋雪眠送回關家老宅,宋雪眠一和老太君說要搬去和江湛北一起住,整個宅子都攏起一層陰雲。
老太君大發雷霆:
“放肆,男女婚嫁的事,幾時輪到你自己做主。”
“可是太婆,我已經是江湛北的妻子了。”
宋雪眠沒有想到一向對自己溫柔細語的太婆會怒成這個樣子,她努力試圖說服她,結果老太君直接讓人把宅子封鎖起來,不准她離開半步。
“帶小姐回房,把那個人給我趕走!”
可能是受驚過度。
宋雪眠被強制送回自己的臥室,準確的說是被關進了臥室,門從外面反鎖起來,不管她喊得有多急切,傭人們都不敢給她開門。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是被囚禁了麼?
太恐怖,太不可理喻,宋雪眠都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這個境遇,手機被搶了,房間裡的電話線也被割斷了。
太婆是來真的,做絕的。
江湛北到底是做了什麼讓太婆憎恨江家到這個地步?
……
宋雪眠雖然驚恐,卻沒有到自亂陣腳的地步,因爲縱然和外界切斷了一切聯繫,她也知道有個人一定會來救她。
關衡是稍晚纔回到關宅的。
把宋雪眠關在房間裡不可能是個秘密,到了晚飯時間不見人,他就逮住面色不對的傭人,傭人說小姐被關老太君關在房間裡不準出來,他們也沒辦法。
“去把門打開。”
“可是……”
傭人是不敢違抗老太君的命令的,老太君特別交代不論是誰都不準給小姐開門,就算對象是少爺,自然也是不行的。
關衡冷着臉自己拿過傭人身上的鑰匙就走到宋雪眠的房間前面打開了門。
房間裡沒有開燈,黑漆漆的一片。
那一瞬間,關衡渾身的毛孔都張開了,就好像曾經歷過相同的畫面,當他打開燈就看到……
“哥。”
當關衡打開燈,眼瞳中佈滿驚恐的時候,窩在角落裡的宋雪眠站起身,喊了他一聲,就被他緊緊的擁入懷中:“還好,你沒事……”
關衡從沒這麼大力的擁抱過宋雪眠。
感覺就好像她是他心裡的至寶一般。
有那麼一小個瞬間,宋雪眠好像聽到關衡怕是連自己都沒意識到的低吟了一個字:“穎。”
ying……?
什麼ying?是她聽錯了麼?
“哥?”
宋雪眠又喊了關衡一聲,男人才頓時一怔,目光少有的收不住那一抹來不及收斂起來堂皇。
注意到自己的失態,關衡鬆開了宋雪眠,“弄痛你了吧?”
宋雪眠搖了搖頭,“哥,你剛纔那麼大反應,是以爲我做了傻事麼?”
關衡不能否認那一瞬間,的確有那樣的念頭在他的腦海裡閃過,所以他纔會那麼反應過度,
連自己都沒意識到。
耳邊是宋雪眠輕淺的笑聲:“我哪有那麼脆弱,不就是被太婆禁足罷了,哥,你真的太心疼我了,該把我慣壞了。”
關衡跟着淡淡勾脣。
仔細說,其實他脣上的弧度並算不上是笑——
如果之前,他也能對那個孩子多一點關心,是不是最後,她也不至於死得那麼悽慘……
關衡伸手過來捋了下微微披散到宋雪眠耳邊的發。
他的動作真的很溫柔,就好像是個天生的好情人。
宋雪眠不由地看着哥哥癡癡笑:
“誰要是被哥哥愛上一定會很幸福。”她的眼睛很美,以至於這樣投入的時候,極爲的吸引人。
“呵,應該是很恐怖吧。”
關衡捋了下宋雪眠發心,直接反駁了她這個異想天開的想法。
宋雪眠不在意的聳聳肩,遂而調皮裝的撞了下關衡的胳膊:
“哥哥一副高冷的樣子,別告訴我,曾經是有個壞心眼的女人傷過你吧?”
關衡笑了,因爲她這個離譜又老土的假設。
“好了,名偵探,你又岔題了,你現在應該關心自己該怎麼離開在這裡。”
“對哦,我答應了江湛北,搬去和他一起住。”
宋雪眠想起自己被關了那麼久,還沒聯繫那個傢伙呢。
“嗯,我知道。”
“哎,哥怎麼知道的?”
“你以爲江湛北是吃素的麼,把他的人趕走,他還會乖乖的坐在原地等太婆放人。”
宋雪眠一下子緊張起來,聽哥哥說過,江湛北做事是出名的狠,他該不會:“你是說他會跑來關家搶人?”
“把關家的屋頂掀翻都有可能。”
關衡的話是真的把宋雪眠給嚇住了。
看她堂皇無措得臉色都微微白了,關衡才忍不住一笑:“騙你的,我已經和他通過話了,等下我就送你過去。”
“哥哥果然威武!”
宋雪眠淘氣的樣子真心可愛,她豎起大拇指完全欽佩的表情。
要知道,關家上下,誰都懼怕太婆的。
就連爺爺都不敢在太婆跟前大聲,畢竟是爺爺的奶奶,關家的男人都是孝子,老人家都已經過百歲了,頂嘴便是不孝。
宋雪眠不由擔心起關衡,關衡則笑她假好心太晚了。
“我現在才知道我關衡的妹妹是個有異性沒人性的小惡魔。”
關衡難得用這麼萌萌的字眼。
小惡魔是吧?
宋雪眠看關衡是羨慕了。
“哥也趕快找到自己愛的人吧,啊,不,應該是愛哥的人,狠狠的愛,放肆的愛,愛得哥哥招架不住,只要舉手投降。”
果然是個小惡魔,自己栽在江湛北的手裡,還想把他拖下水。
“女人啊。成天就是愛啊愛的,就沒點別的了?”
關衡捋捋宋雪眠的頭髮。
她倒是不介意被哥哥弄亂了髮型:
“生活裡要是沒有愛該多寂寞?女人就是給男人帶來幸福的天使,遇到對的那一個,不懂伸手去抓,去爭取的男人,纔是大笨蛋!”
所以他這個笨蛋註定得不到幸福的吧。
關衡沒有再和宋雪眠爭論愛不愛的話題,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把她帶出關宅。
要在那麼多的眼目下帶她走是不可能。
老太君早就派了人24小時盯梢。
宋雪眠一跟着關衡走出房間就被重重圍住,關衡讓他們讓開,他們一幅幅要被嚇哭的樣子:
“少爺,小姐,你們就別爲難我們了,我們只是下人,惹不起老夫人的。”
看傭人們一個個可憐巴巴的樣子。
宋雪眠心裡也不好受,如果她悄悄走了,連累了他們被太婆責罰,就太無辜了。
宋雪眠不想就這麼走。
如果這樣走,她今天就不用回來,她原本就想好好和太婆談一下的。
停頓住腳步的時候,傭人就推着推椅將老太君從禪室裡推了出來。
比起剛纔的大發雷霆,老人家已經鎮靜了不少。
但看着關衡拉着宋雪眠的手,一副要離開的樣子,眼神裡還是竄出了火星子——
“關雪眠,你還是要回到江湛北的身邊?”
宋雪眠也不知道是被什麼東西附了體,太婆眼神筆直逼問過來,她竟然有種並不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問題的錯覺……
“嗯,我要回到他身邊。”
宋雪眠沒有躲避,也沒有退讓。
老太君沒有聞之大怒,反而是眼眶裡竟然盈起了一層淡淡的氤氳,好像是淚……
“即便過了一百年,你還是一個樣子。”
“太婆,你說什麼?”
由不得宋雪眠不自覺地一楞。
哪來的一百年?
她完全聽不懂太婆是在說的什麼。
老人家無端傷感起來,老淚在眼眶裡打轉,誰不緊張,誰不心疼。
宋雪眠比起追問太婆,更心疼她那麼傷心的樣子。
跑過去,蹲在她的腿側:
“太婆,我知道我的決定讓你傷心了,但求你相信我,那場火不是江湛北的錯,是他救了我,但半路中他被人襲擊,差點丟了性命……”
“我不信那個狠心的男人會救你,你不要被他的話給蠱惑了。”
老太君激動地打斷宋雪眠。
宋雪眠還來不及說什麼,老太君就把矛頭直接對向了關衡:
“看你妹妹又被那個男人蠱惑,你高興了?都是你讓她知道那個男人的存在,我和你說過多少次,他們在一起註定就是孽緣,你妹妹好不容易躲過那一劫,你是要把她往火坑裡推讓她再死一次?!”
宋雪眠心疼哥哥被罵得好似沒心沒肺的極惡壞人。
關衡的眼中有隱忍着激盪情緒:
“所以太婆便把雪眠關在宅子裡,就像當初把那個孩子塞給我作童養/媳一樣。”
關衡一笑:
“太婆,從來就不在乎當事人是怎麼想的吧?”
老太君臉色一僵。
這個節骨眼上,他無端端提到那個孩子做什麼,都已經死了。
“你不也從沒正眼瞧過她,她的死,對你來說何嘗解脫?”
老太君的目光冷冽,想像殺人於無形的刀子。
是啊,他關衡從沒喜歡過那個孩子,她總是笑呵呵的跟在他的身後,得到卻是他多年不變的冰冷目光。
又是童養媳,又是那個孩子的。
莫非太婆和哥哥說的是那個被關家收養的孩子……關穎?
宋雪眠不解地凝着關衡的眼睛,腦海裡快速的掠過每次提到關穎時,關衡總是詭異的反應,就好比現在,男人那雙天生鍍着溫柔的眼睛,此刻竟戾氣森暗,都讓宋雪眠覺得關衡是變了一個人……
《秦唐夫婦:黑道老公,不好惹!》簡介出來啦,放個開頭:
秦振良說:男人脫/掉衣冠,都是禽/獸。
米小唐磕着瓜子:哪個禽?禽振良的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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