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麼一瞬間,宋雪眠以爲自己走進了牛/郎店,頭牌牛/郎老練地脫着衣服,還附贈花哨的眼神勾/引着她——
“四爺是開玩笑的吧?”
宋雪眠緊跟在江湛北的身後國。
這可是大白天,陽光通明,畫室兩面都是玻璃窗,從外面看進來,是要看得清楚就有多清楚。
江湛北冷聲向着她:“敬業點,你可是設計師。禊”
他手裡的動作繼續,外套早就被扔到了地板上,襯衫也解開到了腰間的位置,古銅色的肌膚上隱約可見六塊腹肌的機理線條……
宋雪眠視線跟着那晃動的襯衫而晃動。
只覺得冷汗透着渾身的毛孔外冒——
“設計師不用畫裸/體像。”
江湛北挑眉:“衣服是穿在人身上的,你連人/體都不會畫,我要怎麼相信你能設計得出好衣服?”
他用那張超正經的臉說着讓宋雪眠無法反駁的話。
她張着小嘴,無用武之地。
就聽他又義正言辭道:“還是你對自己的實力沒自信?這裡可沒壁櫥讓你躲。”
臭男人!
這種時候也不忘調/侃她。
這是戲弄,挖苦,都齊了。
“拿出點專業精神,要是真不想畫,那麼我就當作你是怕自己把持不住。”江湛北深諳的眸,精明一閃。
“把持不住什麼?”
宋雪眠還沒聽懂,江湛北一把用力扯開襯衫,動作狂放野性,半透明的扣子崩落着掉在地上,健碩精壯的上半/身就這麼暴/露在女孩兒純潔的視野裡。
他用赤/**的上半身極具威脅性德湊近她:“承認你對這具身體沒有把持力,那麼我就不爲難你。”
“……”
他是以爲他脫光了,她就會像餓狼一樣撲到他身上麼?
傲氣在這個時候被激了上來。
宋雪眠嗤之以鼻:“不就是裸/體像嘛,四爺不介意被人偷/看,我倒是沒所謂。”
這可是市中心,又是Puc設計師專用的設計師,要是誰來了,透着窗戶看到點什麼,她可概不負責!
脫不脫,裸不裸對男人來說從來不是問題。
“畫素描,身體的任何一個部位都要畫得‘仔、仔、細、細’。”
江湛北開出條件,重音的地方故意帶着讓人遐想的語調。
他這是對自己的身體有多自信,到底要她看哪裡看得“仔細”纔對他胃口?!
反正都走到這一步了,話也說出去了,哪裡還有打退堂鼓的道理?!
“四爺放心,我一定畫得‘仔仔細細’,就算是你身上的一根汗毛都不會漏掉……”
宋雪眠昂頭對準江湛北那張英俊的臉。
她好像越是激動,他嘴角的笑就越是得意。
宋雪眠總覺得江湛北挖好了坑,把她又忽悠了進去——
不管了!
又不是沒畫過男人的丁丁,她可以把他當作一座大衛像就好,就只是石雕罷了,就只是石雕!
江湛北脫衣服的動作可是麻利,從頭到腳,從外到裡,脫得一件不剩。
宋雪眠儘量慢的支好畫板支架。
只聽到衣衫一件又一件地落在地上,“可以了。”男人灑脫的通知她,他連最後一件底/褲都脫了。
宋雪眠不得不擡頭看過去,喉嚨卻是一陣急躁的
tang乾澀——
石雕!
大/衛像!
石雕!
大衛像!
宋雪眠像念着魔咒一樣不停的用這兩句話麻痹自己的視覺神經。
但是。
硬生生填滿兩隻眼睛的畫面……實在也太逼/真了……
頭本能地就往旁邊扭了一下,但江湛北的聲音立刻響了起來:“過來。”
他坐在正中的沙發上,渾身透着慵懶又高貴的味道,顯然對宋雪眠逃避看他的動作很不愉悅。
“幹嘛?”
宋雪眠走了過去,一路上卻不知道該怎麼處理自己的視線,她往左看是他的長腿,往右看是他寬碩的肩膀和健壯的胸肌……
“指導動作。”
江湛北淡定地發號施令,儼如古代帝王在調/教剛入宮的小妃/子。
他這是存心讓她逃避不了看他身體的視線!
宋雪眠困難地嚥了口口水,終於擺正了臉孔看着他,非常敬業地俯視着他,命令道:“躺/下。”
話音剛落,男人“乖乖”順從躺/下,薄脣卻抿出條讓人心臟加速的線條……
他在壞笑什麼?!
宋雪眠忍不住分心,男人正以執着的目光全程看着她,當他整個身體躺在沙發上,腦袋搭在扶手上,她握住他的右手舉過肩膀放在發後……
“這隻手放在後面,仰頭,放鬆,左手隨意地放在沙發邊,右腿曲起張/開……”
“原來你喜歡狂放的姿勢。”
江湛北坦蕩蕩的張開/腿,毫不吝嗇的嶄露出他的人/體美,那張嘴還壞心挑/逗着宋雪眠,那雙致命的深諳眸子可以很兇狠,也可以很誘/惑,鬼魅的一個眨眼,煽/情極致。
宋雪眠臉紅得發燙,刻意迴避他張開的下半/身。
都怪今天的陽光太好,熱得她渾身都在冒汗。
這簡直就是煎熬。
宋雪眠雖然努力裝作淡然,一邊無視他的挑/逗,一邊表現出自己的不爲所動,因爲她要讓他看看她的專業素養——
不就是丁丁麼,又不是沒畫過!
可是心裡想的是一回事,做起來完全是另一回事——
“我覺得左手還是搭在腰上更好,你覺得呢?”
宋雪眠脖子像抽筋了一樣不往他的下/半身看,江湛北偏故意把放在沙發邊的左手搭在腰上,故意誘/導着女孩兒的視線跟着他的指尖向下,探索到隱/秘的花園……
宋雪眠疏忽,本能的跟着他搭上小腹的手看了過去,臉上緋紅的顏色一秒加深,又迅速把視線提了回來——
“我說放旁邊就旁邊!”
她扭着頭,把他不安分的左手給拉了下來,誰知道他反握住她的手腕,宋雪眠整個身體就筆直跌在他的身上,只隔着她身上的襯衫,分明感覺到了他光/溜溜的體表……
“你幹什麼?!”
宋雪眠渾身僵化,呼吸都不自覺得一口屏住。
“好好畫。”
江湛北魅意的眼神張狂散開。
宋雪眠掙脫開他的手,不就是說句話,幹嘛一定要用上動作。
“畫得不好又怎
麼樣?”
“畫得不好就把你辦了!”
江湛北撂下狠話,舌尖放肆地舔過下脣,簡直是要把人拆骨吞下腹。
宋雪眠走回到畫架旁邊,心跳還是快得嚇人——
她深呼吸又深呼吸,拉過木製椅子坐在畫架前,明明都已經過了六點,爲什麼陽光好得過分,連男人的毛孔都照射得一清二楚——
畫室裡春/色旖/旎一地。
視野推進。
映入畫面的是——
男人濃密烏黑的短髮下立體深邃的五官,略過觸動人心的肩膀曲線,是勻稱漂亮的肌肉線條,然後一個彎曲來到精窄的腰,弧線優美的胯部連接着筆直修長的腿……
畫板就這樣正好擋住關/鍵的部/位。
只看到男人的眼珠子透着慵懶的調調,漫不經心,看着畫架前的女人……
不知道是因爲光線太好,還是今天溫度太高,宋雪眠手裡握着畫筆,很快就被手心裡的汗給弄溼了。
這男人要不就說着讓人心跳加速的話。
要不就一聲不響,不說話的時候,只用那雙眼睛看着你,好像要把你吸進去似的,更讓人心裡發毛——
宋雪眠最後一次深呼吸。
她不能被他的目光擺佈,握着畫筆開始在空白的畫紙上勾勒出男性身軀的輪廓。
一旦下筆,沉下心來就可以投入專業冷靜的狀態。
筆尖擦着畫紙不停的發出嘩嘩嘩的聲音,整個畫室安靜得只能聽到這一種聲音。
黑與白的色彩間,很快就出現了一副漂亮的人/體像——
男人俊美的臉不亞於實物的驚豔,身體線條陽/剛極具男性魅力,不管是肩膀,手臂,還是胸肌腹肌,又或者毫無贅肉的腰部和修長的腿部……
只是,什麼都有了,卻好像缺了點什麼……
宋雪眠視線落到畫紙的中間——
黑白線條交錯的人/體像中,唯獨有個特意空出的白色部分,相當的突兀又惹眼。
這幅畫不論是從構圖還是畫工來說,都很完美——
只是男人的丁/丁失蹤了……
宋雪眠就好像熱鍋上頭頭轉的小螞蟻,渾身越來越熱,真是要被這個男人給弄瘋了。
都已經畫到最後了……
她重新拿起放下的畫筆,目光第一次對準那被畫板遮擋住的地方……
畫紙上嘩嘩嘩的聲音比之前的速度快了很多。
幾乎只用了最短的時間,終於把空白的地方給填了上去……
“好了!”
畫下最後一筆,宋雪眠如釋重負得從椅子上跳了下來,腦袋直視沙發上的男人,卻一個興奮忘了他還是光着的。
“請四爺過目。”
宋雪眠表情很是自信,身體往畫板前站,側着身對着江湛北說。
男人從沙發上起身,走了過來,走到她的身後,俯首看着畫紙,他眉頭微蹙,看得十分仔細。
時間在他審視的目光下流走得特別慢。
宋雪眠側眼看了他一眼:“怎麼樣?”
她對自己的畫工還是很有自信的。
江湛北直起身,眉眼一點都沒有覺得滿意的意思,不悅地盯着畫紙上的某個地方:
“肩不夠寬,腰不夠窄,那裡的尺寸……太迷你。你確定有仔細看?”
火熱的眼神對視上來。
這會兒他還是光溜溜的,宋雪眠只敢往江湛北的肩膀上方看——
太……迷、迷、你?!
這男人到底要不要臉,難不成要她畫個大/象鼻子給他纔夠麼?!
“不滿意就算了!”
她可不想再受他的戲弄,伸手去扯畫紙,被江湛北大手按住,他露/骨的直接指着關鍵部/位。
“這裡擦掉重新畫!”
宋雪眠昂着頭,就是不從:“我就是看到什麼畫什麼。”
言下之意,她就是覺得他很“迷你”?
“你確定?”
江湛北深諳的眼裡泛起危險的光。
宋雪眠直覺不妙,果然,他的手抓住她的手就直接握上了他的……那裡……
“眼神不好,手感總不會出錯吧?”
畫面定格了約有三秒鐘——
畫室裡爆出一道女孩兒的尖叫,“江湛北,你耍流氓!”
“你現在才知道我是流氓?”
江湛北笑得張狂,掐住宋雪眠拼命逃走的手,急得一張白紙般乾乾淨淨的小女孩兒羞得整張臉通通紅,又氣又急,“江……放開我……”
氣勢弱了一大半,從腳心冒起一***熱潮,身體滾燙得宋雪眠人犯暈……
“忘了我剛纔說了什麼?”
江湛北從未有過的陰狠,托起宋雪眠的腰就把她抱到了沙發上壓了下去——
宋雪眠驚慌地雙手抵搡着他強壯的身軀,卻被他一手按在他的胸口,又握住她的另一隻手,被迫從他的胸前撫/摸而過,再到精窄的腰肩,再往下,一路感受着他男/性的體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