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凱風眼見着面前的艾曉寧這副乖順的小綿羊樣子,只想抱進懷裡好好疼愛一番。
這段時間在c市燒傷康復醫院接受治療,雲凱風的身體已然是恢復的大致無恙了。現如今被艾曉寧眨巴着大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只覺得心裡都要癱軟成水,捧起艾曉寧吹彈可破的小臉蛋,細細的吻着她嬌俏的五官。
“曉寧,我好想你。”雲凱風貼着艾曉寧晶瑩剔透的小耳朵輕輕的呢嚀着。
雲凱風呼出的熱氣全都打在艾曉寧輕薄嬌嫩的皮膚上,激的艾曉寧渾身顫慄,整個身體上都泛起一層粉嫩的顏色。
艾曉寧怕吵醒了已然睡着了的雲霆鈞,於是壓低聲音婉轉着說:“每天都見,還怎麼想。”
雲凱風聽清楚艾曉寧小聲的嘀咕,低沉性感的笑,心中漣漪泛起。伸了手順着艾曉寧長長直直的頭髮。
真是個小傻瓜,我就是想你,每天都想,每刻都想,恨不得把你揉進我的身體裡,還能怎麼樣呢?
食髓知味,思念成災。
楊澤文家。
一路跌跌撞撞磕磕絆絆,喝醉了酒不清醒的徐菲像個愛撒嬌的小女孩兒黏在楊澤文身上,任取任予。
好不容易把徐菲放好在牀上,楊澤文給她解了外套脫了鞋,去浴室拿來溼毛巾眼角眉梢細細的擦。徐菲被照顧的舒適的很,桃花眼迷濛的眨着,柔荑從被子裡伸出來握住楊澤文拿着溼毛巾的手。
“媽媽,我好想你。”徐菲的呢喃着軟聲說道。
楊澤文拿着溼毛巾的手頓在那裡。
他從來沒有聽徐菲談起過她的父母她的家人,也從來沒有見過徐菲有任何她家人的照片,之前看網上大都謠傳着徐菲生在農村貧苦家庭,不過卻是長了一張公主臉。
“媽媽,”徐菲還不清醒,嘟嘟囔囔的喚着,模樣一如上次喝醉酒拉着顧小語軟軟的磨蹭時那種入骨的悽美。
要知道當時的顧小語都被徐菲的模樣攝住了心神,告訴自己以後要拼了命保護她,更何況原本就心心念念都是徐菲的楊澤文呢?
楊澤文放軟了聲音,“菲菲乖,乖。”
大概是太久沒有得到迴應了吧,這次竟然有人壓低聲音寵溺的對她說“菲菲乖”,徐菲那些壓抑已久的情緒藉着還沒消散下去的酒勁鋪天蓋地席捲而來,晶晶瑩瑩的眼淚順着柔柔媚媚的桃花眼大滴大滴的滾落下來,再說話時已經有些破音了:
“媽媽,我……我好想你……我……我現在什麼都好,吃穿用度都好,只是你不在了……”
斷斷續續說完話時,徐菲不再是無聲的哭泣了,而是抽抽噎噎的哽咽着,這樣的徐菲看在楊澤文眼睛裡簡直心疼的要命,只想把徐菲好好揣進口袋裡,寵着護着,誰也碰不得。
過了好一段時間,徐菲哭的有些累了,又被楊澤文心肝寶貝的哄着,輕輕的拍着背脊順氣。終於是漸漸安靜下來,酒勁也慢慢消退,軟軟糯糯的靠在楊澤文懷裡,呼吸勻長
起來。
楊澤文低頭看躺在自己懷裡的徐菲乖巧輕靈的模樣,心都要一抽一抽的疼,徐菲,你到底還有多少事情,我不知道?
徐菲,或者說,我見到的一直是一個身披冷硬外殼看起來堅不可摧的你,這外殼下的你,到底經歷了多少塵間是非悲離苦痛?
楊澤文想,他是時候走進徐菲心裡了。
而此時的方牧塵家中,隱隱可以聽到古典音樂緩緩流注着傾瀉而來。
蘇一心哪裡都好,可明明是纖細高挑的好身材,偏偏肢體不協調,這會兒一聽方牧塵放的音樂,當下就窩在沙發裡嘟嘟囔囔的說着:“不跳不跳,要跳你自己跳,明知道我不會跳。”
方牧塵看她這幅樣子不由的嘴角彎了起來,長腿跨過去輕輕直起蘇一心柔軟的身子,彎了腰去揉她軟軟順順的長髮,手指頭纏着髮尾轉,蘇一心被他們兩個現在的姿勢弄的有些害羞,頭微微低着,看不清神色,晶晶瑩瑩耳垂倒是紅了一片。
方牧塵見勢趁着蘇一心不注意就挪到她的腋下,用了巧勁把蘇一心抱起來,蘇一心白白嫩嫩的小腳丫被穩穩的擱置在了方牧塵的家居鞋上。
蘇一心因爲重力原因怕就這麼仰着向後摔下去,於是條件發射一般牢牢的勾住方牧塵的脖子,美人投懷送抱,方牧塵受用的很,稍稍低了頭在蘇一心的耳朵邊呢嚀着:“這樣好不好?”
蘇一心被方牧塵的聲音蠱惑到,軟軟的應,她身子原本就輕盈,這樣踩到方牧塵腳上也是無甚大礙,這樣順着跟着方牧塵跳着舞,一曲罷,是英國古典宮廷舞蹈。
剛剛的氛圍太過曖昧溫軟,現在音樂緩緩停下,蘇一心想起來什麼似的耍賴說到:“不好不好,沒有紅玫瑰沒有衆人鼓掌沒有結婚進行曲也沒有藏在蛋糕裡的求婚戒指!”
方牧塵眼見着蘇一心扁着嘴小鼻翼一張一合說着話時的可愛樣子,活像是一隻炸了毛的小貓咪。壓低了聲音不緊不慢的說:“對,心兒,你還忘了一樣東西。”
蘇一心眨巴着大大的桃花眼有些回不過神來,傻傻的問:“還有什麼呀?”
方牧塵聲音郎朗,略有些低沉,“還有深情的吻。”
我的小心兒,我早就說過了,你逃不掉的,正如我也離不開你。
這邊看起來已然是皆大歡喜的模樣了,然而在堪堪到達三叔公家裡的向墨仁看來,好戲,纔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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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博遠略顯蒼老的面龐上是看遍千帆之後的圓滑世故,聲音沙啞,“墨仁,我們向家被這外姓雲凱風摑置的太久了,是時候該好好搏一搏了。”
“嗯,三叔公,你說的對。”向墨仁附和的應着,“我有計劃,不知當講不當講。”
“好,墨仁,講來聽聽。”向博遠眼睛裡閃過銳利的光。
“是這樣的三叔公,比實力我們確實是遠遠不及,可是有時候羣衆輿論更是如洪水猛獸一般恐怖駭人,畢竟我們這是上市公司,股票的上下波動對公司有很大
影響。”向墨仁頓了頓接着說到:
“三叔公也是主公司股東之一,這股東說白了是有福同享有難可不能同當,且不說到時候依照雲凱風的性子會不會在乎,單單是那些股東的施加壓力就足以讓他不得不提心吊膽了。”
說完這些之後向墨仁還不忘迎合三叔公的口味奉承他,畢竟奉承別人他也不會少塊肉,先拉攏了三叔公過來,借刀殺人這一招他還是懂的,就算計劃敗落他也不會平白受牽連,倘若計劃達成,手覆天下還不是勢在必得胸有成竹的事情?
“到時候人人口誅筆伐,現如今雪中送炭的人不多,雪上加霜的人倒是不少,三叔公這麼些年也積攢了不少聲望敬仰,大家都是見風使舵的性子,孰輕孰重,還不是一目瞭然的事情?”
說完這些向墨仁擡頭和三叔公向博遠對視一眼,兩人皆是看到對方眼中隱隱露出來的陰謀算計的眸色。
環環相扣,處處用機,在商言商,大抵如此。
向墨仁和向博遠確實把每一步都算計的巧妙,可是他們唯獨忘記了,他們正在算計的,是雲凱風,是手可覆風雨的雲凱風。
自不量力。
“一念”酒吧裡,顧小語扣好手提包就言笑晏晏的跟樑導告了別。
樑導念着楊澤文已經走了,所有的惱羞成怒都涌上來了,這會兒只想齊齊把氣撒在顧小語身上。
“你……你把合同給我。”樑導咬牙切齒的衝着顧小語的背影喊到。
顧小語聞言並沒有轉過身來,還是清清淺淺的模樣,腳步停頓了一下就沒聽見似的向前走去。
這個中道理,顧小語是深諳的,既然目的已經達成,何必要再呈什麼一時之氣呢?
樑導卻仍舊不肯善罷甘休,他清楚已經在楊澤文面前簽下一紙合同,板上釘釘的事情是改變不了了,可是一想到自己賠了夫人又折兵就氣不打一處來,只想着找個宣泄口好好宣泄一下才好。
思及此,樑導肥碩的身軀三步並作兩步跑過去,作惡之手剛剛要觸及顧小語的時候,就被一隻騰空出現的骨節分明的手攥住向後狠狠彎折而去。
“啊,快放開……疼……嘶……疼啊!”樑導被壓折的手腕疼的厲害,嘶嘶的倒抽着涼氣。
“哦?疼?”入耳是稍微有些不羈的低沉嗓音。
樑導循着聲音望過去,儼然一張年輕俊逸的臉龐。
他輕輕的放開了手,就好像剛剛什麼也沒有發生過的樣子,聲音更輕了,“我在這酒吧確實好久沒有舒展了,要不要試試?”
“我,你,不敢不敢……”樑導語無倫次的說着話,話音剛落就立馬邁開步子跌跌撞撞灰頭土臉的跑出來酒吧大門。
“靠,今天真是倒了血黴了!”樑導從酒吧出來之後憤憤的罵着,說完這句略顯臃腫的腳又被門前的臺階絆了一下。
“一……一念哥哥……”顧小語終於從剛剛發生的聲音中回過神來,低着頭輕輕的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