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這才反應過來,原來白蘿蔔和我是一起的啊。
本來他那樣說白蘿蔔,是抱着嘴賤調侃的心態,畢竟有誰見過,看風水的是個看起來感覺還沒成年的小姑娘?
反正老闆知道現在壞了,這小姑娘肯定不是普通人,但如今也找不到臺階下,只好乾笑着看着我,跟我道歉。“兩位大師啊,剛剛都是我嘴欠,你們大人不記小人過,千萬不要放在心上啊。”
我也不是那種揪着別人就不放的人,我說。“我們這也是爲了你好,你身上的病一直好不了,其中就有你承包了這採石場的原因,如果你現在聽我們的,停止開採,並且填山封山,或許還有得救。”
“還要填山……”老闆很爲難,畢竟如果只是停止的話,也不過是少賺點罷了,但是還要填山的話,老闆這些賺的,不都得賠進去了嗎?老闆遲疑,說。“兩位大師,你們說這裡是妖氣泄露,那有沒有辦法把裡面的那隻妖,給收了?這樣妖氣不就是不會泄露了嗎?”
白蘿蔔道。“你以爲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嗎?這山顯然是哪個高人移到這裡來的,這山下的妖估計也不簡單,還敢下去收它,真是不要命了。我要是你,現在就讓人把山給填了,不然到時候斷子絕孫,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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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此時滿頭大汗,只能一個勁的附和,他仔細想了想,好像在自己承包這採石場之前,自己身上並沒有什麼病痛,可是承包之後的這幾年,身體就開始變差了,甚至得的那些病,乾脆沒辦法治好,這是不符合邏輯的。
但如今我和白蘿蔔出現,點出了這個採石場的問題,老闆是豁然開朗,原來是這裡出了問題啊。
老闆意識到這個事情的嚴重性,明白這山是非填不可了,他望了望書記,書記也算是跟他同病相憐的人,書記說。“你放心好了,我也不會讓你虧太多,到時候你決定好,我就叫村子裡的人一起來幫忙填山,畢竟這事情我們也脫不了關係。”
我又補充道。“山不需要完完整整的給填完,只需要達到原本的一半高度即可,另外完成之後,再修建一個山神廟,這樣便萬無一失了。”
老闆一聽,頓時鬆了口氣,想請我們去吃頓飯以表謝意,不過我拒絕了他,這老闆長得人模狗樣的,還是少接觸爲好。
村子裡頭的問題,也只能如此解決,我留給書記我的電話號,讓他在填山一年之後,如果還出現各種問題再給我打過來,書記對我是千恩萬謝,還說還辦桌酒席宴請我們。
我們這次來這個村子的目的,可不是爲了看風水治妖孽然後再賺一桌酒席的錢,我們來的目的,是找到父親的故人,問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所以這個也被我們婉言拒絕了。
把小姨媽放在小姑娘家裡還挺安全的,白蘿蔔在給小姑娘看病的時候,略施了法術,現在小姑娘比之前好多了,小姨媽就陪着她在村子裡逛。白蘿蔔說她之前是被妖氣環繞心頭,迷惑了心智,所以看起來呆呆笨笨的,並不是什麼心病。
我問是什麼辦法做到的,白蘿蔔說用清心符。
那跑掉的血裔殭屍不可能任由他躲在這村子裡的森林,如果不除掉,他總有一天會跑出禍害村民。
因爲早上起得早,早早就把這村子裡的問題給搞清楚了的原因,吃過午飯後,我和白蘿蔔就出發,準備去捉拿殭屍。
屍變不久的殭屍,在白天的時候更是脆弱,至少要等七天之後,這殭屍才初具威脅,不然之前對於我們道士來說,都是一張真火符能解決的事情。
不過,白天這糉子也會躲起來,或是山洞或是廢棄的老房子,反正什麼地方最陰暗最不好找,他們就會躲在那個地方,現在我們又不知道這血裔的真實名字,就只能通過他留下的腳印,一點點去找。
這森林實在是太大了,這樣找起來真是和海底撈針一般,我說這樣不可能找到吧,但白蘿蔔告訴我,她的耳朵很靈敏,只要能接近那血裔殭屍,她就能聽見,還是有希望的。
我說你這貓耳朵功能那麼多,回頭修成人了不是沒有了,不可惜嗎?白蘿蔔笑罵道,你這呆子,等我能修煉成人了,道行都不知道有幾百年了,還會差這對耳朵嗎?
我們先來到埋葬父親故人的山頭,然後根據我昨天記憶裡,那血裔殭屍逃走的方向開始找起,不過這個找不需要特別仔細,白蘿蔔說只要那糉子出現在方圓五十米內,她都能發現,只要我指的方向不錯就行。
但我看着還是懸,昨天那個血裔殭屍跳的不是一般的快,你耳朵再厲害,那殭屍連續跑一個晚上,搞不好都跑進其他縣城裡去了,我們還怎麼找啊?
有時候,有些事情雖然看起來做到的概率是微乎其微的,但你只要去做了,那麼就有成功的可能,我們還沒走半個小時,白蘿蔔就說發現了動靜,我說是不是殭屍,她說是的,有兩個。
兩個殭屍?那豈不是墨白和那個小月嗎?他們怎麼還沒跑?
我猜,應該是小月沒辦法帶着墨白跑太遠吧,而白蘿蔔說聽到了兩個殭屍,那這也代表着墨白沒有灰飛煙滅,至少還殘存了一縷殘魂在,很可能小月就是爲了保住這墨白的殘魂,才停下來不跑的。
這個時候我不知道該喜該憂了,我說白蘿蔔小心一點,這兩個殭屍就是煉屍門的死侍,其中有一個很厲害,我們兩個加起來也打不過。
“你不是說他吃了你七擊天雷嗎?現在必定只殘留一口殘魂在身上,不足爲懼,現在正是剷除他們的好時機。”白蘿蔔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