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皓東一言不發的讓了位置給君赫西,然後推開書房的門走了出去。
君赫西與君老爺子,明顯的察覺到君皓東情緒有些不對,看着他的背影好半天,然後兩人相視一眼,默契的沒有吭聲。
周虎給君老爺子添了茶水後默默的站在一邊,心裡卻是百轉千回,沒想到朱雀那個男人婆魅力還挺大的,頂着張面無表情的臉,都能將大少的魂兒給勾走了。
唉!周虎心思複雜的看了君皓東的背影一眼,又開始專注於棋盤上的廝殺,這三少的棋風可比大少的凌厲多了,上來就跟噴火龍似的,氣勢咄咄逼人。
君皓東出了書房,看着客廳裡的杜昊澤與王月珊禮貌性的點點頭,然後又看了看在嬰兒車邊上逗弄孩子的陸濤,心裡禁不住想,凌睿那臭小子有句話說的一點也沒錯,這些人都是閒的蛋疼!
連他,也是!
自從那日之後,那個女人便刻意的躲着他,將他當成了瘟疫一般,只要有他出現的地方,絕對看不到她的身影,原本對於她如此識趣,他應該感到高興纔對,但是不知道怎麼了,他這幾日看不到她的身影,覺得渾身不對勁,腦海中竟然會時不時的想起那一天,她單膝跪在沙發前,舔着他手上的傷口的事情來,尤其是,每當想到他那日將她的身子給裹在身下,手中那軟綿而又緊緻的觸感……
君皓東的身子猛地一僵,又什麼東西齊齊的往大腦衝去,讓他的呼吸微微的錯亂開來,該死的!君皓東,你究竟是在想些什麼?!
君皓東一邊臉色難看的往外走,一邊不自覺的用那隻沒受傷的手,覆在那隻受傷的手上,等他到了車庫,手心已經有些溼黏的感覺,他拉開車門坐進去,看着方向盤上那隻手背上血淋淋的傷口,覺得心裡突然好受了些,他隨意的用紙巾擦了一下,然後開車飛馳了出去。
“朱雀,你最近是不是有什麼事?”青龍看着大白天窩在魅影總部發呆的朱雀,倒了一杯果汁遞給她,然後坐在她對面的沙發上,關心的問。
這已經是這女人連續第三天,大白天的窩在這裡了,白虎跟玄武被外派了,這裡只剩下他跟朱雀。雖然他對朱雀能夠出現在這裡,心中暗自歡喜,但是他感覺到朱雀身上總有一股子悲傷的情緒,濃烈的讓他想要裝傻的忽視都難。
“沒!”朱雀面無表情的喝了一口飲料,惜字如金。
“朱朱,我們認識二十幾年了,出生入死,風雨同舟,我一直將你當家人,難道你連我都信不過?”青龍說着移到朱雀那邊的沙發上坐下,側臉看着朱雀,目光中那些情緒深沉如海,可惜朱雀根本沒有看他一眼,自然也沒有發現青龍此刻眼中那些綿綿的期待。
“說了不準再喊我朱朱!”朱雀的聲音冷冷的,硬邦邦的,夾雜着些不耐煩。
她厭惡極了紅顏薄命四個字,天龍八部裡面的朱朱是,她的媽媽是,她不想步她們的後塵。
青龍看着朱雀難得有些些情緒的臉,心裡澀然,語氣卻越發的溫柔,小心翼翼的試探:“是因爲大少嗎?”
朱雀驀地轉過臉,眼神中露出鋒利的光芒。
青龍從朱雀的目光裡看到了防備跟怒氣,他知道,自己猜對了,或許不該用猜這個字,因爲面前的這個女人,表現的是如此的明顯,她常年都是面無表情,因爲她將自己的喜怒哀樂都給了一個人,即便那個人離開了,她寧可將自己的心門完全的封閉起來,也不容許其他人走進她的心!
“朱雀,爲什麼又是他?”青龍的眸色一暗,看着朱雀,語氣中透出些無力與挫敗來。難道僅僅是因爲他的身份,讓她無法抗拒?
青龍不禁回想起來他們多年以前一起受訓的事情來。
那一次,他們四護法與三位少爺還有冷茂林一起分組受訓,他提出要跟朱雀一組,卻被朱雀給回絕了。
“大少說我必須跟他一組!”
“這怎麼可以?!”當初青龍就已經隱隱察覺到大少對朱雀的感情,自然是想要極力阻止。
“大少說這是命令!”朱雀面無表情的說。
他們的身份是君家的影衛,服從命令是他們深入骨髓的天職,命令兩個字,更是讓他們無法抗拒!
“這是我的事,不需要你管!”朱雀轉過頭,繼續喝了一口果汁,發現今日的鮮橙汁,甜的發苦,讓她的喉嚨極其的不舒服。
原來,她已經表現的這麼明顯了嗎?朱雀想到這裡,煩躁的抿了抿脣。
“我關心你!”青龍繼續盯着朱雀的側臉看了半天,長嘆一聲,說道。
“我不需要!”朱雀想也沒想的就脫口而出,說完之後,察覺到周遭的空氣有些凝固,她轉頭看到青龍一張臉上透出些灰敗殤然之色來,尤其是他的那雙眼睛,如同兩潭枯井,即便是在感情上冷情遲鈍如朱雀,也察覺到自己剛剛說的話有些太過分了。
房間裡寂靜一片。
良久,朱雀率先開口說:“將你的關心,給其他需要的人。”
青龍臉色一僵,生氣的看着朱雀,一會後,他努力的平息掉怒氣,聲音壓抑的問:“若是,我只想關心你呢?”
他們都是家庭不健全,自小缺乏親情的人,又從小被專門的培養起來,經過層層的選拔和競爭才坐上今天的位置,這二十幾年來,他唯一信任唯一想要關心唯一想要愛護的人,唯有一個朱雀而已!可是這個女人,卻偏偏對他的關心不屑一顧!
“你這是什麼意思?”朱雀面帶不解的看着青龍問道。他們四大護法又不是隻有他們兩個人,白虎和玄武,平時不是都跟他很要好嗎?白虎跟玄武這次外派,也不知道兇險不兇險,難道他一點也不關心這兩個人?
“朱雀,你究竟是真不明白,還是揣着明白裝糊塗?”青龍神色鬱悶而又情緒激動的看着朱雀的眼睛問道。
既然,他相信,他已經表現的足夠明顯了,這個女人爲什麼總是不懂他的心?
“我裝什麼糊塗?我——”朱雀還沒說完,結果青龍的臉突然在她面前放大,就在他的脣快要親上她的的時候,朱雀醒過身來,猛的一偏腦袋,那兩片脣擦着朱雀的臉頰而過。
好巧不巧的,門在這個時候突然被推開了,朱雀看着門口站着的那個笑得萬般無害的男人,身子一下子僵直。
君皓東鬼使神差的將車子開到了孔方兄來,又鬼使神差的進了密室,走到這裡來,這潛意識的行爲,他找了一個合理的藉口,那就是他不想要那個女人好過。
誰知道,剛走到門口,就聽到這樣一番表白!君皓東目光直直的看着沙發上緊靠着坐在一起的男女,笑得萬分優雅。
“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打擾到你們的好事了呢!”
“大少!”青龍沒想到君皓東會出現在這裡,他目光復雜的看了朱雀一眼,站起身來對着君皓東恭敬的稱呼道。
君皓東看了一眼呆坐在沙發上的朱雀,然後笑容迷人的對着青龍問:“味道怎麼樣?”
“大少?!”青龍猛的擡頭,對上君皓東的笑臉,心臟驟然縮了縮,面前的這個男人雖然笑得一臉無害的樣子,但是他卻在他的靈魂深處看到了惡魔的獠牙。
“嗯?”君皓東顯然是不想讓青龍迴避他的問題,聲音微微一沉,透着絲絲威脅和點點玩味。
青龍的脊背僵硬如冰雕,垂頭不語。這個時候,不管說什麼,大少都是不會聽進去的,因爲他在心裡已經認定了事實,他說什麼都是錯,都會讓他更加的憤怒,不如不說。
“青龍,你在擔心什麼?你跟朱雀兩個,男未婚,女未嫁,不管做出點什麼事情來,不過是情難自禁罷了,有什麼不可告人的?”君皓東溫潤如玉的臉上一派輕鬆閒適,彷彿是在勸誡青龍放開一點,給他打氣一樣。尤其是那情難自禁四個字,說的意味深長。這話,他雖然是跟青龍說的,但是那目光,卻是筆直的落在朱雀身上。
朱雀轉過頭,目光帶着絲絲傷痛看着君皓東,這是他的真心話吧?他想將她推給青龍!
心,痛的不可自抑,朱雀嘴脣抖動了幾下,那些解釋在君皓東的笑容裡蒼白而又無力,終究讓她難以啓齒。
“少主夫人讓我儘快回去,我先走了!”朱雀站起來,繞過沙發,匆匆向門口走去。
“你們少主跟少主夫人現在忙着恩愛呢!你確定她有時間給你打電話?”君皓東笑意盈盈的看着朱雀,明明是溫和的眉眼,嘴裡說出的話卻是毫不留情面的將她的臉皮給刺穿。
“確定!”朱雀咬緊脣瓣,一邊說一邊低下頭。只是朱雀的目光恰巧落在了君皓東那隻鮮血淋淋的手上,眉心不自覺的擰在了一起,她看得出來,那些傷口還是前幾天留下的,只是這都好幾天了,怎麼還沒好?
君皓東察覺到朱雀的目光落在了他手上的傷口上,心裡突然有一股無明業火竄了起來,爲了不說出什麼更失態的話,他冷哼一聲,沒說什麼,先一步離開了。
朱雀跟青龍不明所以的相視一眼,尤其是朱雀,對君皓東這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的舉止很是不解!
“朱雀,你好好考慮一下!”青龍見君皓東離開,暗暗的鬆了一口氣,看着朱雀微微皺着的眉心,說道。
“青龍,忘掉今天的事!我會當沒發生過!”朱雀冷冷的丟下一句,也起身離開了。
朱雀才知道,青龍竟然對她存了那樣的心思,她自問沒有做任何讓他誤會的事情,他爲什麼……朱雀苦惱的搖搖頭,最近的事情怎麼如同一團亂麻一樣,讓她越來越想不通了。
他的手,不會有事吧?
想到這個,朱雀自嘲的輕笑了一下,喉嚨裡滿滿的都是苦澀,他竟然誤會她跟青龍……
朱雀回到君家大院的時候,客廳裡一個人沒有,凌睿跟唐詩詩正在臥室裡不知道大戰第幾個三百回合,她識趣的不去打擾,上了自己的小閣樓,一進門,身體卻被擒住,朱雀剛想反抗,就聽到一個聲音冷冷的說:“不準動!”
朱雀錯愕的看着面前放大的盛怒的臉,忘記了反抗,他怎麼會在她的房間裡?
君皓東滿意於朱雀的順從,但是一想到之前朱雀在青龍面前,也是這副樣子,心中的怒火又瘋狂的燃燒了起來,他一把鉗住朱雀的下巴,對着她嬌軟的脣瓣,狠狠的親了下去。
這是個憤怒而又霸道的充滿佔有慾的吻,激烈而又纏綿,君皓東溼糯的舌尖用力的頂開那兩排企圖負隅頑抗的貝齒,然後得意的在那兩排貝齒上來回掃蕩了幾圈,最後使勁的吮吸着那條丁香小舌,用力的汲取她口中的香甜。
朱雀喘息着閉上眼睛,這一刻,明明是被侵犯着的,她也明明可以將這個男人的給推開的,但是她沒有,潛意識裡的那些被歲月層層深埋的渴望噴涌了出來,她此刻只想遵從自己的心,跟君皓東一起瘋狂一起沉淪。
當朱雀的胳膊環上君皓東的腰的時候,君皓東身子一僵,忽然推開朱雀,看着朱雀潮紅的小臉,迷離的水漾目光,嘲弄的勾起脣角,上前一把扣住朱雀的細腰,兩個人之間密不透風,他惡意的用邪惡的根源磨蹭着朱雀的身體,曖昧而又無情的問:“飢渴了?想男人了?嗯?”
朱雀的脊背一下子繃得緊緊的,君皓東瞬間便覺得自己抱着的軟綿身子變成了一塊冷硬的木頭。
“我跟青龍,不是你想的那樣!”朱雀低低的開口,試圖跟君皓東解釋,正如青龍所說的那樣,朱雀一直將他當成家人,跟白虎玄武一樣的家人,她從來沒有對青龍產生過什麼超乎正常尺度的情感。
君皓東的懷疑與不信任,刺痛了朱雀的心。
“哦?那證明給我看!”君皓東絲毫不遮掩自己目光中的那些懷疑,他直直的看着朱雀的眼睛,要求道。
“怎麼,怎麼證明?”朱雀不解的看着君皓東遲疑的問。爲什麼,她覺得此刻眼前的這個男人,她一點也看不透,是那麼的陌生。
“取悅我!”君皓東邪惡的又磨蹭了兩下朱雀的身體,話裡的意思,再**不過。
“你——放開我!”朱雀沒想到君皓東竟然能說出這麼下流的話來,氣憤的想要將君皓東一把推開。
“不樂意?那我說這是命令呢?”君皓東似乎是早就料到朱雀的反應,一隻大手死死的握住朱雀那細白的手腕,語氣陰森而又邪佞,“你不是最喜歡聽命辦事嗎?嗯?現在你的主子我,讓你取悅我!”
“君皓東!你太過分了!”朱雀忍不住氣憤的喊了起來!是!她是他的手下,可是她也是有思想有尊嚴的人,憑什麼這個男人要這麼羞辱她?憑什麼?
君皓東看着終於完全破功的朱雀,冷笑一聲:“這就裝不下去了?”
說完,在朱雀不解的目光注視下,目光一寸寸從朱雀的臉上游弋到朱雀的肩膀上,確定了一點之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毫不客氣的俯首咬下去。
“啊!”朱雀毫無防備,不自禁的痛呼一聲,隨即,緊緊的閉上嘴巴。
察覺到朱雀身體的緊繃,君皓東在嚐到脣齒間的血腥味道之後,終於滿意的鬆了口,然後,他擡眼看着朱雀緊咬着脣瓣隱忍的臉色,警告似的說道:“記住了,你只能是我的女人!這裡這裡這裡,只能由我碰,如果你要是敢讓別人碰你,我不介意殺人滅口!”君皓東邊說邊用一隻手指,在朱雀的脣上,胸前,還有……指指點點,霸道的宣佈。
“我只是你的手下,僅此而已!”朱雀看着一臉狂狷之氣的君皓東,聲音幽幽的說。
“那我今天就讓你知道,你的想法是多麼的錯誤!”說罷,君皓東帶着朱雀的身子一撲,將她給緊緊的壓倒在小房間裡的那張小牀上,不等她叫喊出聲,便狠狠的吻住,然後一邊用身體死死的壓住朱雀的身體,一邊將她身上單薄的衣衫給扯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