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 我聽着電話被掛斷的那會兒,心都提到嗓子眼兒了。要是這謝勇軍不鳥我的話,季旅的手術越拖着越危險啊。我拿着手機,感覺手抖得厲害。 我看着健哥,心裡很慌:“我現在去借錢。跟我媽要下個月生活費。”說完我手裡拽着手機就要走。 這個時候健哥突然把我胳膊給拽住:“元元,你先別急。你家的情況我們哥幾個都知道,現在就算是去借,我們認識的大部分都是學生,要湊齊這兩萬塊很難,但是無論怎樣。我們去偷去搶也要把這兩萬塊搞到手,但是我也怕啊。我們有時間湊錢,就怕季旅等不了。” 健哥頓了頓:“你給你那小姨打電話,問問她能不能打點錢過來。黃靖和傑哥那裡肯定弄不到兩千,我們先把你這兒確定好了,不行的話,我就回家把我老子收藏的那兩幅字畫偷出去賣了。” 我照着健哥的話給陳麗麗打了個電話過去。結果連續打了好幾個過去都沒有人接電話。我感覺希望越來越渺茫,打到後面幾個電話的時候,沒等提示音出來我就自個兒把電話掛了。 健哥嘆了口氣:“我現在去籌錢,你也去吧,能弄多少是多少。我看看有沒有人買字畫的。”說完健哥也打了輛摩的走了,走的時候還在跟什麼打電話借錢。 我站在原地,心亂如麻。字畫這東西我不懂,但如果是好的字畫的話,要賣出去肯定要等好長一段時間,畢竟懂得欣賞的人少。而季旅根本就沒時間等我們。 我急了,使勁抽了自己兩耳光子,鼻血順着又流下來。我嚐到一股子腥味兒。這麼下去肯定是不行了,我總感覺陳麗麗那是籌到錢最快的渠道。只是她現在人不在諧東縣,電話也打不通。謝勇軍我也聯繫不上,根本不知道去哪裡找他。 這個時候我突然想到一個人,毅哥。我記得橙子說過他們就是在諧東縣長大認識的,他們見識肯定比我們大,於是我打車來到藍色港外,抱着最後一絲希望踏
進藍色港灣的大門。 中午的時候,酒吧裡面比較冷清。我進去了時候酒吧裡面放着緩和輕柔的音樂。舞池下面的小圓桌上坐着幾個喝酒聊天的人,和晚上的情景完全不一樣。 我走到吧檯邊上,並沒有看到毅哥。連續好幾次來藍色港灣都沒見着毅哥,我本來還以爲他晚上不在的話應該是換班了,沒想到中午他也不在。 我就問另外一服務員:“毅哥呢?他怎麼都沒來上班?” 那服務員看了我一眼:“謝毅?” 我嗯了一聲:“我找他有急事。” “他這幾天都沒來上班,好像在替老闆辦什麼事去了。” 上次毅哥打電話叫我接安可的時候,安可被幾個外地的盯上了,我那會兒也急。抱着安可逃走後就忘了保存毅哥的電話。之後還跟安可發生關係,就一直忘記存毅哥的號碼了,我把兜裡剩下的一百塊塞到那服務員手裡:“哥,我現在真的找毅哥有急事,你能不能告訴我他在哪兒?” 服務聲把錢放到兜裡衝着我笑了笑。和剛纔的態度簡直就是天壤之別:“小兄弟,我們和毅哥不一樣,他跟着老闆有一段時間了,雖然他比我們小,但老闆經常要他出去辦事,至於他去哪兒了我真的不知道。你要是真的認識毅哥的話,我就把他電話給你好吧?” 我也是實在沒辦法了,不管怎樣先試試看吧。於是他把毅哥電話給我後我就打了過去。我聽着手機裡面嘟嘟嘟的聲音,每多拖一秒,心裡都很不是滋味。 終於,毅哥接電話了:“喂,誰啊?” 我聽到毅哥的聲音心裡驚喜萬分,他好像是剛睡醒的樣子。我連忙說:“毅哥,是我。元元。” 毅哥沉默了一會兒:“元元,啥事兒啊,我正睡覺呢。” 我想都沒想,趕緊找了個安靜的地方呆着:“毅哥,我現在問你打聽個人。謝勇軍是誰,你知道嗎?” “啪嗒。”我剛說完就聽見電話那頭的聲音,然後電話就中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