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親密
任之豐湊近她,託着她的下巴,輕輕撫摸她的眼睛,嘴脣輕輕印了上去,她的眼淚溫涼,有一絲絲鹹味,他稍稍移開,看見嶽青平張着嘴,顯然被他的舉動嚇到了,他低下頭,做了一直想做的事,含住了那兩瓣思念很久的脣。很軟,很甜,很糯,一如當初那般美好,任之豐將舌頭伸出去,纏繞着那枚小舌頭,用力地吮吸。嶽青平反應過來了,開始掙扎,卻掙越被任之豐抱得緊,身子緊貼在一起,他一手按着她的頭,一手摟着她的腰,反覆纏繞她。感到大手下的身子在軟化,他放開了那張被他狠狠蹂躪脣,舌頭伸出,舔着她的耳垂,輕輕地細細地咬。嶽青平全身一麻,身上的力氣像一下子全泄了似的,她癱在他的懷裡。
任之豐不停地輾轉吸着她嬌嫩的嘴,嬌小的下巴,那精緻柔美的鎖骨,嘴脣跟着下來,蹭開胸前的衣服,張嘴咬住那顆紅莓,舌頭輕攏慢捻。果然還是那麼敏感,那麼不經挑逗,嶽青平口裡發出一聲□,身子在他的舌頭下彎成一道美麗的弧線。兩朵紅豔的梅花在他的舌頭下不由自主地綻開。他的手從她的衣服裡伸進去,粗糙的手指摩挲着她柔嫩的肌膚,如閃電一般,她全身顫慄。
“不,不要。。。。。。”嶽青平憑着那點殘留的意味喊出來,雙手推在任之豐的胸前,可那眉眼如絲,聲軟如綢,在任之豐看來更像是欲拒還迎。他將她整個溼潤紅豔的小嘴含在嘴,沙啞着聲音:“要,要的,小平,你要我。”他摸索着她的身體,引出一陣又一陣的酥麻,“我的寶貝。”他呢喃地呼喚,緊盯着她媚豔入骨的臉,手指遊動。嶽青平要哭出聲來,她控制不住,控制不住了啊。
任之豐不敢再動,他呼吸變粗,難以自控,將她緊緊抱在懷裡,臉貼着她的臉,內心反覆念着,我的小兔子,我的小兔子。嶽青平不敢睜開眼睛,爲什麼對他的親吻如此渴望,對他的觸摸如此激動?爲什麼依在他胸膛上的感覺如此舒適安穩?她恨不得將自己藏起來,真丟臉啊。
“睜開眼睛,乖。”任之豐湊到她耳邊說,熱氣噴到她臉上,無力的感覺又來了。她悲哀地發現,她的身子對他無法免疫。
嶽青平堅決不睜開,她怕看到任之豐眼睛裡的戲謔,剛纔不是說陌路嗎?
“你不睜開,我們就繼續。”
嶽青平倏地睜開眼,她掙扎着從任之豐的懷抱裡離開,任之豐緊緊抱住她,“不要動,讓我抱着,我們說說話。”
嶽青平掙脫不開,紅着臉不去看他,什麼都不怪,只怪自己不爭氣!
“你這個禮拜天帶清兒去看爺爺。以後每二個月來看一次。”你不是要探視權嗎,給你,你快快走!
“我想天天來了,怎麼辦?”任之豐將頭埋進她的脖子,吸取她身上的清香。
“絕對不行,一個月。”嶽青平被他一雙手緊固在懷裡,好像要把她揉進他的身體一般。
“三天。”任之豐在她脖子上蹭啊蹭,還是退了一步,不能把她逼太急。
“半個月,不能再少了。”嶽青平氣休休地,她從小被他吃得死死的,沒翻過身,這次肯定也討不到好。
“三天。”懷裡這具身子多麼美好啊,就像罌粟花一樣,一旦沾上,就再也離不開了,上癮。
“任之豐,你說要結婚,就結婚,你想要離婚,就離婚,如今你又要孩子了,難道,我嶽青平就任你任取任求?”嶽青平緊盯着他,眼睛紅紅的,那樣子,彷彿多說一句就要哭出聲來。
任之豐一震,他慢慢地放開了嶽青平,是啊,要結婚就結婚,要離婚就離婚,她不是一直任任家任取任求嗎?如今被逼到這一角來了,我還趕上門來求取。清兒是她的一切,她是怕我搶了清兒的監護權吧。他站起來,沉重地點點頭,“就半個月吧。小平,你放心,我永遠不會跟你搶清兒。”拉開門,他走了出去。
聽着外面沉重而穩健的腳步聲,嶽青平捂住了臉,眼淚從指縫裡流出來。
嶽青平一畢業就和任之豐結婚了,在極大多數人看來是因爲她爺爺嶽君來病得厲害,死前要看見孫女嫁人,了卻一樁心事。只有嶽青平和任之豐知道,一畢業結婚,是兩人在訂婚時的約定,當然,以任之豐那麼霸道的性格,約定肯定是強迫進行的。
任之豐一直記得那年,他去T大找嶽青平,卻茫然沒個頭緒,他拉住一個學生打聽,誰知一打聽就打聽到了她的宿舍。他內心暗暗不舒服,隨便拉個人問,就知道他的小兔子,她家小兔子混得不錯嘛,是不是很多人追?他在她宿舍樓下站住,讓一女同學叫她下來。她下來了,穿着白色的裙子,像穿越仙境的仙女,朝他跑來。他的心像一片花園,開出滿園花朵。
“不要跑,急什麼。”其實自己真的很急,兩年沒看見她了,真想她。
“豐子哥哥。”她的聲音還是那麼軟,喊得他骨頭都酥了。但他表面不露聲色,他纔不要讓這丫頭髮現,要是讓她知道他寵她寵到沒邊,這丫頭會爬到他頭上去,並死死吃定他。這是她爺爺親自告訴他的。“我家丫頭仗着我疼她,把我吃得死死的,不準這不準那。喲。。。。。。”嶽爺爺一臉甜蜜地抱怨。
他將她帶到藍溪,那時他的別墅還沒建成,但那兒的風景真好,是嶽青平最愛去的地方。
“你想不想嫁給我?”任之豐問她。
嶽青平紅着臉,不吭聲,更不敢看他的眼睛。
“你不作聲就表示不願意了吧。”任之豐非要帶她開口承認不可,用候力城的話說,就是變態。
“想。”如蚊子般的聲音,不過任之豐滿意的笑了,這傻丫頭多害羞啊,肯說出來就很不錯了。
任之豐欺負她,繼續問:“你喜歡我嗎?”
嶽青平點頭,頭低得幾乎要栽到地下去了,她的心內如同有一隻小鹿在狂奔亂跳。
“那你親我。”任之豐將頭湊到她面前去,用手託着她的下巴,將她的頭擡起來。
“豐子哥哥。。。。。。”一臉驚慌失措,眼睛不停亂飛,就是不敢看他,臉紅如胭脂,圓潤如玉。
任之豐俯下頭,吻住了她。她的牙齒咬得緊緊的,雙手撐着他的胸,眼睛閉得緊緊的,睫毛還在慌亂地眨動,任之豐舔着她的脣,低低地說:“張開,不要咬着。”聲音充滿蠱惑,魅異,如被催眠一般,嶽青平張開了口,隨即,一條舌頭伸出來,細細地舔着她口腔的內壁,牙齒,舔着她的舌頭,她的大腦像被什麼炸開一樣,沒了意識。
“傻丫頭,換氣。”任之豐咬着她的鼻子。看着被他吻得有些紅腫的小嘴,一個沒忍住,又含住了。嶽青平怯怯地抱住了他的腰,他身上泛出濃很濃的男人氣息,安全好聞。
訂婚的那夜,他把她帶到了酒店。
“知道爺爺爲什麼沒反對我帶你出來嗎?”任之豐在她耳邊吹氣。
嶽青平陀紅着臉,嘴脣微微嘟起,像染了一層蜜膏,她搖搖頭。
“訂婚了,就可以要你。”任之豐喉嚨一緊,兩手環住了她的腰,吻住了玫瑰花瓣般鮮豔嬌嫩的脣。她的腰肢真的好軟,柔柔地依在他懷裡,像長在他的肉裡一樣,一雙眼睛夢幻一般地望着他,引着他犯罪,引着他將她揉入骨髓。抱着她的力加重了,吻得越來越用力,她一時間情迷意亂,口裡無意識地哼着。
任之豐將她抱到牀上,手指拉下了她的連衣裙的拉鍊,露出雪肌玉膚,光滑嬌嫩得如三春乍放的花瓣,他不禁心神動盪,大嘴一張,吸住了玉峰上的紅蕾,她被吸得心癢癢的,身子酥酥的,麻麻的,不禁喊出來:“豐子哥哥。”嬌若夜鶯,豔若桃花。
任之豐眼神一暗,越來越深入,越來越緊密,越來越想將她吞進肚子。他吻得更加狂野,口裡低沉地喊着:“小平,我的小兔子。”很性感,很魅惑,大手向下探去,那片幽幽草地隱隱泛出水汁,手指隨水汁的源頭挺進,她身子一硬,緊緊夾住他的手。她雙眼迷離,水汪汪地望着他,他抽出手,緊緊抱住了那具流光溢彩的胴體,頭埋進她的胸頭,沙啞地說:“乖,讓我抱會兒。”得有多大的控制力才能剎得住腹下那團烈烈燃燒的火焰。可他竟然真的控制住了,調息了一會,他又將她送回了家。車上,他狠狠磨着她的耳垂,說:“等結婚那天,我非得吃光光你。”
訂婚後的幾天,他們每天耳鬢廝磨,但再也沒走過火,任之豐控制得很好。臨走那天,任之豐書面給她定下了四條,第一,你是我的。第二,不許搭訕別的男人,無論老少。第三,不許理睬搭訕你的男人,無論老少。第四,一旦畢業,無條件結婚。逼着她簽字,她死不答應,小聲嘀咕,真真幼稚。他瞪着她,這哪是幼稚,這是在保護他的合法權益,他搶過她的手,沾過印泥,硬是把她的手指按在上面,留了個鮮紅的手印。不平等條約一反從前的無憑無據無形,以書面形式正式成立。
他一點也不嫌麻煩的給她買了一個錢包,將那張條約仔細地疊好,放進錢包的內層,強勢地說他走以後天天背一遍,要像記主席語錄一樣上心。她反正不回答他,內裡腹誹,你這個有主席語錄那樣見得陽光麼?而且,她從來沒記過主席語錄,內心陰暗的男人!但她偏偏就是被他吃定。她爺爺常常抱怨自己被這個孫女吃得死死的,如果不是爺爺愛她,她能吃定那臭脾氣的爺爺嗎?她那時常想,她得多愛他,纔會被他吃得死死的。
結婚那夜,她一點一點在他面前展開,那紅豔的脣和紅豔的山峰,玉白的臉和玉白的身子,柔軟的手臂和柔軟的腰肢,神秘的、甜蜜的、幽暗的聖地,他抱着她的腰,緩緩將自己推進去,她哭了,可沒能讓他停下,他流着汗,極力忍着,一點一點佔領那片水源,他在她耳邊輕輕地哄着,“乖,放鬆,放鬆,就不痛了。”一直等到她痛過去了,他纔開始大力地抽動,淋漓盡致地愛她。她身上已泛出密密的汗珠,她脣微張,眼光有些呆,羽扇般的長睫毛掛着薄薄的水霧,還在小聲地啜着氣,如一朵罌粟,在他的身下妖嬈媚豔地盛開。那一夜,她終於在他不知第幾回合的狂野的撞擊下暈過去了,他抱着她小聲呼喚,柔情似水,溫柔如風。他在她面前從來是一付大男人模樣,強勢,霸氣,那夜她見過他那低眉順眼、小心翼翼的樣子,抱着她像懷中抱着世上最瑰麗的珍寶。他眉眼裡全是溺愛,一臉慌張地問她還痛不痛,並給她打來溫水拭身子,把她侍候得像個老佛爺。此後,他還是裝出一付大男人模樣,但總是破功,被她媚眼一拋,骨頭全軟了,只差沒變成小京巴。看着她一臉得意,他總是腸子悔綠,怎麼就被這丫頭爬到頭上去了呢。狠狠地瞪她,她低頭,再瞪她,還是低頭,可他分明能看見她嘴角隱隱的笑,那有恃無恐的笑啊。
他想,他早在她沒長大時,就無意接下了嶽爺爺的擔子――――寵到沒邊。爲了她,被狗咬,爲了她,被鞭子抽,爲了她,跟人打架,最後爲了她背井離鄉。他得多愛她,才寧可自己揹負着那沉重的壓力,拋家棄子,漂泊流離,只爲贖罪。他一直沒有告訴她,他的錢包的最底層也藏着一張條約,他自己在上面按了手印,他纔不讓她知道呢,又給她爬到頭上的理由。條約跟她的大致一樣,第一,我是你的。第二,不許搭訕別的女人,無論老少。第三,不許理睬搭訕自己的女人,無論老少。第四,一旦畢業,無條件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