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碧君挑眉道:“這些事聞所未聞,你又是如何所知?”
“我!”崔樺一時被問住了。
“許是從某本古籍上得知!”樑繆駿似笑非笑的看着崔樺。
崔樺總覺得這人眼中更有深意,正要細細看,他卻忽然轉了臉,對着朱碧君道:“我今兒,還有些事,先走一步,下次再給你捧場!”
朱碧君冷哼一聲,傲嬌的道:“我朱碧君不少樑少爺一個捧場的!”
樑繆駿看了一眼崔樺:“你來這碧君樓,定是有事要做,我先離開,也省的你多有不便!”
“聽你這麼一說,我是不是該說,我沒什麼事,你留下吧!我離開?”崔樺側頭問道,小臉上一派天真!
她的事兒除了朱碧君,還能交代給珠紅玉!
樑繆駿揚聲笑了笑,揮揮手,離開了包房!
喜寶跟在樑繆駿身後,嘟着嘴,不解道:“少爺不是找朱碧君有事嗎?爲何這麼早就離開了?”
“那女人的生辰不急!”樑繆駿淡淡的說了一句,眼中意味莫名,既然丫頭找到了朱碧君,不如把人讓給她!
樑繆駿一走,包房內的氣氛也冷了下來!
“你來這裡所爲何事?”朱碧君給自己滿上一杯茶水,仰頭喝下!
崔樺看了一眼歌袖,歌袖識趣的帶着芽兒離開,至於楊姍姍,不知在那個屋頂上曬太陽!
“我能信你嗎?”崔樺挑眉,看進朱碧君的眼底!
朱碧君忽的笑道:“倒是小瞧你了!”也正了臉色:“我與我姐雖不常見,姐弟之間的感情卻不是一般人可比的!”
朱碧君起身鄭重的對崔樺行了一個大禮:“姑娘,對家姐的恩情,碧君在此謝過!家姐老而無憂,也算是了了碧君的一樁心事!姑娘若有吩咐,碧君自是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崔樺想了半天,纔想起來,朱碧君說的是,陰陽果的事!有珠紅玉在一天,她便提供一天的陰陽果!
當時的承諾,她根本沒把它當做一種施恩!
畢竟那時、那種狀況,也只有珠紅玉是最好的合作伙伴!
此時被朱碧君鄭重一謝,她反而有些臉紅!
“你先起來!”崔樺伸手去拉朱碧君,朱碧君順勢起身!
“我想讓你幫忙查一個人!”崔樺說出此時的來意:“他經常在青山鎮和運城兩處往來,離了這青山鎮,我就鞭長莫及!”
“姑娘,說的是何人?”朱碧君猜測:“可是十里香的大掌櫃?那人可是有些來頭背景,我奉勸姑娘一句,千萬不要輕易招惹!”
十里香的大掌櫃傾瞿,她已經知道!
而且,正準備招惹!
不過這些話,自然不能明說!
“我讓你查的是盧貴!跟長興伯府往來密切的盧貴!”
“盧貴?”朱碧君重複一聲,低頭思索了一下,道:“好!”
“那十里香……”你們還知道多少?既然要動,自然要多多瞭解一下對手的情況!
話剛出口,崔樺就被外面的唱腔吸引住了!
天上掉下個林妹妹……嫺靜猶如花照水,行動好比風扶柳,眉梢眼角藏秀氣,聲音笑貌露溫柔,眼前分明外來客,心底卻似舊時友。
“天上掉下個林妹妹!”崔樺驚訝,不愧爲篩子大神的時空,前世的經典隨處可見!
朱碧君笑着點了點頭:“姑娘也是同好之人?”
崔樺搖搖頭,聽幾段經典唱段還行,若是從頭聽到尾,她確是沒這個耐心!
“這是誰寫的摺子戲?”崔樺不由的問道!
“百年前楊採慧寫下的摺子戲!”朱碧君眼中出現了嚮往,那是與偶像恨不生同時的遺憾:“可惜,是殘段!”
這楊採慧定是穿越同仁!崔樺心裡想着,嘴上無意識的道:“她沒寫下整篇的《紅樓夢》?”還是遺失了?
“紅樓夢?”朱碧君看着崔樺,眼中是發現寶貝的驚喜:“姑娘知道?”
“不知道!”崔樺回過神,立刻否定,知道也沒這個心思補全!
“姑娘!”朱碧君忽然抓住崔樺的胳膊:“碧君畢生的願望就是補全這段摺子戲,還望姑娘成全!”
崔樺扯了扯胳膊,沒想到,這朱碧君看起來柔柔弱弱,力氣卻大得很!
她也不看看,兩人的年紀差多少!
“我不知道!”
“可姑娘知道這戲的名字!”
“難不成,這天底下,只有我一個人知道?”她就不信了,這天底下沒有再穿越的!
“不!”朱碧君道:“知道的並非姑娘一個,不過,在知道的人中,碧君只遇到姑娘一個!樑公子也聽人提起過,不過提起的人已經先逝!”
所以你就賴上我了?崔樺抿着嘴,瞪着眼看着朱碧君!
朱碧君忽然跪下,“姑娘若是補全了這段摺子戲,哪怕告訴碧君一個大概,了了碧君一樁心事,以後只要姑娘一聲吩咐,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碧君也在所不惜!”
你說你,小小年紀這麼多心事,一樁又一樁的,怎麼就不見一根白頭髮?
崔樺看着朱碧君的頭頂,走神了!
“你們在求婚嗎?”楊姍姍從窗外翻進來,忽然道!
崔樺迴歸現實:“楊姑姑,你能不能不說風涼話?先幫我把這人拉起來?”
楊姍姍自顧自的說着:“求婚不是要鮮花和戒指嗎?”
崔樺猛然回頭,定定的看向楊姍姍的眼底:“你是如何知道?”
楊姍姍歪着頭,反問:“難道不是嗎?”
“趕緊幫忙!”崔樺沒再追究,既然穿越同仁常在,這些事情流傳下來,有一兩個知道的,也不足爲怪!
“你的意思是,讓我拿着鮮花戒指,再求姑娘,姑娘就能告訴我?”朱碧君斷章取義!
楊姍姍點點頭!
朱碧君忽的鬆開了崔樺,風一般的竄了出去!
“楊姑姑!”崔樺提高了語調,這是什麼人呀!一會朱碧君拿着東西來,她豈不是更不好脫身!
“是你讓我,讓他起來的!”楊姍姍蔑視道:“以後,你要少用武力,多動動腦子!”
崔樺嘴角不停的抽!
這話說誰呢!
說話間,朱碧君一邊抱着一盆花,從外面進來,一白一黃,花開正豔,大朵的花盤堪比人臉。
只是,時至深秋,百花開遍,只餘菊花!
菊花是幹啥的?
拜祭死人的!
還是幹啥的?
崔樺不想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