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想念你得緊。”
最後,司尋也是不鹹不淡的說道,微微側目掃了一眼還是少年的司兮。
父皇……他的父皇,或許是最恨他的。
“那好吧,王叔一個月後的壽宴再見。”
司兮意味深長的看着司尋道,那樣深沉而又詭異的眼神與他的年齡形成了極致的對比,竟然還有些般配,他的外貌定是騙了許多的人。
寧溪卻是微笑着搖了搖頭,心中卻是對司兮這樣的眼神有些莫名的擔憂。
寧家與司兮之間是有一段淵源的,只是那件事的真相誰也不知道。
司兮轉過身的那一瞬間,臉上的笑意頓時隱無蹤,留下的只有不屬於他這個年紀的冷峻以及冰寒。
那雙漂亮的紫眸竟然也是另一樣的詭異,或許,只有她纔是真正愛他的。
思念到她,司兮竟也不發覺他的臉也柔和起來了。
今日的天空似乎格外的藍,彷彿被雨水清洗過的一般,那樣清澈與美麗。
空氣之中也帶了一些炎熱的氣息,夏末的季節,她知道那後山的蓮定然也是開得極好的。
沐夏說不願意去找大夫看腿,她也耐不着。
“流離不要去六王府好不好?”
沐夏躺在河邊的草地上,雙眼緊緊的鎖着流離的身影。
語落,流離愣了愣神,看了一眼若有所思的沐夏,道:“爲什麼?可是他答應我會找名醫給你治腿的,再說了,我也答應了他。”
流離口中所說的他,自然是那日司尋。
那樣一個華貴而不可言的男子,紆尊降貴親自到破廟來請她爲雲帝獻舞,其實,說到底也是她故意的。
因爲他是大雲的六王爺,能力自然是無人能及,宮中的太醫個個醫術精湛,如此一來,那沐夏的腿是很有希望的。
沐夏心中微微一顫,那日來到破廟的華衣男子是大雲的六王爺,司尋。
若是反悔的話,估計他與流離兩個人都不會好過,他自己也倒算了,只是流離要怎麼辦?
罷了,罷了……
“流離,等你獻舞完了,我們就離開好麼?”沐夏微笑着說道,漆黑的眼裡透出些許別樣的情緒,那語氣,着實的有些像戀人之間的語氣。
流離眉頭一皺,今日的沐夏說話很奇怪,他那樣溫柔而又……,是什麼她也說不清楚,只是覺着與往日有很大的區別。
流離終究也並未細想而是笑着答應了,沐夏似乎也鬆了一口氣,他不知道他這樣做是不是太自私了,他只是想好好的守着她。
當夜晚降臨,整個破廟都被月色籠罩着,一片白白的,而又有些朦朧的感覺,像極了那天上的仙境。
流離悄悄的看了一眼已經熟睡的沐夏,繼而躡手躡腳的離開了破廟。
明日她就要離開這裡去六王府,六王說會找舞姬教習她,那一去恐怕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回來。
流離行走在山林之中,她的膽子卻是極大的,並不害怕。
這樣的夜路她早已經習以爲常了,不過只要能見見他也是好的,她的心裡有些欣喜又有一些擔憂。
欣喜的是能夠見他,擔憂的是不知道他在或不在。
莫約過了許久,終於見着了一處竹屋,整個竹屋建在深幽的湖水上面,夜晚的竹屋看起來更加的美麗,點綴了湖面。
這個地方,是他與她的秘密。
流離駐足在湖邊,直直的望着湖面上的竹屋,眼神深邃而已迷離。深夜的風將她的白衫吹起帶來些許的涼意,心底不禁失望之極。
“原來,他竟是不再的……”
流離癡笑着呢喃道,風很快便將她的聲音吹散,夜晚一片寂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