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之子,那是天神族的希望。正如我之前對你所說的,即便是天神,但是它們的壽命依舊有盡頭。與那些愚笨的古神相比,天神有着更加豐富的智慧。但是當擁有智慧之後,這些天神們也擁有了感情。”古一站了起來,他望着橘黃色的太陽。
“生老病死喜怒哀樂。這一切對於我們常人來說,都是必須要經歷的事情。說句自大的話,我被人稱爲有史以來最強大的至尊法師。但是我依舊逃不過這宿命輪迴。我有愛恨情仇,我有喜歡的東西,眷戀的東西。也有討厭和憎惡的。”
“我曾經無比畏懼死亡,因爲死亡是未知的。也許你去過地獄,見過墨菲斯托這樣的地獄領主。也見過在地獄飄蕩的遊魂,但是他們真的是死亡的終極形態嗎?”古一法師搖搖頭。
“其實沒有人知道死亡後真正的模樣。也許我們從奇點來,最後終將回奇點去。如果將死亡當成另外一場冒險的開始的話,那麼死亡將不會那麼可怕。”
李傑很認同古一法師的說法,因爲李傑知道古一法師現在並不是一個害怕死亡的人。像他這樣擁有非凡實力的人,如果懼怕死亡而想要獲得長生的話,那麼恐怕會做出各種各樣對世界有所威脅的事情。
“但是放下心態來接受死亡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有句老話說的好,千古艱難唯一死。這話放在天神們身上也是合用的。尤其是天神和我們有個最大的不同。”古一法師開始說出整件事的關鍵點。
“什麼不同?”李傑適時的詢問着。
“他們沒有子嗣。說的簡單一點,天神族是不能夠生育後代。天神族脫胎於古神,當天神死後會從他們的身體中分裂出我們一般人所理解的神,或者說是這些神的雛形。但是這些人並不是天神的後代,甚至有的天神會把這些分裂出去的神明當做自己身體內的寄生蟲。”
“死亡很可怕,尤其當你擁有接近無限壽命自認爲與天地不朽的時候,到頭來你卻發現你終將面對死亡。並且悲慘的是,你擁有絕世無比的力量但是卻不能擁有自己的後代。正如我之前所說,天神也有喜怒哀樂。張天生了解了這一切,發現自己終將會被淘汰。就如同那些古神一般。他們的所作所爲終將是爲他人做嫁衣,有的天神無法接受這一切。”
李傑開始慢慢明白,古一法師所說的話中的隱藏的含義。
“所以這就像是一個擁有,巨大財富的有錢人。他也許努力打拼了一輩子,但是卻到頭來發現自己賺了無數的家產,最後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李傑用自己所理解的方式解讀關於天神的問題。
“是的,你說的不錯。大概就是這個意思。當年張衡手持神矛與女天神對談許久,我所知道的一切全來自於張衡的手稿,那是聖盾兄弟會中機密最高的文件。裡面有關於弒神者機甲的一些故事。”古一法師將故事傳到了牛頓手稿中所提到的弒神者機甲上面。
“當天神發現自己的壽命有盡頭,他們並不是無休無止的生存下去的時候。天神們分爲了兩派。一派認爲,自己等人的一切全是起源於宇宙之火(奇點)的爆炸。就像古神死亡後分裂出天神一樣,這一切都是宇宙的自然循環。自己的人不需要太過於介懷,有生必有死,這不過是一個循環而已。這些自然循環派的天神們坦然的面對着即將來臨的最後終結。”
“但是有的天神並不這樣認爲,他們認爲自己非常強大。自己的族羣應該綿延長續。他們不甘心就這樣死亡,他們更加不甘心,那些明明是比自己更加弱小的智慧生物卻能夠更加長久的活下去。他們是激進派。”
“天神中的兩派衝突日益激烈,當理念不合,爆發矛盾的時候。最終,解決這些矛盾的,依舊是武力。自然循環派與激進派開始了一場長期的戰鬥。激進派在尋找能夠永生的方法,但是自然循環派不允許他們這樣做。他們認爲這樣將會破壞宇宙的平衡。最後一場大戰爆發了。而弒神者機甲就是在那個時候被創造了出來。”
“在張衡的手稿中並沒有提到弒神者機甲是被哪一派創造出來的。也許是張衡沒有記錄,也許是女天神根本沒有對他說這件事。但是有一件事情可以肯定,弒神者機甲非常強大。重慶的天神在宇宙中多如恆星,鼎盛時期的天神數量超過百萬。但是一場戰爭過後,弒神者機甲將天神們屠殺得只剩下幾百名,甚至更少。牛頓去尋找弒神者機甲的殘骸,他決定重組弒神者機甲,在必要的時候用這個超級大殺器保護地球。”
李傑眉頭微微皺了一下:“但是張衡不是和女天神交換條件,換取了地球100萬年的和平嗎?而太陽裡的那個星辰之子又是什麼意思?”
“100萬年,不過是張衡的託詞。你知道中國有一句話嗎?叫做:我們這一代人沒有能力解決這個問題,那麼我們就先暫時擱置,留待我們未來的後代有能力再去解決這個問題。”
李傑張了張嘴,發現自己說不出來什麼話了。他真的沒有想到,窮則擱置爭議,富則自古以來,居然在數千年前就已經出現了。
“至於星辰之子,其實那便是激進派最後的手段。他們終於想到了辦法,留存自己的後代。而星辰之子另外一個名字便是天神之卵。它寄生於太陽之內,100萬年後將破殼而出。整個太陽包括太陽系都將成爲它的食物。就像毛毛蟲或卵而出的時候,會把卵殼全部吃掉一樣,那將是他們的第一份食物。”
李傑有點明白牛頓想要做什麼,不過該問的還是需要繼續問:“但是100萬年的時間,人類恐怕早已經離開地球。甚至不會再踏足太陽系了。牛頓的所做的一切不會太過於激進嗎?”
古一法師搖了搖頭:“激進?不?實際上自然循環派做了一件更加激進的事情。”
“什麼?”
“他們培養了一名行星吞噬者,去往各大宇宙,吞噬所有的天神之卵!爲什麼女天神同意,張衡所說的100萬年的時間作爲條件?因爲他們需要一羣守護者,在天神之卵被吃掉的之前站出來。太陽我們人類的希望之光。即便是我們現在的科技進步了,但是如果沒有太陽,地球文明也終將滅亡。女天神將人類與天神之卵擺在了同一個天平上。”
“所以牛頓需要弒神者機甲。無論是對付可能會出現的行星吞噬者,或者是萬一會提前破殼而出的星辰之子。我們都需要最後的力量。”
古一法師說的這些話終於讓李傑把所有的事情都搞明白了。而且在這一瞬間他還展開了聯想了。
那個克拉克的故鄉,那個亥伯龍所在的星球是不是就是遭遇了這一切?吞噬天神之卵的行星吞噬者不過是順路吃了他們的故鄉而已。
在這一刻李傑感覺非常的荒謬:“哈!所以我們的文明被人當成棋子?數十億的生命還比不過一顆所謂的天神之卵?”
古一法師面無表情:“是的,,在天神們看來就是如此。”
“哈哈哈!”李傑大笑了一聲:“如此荒誕無稽的事情,我絕不允許他們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