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迪與勞拉正隱蔽在一棟老房子的防火梯上。她們穿着一身黑色的皮衣在夜色中非常不起眼,如果不仔細觀察,誰都不會發現在三樓的防梯上還隱藏着兩個小女孩。
之前一直對着簡灌酒的兩個男士步入了小巷之中。這個巷子是個死衚衕,唯一的出口就是進來的這個地方。
月鳥一身白色的打扮在黑夜裡十分醒目。這是她特意的,因爲她並不是一個有着超能力的非凡者。她只是一個普通的女人,下班後練過一些類似於mma的格鬥技巧。
白色的顏色能讓她看起來更加醒目,她也不會去特別危險的地方。
從她隨身帶着電擊器與辣椒噴霧就能看得出來,她不是那種依靠武力去好打不平的傢伙。她所做的大多是一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
當月鳥看到夜行者製作的視頻短片之後,她就萌生了這樣的想法。因爲對於來自切爾西的月鳥來說,她本身是一件性侵案件的受害者。
對她釋以犯罪的是她的高中同學,那時候的她是高中生。在高中即將畢業的時候,同校的同學展開了一場派對。
學生們的派對一般來說比學校的畢業舞會來的好玩多了。因爲在這種聚會上總是會弄到酒的,對於法定年齡二十二歲才能飲酒的美國青少年來說。法律規定的年齡實在是太大了。
美國其實也是一個有着深厚酒文化的國家,這一點傳承自歐洲的移民。與中國不同,中國不少未成年人會偷偷吸菸,覺得吸菸很酷。
但是在美國未成年人偷偷吸菸的反而很少,更多的是偷偷喝酒。尤其是在高中畢業的各種派對上,這些少年少女們總會弄到很多酒精飲料。
月鳥就是在這樣的派對上喝瘋了,她忘記當時自己喝了多少酒。大概有四十盎司或者五十盎司?她記不清了,總之是很多。她被那些男同學輪流灌酒。
當她醒來的時候她正和三個男同學赤身裸體的躺在一家旅館內。月鳥很確定自己是被有計劃的性侵了,但是卻沒有足夠的證據。
因爲她喝醉了,大家都喝醉了。沒辦法確定是有計劃的性侵還是說自願。而幾個男同學的處罰僅僅只是社區服務,這種不痛不癢的處罰。
因爲這種事,月鳥才從切爾西來到了紐約。當她聽到守夜人的宣言的時候,喚起了她許多的往事。她決定站出來,幫助那些同樣受害的女性。
月鳥利用自己下班的時間來酒吧街的附近,幫助那些看上去喝醉了同時不想和男士糾纏的女性,把她們安全送回家。
相對來說,月鳥一審白色的服裝因爲在大街上非常醒目。如果要糾纏起來的話,很容易被人注意。所以到目前爲止,月鳥還沒有碰到過什麼真正的危險。
當然今天除外,這兩個向簡灌酒的男子看上去不是什麼好打發的傢伙。
如果你喜歡別人的東西,就把它拿過來,辯護律師總是找得到的。——腓特烈二世
這個一千多年前的人渣所說的話,一直到今天依舊有很多人信奉。比如這兩個已經喝的半醉並且色慾上腦的傢伙,一個小護士還有一個蒙着面的女人,能惹多大麻煩?
這兩人是簡在大學的學長,學習的是不同的專業。唯一的共同點就是兩人都很有錢。這一類的事情不是第一次做了,反正請個好律師總能擺平這樣的事情。最多在來一筆補償費,沒什麼大不了的。
他們兩人可不缺錢請律師,尤其是喝醉後的事情是最難定案的。這兩人一點都不怕。只要輕手輕腳的在月鳥反應過來之前,把她給弄昏,一切都好說。
他們兩人中的一個從懷裡掏出了一把電擊槍,這玩意兒只要靠近到五米瞬間就可以把一個成人電昏迷。把月鳥搞定了以後,那個醉醺醺的簡不還是很好解決的。
不過他們忘記了,現在他們自己也是喝的醉醺醺的。雖然儘量放輕了腳步靠近月鳥和簡,但是到五六米的時候還是把在給簡拍後背的月鳥給聽到了。
“你們要幹什麼?!”月鳥一轉頭,就看見這兩個醉漢不懷好意的靠近。她立刻就從自己的腰間掏出了電擊槍準備給這兩個混賬傢伙一點教訓。
“該死!”拿着電擊槍的男人罵了一聲,直接發射了電擊槍。不過因爲距離比較遠,而且月鳥已經有了防範,所以根本沒有射中。
而月鳥也對着他射出了電擊槍。“啊!”男子被電的慘叫了一下,但是因爲月鳥的電擊槍並沒有直接擊中男子的身體,而是在他的皮衣上。所以這個男子跳着掙扎了幾下,就把電擊槍的探針給甩了下來。
月鳥買的畢竟是民用版本的電擊槍而不是專門的泰瑟槍,威力和準度都不是很夠。
她的反抗激起了這兩個男人的怒火,月鳥可不覺得自己有能力一個人單挑兩個成年壯漢。所以她飛快的按下了自己腰間的警報器,這是聯絡她組織內其他成員的求助信號。
同時她也把辣椒噴霧藏在了自己的手掌中,只要這兩個男人敢上前,她就會用辣椒噴霧讓他們體驗一下什麼叫做爽到極點。她只需要拖幾分鐘,等到組織內的其他成員趕來就可以了。
“婊子!”剛剛被電擊的男怒罵了一聲朝着月鳥撲了過來,而另一個男人則在牆邊找了一塊木板,他決定給這個敢反抗的女人一些狠的。
向月鳥進攻的男人看上去練過一些拳擊,進攻之間很有架勢。他護住了要害和頭部,這讓月鳥的辣椒噴霧根本沒用處。而另一個男人揮舞着木板則距離她太遠,更加沒用。
月鳥現在只能擺出學習過的mma的架勢,打算和這個男人硬碰硬了。如果她現在跑了,她已經可以猜到這個醉倒不行的簡會遭遇什麼了。
男人的出拳迅猛,雖然喝醉了但是發力卻依舊正確。由腳後跟開始的摔鞭效應,通過腰馬的轉承在傳遞到他的拳頭之上。這股力道非常迅猛。
而另一側朝着月鳥扇過來的木板也帶着呼呼的風聲,鎖死了月鳥其他躲避的方向。月鳥咬了咬牙,恐怕要硬拼了。自從她選擇要做點什麼,成爲街頭義警以後她就準備好了自己將要承擔的後果,也許將會是滿身傷痛。
但是自從選擇了,月鳥就沒有後悔。因爲這個世界總歸是要有人站出來做點什麼的。不能所有人都去當膽小的鵪鶉。月鳥駕着自己的胳膊,已經準備好要到來的疼痛了,她決定先攻這個揮拳的男人一拳把他逼退,然後硬吃下木板的回擊。
嗯,愚蠢的做法。在防火梯上的明迪搖了搖頭,這個女人明顯沒有多少格鬥的經驗。“開始幹活了姑娘。”明迪拍了拍勞拉的肩膀,說着話就從三樓的防火梯飛身而下。勞拉緊隨其後。
兩道黑色的人影沖天而降,明迪從三樓跳下來一個翻滾卸力毫髮無損。她直接一個打滾進入到揮拳男子的身下,對着他的腳踝部分狠狠的踹了過去。
這裡提一句,明迪的鞋子是硬底鞋。咔嚓!黑夜中腳踝骨折的聲音非常明顯,剛剛還氣勢洶洶的男人瞬間就疼站不穩,需要扶着旁邊的牆才能勉強站立。
而勞拉從天而降的時刻,直接伸出了自己的爪子揮舞了一爪。寒光閃過,還沒人來得及看清什麼,就看見原本朝着月鳥揮去的木板瞬間斷成了好幾截。
還沒等這個男人反應過來,勞拉就直接一拳打到了他的肚子上。小狼女雖然還小,但是力氣卻已經不輸給一般的大人了。她的一拳轟的又穩又準,直接打在了男人的胃上。
原本晚上喝了很多酒的胃受到這樣的刺激,瞬間就開始嘔吐了起來。
月鳥本來已經準備好要受傷的打算了,但是她已經準備要接受的疼痛還沒有來就已經聽到兩個男人哀嚎的聲音。
她仔細一看,剛剛電光火石之間沖天而降的兩個穿着黑色緊身皮衣的女孩已經打垮了兩個氣勢洶洶的男人。而關鍵的是這兩個女孩看起來不大,從個頭上來推斷月鳥甚至懷疑她們沒有十四歲。而且從穿着打扮來看,她們是雙胞胎?
“你穿着白色的衣服,而且還沒有格鬥技巧。你知道你剛剛所作所爲很危險嗎?”月鳥還來不及說什麼,她就看見其中一個穿着黑色皮衣的小蘿莉對她吐槽到。
“居然想用自己的手臂去抵擋一塊木板的攻擊,你的大臂骨和小臂骨會碎成三節。然後你會被這兩個混蛋打到,然後被他們給做那些事情!雖然說你做義警的初衷是好的,但是卻沒有足夠的經驗!這會給你帶來很多不必要的傷害。”
那個腳踝受傷的傢伙想跑,明迪追了上去把他另一個腳踝也給踢傷了:“還想跑!看見了嗎,白衣女士,你對待這樣的人渣經驗不夠。而且太手軟了。如果不想使用火藥槍支的話也請準備一支專用的泰瑟槍,效果會比你用普通的民用電擊槍好的多。還有我看見你手掌裡的辣椒噴霧了,你這個牌子的噴霧辣度不夠。你需要買墨西哥出產的那種,可以讓人整整一天都看不見任何東西,並且皮膚會產生強烈的灼燒感,能夠讓人痛苦三天的那種!”
“我等會兒可以給你寫一下這些東西的牌子,還有在紐約市什麼地方能夠合法的弄到這些玩意兒。你的裝備即便是作爲義警也太業餘了!”明迪繞着月鳥轉了兩圈,非常不給面子的吐槽和說教到。畢竟明迪可是一直在一幫裝業人士身邊混的啊,看到月鳥這種半吊子就感覺不爽。
因爲勞拉在旁邊,所以明迪很注意控制自己說話的尺度。不然的話她的【三字經】可是運用的很熟練的。
“啊?”月鳥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朝一日會被一個小女孩給瘋狂的吐槽說教。作爲一個成年人月鳥從心裡是有點難以接受的,所以她弱弱的辯駁了一句:“我已經通知了我的同伴了,他們在兩分鐘內就會趕到這裡的。我只是在拖一下時間。”
“你還有組織?你們的組織名字叫什麼?”明迪好奇的問了一下,而勞拉只是叉着手,安靜的看着明迪對月鳥的瘋狂吐槽,她覺得這樣子很有意思。
月鳥看了明迪一眼,剛剛明迪對她的吐槽,以及各種不專業的指責讓她感覺有些不好意思將自己組織的名字宣諸於口。
“怎麼不能說?”明迪擺擺手:“如果不想說就算了。”
月鳥覺得如果不說的話好像很沒禮貌的樣子,但是組織的名字真的要說出去又感覺有一點丟人,倒不是名字不好,主要是她覺得這個名字逼格太高,他們一羣業餘的用不太好。她支支吾吾了半天說道:“我在的組織叫做:正義聯盟。”
“哈?”明迪不可置信的看着月鳥。一羣業餘傢伙組織的義警居然敢叫正義聯盟?守夜人乾脆改名叫地球守望者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