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時間就是設定坑,怎麼都填不滿

“誒?不是直接到卡瑪泰姬啊。”司南看到眼前的情景之後,就知道自己沒有直接到達卡瑪泰姬。這裡應該是那三座聖殿之一,從地理上聯想的話,應該是紐約聖殿。

司南身邊出現了一位法師,躬身行禮之後就伸出右手引導司南前行,看來是古一派來指引司南的。

司南也不奇怪古一知道他來的消息,畢竟門開了半天,古一用一些手段檢測到他很正常。反而讓司南注意到的是,這位法師是一位中國人,還是一副道士打扮,只是似乎少了一隻手。

司南非常好奇這位道士打扮的法師,一邊跟着他走着一邊肆意打量着這位疑似“同行”。打量了一陣之後,司南想起了在這位在電影中出現過,叫做哈米爾,第一次出場時還被卷福誤認爲是“古一”。

“您是道士嗎?”司南終於忍耐不住,開口詢問。誰知這位哈米爾法師只是回頭看了一眼司南,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然後繼續前行帶路。

司南挑了挑眉,心裡有些疑惑:點頭又搖頭是什麼意思?爲什麼不開口說話?修行?司南滿心疑惑卻無法得知,只好暫且忍耐,準備一會兒找古一問個明白。

哈米爾法師帶着司南穿過走廊,來到一樓的一間會客室,古一正在那裡等着司南。哈米爾對着古一略一躬身,就轉身離去。而古一坐在一張椅子上,正拿着一壺茶,輕聲詢問:“要喝嗎?”

司南剛一進來就嗅到了茶香,現在主人請吃,自然點頭。司南坐在了古一對面,接過古一遞過來的茶,綴飲了一口。瞬間茶香瀰漫了整個口腔,接着香氣隨茶湯入喉,蔓延到了司南的全身。司南甚至感到心神一陣清明,就好像鏡子上的灰塵被統統掃去,恢復明亮。

“好茶!”司南不禁讚了一句,然後看向古一:“這茶能給我一些嗎?”

古一笑了起來:“這茶沒有你想的那麼神奇,只是因爲你是第一次喝到彩繪有那麼大的反應。而且這茶葉很難得,我也沒有多少。”

切,不給就算了,還那麼多借口。司南在心裡對古一腹誹不已。不過古一既然不給,司南也沒辦法,又飲了一口熱茶,轉而問起了剛剛那位哈米爾法師。

“哈米爾?他曾經是一位道童,跟隨着他的老師侍奉在一座道觀中。然後某一天他的老師不見了,只剩下了他自己。迷茫的他無意間來到了這裡他希望留下來,我答應了了他。就是這樣。”古一三言兩語解釋了那位哈米爾法師的來歷。

司南本想知道更多更詳細的情況,但從古一有些含糊的說辭中就明白古一不太想繼續這個話題,只好作罷。不過心裡對於這位哈米爾法師的興趣卻不減反增。

“那麼,你來找我又是爲了什麼事情?”古一開口詢問司南來找她的目的?這讓司南很驚訝。

“我以爲你看到了。”

“我已經徹底看不到未來了,就在‘詩人’出現的那一天。”古一若有所指的話讓司南陷入了沉思:是因爲不存在的人物出現徹底攪亂了本就處於動盪的時間線?就好像平靜的湖面先是被風吹起了漣漪,接着又扔進去了一塊大石頭?在平靜下來之前是別想看到湖底了?那麼這池被攪渾的湖水要多久才能恢復呢?如果在恢復之前接二連三的投下石頭呢?

對於司南來說,時間線混亂是件好事,同樣也是件壞事。好事在於這樣就沒有人能窺視未來,就不會有人因爲未來發生的事情而對現在進行干涉。壞事是本來既定的未來開始發生了偏移,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司南的“先知”特效同樣失效。想想看,託尼·斯塔克沒有成爲鋼鐵俠,而是死在了恐怖襲擊之中會怎麼樣?托爾沒有舉起雷神之錘,仙宮被洛基統治?奇瑞塔星人沒有進攻地球,因爲滅霸親自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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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不是危言聳聽,而是很可能會發生的。這些事情本來就是小概率事件的串聯和某些細微的巧合。誰能確保不會出現司南所想的可能。其他事情也就罷了,無論是背鍋俠和雷大錘命運如何,司南都能淡然處之。但是滅霸呢?萬一這貨腦子一抽,親自跑來地球搶奪無限寶石呢?除非司南那時已經成長到無懼滅霸的程度,否則就算加上阿斯加德和卡瑪泰姬,還有變種人,甚至連九頭蛇一流都沒有拖後腿,也難以抵擋滅霸的威勢。

“也就是說要儘量維護事件按照原有的軌跡進行?最起碼在奇瑞塔星人進攻地球之前,不能有太大的偏離?”司南皺了皺眉頭,很是煩惱。

“看來你也想到了事情的麻煩之處。”古一坐在那裡一邊清飲茶湯,一邊觀察着司南的神色變化。當看到了司南眉頭緊皺之後,慢悠悠的飄出了這樣一句話來。

司南瞪大了眼睛看着古一:你不是之前一直在維護時間線的平穩嗎?怎麼現在反而不急了?

看到司南“怒視”的雙目,古一先是飲下了一口茶湯,還在最終品味了一下之後才悠悠開口:“彆着急,事情還沒有那麼糟糕。我雖然看不到未來的具體內容,但是未來的‘長度’還是可以感應到的。互相交織的命運之線編織出了一個粗壯而又漫長的未來,一切都在往好的地方進行。我們要做的就是修剪一下多餘的‘線頭’。”

司南聽懂了古一的話:不同的時間線交織在一起,無數個未來中都發生了的事就成爲了‘必然’,只要修剪掉一些‘偶然’,那麼時間線還是會按照原有的軌跡繼續下去的。比如司南最擔心的滅霸提前進攻地球,只要滅霸無法確定地球的守衛力量陷入無比的衰弱,那麼他是不會輕舉妄動的,畢竟沒有戴手套的滅霸可算不上無敵。看看原本的劇情,滅霸是選擇在什麼情況下進攻地球的?古一法師隕落,新上任的是一個毛頭小子;阿斯加德陷落,神王奧丁不知所蹤;就連地球本土的守衛力量——復仇者聯盟都在內亂,地球的力量處於最低時刻,這個星級霸主纔來到地球,企圖搶奪無限寶石。如果地球的高層站立一直在線,甚至更多呢?那麼就算滅霸最終還是回來,也會早好充足準備,這樣無形中就延後了滅霸進攻的時間。

想到這裡,司南看着古一,語含調笑的說道:“看來你是別想死了。”

古一放下了茶杯,聳了聳肩:“哦,想要休息一下就那麼難嗎?我已經工作幾百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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