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你懷疑自己..嗯...有精神方面的疾病?”
一家咖啡廳的小包間內,雄田第一抱着咖啡杯,看着桌子對面的永山介。
本來是想去酒吧裡尋找個傷心失落的女性寬慰她一下的,但在碰到眼前這個小子後被拉着來到了這個咖啡廳。
聽完永山介的敘述,雄田第一覺得有點假,不會是這個小子中二之魂突然覺醒了吧。
雄田第一擼着自己剛侍弄好的頭髮,開始傷起腦筋來。
“沒有什麼建議麼?”永山介看着桌子一臉爲難的“店長”。
“嗯....這個.....”
永山介端起咖啡一口飲盡,“看來,我還是去看看醫生吧....”
“嗯.....這樣做確實比較好...”雄田第一舉了舉咖啡杯,看着永山介推門而去。
看心理醫生?不存在的,永山介雖然不是那種忌病忌醫的人,但像永山介所遇到的這種“扯淡”的情況還是謹慎爲重,別一不小心被套上拘束衣拉進精神病院纔好。
踩着夕陽的餘暉,永山介將手插進兜裡,向着來時的方向走去。
.......
“誒?有馬學姐轉學了麼?”永山介看着眼前抱着書的女生。
“對的。”永山介身前的這個“馬尾眼鏡娘”點着頭,散落着些許雀斑的臉因永山介的注視而透出了一抹紅暈。
“啊,我知道了,謝謝學姐。”
永山介重新坐了下來,看着桌子上攤開着的筆記本,提起筆繼續寫了起來。永山介跟有馬優衣的關係還不到跟隨相送的地步,走了就是走了,說不定下一次見面已經是有生之年了。
現在永山介所在的地方是圖書館“自習區”的偏僻角落,一般都是一些做卷子的學生來這個安靜的角落學習。
永山介則是在“寫”他要投稿那個所謂‘愛知文學賞’的小說,也就是《你的名字》的文字版。
“這樣也出來不行啊。”永山介將剛剛寫好的一張翻撕了下來,團了團塞進了書包。
原本是想在電腦上碼出來的,後來永山介發現自己晚上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去揮霍。
於是,寫作的任務就被他安排到了社團時間裡。
理想是豐滿的,但現實是骨感的。永山介摸着快要被撕去五分之一的筆記本,再一次覺得自己寫這個中篇小說是不是有點不自量力。
雖說永山介聰慧過人,但這種有細膩情感的文章是真的不適合永山介寫。
嗯......從本質上來說,永山介的直男之魂從未破滅。
“唉!我太難了啊.....”永山介雙手抱頭,將額頭抵在了筆記本上。
“喲!看來你這個第一名也有搞不定的事情啊。”
聽着這聲音永山介就知道刁難自己的來了。
鬆井美雙手環胸看着“頹廢”的永山介,冷冷挖苦着。
在這個冤家開始找茬之前永山介覺得需要點事情轉移她的注意力。
“鬆井學姐啊,聽說了麼?有馬學姐轉學了...’’
“哈轉學了?那個**?哼!我當什麼事呢,能叫你這樣子?”
“這樣子?我苦惱可不是因爲有馬轉學了,我只是在語言邏輯上有點煩惱而已......”
“喉?某個連高二題目都得心應手的高一學生居然會被區區語言邏輯困擾....”
“咳咳!!”
這邊永山介和鬆井美剛開始拌嘴沒兩句就被旁邊故意的咳嗽聲打斷了。
“要吵出去吵,你這個該死的現充!!”永山介看着隔壁條桌上的學霸眼神中傳達出來的意思,撓了撓頭,開始收拾起書包來。
今天就這樣了,回家接着想怎麼樣寫通順一點。
.......
“誒?學姐怎麼不接着學習呢?”永山介看着突然默不作聲跟上自己的鬆井美。
“要你管,我不想學習了而已。”
看着一副“傲嬌”模樣的鬆井美,永山介搖了搖頭,隨她怎樣呢.......
“有馬優衣真的轉學了?”
永山介看着眼神飄忽的鬆井美,嘴角不知怎麼的不自主的翹了起來,“是啊,已經確定這個星期走了...”
“話說.....鬆井學姐和有馬學姐有競爭的麼?”
鬆井美聽見永山介這話,擡起頭冷笑了一聲,“競爭?切!我纔沒有她競爭呢,只不過是那個虛僞的傢伙想要超過我而已....”
“哦?真的麼?那天學姐說的那麼.....一得得得.....”話沒說完永山介的小腿又遭受了一記重創。‘?爲啥是“又”?’
“哪有哪天!!!”鬆井美攥着拳頭,小臉通紅的“威脅着”永山介,“不準再提起之前的事!!!”
看着眼前像是炸毛的貓咪的女孩子,永山介剛剛遭受了物理性重創的小腿迎面骨似乎不是那麼疼了,“知道啦,知道啦......”
“什麼‘啦’!!你這個傢伙不要用我們看起來很熟的語氣說話啊!!”
“什麼叫很熟?最起碼我還是和你...”
.....
“噸!噸!”永山介和鬆井美走過的一個觀賞灌木後,兩個腦袋露了出來。
“嘔喉!看看我們發現了什麼.....”
“我們最最親愛的美醬.....”
“和一個疑似向她表白過的男生一同走在路上..”
“還言笑晏晏.....”
“含情脈脈....”
“那麼....叫我們康康他們在說什麼吧!誒嘿嘿嘿嘿嘿........”
兩個頭髮上還沾着樹葉的女生在發出了一陣乖孩子聽到會嚇壞掉的笑聲後縮回了頭。
.........
“你的那隻倉鼠怎樣了?”永山介眼神上挑,看着樹木枝頭伸出來的綠葉,問着身邊女孩一些很沒有營養的話。
“很精神的,雖然..突然會有點暴躁之外,沒有啥不好的.....”
“嗯....那你是不是還得帶它去醫院?”
看着身邊的女孩點頭,永山介收回了目光,“養個寵物真是費勁呢.....”
“切..你就別說我了,你家裡不是有隻貓麼?那纔是難養的....”
在剛纔永山介不經意間說出曾表白過”後兩人陷入了東張西望的尷尬,好在永山介先談起了兩人的寵物,才稍微緩解了兩人之間的難堪氣氛。
“我是不是寫小說把腦漿寫成水了?會說出剛纔那種令人尷尬的話.....”永山介的太陽穴劃過一滴冷汗。
“嘶呼...冷靜下來!!鬆井美,不能露怯,那種可笑的誤會一輩子都不能被當事人之外的任何一個人知道!”鬆井美感受着自己劇烈的心跳,暗自發誓。
從沒有經歷過戀愛的兩人,都將那一天在天台上發生的事視爲生平最難以啓齒的尷尬事情。
一個活了兩輩子,第一次告白用在了“安慰”自己的扯謊對向的永山介。
一個當時思想偏激,把掏心窩的話甩在一個不是很熟悉的人臉上的鬆井美。
那天的事怎麼看都壓心底一輩子的去路啊,所以鬆井美的那羣好友們都是“我們仍未知那天天台所發生的事”的樣子。
各種“威逼利誘”也只是得到了永山介的名字,班級,這些信息。嗯...美佳還“以身犯險”的測試出了鬆井美對那個永山介沒有反感。
然而...這幾個興趣盎然的女生卻從來沒找到過兩人“姦情似火”的樣子。
鬆井美的那個小團體裡,鬆井美學習最好,美佳是女子排球隊的主力之一,另外的兩個女生一個是插花社團的一個是音樂社團的,自然看不到鬆井美和永山介在圖書館裡的“歡樂日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