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彼特就駕車回到了湯姆家。
在停車的時候便被湯姆等人團團圍住,他們想打聽打聽旅程中娜塔麗.波曼到底和彼特說了些什麼,還有娜塔麗是怎麼看待張祈恩和她之間的關係的。
彼特也算是個在娛樂圈廝混已久的老油條了,知道什麼是保護信用,也知道什麼是言多必失。況且這一路上,娜塔麗.波曼除了不停地向他尋問有關張的問題外,兩人之間並沒有過多的言語。他相信,如果不是因爲張的關係的話,娜塔麗根本不會和他多說一句話。
對於這一點,彼特可以理解,明白不是她在裝清高,而是明星們的一種自我保護本能,她不想讓人看出心底的真實想法。
看着眼前這幾個青年人一個個高興得要命似的,就像聞到了緋聞的“狗仔隊”一樣,彼特不禁搖了搖頭。雖然他們的潛力很好,但還是顯得太不成熟了。看來他們學習做好一個藝人還需要走很長一段路。不像那個張,以前在香港從事過一段時間演藝圈的工作,有許多這方面的經驗。這個東方小夥子也許未來將在他們幾個人中間會起着決策者和領導人的作用。
彼特敷衍了他們幾句後,就連連說自己實在是太累了,需要很好地休息,而且明天一早還要趕路,於是一頭鑽進房間裡睡他的大頭覺去了。
湯姆等人仍未盡興,覺得還是要對張祈恩這個當事人“嚴刑逼供”才能套出點眉目來。
正所謂“寡不敵衆”,我被他們四人架到了湯姆的房間裡,被這四人嚴加審問,那真是有冤叫不出,有苦不能申啊。我大嘆倒黴,看來什麼後果都只有自己受了。
不過我真搞不明白,大家都是成年人了,爲什麼還顯得這麼幼稚?還好我編劇的功夫不錯,糊弄他們一下根本不是問題,把我和娜塔麗之間的事情是吹得天花亂墜,他們聽得嘴都合不攏了,將信將疑地看着我,眼睛裡滿是羨慕。
由於明天一早便要趕路的原因,四人鬧了半天,覺得沒什麼勁,這才“放了我一條生路”,按照預先分配好的牀位休息了。
這些好奇寶寶總算是打發走了。現在不知道香港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才離開了幾天,就覺得時間彷彿過了很久似的,估計是因爲有思念着的人,纔會覺得日子過得度日如年吧。好在湯姆家的電腦能上網,下午我申請了一個郵箱,發了一封電子郵件給夢瑤,除了道平安和傾訴思念之情外,我更加想知道香港現在的情況究竟如何了。
看着湯姆他們已經睡熟了,我這才安心地回到閣樓去休息。一夜無夢,一覺睡到天亮的感覺可真好。
早上七點過的樣子我就醒來了,本來以爲大家都應該忙忙碌碌的,沒想到竟然一點動靜也沒有。看來這裡的人對汽車依賴慣了,逐漸使人變得懶惰起來。香港並不是家家戶戶都有汽車,以香港的交通環境,如果是每家每戶都有汽車的話,那還不堵車堵得人都要被氣死,美國還算有比較發達的交通網絡,所以一戶一車甚至一戶幾車是很平常的事情。
我起來後在院子裡運動了一會兒,湯姆的媽媽也起來了。看來不管在什麼地方,還是母親最偉大啊。我知道她將要爲一家人的早餐而忙碌,反正現在我也沒什麼可做的,只有上前去幫幫她了。
我走上去問道:“嬸嬸,需要我的幫助嗎?”
“你叫我嬸嬸,我很老嗎?”看來他們一家人還真是幽默啊,“不是,在我們國家都是這樣稱呼年長於自己的女性的。”我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我就不信美國人不把自己的父母叫爸爸媽媽而是直呼其名。“啊?真的嗎?可是我不習慣這樣,我覺得把我叫得好老哦。張,你可以叫我蘇珊,這樣比較親切。”看來確實是我出問題了,完全跟不上他們的思維方式。從這件小事上就可以看出,中西方人文化確實是存在巨大的差異。
“既然這樣,那好吧。蘇珊,你需要我的幫助嗎?”我覺得叫得好惡心,但沒辦法,入鄉隨俗嘛,他們怎麼說我就只好怎麼做了。
“當然需要你的幫助了。張,我聽湯姆說你很會做菜是嗎?這可真是一件稀奇的事情啊!以後得找個時間嘗試一下他口中的中餐,是不是真的有他口中那麼好。”湯姆的媽媽邊問還發出感慨。
在美國,男人會做飯也是個不小的新聞嗎?看來大男子主義在“自由民主”的美國也是很盛行啊。與美國不同的是,我們國家的現況是男人會做菜的比例遠遠超過了女性的比例,充分說明了中國婦女的解放,也證明了目前我們國家男女人口的比例確實已經不均勻了。
“是啊,我確實對做菜比較有興趣,不過只是玩玩而已,上不得大場面的。”說完我便開始幫助蘇珊做起家務來。其實美國人的早餐都很簡單,大多數家庭其實就是熱熱牛奶,烤幾片面包就夠了,如果想豐盛點,再加些麥片粥就已經是很不錯的了。
不過由於蘇珊的兒子從今天開始便要做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而且以後回家的時間會很少,所以蘇珊今天特意起了個早來爲湯姆和他的朋友們準備一頓豐盛的“暫別早餐”。
其實所謂“豐盛的早餐”,只是把晚餐要做的東西放到早上來做罷了,只不過要比平常做的豐盛一些,用的原料也比平時的好。我粗略看了一下,也只不過只有六七個菜品而已,和我們民族一逢大事就大操大辦的情形完全不同。
我陪着蘇珊在廚房裡忙碌着,我也弄不明白爲什麼會陪着她做這些事情。而且我只是幫她洗洗菜打打下手而已,大陪分時間都只是陪着她談天說地。可能是我想自己的媽媽的緣故吧。本來打算今年內無論如何都要回趟家的,但因爲這次的大事件,讓我不得不“逃”到美國來。不知道父母和家裡人怎麼樣了,是不是仍然在擔心着我的處境呢?真希望這些倒黴的事能離我遠些,那我就不會這麼煩惱了。如果一切都順利的話,相信很快就可以回家去看看家鄉的變化的。
美國人也是擁有“根”的民族,有自己的文化底蘊。只不過後來斷了聯繫,所以“自成一派”。這從今天的菜品中就可以看出,除了牛奶和醃牛肉黑麥麪包外,其他諸如厚煎餅、乳酪蛋糕、法國吐絲、猶太圈餅等極具文化的包容性。美國文化就像太平洋西岸的某個島國文化一樣,吸收着別人民族文化的精髓,卻還厚顏無恥地說着自己“比哺乳者還要優秀”。
準備早餐的時間也沒有花費太多,雖然看起來品種很多,但做起來非常簡單,一個小時就已經全部完成了。
這時候湯姆他們也終於起牀了,一個個打着哈欠從房間裡走了出來,搶廁所的搶廁所,梳洗的梳洗,一時間安靜的屋子一下子熱鬧起來。
蘇珊的老公出來後看見自己的老婆就是一個熱情的KISS,我不禁大搖其頭,他們不在乎有外人在這裡嗎?中國的家庭裡,這些情況是很難出現的,哪怕是有也僅僅是在兒女不在的時候,很難像白種人這般浪漫。可能他們祖輩中的法國移民比較多吧,所以造成了後裔也特別浪漫。
當湯姆他們將個人衛生整理完畢的時候,彼特也搖搖晃晃從房間裡走了出來,當他看見滿桌子豐盛的食物的時候,整個人似乎一下子清醒了,很快就衝到餐桌前大嚼起來。湯姆見舅舅如此兇猛的吃相,拉着我們便向食物衝去,加入到了這場對美味佳餚的大掃蕩中去。
當大家捧着滾圓的肚皮打飽咯的時候,告別的時間便到了。不知道誰把氣氛弄得這麼沉重,一個個眼睛紅紅的,空氣裡一片沉默,就猶如永別一般讓人難受。看來美國人在烘托氣氛這方面確實有一手,估計是電影看得太多了,是人都會變化着學幾招用於平常的生活當中來。
蘇珊給她的兒子來了一個深情的“擁抱”,接着又是一個充滿母愛的熱吻。其實我現在還挺羨慕湯姆這小子的,有人關心和愛護。不知道我的媽媽現在怎麼樣了,不知不覺間我也開始惆悵起來,離別的氣氛也更加沉重了。蘇珊都不自覺的留下了眼淚。
誰說美國的孩子早早就能獨立了,恐怕指的是一兩個典型吧。湯姆現在已經是奔二的人了,還需要他的媽媽無微不至的照顧。那些說什麼美國的孩子十八歲便自己獨立完全是個騙人的謊言。如果說湯姆只是個特例的話,那麼鄧肯、弗林斯還有托馬森該怎麼解釋呢?我可不相信他們能自己賺錢供他們到外國來留學和旅遊。
這次彼特開來接我們的是JIVE公司提供的一輛房車。彼特在向經理彙報的時候強調了我們的表現和潛質,稱我們是他今年來看到的最好的男孩組合。尤其讓人稱道的是,這個組合的所有詞曲都由他們自己一手包辦,在當前的組合中也算是一個亮色。隨後他把我作的那首《振翅高飛》拿給了經理看,讓經理當場拍板儘快把我們送到紐約去,爲此,他還專門讓彼特開來了公司的房車接我們。
傷心是短暫的,快樂纔是永恆的主題。我們六人上車後不久,鄧肯便開始講一些輕鬆的笑話逗我們開心。由於彼特在這裡,他那些顏色很深的笑話還不敢講出來,一副乖孩子的模樣。也對,在家裡哪個孩子不裝成一副懂事的樣子?大人指東就不往西,說什麼就做什麼。但是過於壓抑自己的本性,反而不利於身心的健康,叛逆的心理便是在這種環境下不知不覺滋生的。
彼特一邊開車邊給我們說這次的情況:現在去的地方是JIVE在紐約的分公司,由於他在那裡工作,所以通過相對要容易得多。而且他已經和經理打過招呼了,成功的機率又高了很多。加之紐約有最多最好的錄音室,在那裡錄製唱片,絕對是個不錯的選擇。更重要的是,彼特在那裡熟人很多,訓練、包裝、宣傳都得心應手,辦起事情來也更加方便。
不過他有意無意的提到了娜塔麗.波曼正在紐約拍戲,如果我想要知道具體地址的話可以找他。他在暗示我什麼我搞不懂,不過對娜塔麗.波曼我並沒有過多的想法,畢竟現在我和她還是兩個世界的人,我在美國幾乎是一點名氣也沒有,而現在她已經是舉世聞名的大明星了,而且我們的文化背景也各不相同,我不相信我們之間能夠發生什麼。我現在什麼都不要多想,應該一門心思想着該怎麼在美國闖出一片天地來,讓這些大多數的美國佬都知道中國人的厲害不僅僅只有功夫而已。
時間總是過得很快,本以爲無聊的行程會持續很久的時間,沒想到眨眼間便到了。不過長時間坐在汽車上還真不好受,全身都痠痛難耐,看來我得活動活動筋骨才行了。
此行的目的地是彼特在紐約的寓所,一棟二層樓高的公寓。環境還不錯,門前有一片草坪,在寸土寸金的紐約市來說也算是難得了。我進房後不像他們那樣一頭倒向了客廳的沙發上,象極了某種軟體動物。我粗略觀察了一下屋內的情況,空間很大,房間衆多,而且二樓的空間也很開闊,看來彼特確實混得不錯。
當看到其中一間屋子裡的健身器材後,我歡呼了一聲,很快便衝了進去,就此做起運動來。
他們除了大叫我“超人”外就沒有其他言語了,看來確實被我所表現出來的精力給震撼了。
其實長時間的靜坐,真的容易使人的變軟變弱。還記得一個科學小笑話,說是在以後科技越發達的未來,人們居家出行工作都由智能機器代勞,慢慢地人的四肢都開始逐漸退化,最後形成了四肢短而弱小,頭腦巨大的“怪物”了,這形象就和熒幕上那些天外來客一般滑稽可笑。而且就目前醫學上的常識來看,坐的時間過長容易得前列腺炎和睾丸癌,這也是作家、文職人員和出租車司機較容易性冷淡的一個重要原因。
一個小時以後,當汗水打溼了我的全身,肌肉間充斥着力量的時候我才慢慢地停了下來。到客廳一看,他們四個人早就和瑪麗蓮.夢露聊天去了,我無奈的搖了搖頭。原本還以爲外國人一個個長得人高馬大的,耐力總該比中國人好一些,沒想到身體竟然還是這麼差,簡直就是丟我們組合的臉嘛。我一點也沒覺悟到,這一切不過是因爲我的身體素質太好了的緣故,和人種根本沒有任何關係。
彼特早就送我們進屋子的時候就離開了公寓,他說要和經理聯繫一下我們面試的問題,同時將車子還給公司。
我衝完澡後,找了個房間小憩了一會兒。當我神采奕奕地出現在客廳的時候,發現他們仍然在甜甜地睡着,私毫沒有醒來的意思。靠,還說他們的時差早在飛機上便倒好了,簡直就是一羣大話王,睡了快大半天了還不見醒來,可見他們的睡眠確實是嚴重不足。
算了,不理會他們,但肚子卻開始鬧起革命來。但這裡讓我鬱悶的是,彼特的公寓裡竟然連吃的東西也沒有,冰箱裡除了啤酒外便沒有其它可以果腹的東西。好像還有冰淇淋,真意外,這麼大的人了居然還喜歡吃雪糕。我勉強吃了一盒,卻發覺肚子更餓了。
我檢查了一下身上,還好皮包裡還有那次銀行取出來還沒用光的2000多美元,剛好可以出去吃點什麼東西充飢。
無奈之下只得外出,順便也幫這些睡鬼們帶點食物回來吧。當然更重要的是,看在哪裡能買到地圖和找到提款機。之所以有這麼奇怪的想法,只要是由於是第一來紐約,需要了解的地方還很多,買張地圖可以更好地瞭解這座城市;而提款機當然是爲了日後取錢方便一些,沒有錢在手裡的日子絕對是無法想像的。不過,這次出去,我自信有着超人的記憶力,一定不會走掉的。
換好衣物後,我便走了出去。現在已經是晚上八點二十分,正是一天的黃金時段,也是休閒娛樂的好時期。想不到光陰果真如電,早上還在波士頓,現在我已經置身在紐約的繁華街道上了。
走在街上,第一感覺就是,車多,人多,出租車多,單行道也多;猶如走進摩天大廈的叢林,讓人目不暇接。
看看街牌上的簡介,這裡是位於紐約三大島之一的長島之上的長島北大街上,不知道這條街道離曼哈頓有多遠。我很想看看這個目前的世界經濟中心到底是如何繁華。要知道世界上公開的說法是:曼哈頓打個噴嚏,全世界經濟便要得重感冒。
順着大街向前走,在霓虹燈的照耀下,整個城區更是顯得繽紛燦爛,目眩五色。饒是我見慣了香港的繁華,仍舊不禁爲紐約美麗的夜景感到讚歎。
就這麼順着街道一直走着,看着街道兩旁百貨公司裡進出的人流,看見電影院裡穿梭的人羣,看着夜總會門口車水馬龍的景象,我幾乎忘記了此行的目的。
這時,我忽然聽到了流水的聲音。我心中一動,難道馬上就可以見到舉世聞名的曼哈頓城區了嗎?因爲傳說中,曼哈頓是被哈得孫河、東河所環繞,如今聽到水聲,至少證明離河流已經不遠了。
果然,繞過一幢插入雲霄的摩天大樓,迎面而來的是一條被七彩燈光包裹的大橋。橋對面傳來陣陣喧譁聲,似乎正有某種文化活動在那裡展開。
簡單詢問路人,才知道河對面果然就是曼哈頓城區了,那裡也是紐約最主要的旅遊區和娛樂區,那裡有以購物街聞名的“第五大道”,還聚集着左右世界經濟的華爾街,帝國大廈,中央公園,百老匯,海倫等美國的象徵性建築。
不過我現在沒有精力去遊逛那舉世聞名的旅遊勝地了,因爲我的肚子早已餓得不行。當一個人肚子發出抗議的聲音的時候,一個地方的風景再美麗也覺得索然無味了。現在我需要尋找一家能迅速解決我肚子問題的餐廳,最好還能送外賣,也好給那四個懶鬼帶點食物回去。
不過可惜的是,我走的時候忘了記彼特家的地址了,雖然聽彼特說過,但早已忘記了,只是依稀有個印象。哎,看來只好自己當外賣仔送回去,不過我還是先要慰勞慰勞自己的胃再說。
環顧街道四周,餐廳不少,不過都不合我的心意。最後,我決定在這家名叫“白山漢堡”的餐廳解決晚餐的問題。因爲那裡沒有多少人,不用排隊等候。而其它的餐廳里人實在是太多了,輪到我的時候恐怕人都要給餓死了。
不過人少也證明了這家店的味道確實不怎麼樣,可是現在餓壞了,也顧不了那麼多了。
進入餐廳後,我終於知道了爲什麼這家店裡的人會這麼少了,因爲這裡被一羣凶神惡煞的人給佔據了,這些人一副奇裝異服的打扮,一個個更是全部留着溜光明亮的大光頭,其他顧客一看這個架勢,唯恐引火燒身,自然是避之大吉了。
看這個情形,這家餐廳一定是遇到什麼狀況了。所謂來者不善,善者不來,我不惹事,也不怕事,既然來了,總得把自己肚子填飽再說。我心裡提醒自己,此刻我只是個普通的消費者,買了就走人,自然不會去多管閒事,說不定這裡正在拍攝什麼電影呢。
我走到櫃檯前說道:“請給我十份白山漢堡,五個大杯的可樂,還有十包薯條,謝謝。”我很有禮貌地說道。坐到這裡吃好像已經不可能了,帶走總可以了吧。
“對不起,先生,我們現在這裡出了點狀況,暫時不營業。”那個收銀員看了看周圍那些滿臉兇光的人,無可奈何地說道。
看樣子是被嚇壞了吧,沒辦法,我只好轉身向門外走去。
此刻,那羣奇裝異服的人正用極不友善的眼光看着我,讓我心裡一陣不舒服。想想還是算了,現在可別惹事生非,最多出去的時候幫店家打電話報警吧。
在我大嘆倒黴爲肚子哀嘆的時候,剛巧經過一桌光頭的桌子前。這時,我腳下被什麼東西拌了一下,整個人直衝衝地摔倒在了地上。
等到我爬起來的時候,只聽到那些人一起哈哈大笑起來:“黃皮猴子,回家找你媽媽撒嬌去吧,居然敢來挑逗爺們兒。”然後放肆的笑聲更加猖獗,讓我怒火頓生,媽的,居然惹到我頭上來了,那就別怪我了。
我聳了聳肩膀,然後使勁甩了甩頭,左手將頭髮一撥,對着他們做了個酷酷的表情:“我本來不想說髒話,更不想出人的,這可是你們自找的,別怪我下手太重。還有,你們纔是可憐的白猴子,呆會兒回家哭鼻子被媽媽打屁股的應該是你們纔對吧吧。”說完,我向他們比晃了一下食指,做了個“你們不行”的動作。
那個把我絆倒在地的光頭,眼睛瞪得比鈴鐺還大,大叫了一聲站了起來,齜牙咧嘴地怒吼着,想好好地教訓我一下。
我輕輕瞟了他一眼,從他進攻的套路就知道這是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人,他完全不知道現在的他正是處於捱打的最佳位置。
我啐了一口,身子動了起來。把我激怒的人我可不會給他們什麼好果子吃,哪怕爲此二進警察局我也是心甘情願。我身子一弓,以不可思議的速度逼近他的身前,雙手挽了個掌花,直接貼近了他的腹部,雙手併攏,抓起他那鬆柔的肌肉使勁一夾。
那個惹我的人只覺得眼前一花,然後腹部傳來一陣撕裂般的疼痛,彷彿五臟六腑要被人從身體摳出去似的難受,喉間頓時發出殺豬般的嚎叫聲。
我順勢抓着他腹間的肌肉將他整個人舉了起來,在他張牙舞爪地想反抗的時候,我一腳踢中了他的頭,他頓時被我踢暈過去。我輕輕一拋,“砰”地一聲他整個身體被我摔到了旁邊的空地上。效果還不錯,房子裡安靜多了,這下不用擔心會吵到左鄰右舍了。
餐廳裡的其他光頭對望了一下,似乎爲夥伴被如此迅速就被收拾了而感到吃驚。
不過他們還是仗着自己人多勢衆,想教訓我一頓。只見他們“轟”的一聲,居然整齊劃一地把桌子給掀翻了。
我搖了搖頭,這不是在給自己的錢說不過去嗎?呆會兒損失可要你們自己賠。
我凝神看了一眼他們的姿式,心中不禁一定,沒什麼高手嘛,一個個動作都顯得雜亂無章,毫不連貫,而且其間的漏洞百出,完全是我練手的好機會嘛。
不過光是你們叫難道我不會叫嗎?我“啊……”地大聲一叫,在他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東西,便用腳踢昏了兩個人。剩下的人中間有幾個簡直是沒有大腦的“豬”,竟然硬着頭向我撞過來。我靠,想練鐵頭功啊?我扯出皮帶就朝那幾個人的頭上打去。
幸運的只是頭上擦出了點紅印,不幸被皮帶扣打中的便冒出了絲絲血狠,一時間抱頭鼠竄,場面壯觀極了。那幾個人被打傷的人很識時務地摸着頭跑向一邊,大聲吶喊加油助威,完全是一副旁觀者的模樣繼續觀看精彩激烈的打鬥場面。更有甚者還拿着可樂吃着薯條邊看邊叫好。
剩下的人我也是幾乎沒用什麼力氣,幾乎是一拳一個,地上躺着的人數迅速地增加。
不過我總算是遇到了一個比較像樣的對手。
這是一個帶着幾個耳環的光頭,胸口紋着一隻鷹,功夫的套路也比較純熟。看他的身手,我猜多半是這羣人中的老大吧,也許還在一些中國武館學過幾招花拳秀腿。擒賊先擒王,就他了,解決了他剩下的人便好辦了。
我在衆人圍攻中跳了起來,踩在凳子上向他躍了過去,一拳擊中了他的胸部,然後馬上踢開身旁的兩個人,在他正向一邊倒的同時,我鬼魅般出來在他的眼前。他被驚住了,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我一把抓住他的耳朵,用力一扯,然後一拳擊向他的耳邊,頓時鮮血直冒,大概耳朵上有塊肉被我連同耳環一起扯下來了吧。
現在可不是可憐他的時候,我得用氣勢壓倒他們所有的人。
他們一共大概有四十人之衆,加上剛纔那個看似老大的人物,一共被我打趴下二十多個,現場還剩下十多個人的樣子。不過看着他們的模樣,也似乎被我的威風震懾住了,一個個在我身邊遊動着就是不敢貿然撲上前來。
爲了徹底恐嚇住他們,我應該找什麼東西來展示一下吧。突然之間,我發現了什麼,眼前一亮。恐怕所有人都猜不到吧,哈哈,是一把雙節棍,是剛纔某位仁兄手中的武器,幾乎還沒施展出來就被我打落在地上的。現在該輪到我囂張了吧。
我大搖大擺的從地上拾起了雙節棍,然後解開上衣,露出上半身嚇人的肌肉,不過比重量我還是屬於那種輕量極的。可是我那緊湊在一起的肌肉還是說明了我的厲害,這從那些遊走着人的眼中那恐懼的表情就可以看出來。
我把衣服隨意往腰間一紮,在那些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我便開始了雜耍,雙節棍被我耍得是風生水起,舞動的速度足以用“眼花繚亂”來形容。
當我打完一個套路收工的時候,眼前居然出現了白色的投降旗。我靠,竟然是白色的內褲,這些人還真有創意啊,這分明就是周星星的最佳拍檔達叔的經典動作嘛。
“怎麼樣?還打不打?”眼角上挑,我很囂張地說道。不過現在我已經餓得實在是不行了,得想辦法儘快結束這場無聊的糾紛,好“溜”出去找點吃的。
他們都沉默下來,眼角都瞟向了另外一個地方。我順着他們的眼光看去,只見那個被我打得很衰的光頭“老大”正在腰間摸什麼東西。
“槍”,我的第一反應便是這個,全身立刻繃緊了。
當他剛摸出槍的時候,他只看到眼前有個很長的東西在空中飛舞,然後直接就擊中了他的腦袋,他身子一歪,就這麼直挺挺地躺到了地上,然後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無恥,打不過竟然用槍!”我聲厲內茬地說道,“怎麼?你們想殺了我嗎?”不過我底氣並十足,如果這些人都同時拿出槍來對付我,即使我是李小龍再世,恐怕也很難躲得開。
他們中間一個人向我走了過來,對我說了一句嚇得我吐血的話:“我們不想跟這種人混了,你教我們功夫吧,師父。”
“師父!?”我一下子驚呆了。因爲這兩個字竟然用的是中國話說出來的,雖然說得很彆扭,但還是讓我大感驚異。
但更讓我想不到的事發生了,他們一行人竟然全部跪了下來。這個帶頭的人手裡還拿着一杯可樂,雙手送到了我的面前,恭敬地說道:“師父,請喝杯徒弟茶吧。”我倒,真是人上一百,形形色色,什麼人都有啊。這麼短短地時間裡,整個餐廳的氣氛從激烈到平淡再到如今的尷尬,即使我是電影演員,見慣了大風大浪,也很難一時半會兒接受這麼大的轉變吧。
我趕緊把他扶了起來,並請其他的人一起站了起來。這位領頭的人還以爲我收了他,連忙又遞上可樂說道:“師父,你還沒有喝茶呢。”
茶?還毒藥呢!我真可憐啊,走到哪裡都要遇到這種事情,老天爺,求求你可憐可憐我吧,別讓這些白猴子纏着我了。
“這樣吧,各位,今天我還有急事,我家在XXX街XX隨便說了個似乎聽到過的地址,然後馬上開溜。不過可怕的事還在後面,誰知道我瞎說的地址竟然便是彼特的地址呢,怪只怪我自以爲忘記的地名居然又出現在腦海中,被我不知不覺地說了出來。
與我繼續“糟糕”的運氣相比,香港那邊的情況已經慢慢地好轉了起來,Gemini姐妹倆已經轉投環球唱片公司,並改名爲雙子星,而且簽字費竟然高達二千五百萬港幣。和東皇一年五百萬的年薪,而且一簽就是五年的合約相比,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而且唱片分紅和影片片酬還不計算在內。
晚上七點,“紅星社”位於九龍塘的天一餐廳內,一個女人正面對着一羣凶神惡煞之徒戰戰兢兢地坐着,額上滲出的汗珠打溼了她濃厚的粉底,讓原本清秀的面容看起來變得很醜。
“你考慮得怎麼樣了?最好現在給我們答案,要知道我們不喜歡等太久的。”坐在對面的男子說着便玩起了手裡的刀叉。不過在中餐館怎麼會出現刀叉呢?其實完全是恐嚇那個女的用的,因爲刀用的是很大很鋒利的西瓜刀,而叉則是寒光閃閃的瑞士多功能軍刀整出來的花樣。
那女的坐在那裡頭也不敢擡,手不停地反覆揪着衣服。
突然她感到一陣寒光襲來,那明亮的西瓜刀閃現在她的眼前,她“啊”地大叫一聲,接着聽到了刀與桌子接觸的聲音。
刀穩穩地插在她面前的桌子上,刀身兀自搖晃着,發出濛濛的寒光。
“你最好快點,我是很沒有耐心的。”那男子加重了口音,右手一吸,那把西瓜刀又疾射回他的手中。
“好吧,我說,我全都說出來。不過,我一旦說出來你們要保證我的生命安全。”那個女人一時間肝膽欲裂,心中的防線終於崩潰了。
“放心吧,我們的人一定會保證你的安全的。”這時大門被打了開來,一個男子雄厚的聲音在包間內響起,周圍的人都站起來恭敬的叫了聲“大哥”。
女子轉過頭去,只覺得一股懾人心魄的氣勢迎面撲來,一時間壓得她喘不過氣來。她的心“咚咚”地跳着,就在這短暫地一瞥間,她已經認出了眼前的男人便是“紅星社”的最新持牌人,擁有半個香港黑道勢力的趙無極。
“你看,我們老大都說了要保證你的安全了,難道你還不相信嗎?你這個臭三八。”正坐着的那個人已經開始罵粗口了。
“韓霄,我不是給你說過對女士要溫柔些嗎,你把別人給嚇着了。”趙無極不悅地說道。這個叫韓霄的男人聽到老大這麼說,連忙給這個女人陪禮道歉,臉色變化之快確實讓人感到佩服。看來汪浩南當政幾年,即使是黑社會也學會了溜鬚拍馬。
趙無極走到那個驚魂未定的女子身邊,從西服裡拿出一張支票放在桌子上說道:“先付給你這些,等事成之後再給你另一半。然後你永遠離開香港別在回來,你放心,我說的話絕對是金科玉律,沒有人敢把你怎麼樣的。”
女子看着支票上的7個零,害怕的感覺頓然消失不見了,不停的點頭道:“好吧,既然有趙老闆保證,我一定盡力做到。對了,我還有熟識的新聞記者可以幫你介紹。”
“新聞媒體不用,這方面我們有的是幫手。你只需要照着我們說的做就行了。”趙無極看着這個滿臉都是貪婪表情的女人,不屑地搖了搖頭。
那個女人看着事情的發展順利得出乎她的意料,她試探地對趙無極說道:“沒事我可以走了嗎?”
“你走吧。”趙無極點了點頭,壓在女子心裡的石頭頓時落了地。她站起身來,連忙快步向包間的門走去。
當她剛走到門前,正想打開房門的時候,又聽到了趙無極那低沉得讓人透不過氣的語氣話語,“如果你敢玩什麼花樣的話,我敢保證,明天東皇公司裡所有人吃的漢堡都是用你的鮮肉做的。”
女子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差點嚇得叫出聲來,但她還是忍住了,連忙不停地點頭,然後打開門便離開了。
“老大,真的要相信這個三八嗎。”韓霄擔心地問道。他就是以前汪浩南的管家,現在擔任了白琳的助手,協助因白琳不在時而留下的堂口事務。
“我不是給你說過了嗎,我從來不做沒把握的事。”趙無極搖了搖頭,然後轉身離開了包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