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人的感覺真好。”我用極爲羨慕的語氣說道。
“什麼?”笛獨生可愛的大眼睛眨了眨,一臉誇張的掏了掏耳朵“我跟這個白癡劍客,根本就不是什麼感情好。哼哼,他總是逼我喝不喜歡喝的牛奶,成天就抱着那把破劍,跟個寶貝似的。”
“嘍嗦,你太矮了。”
“是你這個白癡劍客總是不停的說什麼‘嘍嗦嘍嗦’的,其實你自己才嘍嗦呢。”笛獨生撥弄着手裡的牛奶瓶,一臉的不甘“爲什麼你不喝,你也應該喝,那才叫公平。”
“少嘍嗦,本大爺現在一米九,什麼時候你能達到這種高度,本大爺一天喝十瓶牛奶。”
語氣還真是囂張得可以,我不由的露出一個暖暖的笑容。
“就知道你會這樣說,哼,又沒有人規定一定要男性長多高。”笛獨生“譁”的一下站起來,比着自己的身高“其實我長得很高啊,一米七又沒有多矮。”
“嘍嗦,本大爺說了算。”
“爲什麼要你這個白癡劍客說了算?”
“你有意見?”
“當然。”
“你敢有意見?”
“當然。”
於是,兩個人,一高一矮,一個可愛的瞪着大眼睛,一個面無表情雙目無情的模樣。兩個人的眼睛對上,迸出無形的火花,殺氣開始在兩人身上散發出來,甚至波及到我。
“我說……。”
“閉嘴。”二人同時把頭轉向我,異口同聲道。
“呵呵,抱歉抱歉。”我連忙舉手,一臉無辜的模樣。
“這裡不方便,我們需要到活動室去決鬥。這位同學,你幫我們兩個作裁判。”
還沒等我說話,笛獨生已經一把把我揪起來,拉着我就走。我無耐的看着桌上還未吃乾淨的粥,不由露出一個苦笑。這算什麼,算是禍及魚池嗎?
魔都學院的活動室,是學生休息修煉的地方,一般學生私下裡交流學習的地方。說得好聽叫交流,說得直白是對決。像那種地方,新生中的江一修跟笛獨生,絕對是去的最多的人。
於是,我被迫來到了活動室,手裡塞着裁判頭巾。
活動室是個約能容納近一千人的地方,四周的牆壁呈銀白色,已經被導師用過特殊的處理方法,進行了加固。活動室裡,裡面有各種訓練體能的器材,還有一百多個學生正在四處散着煅煉着。看到江一修跟笛獨生進來,都一臉瞭然的模樣,顯然對待這種情況,已經有很多次了。
但令人驚訝的是,不像別人決鬥,衆人都喜歡圍觀着看,四周的新生以最快的速度離開活動室。在觀察那些新生的表情,我不由的一陣黑線,這兩個人到底做了什麼事,把這些可憐的傢伙嚇成這樣。
沒過多久,活動室裡的人,一雙手也數得過來。除了幾個新生的佼佼者,其他的都已經退出活動室了。只有幾個膽大的,在門口那裡縮頭縮腦的,似乎在偷偷觀看。
劍努拔張的兩位顯然已經無視旁人的目光,江一修已經拔出了自己的劍而笛獨生則拿出一雙露出五指的合手拳套套在手上。看上去很普通的拳套在偶爾角度的變換之間,能幻化出不同的光采,應該是個好東西。
“決鬥開始。”見兩個都準備好,我綁好頭巾,覆在我原本額上的黑巾之上。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兩個人已經纏鬥在一起。我很快就明白,爲什麼那些在活動室裡的學生,都迫不及待的離開這裡,只除了幾個身手特別好的。
一道狂燥的劍氣如同巨山一般大的壓力壓過來,我足下點尖,連忙閃過,劍氣在下一刻已經劃過牆上,居然留下了一道淺淺的劍痕。無論是誰,面對隨時會劈向自己的劍氣,都不會呆在這裡看熱鬧吧。
決鬥,沒有任何的規矩,雙方纏鬥在一起,在打鬥到之前,是絕對不會停手的。也就是說,我這個裁判其實是如同虛設,根本就沒有任何價值,怪不得笛獨生隨便就揪了個人過來呢,原來如此。
我不由覺得一陣好笑,但也沒有他利用我的惱怒。
笛獨生的武器是他的雙拳,絕佳的速度使得他的雙拳就像流星一樣,拖着明焰的火焰,帶着呼嘯的風聲,向江一修砸過去。如此直接暴力的動作,完全與笛獨生那可愛的娃娃臉不相配。
笛獨生的每一拳砸過去都帶着炙熱的氣息,完全擋住了江一修每一劍划過來的劍氣。很顯然,兩個人不分上下,只可憐四周的牆壁跟一些器材,都遭到了不同程度的破壞。
“好快的速度。”
因爲破壞的程度太大,劍氣與拳氣像是交織成一張網似的,整個活動室就像是處在狂風暴雨當中。
本來想呆在一邊好好參看二人的身手如何的我,不得不引導身上的力量,閃避着這些不長眼的劍光拳氣。躲閃之間,身上的衣服不時的撕裂,連額上的頭巾,也不知何也在閃躲之間,撕裂落地。一直趴在我肩上的紅印,此時也不得不跳起來,如同射弦的箭,不停的在這當中左閃右竄。
在活動室的中央,有一處專供裁判居高坐的地方,那裡是最佳觀看點,也是最危險的地方。有好幾次,劍氣與炙熱的拳頭都砸在上面。我撈住懶散的躲着紅印,直接“蹭蹭蹭”的爬上去。右手一翻,金色的火焰出現在我的手心上空,幻化成一個三角形金字塔。
平衡之塔,可抵制敵人攻擊時發出來的力量,並且以相同的力道反擊回去。缺點,一旦使用,無法挪步,暫爲最佳防禦型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