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四名大內侍衛,做好了應戰的準備,本以爲最起碼這三個人要和他們過上幾招,哪成想這三個人撒腿就跑。
要說真功夫,三名飛禽族肯定不如這幾名大內侍衛。但要說逃跑,這四個人還真夠能追上的。
三名飛禽族斥侯,根本就沒往院外跑,因爲他們也知道,現在院牆邊上肯定有人把守,堵住了他們的退路。
這年代大戶人家的前後院裡,都是愛搞幾個假山水池什麼的,再種幾棵果樹,裝點一下院裡的環境。三個人在假山樹木當中上下亂竄,還真把幾個侍衛忙的一頭大汗。
最奇怪的是這三個人一邊逃跑,一邊嘴裡還發出奇怪的叫聲。三名飛禽族這是通過鳥語把情報告訴着附近的同伴,只不過這是潮都的秘密,這些貴和的侍衛們可不知道。
這一鬧騰,又驚動了不少人,終於把三個人逼在了一處牆角里。哈德也走了過來,看着三名打扮成普通百姓的斥侯。
“是潮都軍隊裡的人吧,普通百姓可沒你們這樣的身手。”哈德問道。
“哼,你們也不是什麼普通人吧,剛纔追逐我們的那幾個人身手也不錯。但如果是我們的狂戰士在此,他們也不是對手。”其中一名飛禽族傲然說道。
“狂戰士?”哈德一聽這三個字,腦子裡立刻想起那天晚上,闖進皇宮的那羣人。在那夜裡,他的侍衛可是一個也沒把人留住,還掛掉不少。
“我勸你們還是老老實實的投降,在我貴和大內侍衛的眼皮底下,別想玩什麼花樣,否則別怪我不客氣。”哈德現在急需想知道‘狂戰士’的情況。
三名飛禽族斥侯都是百姓的打扮,沒帶什麼武器,但卻隨身帶着匕首。剛纔在逃跑躲避的時候,他們沒來的及抽出匕首,現在纔在裹腿裡,把匕首抽了出來。
哈德也不在多說什麼,一揮手吩咐道:“給我抓活的。”
話音一落,十幾名侍衛就衝了過來。因爲哈德下令抓活的,他們倒也不敢下死手,但手段卻非常的毒辣。
不一會兒,三名飛禽族斥侯,其中兩名重傷在地,手腳筋都被砍斷,匕首跌落在身旁。這羣人還是象貓戲老鼠一樣,對着另一名飛禽族人,你一刀我一槍的,在戲弄着最後一名還能戰鬥的潮都斥侯。
這名飛禽族終於也身受重傷,跌到在兩名同伴身旁。一條腿已經被砍斷,一隻手也被廢掉,但還堅強的用一隻能動的手,緊緊的抓着匕首。
這些侍衛也停下了攻擊,用一種玩耍的眼神看着三個人。
另外兩名飛禽族斥侯,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同伴,彷彿在乞求着什麼。最後倒下的這名斥侯,看到同胞的目光,知道他們要的是什麼。手中的匕首,畫了一道弧線,在兩名同伴的脖子上一劃,鮮血噴濺的到出都是,但這兩名飛禽族人,卻是含着笑容閉上了雙眼。哈德剛纔就覺的不好,但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最後一名斥侯,雖然渾身是傷,但這名飛禽族人在笑,是一種對敵人的嘲笑,匕首對着自己的心口,哈德的腳步也停了下來。
“你們這羣貴和的走狗,我的六族兄弟,會用你們的鮮血,爲我們報仇的。”說完,單手一用力,匕首插進了心口。
“他媽的,還真是又臭又硬。”哈德罵了一句,他心裡可是非常想知道‘狂戰士’的內幕,這下落空了。
“所有的人趕快去準備一下,咱們要馬上出城。這裡看來是不能再待下去。到晚上,他們就會知道少了三名斥侯,肯定會全城搜捕,到時候會有麻煩。”哈德吩咐着衆人。
不過,他們想走是不可能了。這座大戶住的院子外面,已經被包圍的水泄不通。左右鄰居相臨的房頂上,也已經佈滿了弓箭手。
就在三名飛禽族剛纔逃竄的同時,就把情報通過飛鳥,傳遞給了附近搜尋的同伴。
馮托爾泰接到報告,立刻集結隊伍要去抓人,張桂花提醒着說道:“哈德可是大內侍衛總管,那院子裡的人肯定都是大內侍衛,功夫比一般人要高的多,還是小心點爲好。”
“這好辦,來人,把所有兵馬,除了警戒的人員,全部上陣,把那小院先包圍起來,我就不信他們有三頭六臂。”馮托爾泰到不在乎什麼江湖高手。
大軍不到一柱香的時間就集結完畢,包圍了這個小院。三名飛禽族的戰士,用自己的鮮血,爲大隊人馬贏得了時間。
“大人,我們被大軍包圍了,四面全是弓箭手。”一名侍衛慌張的給哈德報告。
哈德也奇怪,他們隱藏的如此嚴密,而且對方的斥侯也被自己的人幹掉,怎麼這麼快就把他們包圍了?
“姓哈的你聽着,我是偉大的太陽神使。現在我命令你們放下武器,雙手抱頭,給你們半柱香的時間,一個一個的出來投降。”神棍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大家準備戰鬥,聽我的命令行事。”哈德說完,四周的侍衛們抽出兵器,做好了戰鬥準備。
哈德一縱身,上了房頂,立刻有不少弓箭對着他,但都沒有射。站在高處,哈德也看清了四周的情況,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
“神使大人,你認識我哈德嗎?”哈德運聲喊道。
門外不遠處,神棍站在帥車上,躲在兩面盾牌的後面,露出半個光頭,一看有人和他說話,把大喇叭往嘴上一放,“靠!你又不是塊金元寶,也沒本神使長的英俊,我爲什麼要認識你。”
“那你怎麼知道我哈德在此?”哈德鬱悶的要死,自己這次行動還沒開始,就被人包圍,自己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神棍看了一眼神後車廂裡的張桂花,很得意的對着哈德說道:“你小子也不想想,本神使是幹什麼的。老子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能掐會算,連那個朱什麼葛亮都要自愧不如,反正說了你也不認識。我勸你還是老老實實的出來投降,本神使剛纔給你算了一卦,你小子要走背字,跟着本神使混或許還能有條出路。”
張桂花在車廂裡抱着賓鐵大棍,對着神棍撇了撇嘴。她因爲自己的家人和大哥都在貴和,張桂花也不好出面。所以就躲在車裡,沒想到神棍竟然編出這麼一套理論出來。
“哼!神使大人,我哈德忠君愛國,爲吾皇陛下而死,也無怨無悔。”哈德到是對錢富非常的忠心。
“媽個比,一看你小子腦子就是不好使,非要跟着錢富混,那有什麼混頭。你聽聽他起的那名,錢富?有錢就富,這連傻子都知道的道理,他還好意思叫這名?所以說他錢富就是個二傻子。你跟着二傻子混,能有什麼好?別以爲老子非想要你當小弟,本神使小弟多的是。”
哈德聽着直皺眉頭,沒想到神使是這個樣子的人。院裡的衆侍衛聽到這話,都覺得非常親切。怎麼象是他們闖蕩江湖的時候,老大的口氣。
張桂花在車裡,也是對神棍這番話非常的讚賞,小聲的說道:“大常哥,你太有學問了,還是你的名起的好,朱大常!多有氣勢。”
“嘿嘿,花妹,你的名也不錯,桂花,多麼富有詩情畫意的名字。”
帥車周圍的人,聽到這話,掉了一地的雞皮疙瘩,就這名還詩情畫意,別欺負我們都沒文化。
哈德不再理會神棍,跳下屋頂,隱身於房內,“兄弟們,看來今天咱們真是有難了。剛纔我觀察了一下,四周大軍太多,根本沒辦法衝出去。咱們只能智取,那神使離院門不是很遠,我帶領四十名好手,想辦法把他劫持。其他兄弟從後面佯攻,吸引大軍的注意力。如果行動失敗,就硬闖,能出去一個是一個,然後去潮都再匯合,在潮都最大的酒樓留下聯繫信號。”
衆侍衛聽完,點了點頭,四下分開,開始準備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