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很晚的時候司徒影纔回到驛館,但神情非常沮喪。李天也早就料到巫教那邊,不會有什麼好消息,倒也不怎麼奇怪。
“天哥,巫教的姐妹目前處境很不好。朝中一些頑固勢力,在甘瓦的挑唆下,沒收了巫教明面上的所有產業。而且,現在巫教總部也被嚴密的監視起來。出現這些事情,過錯都在於我。”司徒影話語中帶着一絲傷感。
“影兒,以你們巫教的能力,如果起來反抗的話,應該不會成這個樣子?”李天覺得很奇怪,巫教裡的巫師,戰鬥力非常強,爲什麼她們不反抗呢。
“天哥,你不知道,自巫教成立以來,就是爲新月而存在。教中的姐妹不怕外敵,也不懼生死,但沒人會反抗國家。雖然有時候巫教會與王權爭奪一些權利,那是因爲都是內部矛盾,爲的也是新月的發展。多少年以前,王權和教權分庭抗禮,爲了平衡關係,所以設立國師這個位置。可是現在,我的國師大印已經交出,不能再行使職權,巫教的權力就形成了斷層。甘瓦他們之所以敢這樣做,就是看中了教中姐妹的忠誠,我這個教主又不在,沒人敢起來反抗。”
司徒影把教中與王權的關係說了一遍,李天才明白其中的道理。李天又是敬佩巫教對國家的忠誠,也替這些巫師們難過,竟然被根深蒂固的觀念所套住。看來,要想叫巫教的姐妹站起來聽他的指揮,首先就要改變她們的思想觀念。
“影兒,今天甘瓦也把話挑明瞭,要我潮都與藍卡合作,滅掉新月。而且,在新月國,恐怕有一半的兵力,已經控制在甘瓦的手中。”李天說完,平靜的看着司徒影。
“你說??一半的兵力在甘瓦的手裡?天啊,難道真的想叫我新月滅亡嗎?天哥,我求求你,幫幫新月吧。”司徒影着急的看着李天,哀求的說道。
“影兒,你放心,你是我的女人,這裡又是你的故鄉,這件事情,我不能不管。只是,要看你和你的巫教,是不是能配合我一下。”李天也是想把巫教的指揮權拿到手,所以把事情渲染的大了一點。甘瓦只說能動用一半新月國都裡的兵力,被李天誇大成整個新月一半的兵力,司徒影哪能不急。
“天哥,有什麼要求你就說吧。爲了新月,就是叫我去死我也毫無怨言。”現在司徒影也只能指望李天能幫新月一把。
“看你說的,就是拿三個新月也換不來我的影兒寶貝。這兩天我叫神棍裝病,等咱們的三萬大軍悄悄來到後,就開始行動。但你們巫教要完全聽我的指揮,爲了新月國的將來,哪怕是暫時把國王軟禁起來,也有可能。”
“啊!軟禁國王?那不成了造反了嗎?這可不行。”司徒影想也不想的就一口拒絕。
唉~李天無奈的嘆了口氣,看來要轉變她們的思想,還真不是一句兩句話就能辦到,只能想想其他方法。
“影兒,其實軟禁國王,也是爲了更好的保護他。你想想,這個國家,最想把國家搞好的人是誰?肯定是國王。誰都有可能與藍卡或者其他國家有勾結,只有國王不可能有外心。所以,我準備悄悄的去見一下國王。”原來,李天想見的人,不是別人,而是新月的國王陛下。
李天這樣一說,司徒影纔算稍稍放心。“天哥,只要爲了新月,我什麼都聽你的。”
李天沒有說話,輕輕的把司徒影抱在懷裡。其實李天也很鬱悶,他本來想把新月直接拿下,送給巫教當做一份大禮。沒想到影兒竟然這麼忠君愛國,李天的計劃不得不再次作出調整。
第二天,神棍聽完李天的計劃,毫不留情就站起來反對,“李天,你他媽的是不是有病,咱們憑什麼白給他新月處理內亂,而且還要去幫着他們拿下藍卡。你小子知不知道,只要是打仗就會死人,咱們六族的兄弟這兩年可是損失了不少。但那都是爲了自己的將來而戰,死的非常值。這倒好,咱們剛打完仗,連好日子都沒過上兩天半,就來幫別人白出力,你他媽也好意思說出口。當然,你是潮都的老大,這些事情都是你說了算。我只是個太陽神使,也只是發發牢騷,要怎麼辦你小子看着辦,老子一概不問。我只是想勸你好好想一想,你對的起這些死去的兄弟嗎。”
李天尷尬的半天沒說出話,“媽個比,你小子竟然也能說出這樣的大道理。我靠!真他媽還不能小看你,算了,這事情我再考慮一下。”李天覺得現在神棍的形象竟然高大起來。
“不過,如果叫新月能拿出點銀子出來,我看這件事情倒也可以商量一下。”一提到錢,神棍的口水都快流出嘴外。
“拿點錢難道就對的起那些死去的兄弟了?”李天奇怪的看着神棍。
“那是當然,有了錢,咱們就可以分給那些死難的兄弟。他們也會請本神使去爲這些死難的兄弟們祝福,然後會把錢無私奉獻給本神使。所以,乾脆也別在麻煩大家轉來轉去,還是直接給我得了。”神棍非常認真的說着這些程序。
“我就知道你小子沒這麼好心,還有臉講出剛纔那番大道理。以後再從我面前冒充清高,小心我把你揍的比張桂花還慘。”神棍在李天心中剛剛升起的那點高大形象,立刻消失的無影無蹤。
驛館對外放出消息,神使大人昨夜偶感風寒,目前概不見客。其實也沒什麼客人前來,只是放出消息,神棍就可以暫時不用去拜見國王。
李天與郭靜司徒影三人,悄悄躲開監視的密探,趁人不備溜出了驛館。李天三人的目的地很明確,直奔王宮。
這個時間朝議已經散去,估計國王已經回到後宮。李天今天的打扮也由小‘太監’變成‘女巫師’,渾身上下都罩在袍子裡,臉上也蒙着面紗。
“什麼人,這裡是王宮禁地,不得擅入。”剛接近宮門,就被衛士攔截下來。
“請稟報國王陛下,巫教教主司徒影有要事求見。”司徒影說完,把面紗摘了下來。
“啊!是~國師大人,請您等侯一下,小的這就進去稟報。”
司徒影的影響力,在這些基層官兵中間,還是很有威信。加上她以前也經常出入王宮,衛士大都認識司徒影。不過今天司徒影卻沒報國師的身份,而是以巫教教主的身份來拜見國王陛下。
不一會兒,就看着宮中衛隊長姜懷,帶着幾個衛士匆忙過來,四周看了一眼,小心的說道:“司徒教主,請隨我來,國王陛下在尚書房等您呢。”
衛隊長姜懷看了一眼李天和郭靜,也沒多問什麼,在前面引路。李天走路的姿勢非常彆扭,幾個衛士不禁多看了幾眼這個‘女巫師’。
李天也真夠倒黴,前兩天被神棍硬按上了一個太監之名,今天又被司徒影打扮成了一個女巫師。
來到尚書房,只有國王一人坐在那裡,看到司徒影,滿臉微笑的說道:“司徒教主,這段時間不見,聽王弟說你的頭髮都變了,看來你的靈力又進了一步。”
“參見陛下,不知陛下最近身體是否安好,影兒可是非常想念陛下與王后。”司徒影對這位國王,到是發自內心的親切。
“嗯,身體還是那樣,年紀大了,毛病也多。呵呵,我這身體,也活不了幾年了。”國王樂呵呵的說完,纔看了看李天和郭靜。
“陛下,這位是潮都的郭靜大人,他這次來,有要事相告。”司徒影只介紹了一下郭靜,倒是沒說破李天的身份。
老國王那飽經風霜的雙眼中,露出一絲精光。但他看的不是郭靜,而是司徒影身後的李天。
“一個大男人,裝成太監就很丟面子了,現在又裝扮成女人。李天小友,你還要裝到什麼時候。”國王雙眼一寒,看着李天說道。
媽的,都說這國王年老昏庸,李天怎麼覺得他比狐狸都精。既然被人識破身份,李天也不能再裝下去。
“我說老國王,這麼久不見,你還能認出我李天,真是越老越精明,佩服。”李天說完,把身上的袍子脫了下來。
“李天,最近你潮都很風光,你也有牛氣的資本。但這是在我新月,別看我這裡是個小國,也不能任人宰割。私帶三千兵馬闖入我新月的領地,這是明目張膽的入侵。本王活了這麼久,雖然沒什麼政績,但也不是怕事的人。今天,就是咱們算賬的時候。來人,把他們都給我拿下。”老國王面色一寒,大聲的說道。
尚書房四周呼啦一下出現四十多名弓駑手,在衛隊長姜懷的帶領下,箭在弦上對着李天三人。
這突如其來的驚變,使司徒影立刻慌了手腳。一位是新月的國王,她要出手就等於叛國。一位是自己的愛人,她不出手李天就很危險。這種局面的出現,司徒影可真沒想到。
郭靜暗中把手放在腰間,這種情況下,郭靜也沒什麼辦法,準備冒險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