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掐會算?”神棍的解釋引來衆太醫的一陣鬨堂大笑。這些太醫平時眼框子都長在頭頂上,根本就很看不起這個山野郎中。本來還以爲這‘朱神醫’或許有點什麼祖傳秘方,沒想到來個‘能掐會算’。一開口就叫這羣太醫抓到一個打擊的藉口,嘲諷如暴雨般席捲而來。
皇帝雖然問過小公主加紗,而且神棍也說是用咒語救治的二公主。但皇帝與皇后娘娘也是覺得這‘朱神醫’說的有點不沾邊,能掐會算也能治病救人?這可真是千古奇談!
神棍聽着衆人的嘲諷,一點也不驚慌,反到笑眯眯的看着衆太醫。
“棍啊,你小子扯哪去了,小心這彌天大謊你圓不上。”李天站在神棍身後,小心的提醒了一句。
“反正我也不會什麼醫道,隨他去了,這次老子乾脆放棄什麼狗屁醫道,給他們來個神道。與神道比起來,醫道就是個屁。再說神道是我的老本行,跟我鬥法,老子鬥不死他們。”神棍也是下定決心,要與這羣太醫好好的鬥一鬥,看看是他的神道厲害還是他們的醫道厲害。
李天一聽,唉!這下完了,神棍這傢伙一瘋起來,不知道要把這鬧成什麼樣。
“哈哈,笑話,真是天大的笑話。難道這世間,能掐會算也能治病救人?老夫行醫多年,還是頭一次聽說這樣的事情?簡直是癡人說夢,欺騙聖上。”胡太醫撇着嘴,不屑的說道。
神棍也不理會胡太醫的譏諷,轉身面對着皇帝與皇后說道:“陛下,娘娘,本神醫只想問一下,今天來此,是公平的說說道理還是誰官大誰說了算。不知陛下與皇后娘娘能不能主持公道?如果不能的話,那本神醫就無話可說。反正這些太醫們,人多勢衆,官職也不小。萬一言語上衝突起來,他們沒理也能編出理由。”
皇后看了成皇一眼,笑了笑說道:“這個民間的神醫,倒會給自己找後臺。那咱們就看看,是正統的太醫生厲害,還是這民間的奇人厲害。”
成皇點了點頭,“朱神醫,有什麼話你儘管說,朕與皇后只聽不發表意見。今天全由你們自由暢談,有什麼言語衝突朕也不會計較,但朕會主持公道。”
“陛下聖明,本神醫能遇到如此英明神武的陛下與皇后,真是不幸中的大幸,真叫本神醫有點熱淚盈眶。”
這皇帝與皇后聽的有點糊裡八塗,不知道這神醫遇見他們倆,到底是不幸還是大幸?
神棍說完,轉身面對着衆太醫,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敢問胡太醫,你給人看病的時候,給人算過病嗎?”
“哼,無稽之談,老夫治病救人,學的是正宗醫理,從不用旁門左道的東西。”
神棍一聽,太好了,既然你個老東西不懂,那就騙你沒商量。
“胡太醫,什麼是旁門左道?什麼是正宗醫理?難道說你學的就是正宗,本神醫的就不是正宗?”
“朱神醫,身爲一代名醫,最起碼要精通‘望聞問切’,而不是能掐會算。占卜對醫學來講,就是旁門左道。”太醫中站起一位相對年青的太醫,幫着胡太醫說道。
“這位太醫,你覺得你比胡太醫的醫術還高嗎?這裡邊誰覺得自己比胡太醫高明的話,可以出來與本神醫過過招。否則,那隻好請胡太醫代表大家了。”神棍根本不理會他說什麼。
李天一聽,這神棍還真有點辯論家的潛質,一句話就剝奪了衆人的說話權利。這羣太醫明顯的是以胡太醫馬首是瞻,誰敢說自己比他醫術高明,那以後別想在這太醫院裡混了。
“朱神醫,咱們講的是道理,不是狡辯。這位張太醫說的不錯,占卜對醫學來講,就是旁門左道。”胡太醫終於開始發起直接進攻。
神棍圍着胡太醫看了好半天,看的胡太醫心裡直發毛,不知道這位‘朱神醫’準備要幹什麼。
“胡太醫,我想問你一下,當公主得了怪病的時候,你和太醫都在幹什麼?”神棍忽然冒出一句。
“廢話,當然是在查找醫書,尋找治癒的辦法。”
‘那你查到沒有?”
“這~~還沒有查到,正在集中所有太醫的智慧,尋找治療的方法。”
“沒查到?你不是說那是正宗的醫道嗎?爲什麼治癒不了公主的怪病?而我這個旁門左道卻是人到病除,這是爲什麼?是不是能救人的都是旁門左道,救不了人的就是所謂的正道。”神棍纔不管什麼是正道什麼是歪道,總之,跟着他的話走,準被他帶到下水道里。
神棍的話說的胡太醫腦門直冒汗,神棍最大的優勢就在於他治癒了公主的怪病,而其他人都束手無策。
“朱神醫,你救治了公主,我們大家也很佩服。但今天不是來討論誰救治的問題,而是想知道你是怎麼救治的,公主的病源是什麼。這對我們學醫的都會很有幫助,我想陛下也想聽聽細節。”
人多了就是有好處,還真有腦子清醒的人。看到胡太醫有點招架不住,又站起一位太醫趕緊把話題岔開,讓主題回到神棍的身上。
“你這人腦子是不是有毛病,剛纔本神醫不是說了,公主的病因是我算出來地。”神棍恨不得當場給這小子一個撩陰腿。
“神醫,難道您不用望聞問切?只要掐指一算?就能算出公主的病症?”這位太醫好象要打破沙鍋問到底。
“望聞問切?是什麼東西?”神棍看着這位太醫問道。
太醫院裡又爆發出一陣嘲笑之聲,這堂堂神醫?竟然連如此基本的東西都不懂,這可真是天大的笑話。
李天一聽,心說這下子完了,神棍這傢伙要露餡。郭靜也覺得十分的尷尬,乾脆使出他的老辦法,閉目養神,落個清靜。
胡太醫這下可樂壞了,一個‘神醫’,連最基本的‘望聞問切’都不懂?那可真成了天大的笑話。
“朱神醫,老夫就教你一招。這‘望聞問切’,就是‘望’其神觀其色,‘聞’其聲嗅其味。這‘問’可就多了,一問寒熱二問汗,三問頭身四問便,五問飲食六問胸,七聾八謁俱當辨,九問舊病十問因。‘切’嗎?哈哈,學醫的最基本的出師之道,就是切脈。朱神醫,你連這個都不懂,就敢冒充神醫進宮問診,真是膽大妄爲,這可是欺君之罪。”胡太醫說的中氣十足,整個太醫院都跟着叫好。
“胡太醫,放你媽的屁。我看你是老糊塗了,公主乃金枝玉葉,怎麼能用這麼俗氣的方法治療。再說公主殿下昏迷不醒,你還一問寒二問暖的,你問個屁啊,公主如果能說話還用本神醫來幹什麼!我看你這老小子就是個庸醫,天天坐在太醫院裡不幹正事。還聞其聲嗅其味?我估計你嗅了不少宮女了吧。瞧你瘦的,一看就是個老色鬼。我算看明白了,你們所謂的‘望聞問切’,就是看望着誰長的漂亮,聽一下說話是不是好聽,然後問寒問暖假裝關懷備至,最後更不用說了,偷香切(竊)玉。還教我一招?我呸!本神醫可是個講文明講禮貌的人,一身正氣,絕對不會用你這種流氓**。”
李天可真是服了,這源遠流長的‘望聞問切’,到神棍嘴裡,竟然成了泡妞**。
成皇陛下聽的心裡直打顫,就這滿口髒話還講文明講禮貌?唉!山野村民,情有可原~情有可原!
皇后娘娘聽完,雖然神棍的話粗,但也覺得有點道理。心裡還暗暗的鬆了口氣,多虧了自己女兒沒有被那羣太醫‘望聞問切’。不然,本宮一個都不會放過他們。
胡太醫嚇的大汗淋漓,非禮宮女可是條大罪,打死他也不敢承認,“你~~你胡說,我沒有~”
話還沒說完,神棍就搶過來,“沒有什麼?沒對宮女‘望聞問切’過?剛纔誰在下面亂喊的,都給我站出來,那個誰,別躲,就是你,剛纔你小子喊的最響。”
這羣太醫現在都成了縮頭烏龜,搖着說手慌忙的喊着,“沒有沒有,本太醫從來不會幹那事。”
神棍覺得內心無比的舒坦,一轉身,拱手說道:“陛下,您也親耳聽到了。他們自己都承認從來不會‘望聞問切’,卻拿‘望聞問切’來嘲笑我這麼一個誠實本份而且德高望重的神醫。這還有天理嗎?這還有公道嗎?本神醫相信皇帝陛下,肯定會罰他們每人出一千兩銀子,做爲剛纔對本神醫嘲笑的補償。本神醫代表天下百姓,對陛下您說聲,~~吾皇聖明!”
“這~這個~啊~准奏!”皇帝都不知道說什麼好,這‘神醫’也真好意思說出口。他還沒辦法不答應,‘神醫’都代表百姓歌頌吾皇聖明,你要是不答應那就成了不聖明。
神棍現在是四肢舒展,心情愉快,這羣太醫可是一個個恨的直咬牙。平時在藥費裡吃點回扣容易嗎,沒想到今天全叫這光頭給收去了。
“陛下,臣還有一事,請陛下恩准。”胡太醫可是皇宮裡的首輔太醫,平時誰見了都是恭恭敬敬,今天吃這麼大的一個癟,心裡確實不甘心。
“愛卿請講!”
“陛下,宮裡服侍您的老太監張公公,已經患病多日,臣等都已經束手無策。今日‘朱神醫’正好到此,何不請他現場表演一下,看看是不是真能把人的病算好,也好叫我等開開眼界。”
皇帝和皇后一聽,都點了點頭,他們還真想看看,這神氣的算病之法。
“哦!陛下,您和娘娘都已經累了,大家都忙的很,也該忙點其他事情。我看今天就到此爲止,咱們就有空再聊!”神棍一聽,就要拔腿走人。
“慢着,胡愛卿說的非常有道理,朕與皇后也想看看這神奇的算病之法,准奏!”
神棍一聽就傻了,要說吵架罵人胡攪蠻纏,他可一點都不怕。一旦動真格的,神棍可就真要露餡。
胡太醫看着神棍,恨不得上去把他掐死,氣的臉上肌肉都有點哆嗦。你說一千道一萬,有本事你就現場表演一下看看,老夫還真不相信你能把一個快死的人算好。這張公公渾身的功能都已經老化,就是等死的份。我在給他加點料,非叫你這光頭現形不可。
胡太醫給幾名太醫使了個眼色,陰陽怪氣的說道。
“去幾個太醫,把張公公擡過來。咱們好好欣賞一下神醫的絕技,看看他怎麼樣能把病人給‘算’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