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國都下野城,各種渠道所彙集的消息不斷傳到王宮之內。江夏國王與幾位大臣也在分析着各種可能發生的情況。
“啓稟陛下,新月國師司徒影求見。”王宮裡的執事在門外報道。
“司徒國師這時候有事求見?”國王想了一下,說道:“先請司徒國師到朕的尚書房。”
“衆位卿家,你們說這李天明知道前面有危險,怎麼還繼續往前走?看情況他一點也不着急,難道李天是不相信龍家的情報?這時候司徒國師來此,又是爲了什麼事情?”
“陛下,臣覺得,這李天是不是在等着咱們的救援?從表面上看他是不着急,但他的前進速度卻慢了下來。目前還沒出咱們江夏的地界,而且司徒影也沒離開下野,很可能李天要借新月國師司徒影之口,向陛下借兵。”內閣大學士江中說道。
國王點了點頭,“江卿家說的有理,如果說這司徒國師真是來借兵的,那咱們是借還是不借,這倒是個頭疼的事情。”
“陛下,臣以爲,這兵咱們借不得。吳幫那邊可是集結了三個國家十五萬兵力,咱們江夏總兵力也就三十萬人。除去正常防衛,能機動的兵力最多十五萬人馬。如果借的話,出兵少了,根本沒什麼用,反倒是叫咱們損兵折將。一旦咱們全力以赴,吳幫很可能趁此機會,兵發江夏,到時候恐怕咱們江夏要引火燒身了。”兵部侍郎堅決反對借兵。
“唉~朕也爲難啊!咱們剛簽署完結盟協議,就要自毀其說,這以後叫朕怎麼有臉再見其他君王。”
“陛下,爲了江夏的黎民百姓,這兵老臣也認爲不能借。”大學士江中也贊同兵部侍郎的意見。
“陛下,我看不如把司徒國師請到這裡來,咱們君臣就在她面前演一場戲,這個壞人,還是叫臣等來做。您主張借兵,但臣等以死相逼不準借兵,這樣一來,司徒國師也不好意思再爲難陛下了。”大學士江中看到國王十分爲難,上前說道。
國王眼神一亮,讚許的看着大學士江中,“還是江卿家知道爲朕解憂,那咱們就這麼辦。來人,請司徒國師前來議事殿。”
不一會兒,在宮官引領下,司徒影輕移蓮步,走進議事殿。國王也裝模作樣的站起身迎接,賓主雙方客氣了一番。國王命人在左側上首賜座。司徒影面帶微笑,緩緩而坐。
議事殿中的幾個江夏重臣,也爲司徒影的氣度所稱讚。衆人都知道這司徒影是李天的夫人,面對自己夫君即將發生生死存亡的大事,還能面帶微笑,一點也看不出着急。這份定力,可不是一般女子能做的到的。
“司徒國師,朕正與衆臣商議一件大事,這事情也正好與國師有關,所以,就請國師到這裡來一起商議一下。”江夏國王既然想演一個好人,還是自己先把事情說出來,也顯得有誠意。
“哦?與我有關,不知道是什麼事情?”司徒影也裝着糊塗。
司徒影接到消息後,也是非常心急,但她可不象慕容加紗那樣急的直哭,反倒勸說着加紗。李天的不死秘密司徒影可是知道,所以她雖然擔心,但也清楚李天的能力。以李天和神使兩個人的性格,吃虧的事情肯定不會去做,既然李天敢去挑戰揚勝,按司徒影的估計,最少有六成的把握。
“唉~!”國王嘆了口氣,略帶傷感的說道:“司徒國師,不瞞你說,朕得到了一個重要消息。吳幫與塔吉和拉哈三國,已經秘密的在吳幫與新月交界處集結了十幾萬大軍。根據我們的分析,這些兵力,很可能對李天大人不利。你也知道,江夏的兵力薄弱,也沒能力與三個國家抗衡。但是咱們已經成爲盟友,朕不能眼看着自己的盟友遭此大難。所以,朕準備要舉全國之力,出兵援助李天大人。”國王說的浩氣長存,彷彿爲了盟友,叫他自己去死也在所不惜。
“陛下,臣反對!這兵咱們不能出啊。”國王的話音剛落,內閣大學士江中也是一臉悲憤的站出來說道。
“混賬!此事朕意已決,任何人都不得反對。難道你們要朕做一個言而無信的人嗎?既然成了盟友,見死不救的話,這以後還怎麼叫朕有臉面對世人。”
“陛下,這可關係到咱們江夏的生死存亡,如果陛下執意要出兵,那臣等就跪死在殿中,還請陛下收回成命。”兵部侍郎說完,其他幾個老臣,也都跟着跪倒在地。
“你們~~這~這不是叫朕爲難嗎!”
司徒影冰雪聰明,一眼就看出這君臣是在給她做戲。司徒影面帶微笑的站了起來,輕聲說道。
“陛下,衆位大人!司徒影先代我家夫君李天,謝過陛下的好意。其實這件事情,我家夫君也已經得知。吳幫那邊才區區十幾萬人馬,這點兵力對我夫君來說,還看不進眼裡。今天小女子來此,是向陛下告辭來了,我準備明日就起程回新月。至於吳幫那邊的事情,陛下的好意我們也心領了。夫君李天已經派人送來了消息,叫我轉告陛下,請陛下放心,他與神使大人,會很快消滅掉這支軍隊。”
聽完司徒影的話,國王及衆位大臣都覺得有點臉紅。他們在這煞費苦心的演了這場戲,沒成想人家根本就沒打算問他們借兵。其實司徒影本來是準備請江夏出一把力,但她看到這種情況,臨時改變了自己的來意。這樣一說,到顯得李天與司徒影等人落落大方,也顯示了強大的實力。
李天這邊,也終於等到了馮托爾泰的三萬大軍。當揚勝得知馮托爾泰的援軍趕到,立刻派出餘錦率領本部人馬進行攔截,並派忽兒蠻在第二道防線攔截。揚勝也知道馮托爾泰的這支隊伍不是很容易對付,他的目的只是想有限的削弱一下李天的實力,到沒真想把馮托爾泰的大軍拿下。餘錦那四萬來人哪是馮托爾泰的對手,潮都這支人馬這兩年就沒停過戰鬥,加上馮托爾泰又是個瘋子。拉哈多年沒打過仗,士兵們都是沒上過戰場的新手,一個照面就被馮托爾泰的大軍沖垮。
第二道防線馮托爾泰根本就沒理會,直接率領大軍用速度繞了過去,根本就沒和忽兒蠻交戰。因爲李天給馮托爾泰下了死命令,不得與敵軍發生正面衝突,火速前去與他匯合。
忽兒蠻也是腦子不夠靈活,他按揚勝的命令,在第二防區擺開了防守陣形,沒成想馮托爾泰從邊線繞了過去。忽兒蠻到也實在,反正你揚勝是叫我在這個地方防守,他們是從別的地方過去的,與我忽兒蠻無關。不然我忽兒蠻要一出動,你揚勝再給我扣個不聽命令的帽子,我可不上那當。
神棍看到馮托爾泰,別提有多高興,拉着馮托爾泰問長問短,吹噓着他這一段時間的豐功偉績。
“棍啊,有你倆說話的時候,咱們先說說正經事情。”李天打斷了神棍的吹捧**。
“李天大人,新月那邊的事情,咱們已經全部辦完。從現在起,我老馮可就要跟着你們,不然我心裡也煩悶的要命,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馮二楞子,你放心,從現在起,你就跟着本神使了,哪裡也不去。我要好好的給你說說我經過的這些驚險,保準你聽的都不想睡覺。”
馮托爾泰接着把路上被攔截的經過,也與李天等人詳細的說了一遍。他也很奇怪,在第二道防線上,那支兵馬竟然眼睜睜的看着他們繞過去,連追擊一下都沒有。李天等人也覺得有點奇怪,難道這是揚勝故意佈置的迷局?
揚勝這時候,更是鬱悶的要死。看着手底下兩名主將,一個被人一下子就沖垮,隊伍亂的向趕廟會。另外一個更不是東西,站在那邊連動都不動,這哪是去攔截,整個就是在給人家送行。
忽兒蠻倒是理由很充分,他是絕對的執行軍師大人的命令。軍師大人叫他在哪防守,他就在哪防守,防守之外的地方,與他無關。揚勝心裡這個氣啊,但嘴上還不好說什麼。這些軍卒沒一個是他貴和的軍隊,揚勝也只能在語言上威脅利誘,還真不能把他們怎麼樣。好在揚勝從獵鷹那得知李天只來了這三萬來人,其他地方都沒什麼援兵。
李天這邊,也開始分配任務。李天把三千來名狂戰士全部留下,由郭靜帶領,和他一起打個埋伏。馮托爾泰和神棍各領一支隊伍,只不過神棍得到的只有一萬人,其餘的人馬全部歸馮托爾泰指揮。
“李天,你小子太不仗義了吧,纔給我這麼點人?怎麼說也要和二愣子一人一半纔對。”神棍覺得李天在分配上有失公平。
“這點人馬我都覺得有點多,要是換成別人,我最多給他五千人。”李天說道。
“靠!你個混蛋是不是想叫老子出醜。一萬人還說多給?別逼老子對你使用暴力。”神棍看着李天,真想上去給他一個封眼錘。
“棍啊,你彆着急,你的任務主要是逃跑,老馮的任務纔是攻擊。所以,你的人手多少倒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跑的快才行。”
“什麼?叫老子一仗不打光逃跑?是不是上次我還沒揍改你。”神棍覺得這是李天故意在公報私仇,擄胳膊捲袖子就要動手。
郭靜趕緊攔住神棍,“神使大人,這也是戰術的需要,你先聽完在說。”
“嘿嘿,你倆這一路上看來也沒少打。”馮托爾泰看着李天笑着說道。
“這傢伙最近得了瘋牛病,有空我真得好好的修理他一下。行了!都別鬧,現在是軍事會議,誰再鬧我就叫人把他綁出去。”
李天這一正規,神棍到還真老實起來,畢竟軍法無情,他可不想叫李天真的綁出去。
“棍啊,這一戰能不能打好,關鍵就看你了。不但要你跑的快,還要把他們人員主力都吸引過去。那樣的話,老馮才能削弱他們剩餘的人馬,我和郭大哥也好暗中偷襲。當然,你也不能光跑,有把握的話,也可以打上一場。所以說,你纔是這一戰的關鍵。”李天順勢給神棍戴了頂高帽。
一聽這話,神棍臉上才露出笑容,“這話說的還是這麼回事,你們放心,本神使出馬,絕對把揚勝的主力吸引到我身上。老馮,其他的就交給你了,別給本神使丟臉。”
“明天開始,咱們這三支人馬,就各自爲戰。在戰場上要靈活機動,有什麼情況,及時派飛禽族人通知。注意一條,一定要保存自己的實力。揚勝追擊哪支隊伍,就不要和他硬戰,這傢伙鬼點子很多,先避開他再說。等把他們的力量削弱的差不多,那時候咱們再集中起來,和揚勝決一雌雄。”李天又把重點給大家交代了一下。
一切都安排完畢,神棍和馮托爾泰各自去歸整自己的軍隊。馮托兒泰專門把速度見長的人馬族戰士調撥給了神棍,也好叫神棍跑的快點。
當夜,李天和郭靜,帶着三千名狂戰士,悄悄的向新月與吳幫的交界地點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