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眼前的場景並沒有絲毫的變化,
可是之前他們殺掉的人全都消失不見,不僅如此,還多了一個女人的哭泣聲,這聲音婉轉又淒涼,像是有數不盡的冤屈,三人背脊一涼,頓時提高了警惕,朝着聲源處望去,
就看見在樓梯口處,倚着一個穿着紅色長裙的女人,此刻正扶着欄杆哭泣,
女人長得極其漂亮,但是頭上卻光禿禿,竟然沒有頭髮,在燈光下她的腦門亮得能發光一般。
似乎感受到了鬱凡等人的目光,光頭女人微微擡起頭來,那雙含淚的眼睛如泣似訴的盯着鬱凡三人:“嗚嗚嗚嗚…哥哥…我…我頭好痛啊…哥哥…”
“哥哥,你們能不能幫幫我哥哥…我的頭好痛,我快要痛死了哥哥……”
雖然沒有頭髮,但她的眼睛卻非常漂亮,像是裝着銀河一般,她明明是在看一個人,但謝歡葉也與鬱凡,卻都能跟她的眼神對上,而在那一剎那,他們心頭猛地一滯,猛然間,便感覺有什麼不對勁了,
但三人還沒有來得及多想,女人就又哭了起來,她用她那甜的發膩的聲音再一次的問道:“哥哥,你們這麼好,能幫幫我嗎?”
聞言,葉也情不自禁的問道:“怎麼樣幫你…”
“是啊,怎麼幫你…”
“看來哥哥是願意幫忙了…哥哥們,你們真是好人。”
女人總算是破涕爲笑,但片刻後,她又憂愁的蹙起眉頭來,如西子捧心一般將手捧在胸前:“哥哥,是因爲我美,你們才願意幫我的嗎?”
“我真的、那麼美嗎?”
這個問題完全不用多想,葉也與謝歡爭先恐後的道:“你美。”
“你最美了。”
“這世界上沒人比你美。”
女人掩面一笑:“那、我跟白幼幼,誰更美一些呢?”
“白幼幼?”
葉也與謝歡眼中閃過一絲茫然之色,但很快,他們就想起,白幼幼也是一名玩家,之前沒有出現在別墅,說不定早已經變成一具屍體了。
“當然是你更好看。”
“你比她好看一千倍一萬倍。”
兩人癡迷的看着女人,而女人嘴角的弧度擴大,她又看向鬱凡,撒嬌一般的問道:“哥哥,你覺得呢?”
鬱凡在短暫的沉淪之後很快清醒過來,畢竟他只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橡膠人而已,看着女人惺惺作態的樣子,他垂眸遮住了眼底的思緒,也跟着點了點頭:“當然了,你比白幼幼好看太多了,她連你一根小拇指都比不上。”
“嘻嘻嘻。”
女人就笑了起來:“我這麼好呀。”
“那從今天起,我就是你們的幼幼怎麼樣?”
“我就是你們心中的白幼幼好不好?”
此話一出,
剎那間,
葉也與謝歡腦海中的白幼幼,就被女人的身影所取代,他們情不自禁的點了點頭:“好,你就是白幼幼…你就是我們的幼幼。”
“你、就是白幼幼。”
兩人斬釘截鐵的說,女人臉色總算變得好看起來,她又看向遲遲不表態的鬱凡,還衝着鬱凡拋了個媚眼。
鬱凡:……
雖然說他也很想白幼幼去死,但要讓他昧着良心去說這個女人是白幼幼,他是絕對說不出口的。
不過,他也想知道這女人究竟有什麼目的,所以儘管內心再怎麼膈應,還是點了點頭:“嗯,你就是白幼幼。”
女人就心滿意足的笑了起來。
……
“幼幼,真的是你?”
“幼幼,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與此同時,別墅二樓的一間房裡,
白幼幼也與趙則洋等人順利相會,
事情是這樣的,自從附身怪帶着白幼幼與蒙音離開房間以後,很快就感應到了另一個附身怪所在,她內心頓時暗喜,然後就帶着白幼幼前往另一個附身怪所在的地方,她本來是想向自己的同伴求救,誰知道,進去以後卻發現同伴與她一樣也被綁了起來。
而且,綁他的還是之前綁她的那個人。
這天底下,居然還有與她一樣倒黴的附身怪!
附身在雲秋身上的附身怪內心簡直是崩潰的,而另一個附身怪也好不到哪裡去,他感應到自己的同伴越來越靠近,本以爲可以獲救,誰知道竟然會是這種結局——
兩個附身怪被趕至牆角里面面相覷,模樣十分滑稽,
而相比較於附身怪,白幼幼等人就高興許多了,不過高興只是暫時的,因爲很快她就發現趙則洋背上的駱成溪不見了,而商若凡也將自己遭遇的事情簡短的跟白幼幼說了一遍,他着重的講了趙婷婷的事情:“這個附身怪告訴我,被附身怪附身的人都會神魂俱滅,可是趙則洋卻說看到了趙婷婷,趙婷婷,是第一個被附身怪附身的人。”
趙則洋將此事告訴了他,方纔爲了這件事,他還把附身怪打了一頓,可是附身怪被打得鼻青臉腫了都沒有改口,還口口聲聲的說自己沒有撒謊。
“她跟我也是這麼說的。”
白幼幼抿了抿脣,很快就想到了一個可能:“我覺得,不是他們在撒謊,而是他們的記憶就是這般告訴他們的。”
“而她先前還告訴我,這個別墅內總共有三種怪,可現在看來…”
白幼幼說着,就搖了搖頭:“不僅僅是三種。”
還有一種,就連這些怪物都不知曉。
那就是——
死去的人。
剛這麼想着,突然,白幼幼就感覺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下一刻,門就被敲響,一個熟悉的女聲從門口傳來:“喂,開門呀。”
“你們躲在裡邊兒幹什麼呢?一天到晚正事不做,還真當自己是什麼小姐少爺了嗎?”
是趙婷婷的聲音。
“好了趙婷婷,你不知道溫柔一點嗎?”
趙婷婷的話都沒說完,就被趙平打斷:“你不是總說自己要當一個淑女嗎?你就是這麼當你的淑女的嗎?”
“那婷婷想怎樣就怎樣咯?那有什麼的,何況她說得本來就是事實,他們幾個待在房間裡邊兒,一天到晚什麼都不做是事實啊。”
下一個是駱成溪的聲音,
白幼幼抿了抿脣,微微的眯起眼睛,用精神力朝着門口看去——
門口,
空無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