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試進行的如火如荼,
但是大多都是渡劫期以下的修士在比試,根本就沒有什麼可看的,
很快,幾天時間就過去了,
日升日落。
現場的氣氛仍舊火熱,
待站臺上的白幼幼遲遲沒有聽到陶韻等人叫到她名字,眼瞅着身邊的選手一個個離開,待站臺上空空蕩蕩的,都看不到幾個人了,而奇特的是,跟她在船上比試的那些人,她竟一個都沒見到。
白幼幼有些不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
而就在她考慮要不要去問問林管事的時候,陶韻終於喊到了她:“9896上臺。”
“2593上臺。”
白幼幼精神一振,足尖輕點地面,一躍就來到了比試臺。
而就在她到達比試臺的瞬間,一把巨劍朝着她飛了過來,巨劍之上散發着瑩瑩的白光,裹挾着風,一副勢不可擋的架勢,白幼幼眉頭一鎖,定睛一看,原來這劍上竟然有一人,只不過因爲他是躺在劍上,所以她沒能夠第一時間看到他。
居然躺在劍上。
白幼幼嘴角抽了抽。
“轟”的一聲,巨劍上了臺,一個紫衣青年從臺上下來,
紫衣青年面如冠玉、氣質懶散,衣服鬆鬆垮垮,不僅如此,他的腰間掛着一個酒壺,身上更是滿身的酒香,
白幼幼:……
退後兩步。
而那紫衣青年定定的看了白幼幼兩眼,突然就咧嘴一笑:“我認得你。”
“你是白月月。”
“那個傳說中打敗了易安的女子。”
“我還以爲能夠打敗易安的女子是什麼金剛呢,沒想到竟然是個小娘子,還長得這麼好看,有句話怎麼說來着?雲想衣裳花想容…”
“閉嘴。”
白幼幼實在是聽不下去了,手腕一動,手中便多出一柄銅錢劍:“要打便打,廢話少說。”
說罷,她率先朝着紫衣男子而去,卻沒有注意到,因爲她與紫衣男子的出現,臺下掀起了軒然大波。
“啊,是白月月。”
“天吶,她怎麼第一關就與酒仙曲爾對上了。”
“曲爾是誰?我怎麼沒有聽說過。”
“你看,你孤陋寡聞了吧,曲爾三年前的修爲都已經是渡劫後期了,三年前,他獲得了人族大比的第四名,但是卻沒有加入任何一個勢力,反而消失在了海雁城。”
“直到去年,纔有曲爾迴歸的消息,不過去年曲爾並沒有參與人族大比。”
“那他今年怎麼又來了?”
“許是爲了那一件極品法寶吧,也可能,是爲了登天梯的機會。”
登天梯。
海雁城是有個天梯的,但是需要五大勢力合力才能夠打開天梯的大門,而走上天梯的修士,能夠獲得天神洗禮、天神感悟,至於感悟多少,那就是看個人的資質了。
但開天梯需要巨大的力量,所以天梯每十年纔會開一次,今年,正好是第十年。
“曲爾素來有酒仙的稱號,但他最強的不是喝酒,而是劍。”
“白月月居然也是用劍。”
“嘖,這下子,白月月的神話要終止了。”
“漫天飛濺。”
驚天一劍,
一道道銀色的劍光猛地從曲爾手中的巨劍射出,每一道劍光都裹挾着凌厲的劍氣,若普通人在此,可能連站都站不住。
白幼幼的頭髮飛舞,寬大的白色長裙被風吹得簌簌作響,面對這漫天而來的劍光,她不慌不忙,手腕一動,手中的長劍變成一枚巨大的銅錢,將這一道道劍光阻擋在外,
劍光落在銅錢之上,發出砰砰砰的聲音,劍光消散在空中,更多的劍光前赴後繼。
白幼幼躲在銅錢後面,
這是她這些日子以來新開發出來的銅錢功能,除了驅邪以外,它防禦力也很強,不愧是由世界意識組成的寶貝。
正這般想着,
突然,
白幼幼感覺虎口一震,
她猛地擡起眼,就看見一道劍光透過銅錢的縫隙直擊她面門,白幼幼縱身一躍,躲過這一道劍光,更多的劍光朝着她追了過來,她心念一動,銅錢手鍊重新回到了她的手中。
“分身乏術。”
白幼幼自己創建的招式,
她手指輕輕一彈,
銅錢手鍊散發出微光,猛地,一枚枚銅錢擋在了她面前,將她整個人遮得密密麻麻,密不透風。
“你就只會躲嗎?”
曲爾輕笑一聲,一拍酒壺,一道流光閃過,酒壺便大了十倍不止,他跳上了酒壺,坐在其上,手指一動,巨劍重新回到了他的手上:“我當你有多厲害呢,原來,名聲都只是吹出來的?”
白幼幼才懶得理會他,
如果不是爲了試驗這銅錢手鍊的實用性,她早就結束戰鬥了。
白幼幼屈指一彈,一枚銅錢就朝着曲爾而去,曲爾一擡手,一道劍光便與銅錢相碰撞,發出滋的一聲,
空中濺起火花,
白幼幼收回這一枚銅錢,緊接着,一擡手,眼前的銅錢全都散去,化作一道流光朝着曲爾發起進攻,
曲爾擡起巨劍,猛地往下一揮,一道劍光朝着流光而去。
但即便如此,臺下的人也看得見曲爾有多麼敷衍。
他都坐着對戰了。
這說明白月月得有多差啊。
“果然名聲都是吹出來的,還好我沒有相信她的鬼話,去逍遙房重新下注,要不然這次肯定要輸的褲衩子都有了。”
人羣中,一個眼睛碩大的大漢不屑的撇嘴,但他的話纔剛落音,眼睛就猛地瞪大了。
滿眼的不可思議之色。
“這、這怎麼可能?”
有人說出了陶韻心中所想。
“她手中那銅錢到底是什麼?居然可以破開曲爾的劍光。”
白幼幼的銅錢化作流光,直接衝破了劍光,直擊曲爾的面門,曲爾臉上總算有了一絲認真之色,他一拍葫蘆,葫蘆猛地升騰而起,但是流光也追了上去,
“噼噼啪啪。”
被流光追着,曲爾擡起巨劍就朝着流光斬來,但是沒用,流光就跟真的光一樣,任由曲爾如何,都無法擊退。
就在曲爾準備主動發起進攻的時候,白幼幼足尖輕點,飛身來到流光身邊,伸出手,流光便化作一柄銅錢劍回到了手中:“比試,該結束了。”
她認真的看了曲爾一眼。
接着,
便斬出了此次比試的第一劍——
平平無奇劍意第一招。
“平平無奇。”
轟隆一聲。
一道紅光從白幼幼劍上射出、
帶着驚天動地彷彿能夠毀滅一切的力量,
就連空氣都灼熱起來,
曲爾臉色嚴肅,一劍朝着白幼幼斬去,銀白色的劍光堅不可摧,裹挾着森寒的劍意,
剎那間,
風起、
雲涌。
紅光與白光在空中相碰撞,寂靜一秒鐘,空中發出轟的一聲響,白光消散,曲爾猛地吐出一口鮮血,沒等他反應過來,一柄平平無奇的銅錢劍已經落在了他的脖子上:“認輸嗎?”
他擡頭。
便對上了白幼幼毫無波瀾的雙眼。
“我、我認輸。”
名副其實。
這時候的曲爾,才意識到外界所言不摻任何水分,白幼幼的實力真的是名副其實。
很強。
確實很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