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個回合待站臺上便只剩下五百人了,偌大的待站臺顯得十分空曠,在一陣混亂的組隊以後,幾人一組的小隊將小隊的名字交了上去,而白幼幼將自己小隊的名字取爲‘戰無不勝’。
在衆多隊伍將小隊名字交上去以後,比試終於要開始了。
“必勝隊青雲隊葫蘆隊奮勇向前隊上臺。”
每一次比試臺上要站滿三十人,每個小隊的人數不同,但幾乎是每個小隊都將組隊人數拉到了最高。
四個小隊就是三十二人,
比試臺很大,三十二人站在上面也不顯擁擠,四個小隊所站位置涇渭分明,全都虎視眈眈的看着對方。
比試臺上一時寂靜無聲,只能聽見三十二人的呼吸聲彼此交錯,
片刻後,一個壯漢率先開口:“劉大,咱們兩也是認識許久的老交情了,這樣吧,我們先合力將其他兩個隊伍解決了,我們再進行比試如何?”
“行。”
劉大是個小個子的中年男人,留着一撮小鬍子,眼神毒辣,看着就不是個善茬。
兩個隊伍迅速就結成了聯盟,而剩下兩個隊伍的人見此,自然不會傻乎乎的坐以待斃,也對着彼此道:“那我們就先一隊好了。”
四個隊伍合成兩個隊伍,
在一個小弟的率先出手以後,混戰終於開始,
赤橙紅綠青藍紫的光在結界裡不停的閃爍着,一會兒是火、一會兒是風,一會兒又是雷雨交加,再混合着噼裡啪啦的聲音,就像電視裡的特效一樣。、
第三個回合的比試,確實是比第一個第二個回合的比試要精彩太多了,旁邊的比試臺也同樣如此。
“現在這些人,也忒兇殘了。”
待站臺上,
許多隊伍的選手看着比試臺上都是一臉的凝重:“是啊,你看拿着大斧頭的那個,這一斧頭劈下去,都快要把比試臺掀翻了。”
“那個黑衣服的那個也很厲害,你看他雖然躲在最後面,但他每次吹笛子的時候,他的隊友們都像是打了狗血一樣又精神起來了。”
“這就是音修的好處了,唉,咱們的隊伍要有個音修就好了。”
“那個音修我認識,他的名字叫做音修齊,如今已經渡劫中期的修爲了。”
“啊…那你爲什麼不把他拉到我們隊伍中?”
“我認識人家,不代表人家也認識我啊。”
“……感情你是一廂情願啊。”
“啊,快看,奮勇向前隊有兩個被那拿着大斧頭的男子劈得失去戰鬥力了,我覺得奮勇向前隊,應該會成爲第一個被淘汰的隊伍吧?”
臺上的比試激烈,待站臺上的選手們心也跟着提了起來,對着比試的隊伍議論紛紛,而就在這一派驚心動魄之際,突然,一陣濃烈醇厚的酒香味道傳來,勾起了衆多選手嘴裡的饞蟲,他們下意識的望向酒香的來源處,便看見在待站臺的邊緣不知何時多了一張桌子,而桌子旁坐着六個人,其中修爲最低的是一名十六七歲的少女,她的修爲是在化神。
此刻,桌上的另外五人,倒酒的倒酒,剝瓜子的剝瓜子、削果子的削果子,他們無一例外,第一口都是放在少女的碗裡。
而這少女在場的大多數選手也認得,不是傳說中的白月月又是誰?
衆人:……
嘴角就不約而同的抽搐起來。
片刻後,有一名穿着藍色衣服的女子開口道:“雖然說她很強,還打敗了酒仙曲爾,但是此刻還是多看看其他隊伍的套路以及招數更好吧,難不成,她還真覺得,在場就無一人是她對手了嗎?”
沒人回答藍衣女子的話。
因爲就白月月目前表現出來的實力,的確讓人忌憚,能不結仇就儘量不要結仇。
不管她到底是怎麼想的,沒看現在曲爾都加入她隊伍了嗎?
白幼幼倒真是這樣想的,不過她之所以在這裡吃東西的原因可不是因爲看不起人,純粹是因爲覺得臺上的比試太精彩了,所以就忍不住拿出瓜子來磕。
作爲小隊的隊長以及主心骨的她表現得如此輕鬆,那遭受過她毒打的樓庭等人心裡的那塊大石頭下意識的也落了下去,跟着拿出靈果靈食點心等食物招呼她吃,李茂更是拿出了幾百年的陳釀靈酒,這靈酒的香味太過霸道,這才讓本來在邊緣處不太起眼的他們被其他隊伍注意到。
李茂將靈酒倒在了白玉盞裡,放在了白幼幼面前:“老大,這是我陳釀了幾百年的靈酒,您喝一口保管您快活似神仙。”
李茂英俊的臉上堆滿了笑容,他是個厚臉皮,一向不在乎任何人的目光。
恰好,白幼幼也是如此。
她擺了擺手:“我還年輕呢,不喜歡喝酒。”
“啊…那好吧。”
李茂也不勉強,因爲不規勸也是他的處事準則之一,當然,更重要的是就白幼幼這種身份地位,想要什麼都會有人雙手奉上,她根本沒必要跟他客氣。
她說不喝,
那就是真的不喝。
樓庭自然而然的將剝好的瓜子放進了白幼幼跟前的青瓷碗碟之中,問道:“老大,第一比試臺的話,你覺得哪個隊伍能贏啊?”
白幼幼拿出來的瓜子雖然沒有靈力,但勝在味道好,大家都愛吃,
但愛吃歸愛吃,老大的需求與舒適度肯定是要放在第一位的。
“嗯…我覺得…奮勇向前隊吧。”
“爲什麼?大家可都說奮勇向前隊可能會第一個被淘汰的,而且,他們隊伍已經有兩人失去戰鬥力了。”
“那不一定。”白幼幼搖頭:“你們看到奮勇向前隊的那個玄衣少年了嗎?他與其他人打鬥的時候,基本是沒有用全力的,全程狀態都是一副遊刃有餘的樣子……”
白幼幼目光落在玄衣少年身上。
少年長相併不突出,就是放在人羣中就看不見的樣貌,但是一雙眼睛卻生的不錯,多看幾眼便容易讓人記住,
總得來說屬於耐看型。
修爲…可能是在渡劫中期的樣子。
白幼幼在心裡邊兒想着,而就在這時候,突然,一劍將敵人挑飛的少年突然擡眸看向白幼幼,
兩人四目在空中相對,
下一秒,
少年很快就移開視線。
白幼幼微微眯起眼睛,對着仔細觀察玄衣少年的樓庭等人問道:“怎麼樣?你們看出了什麼門道來了嗎?”
“並沒有。”
樓庭老老實實的搖搖頭,而李唐在猶豫了幾秒鐘後道:“我感覺,他剛剛看了我一眼。”
“我也有這種感覺。”
易安將泡好的靈茶倒了一杯放在白幼幼面前:“這少年,確實不簡單。”
李茂適時拍馬屁:“還是咱們老大英明神武,慧眼如炬,一眼就看出了這玄衣少年的與衆不同,如果是我們的話,還以爲這次奮勇向前隊一定是必輸無疑呢,看來這次奮勇向前隊贏定了。”
“那也不一定吧。”
李唐就看不慣李茂這幅溜鬚拍馬的樣子,腦袋上的白毛揚起,他也立刻反駁道:“你難道不覺得那個音修也很厲害嗎?有他在,他們隊伍中基本都沒人受傷,那玄衣少年雖然說厲害,但雙拳難敵四手,也不一定能夠打得過那名音修所在的隊伍吧。”
“哼哼,雙拳難敵四手?”李茂拿着扇子,不屑的瞥了李唐一眼:“怎麼?難道你是忘記當時咱們老大在船上的英姿了嗎?”
李唐:……
不甘示弱:“那怎麼能一樣?那你怎麼能夠隨便拿出一個阿貓阿狗都與咱們老大比?”
兩人目光在空中相對,隱隱有火花四濺,
一旁的白幼幼:……
喝下一口靈茶,轉移話題:“你們知道他是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