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幼幼走得時候,還是隱姓埋名離開的。
而回來的時候,就帶了一個神回來。
這簡直算得上是衣錦還鄉。
兩人都暗自慶幸自己幫對了人,與白幼幼好一番敘舊以後,就讓龍又上去叫了元谷榮扶與胡幸運下來。
幾年過去,
榮扶已經從一個十歲出頭的小女孩兒,變成一個大姑娘了。
五官長開了許多,瘦瘦的,皮膚又白又嫩,像是能掐出水來。
十分乖巧的樣子。
看着也比白幼幼都小不了多少了。
榮扶,長大了。
而長大後的榮扶在看見白幼幼的第一眼,依舊朝着白幼幼撲了過來,直接就撲進了她的懷裡:“姐姐,你終於回來了。”
元谷也微笑的看着白幼幼。
胡幸運也跟着上前,裝模作樣的抹起了眼淚:“幼幼,你可終於回來了,他們兩個每日盼星星盼月亮就盼着你回來呢,對了,榮扶,榮扶連做夢都在叫你的名字,這次回來,你不會走了吧?”
這話就說得有些誇張了。
榮扶與元谷都對着胡幸運翻了個白眼,而白幼幼則笑着揉了揉榮扶毛茸茸的腦袋:“榮扶這麼想我的嗎?”
榮扶的臉就紅了:“雖然也很想姐姐,可是也沒有胡幸運叔叔說得這麼誇張啦。”
這都叫上叔叔了,看來他們這幾年關係不錯。
白幼幼彎了彎眼。
這一次來極夜之城白幼幼並不打算待太久,她此次前來只是想問問榮扶與元谷要不要回人界,不過榮扶與元谷現在正處於修煉的重要階段,暫時不願意回去。
對此,白幼幼也不勉強,偷偷摸摸給了他們一些靈石以後,便向龍父龍母告辭了。
他們一走,整個極夜之城又陷入黑暗之中。
伸手不見五指。
……
祈淵大陸。
基地的情況很不好,
白幼幼一走就是幾年,而這幾年間,白沉魚趙寧等人一開始還能夠與程浪等人抗衡,但隨着程浪等人制造的高階人形蟲越來越多,他們再也不是程浪等人的對手。
敵人處於弱勢,程浪一行人自然是要乘勝追擊,於是便讓人形蟲族怪守在了基地的大門口,每天撞擊着基地的結界。
還好白沉魚能夠加固陣法,要不然基地一定會淪陷。
但縱然是守住了基地,基地內的百姓們依舊是人心惶惶,害怕哪一天這些人形蟲族怪就闖入結界之中,將他們全都吃掉。
對此,白沉魚也是焦頭爛額,卻也毫無辦法,畢竟除了最早期被白幼幼親自挑選出來的修士以外,基地內的修士修爲普遍都在練氣期,都還未曾築基,趙寧雖然已經金丹,但除趙寧以外的其他人卻全都還在築基中期、或者築基後期徘徊。
雙拳難敵四手,縱然白沉魚如今已經元嬰,卻也無法對付那麼多人形蟲族怪,就只能在基地裡苟着。
“唉,這種日子到底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萬一那些人形蟲族怪打進來,那我們就全完啦。”
“沉魚姑娘難道就沒有辦法嗎?我不想變成那種醜陋的蟲子。”
“沉魚姑娘要是有辦法,就不會待在其中了。”
“唉…說是覆神派,可現在別說覆神了,就連基地大門都出不去,我覺得這多半是惹怒了神靈,纔有我們的這場災禍呢,沒有實力還取這種名字,真是不自量力。”
“陳三,你說這話可就沒有良心了,當時大家可都差點兒死在人形蟲族怪口下,是沉魚姑娘帶着人救了我們,沉魚姑娘就是我們的再生父母,你如今竟然說她自不量力。”
“我可沒有說沉魚姑娘。”陳三就撇了撇嘴:“我說得是沉魚姑娘的那個師傅,說是很厲害,但這麼多年了,她卻一次都沒有出現過,什麼都是沉魚姑娘在操心,我真不明白,爲何她纔是門派掌門,而不是沉魚姑娘,說不定她現在早就死在哪個犄角旮旯了呢。”
說白沉魚陳三會被羣起而攻之,但說起掌門白幼幼,卻沒什麼人再指責陳三,畢竟這些年白幼幼掛着掌門的名頭,卻一次都沒有出現過,所謂她的英勇事蹟,也是從白沉魚趙寧等人口中說出來罷了。
沉默了一會兒,一名五大三粗的中年男子就道:“唉,話也不能這麼說吧,說不定掌門現在也在爲我們操心呢,只是一時半會兒回不來而已。”
“而且沒有掌門,就沒有現在的我們。”
“對啊,陳三,想開點…”
衆人勸說陳三的話都沒說完,
突然,一支水劍朝着陳三而來,直接從他的肩膀處穿過,而後消散於空氣中。
鮮血從陳三肩膀流了出來。
陳三痛得齜牙咧嘴、捂着肩膀怒氣騰騰的道:“是誰。”
“是我。”
是白沉魚的聲音。
衆人循聲看去,就看見白沉魚從不遠處飛了過來,她臉色冷峻的來到陳三等人面前:“誰允許你們妄議掌門了?”
這幾人都是白沉魚挑選出來的修道者。
如今的實力都在練氣。
陳三立馬跪下:“沉魚姑娘,不是我們妄議掌門,是掌門實在太不作爲,這些年什麼都是你一人撐着,我是在替您抱不平啊。”
“沒有什麼可抱不平的。”
白沉魚微微揚起下頜:“若是沒有師傅,我早就死在了人形蟲族怪的口中,若是沒有師傅,你們今日就還是個普通人,根本無法修煉。”
“下一次,不要讓我聽見這些話了,否則的話,別怪我不客氣。”
白沉魚說完,一個閃身就離開了此處。
獨留陳三等人,互相對視幾眼後,便嘆息着離開,而陳三也捂着肩膀,朝着自己的住所而去,但他與其他人不同,他是滿臉的不甘之色。
就算掌門給了他們修煉功法又如何?
她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次,就跟那些生而不養的父母有何區別?
讓他感激她,呸,他一輩子都不會感激他的。
陳三火冒三丈的想着,而就在這時候,突然,他看見不遠處有幾個人鬼鬼祟祟的鑽進了一個院子裡,
聯想到幾年前的奸細事件,他精神一震,躡手躡腳就跟着進了院子,想看看他們到底在做些什麼。
但他才使用輕身術飛進院子裡,身後就傳來一聲輕笑,旋即,他的脖子一痛,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
“沉魚。”
白沉魚剛剛回到住所,就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她渾身一震,不可置信的擡起頭看去,
就看見幾年未見的白幼幼正微笑的看着她。
“師傅。”
白沉魚眼睛一紅,頓時上前一把抱住了白幼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