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培成爲了玩家中的主心骨。
戴星席顏聽他的話去拍阿薔的馬屁,而韓嶺跟季州也離開他房間準備在整個房子裡轉轉,看能不能找到什麼線索,王珊珊跟李芊走在最後面,在走之前,她忍不住看了張培一眼,然後便對着李芊使了個眼色,李芊皺起眉頭,但還是先出去了。
接着,
王珊珊就將領口拉下來,露出雪白的皮膚,慢慢的朝着張培走過去,她溫聲軟語:“培哥,這個任務還要勞您多多……”
話沒說完,張培就一把把她推開,然後厲聲呵斥道:“你把我張培當什麼人了?!”
王珊珊:……
頓時倍感屈辱,從張培的房間裡哭着跑出來,李芊見此,連忙拉住她想要詢問她發生了什麼事,誰知下一秒,嘎吱一聲響。
對面的門開了。
眼鏡男晃晃悠悠的從屋內走出來,
接着,
他的身體突然迅速的抖動起來,像是發了羊癲瘋一樣,抖着抖着,就砰的一聲倒在了地上,
而後,他的四肢、就如同被啃食了一般,一點一點的逐漸化作菸灰——
“救、”
“救命……”
就在眼鏡男的下半身全都消失不見以後,他總算是如夢初醒一般的擡起頭來,朝着王珊珊跟李芊伸出手來,但下一刻,砰的一聲巨響,
他的身體就在王珊珊跟李芊的眼皮子底下爆炸開來。
王珊珊:……
猛地瞪大眼睛:“啊啊啊啊啊啊啊!”
彼時白幼幼正準備修煉精神力,聽見巨響、又王珊珊的尖叫聲,直接從房間衝了出來,就看見癱軟在地、一臉驚恐的王珊珊跟李芊,特別是王珊珊,眼淚簌簌而下,抱着自己的身體,彷彿完全失了魂。
“發生什麼事了?”
與此同時,張培也玩家包括阿薔等NPC也衝了出來。
“是…是那個眼鏡…”
尚有理智的李芊,在看見張培的那一刻,心裡的惶恐頓時就消失了一半,然後就把剛剛發生的事情從頭到尾的說了一遍。
……
眼鏡男死了。
他的死因非常奇怪,就是突然從屋內走出來,然後四肢在空氣中慢慢化爲了灰燼,最後更是直接爆炸開來。
聽完李芊的訴說以後,白幼幼便在整個院子內的角落處找了起來,
就發現,院子裡除了眼鏡男的衣服碎片以外,找不到任何的碎肉跟血跡,彷彿剛剛發生的巨響只是錯覺一般。
就連空氣裡都沒有任何的血腥味道。
這倒是奇了怪了。
白幼幼微微眯起眼睛,然後從包裡掏出一根絲巾系在臉上走進了眼鏡男的房間,等進了房間後,她率先就看了一眼窗臺。
窗臺上沒有盒子。
但…
地上,卻有一個粉盒子,
此刻粉盒子已經被打開了,
裡頭空無一物。
白幼幼眼皮子一跳,直覺這個盒子跟眼鏡男的死脫不了干係,她緩緩的退後兩步,拳頭輕輕的握了起來。
就在這時,身後突然傳來腳步聲,白幼幼轉過頭。
是張培。
“你發現了什麼嗎?”
張培問道。
白幼幼微微抿了抿脣,想了想還是指着地上的盒子道:“我的房間裡也有一個盒子。”
“不過那盒子是藍色的。”
“這個盒子卻是粉色的。”
“而且,這個盒子已經被打開了。”
張培的目光隨着白幼幼的話落在盒子上,片刻後,他似乎想到了什麼,對着白幼幼說了聲謝謝就轉身離開了房間,白幼幼也退出了房間,雖然不知道這盒子究竟是不是害死眼鏡男的罪魁禍首,但現在小心一點兒,總歸沒有壞處。
院子裡吵吵嚷嚷的。
是阿薔覺得院子除了眼鏡男的衣服以外,就沒有其他可以證明眼鏡男已經死亡的證據了,所以就用一種咄咄逼人的態度問李芊是不是在胡說八道、故意詛咒眼鏡男,李芊一個勁兒的解釋,她卻依舊不依不饒。
“我真搞不懂你是怎麼想的,阿五跟你多大仇多大恨呢,你要這麼對他。”
白幼幼一出房間就聽見這話,於是她腳步輕快的上前,走到了阿薔的面前:“我倒是要問問你,跟我們有多大仇多大恨,要帶我們要這裡呢!”
阿薔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你在說什麼?”
白幼幼冷哼一聲:“我在說什麼你自己心裡清楚,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心裡邊兒那點兒小九九,真不明白,你這樣的人怎麼也會覺得自己是特殊的?你怎麼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看看自己配嗎?”
“你…”
阿薔大怒,舉起手就朝着白幼幼衝過來,卻被白幼幼一把推倒在地,然後白幼幼在她面前站定,居高臨下的看着她:“我告訴你,你最好祈禱大家都能平安無事,否則,管你是不是特殊的,我都會拉着你一同下地獄。”
說完以後,也不管阿薔臉色有多麼難看,白幼幼直接轉身回到房間。
砰的一聲把門關上。
隔絕了所有人的視線。
白幼幼坐在牀上,微微的吐出一口氣。
這個任務,她現在還不怎麼有頭緒,畢竟,小鎮內沒有陰氣,而這些人的身上也沒有任何的邪氣,看上去就是普普通通的人,偏偏眼鏡男的死法還這麼不普通。
即便有很大的可能是因爲他打開了那個盒子,
爲什麼打開盒子他就要死?
是因爲盒子裡有什麼東西嗎?
而且、紅盒子跟藍盒子又分別代表着什麼呢?
而爲什麼眼鏡男房間的是紅盒子而她房間的是藍盒子呢,那其他人的房間呢?
白幼幼心裡實在有太多太多的疑惑了。
而她之所以要跟阿薔說這一番似是而非的話,
是因爲一切的起因都在阿薔身上,是阿薔帶大家來情人鎮的,而阿薔之前在與戴星的對話讓她知道,阿薔很明顯沒來過這裡,
既然沒來過這裡,那別人都不知道的地方,阿薔又是從何處得知的?
再加上阿薔在路上一直強調情人鎮有多麼好。
從心理學上的角度來講,一個人越是強調一件事,就代表這件事情確實讓她感到心虛不安或者她確實在乎這件事。
而阿薔很明顯就是前者。
所以,她剛剛故意說那番話,
目的就是爲了打草驚蛇。
不出意外的話,接下來阿薔應該會將她視爲眼中釘肉中刺。
而一個人在憤怒的時候是最容易露出馬腳的。
所以啊,接下來,她就等着阿薔自爆好了。
嘻嘻。
白幼幼翹起二郎腿,乖巧的抿脣一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