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一番心機論好巧不巧的被寧尋聽到,所以白幼幼一來到學校,就對上了寧尋嘲諷的雙眼,不僅如此,班上的同學們看她的目光也是滿滿的不屑之色。
“我當真還以爲她真那麼清高呢。”
“是啊,結果她竟然抱着這樣的心思。”
“所以我說了,這些拆遷戶哪有一個好東西。”
又是一番的冷嘲熱諷,白幼幼一聲不吭的來到自己的座位,這一次寧尋沒有攔她,反而主動讓她進去,而等到她坐進去以後,他便大聲對着班上的人道:“誰要坐我這個位置的?我不想坐這裡了,身邊有一個時時刻刻都算計我的毒蛇,實在太可怕了。”
白幼幼:……
擡眸眼神複雜的看了寧尋一眼。
至於嗎,兄弟?
班上的同學們很給面子的笑了起來:“不要了寧尋,我們也怕被算計啊。”
“是啊,雖然你是班上最帥的人,但人家想嫁入豪門,哪裡還管得了那麼多?”
“要不你們女生去吧。”
“是啊,女生她不就做不了什麼了?”
“不要,我們纔不要去呢,女生她的確是做不了什麼,但萬一她想着跟我們做閨蜜,在我們身上獲得好處呢?”
全班一起鬨堂大笑起來,一些人甚至還拍起了桌子跟大腿。
不知道有什麼好拍的,也不知道有什麼好笑的。
如果在知道她真面目的情況下還被騙了,那你們不該去選擇回爐重造嗎?
白幼幼裝作羞愧的趴在桌子上,卻在心裡默默的吐槽着,而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一個弱弱的聲音響起——
“我、我願意跟白幼幼坐在一塊兒。”
說話的是王磊。
此刻他白淨的臉微微泛紅,滿臉的害怕之色,在接收到四面八方傳來的目光時,他的臉漲得更紅,但眼神卻十分堅定。
笑聲淡了些許,
片刻後,一個嗤笑聲響起:“王磊,雖然你造謠說寧尋殺人的確很可惡,但別忘了,你家也挺有錢的,你有必要因爲我們說了你,就跟這樣的人同流合污嗎?”
“因爲你們這些話實在是太過分了。”王磊深呼吸一口氣,鼓起勇氣:“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她想要往上攀爬有什麼不對?你們有必要這樣嘲諷她嗎?捫心自問,如果你們有更好的機會,難道你們就不想往上攀登嗎?誰想要一輩子待在社會最底層?”
“她是拜金女沒錯,但她只要沒有當第三者破壞別人的感情,她追求更好的生活是她自己的事情,是她的價值觀,你們可以不贊同,也可以不理會,但沒必要嘲笑她吧。”
這話聽得還挺有道理。
沒人想到王磊竟然會爲了白幼幼說出這樣一番話來,都忍不住斂起了笑容面面相覷,他們看着王磊,眉頭逐漸皺起。
白幼幼也有些詫異,畢竟她跟王磊沒有任何交情,他根本沒必要冒着得罪全班人的風險來幫她說話的,雖然他已經因爲說寧尋殺了全妝成爲了班上的衆矢之的,但是比起王磊來,班上的同學們很明顯更討厭她,且因爲昨晚那番話,現在同學集火到她身上,他現在完全可以趁機會明哲保身。
所以他站出來是爲什麼呢?
難不成是因爲寧尋昨天對她發難時說得那番話嗎?
還是說,王磊他本身就是一個正義的人?
白幼幼擡眸看了王磊一眼,看着並不像啊。
就在白幼幼想入非非的時候,這頭的徐太就站出來了,他冷冷的看着王磊:“所以呢?你覺得自己很正義是嗎?你說她爲了追求更好的生活是她的事情,可她手段使在了寧尋身上,難不成我們作爲朋友的,連說她兩句的資格都沒有了嗎?”
林正跟着補充:“如果你真的這麼正義的話,昨天她說寧尋醜的時候你爲什麼不站出來呢?如果按照你的邏輯,臉長在寧尋身上,她並沒有批判的資格不是麼?”
王磊通紅的臉一下子就白了。
而周圍原本因爲他的話不知道怎麼反駁的同學,也恍然大悟:“你這分明是在偷換概念。”
“是啊,如果是在她沒有對寧尋使手段,傷害到寧尋自尊心的時候你說這些話,你倒還真的稱得上正義二字,可是現在…”
“她已經傷害到寧尋了,你說這些話不是很諷刺嗎?”
“不對,不應該說諷刺,應該說你假惺惺,跟這個白幼幼本來就是一丘之貉。”
“你造謠寧尋殺人,她想要欲擒故縱故意罵寧尋長得不好看,讓寧尋能夠注意到她,你們兩個從本質上沒什麼差別。”
“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就是。”
“那你們兩個願意坐在一起就坐在一起咯,反正我們不摻和。”
“還有啊,白幼幼你昨天不是說不想待在這麼個令你傷心的地方了嗎?怎麼今天又來了,你的臉皮怎麼這麼厚啊。”
王磊引起衆怒,衆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紛紛指責起了王磊,連同着白幼幼都不放過,白幼幼心裡沒什麼特別的感覺,但面上卻裝出了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趴在桌上肩膀一顫一顫的,一看就知道是在哭。
而王磊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最終在衆人不善的目光下搬去了白幼幼旁邊。
從表面上來看,這完全是兩個思想道德有問題的人一起報團取暖,不過上課以後,王磊便傳來了紙條,表明了他的真實目的。
【你相信寧尋殺掉了全妝嗎?我是真的親眼見到的,我沒有撒謊騙人。】
果然是因爲這個。
白幼幼當然不會承認了,於是接着傳了一張紙條回去:【全妝現在不是還好好的活着嗎?】
王磊臉上瞬間佈滿了失望之色,他便不再理會白幼幼了。
白幼幼也不在意。
她不管做什麼任務,一向都喜歡獨來獨往,而王磊雖然說看到了寧尋被警察抓走,但是跟全妝不同,目前來看在寧尋身上是看不見一點兒違和感的,而且徐太跟林正兩個…雖然她並不瞭解他們,但是他們兩個也沒有什麼比較異樣的舉動。
所以,教室裡這個寧尋是否是假的,還有待商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