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聞言心中大喜,這一路上他還盤算着,該如何開口想辦法完成朗姆交給的任務呢,可沒有想到小五郎竟然會主動遞來橄欖枝。
不過表面上還得矜持一下,畢竟自己好歹是組織高級幹部,日本公安高級臥底,就算是爲了完成任務,也不能太過隨隨便便,否則難免讓人看不起啊。
“毛利先生,真的嗎?這是不是太倉促了……”
“哦,你不同意啊,那算了……”
“不,毛利先……毛利老師,我錯了,我很願意,請您務必收我爲徒!”
安室透很乾脆再次土下座了。
反正一見面就跪了,再跪幾次也無所謂。
“孺子可教也。”
小五郎滿意點了點頭:“那麼從今天開始,你就我毛利門下二弟子了。”
“二弟子?”
安室透愣了:“毛利老師,您還有其他弟子嗎?”
“當然,你還有一名小師兄。”
“小師兄?是誰?”
“喏,就是他。”
病房內,躺在病牀上的柯南眨着眼睛,與安室透面面相覷。
“這位小朋友……就是毛利老師的大弟子?”
安室透嘴角微微抽搐着,他感覺小五郎在跟自己開玩笑,但他不敢反駁。
“沒錯,他就是伱的小師兄,我毛利門下大弟子——江戶川柯南。”
說着,小五郎走上前,伸手按在柯南的大腦袋上,絲毫不管這是一位病人,使勁揉搓着他的頭髮:“雖然年紀小,但眼光很好,在我沒有出名前,就是我的超級粉絲。爲了模仿我,還特意在學校裡組建一支少年偵探團呢。儘管他小了點笨了點矮了點傻了點蠢了點……不過看在我是他偶像的面子上,在他苦苦哀求下,只好免爲其難的收爲弟子了。”
喂喂喂,大叔,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啊……
柯南都懵了。
他記得自己失去意識之前,自己還在廠房內,並且還被鋼筋插穿了肚子……等等,肚子?
柯南一把掀開被子,將病號服擼起來,發現肚皮上乾乾淨淨的,別說鋼筋捅穿的傷口,連個擦傷劃痕都沒有。
這是怎麼回事?
柯南愣住了。
“你看看,你師兄又發病了。”
小五郎拍着柯南腦袋:“不過雖然他時不時會發呆變傻,但從身份上來說,他仍然是你師兄,所以你不能歧視他,必須得對他保持足夠的尊敬和禮貌。”
“……小師兄,在下安室透,乃是毛利老師新收的二弟子,以後還請您多多指教。”
看着安室透恭恭敬敬的鞠躬,柯南感覺太陽穴突突跳將起來:“什麼亂七八糟的,我纔不是這個小鬍子大叔的弟子……”
“唉,可憐的孩子,怎麼年紀輕輕就失憶呢?”
小五郎俯下身,盯着柯南的眼睛:“小子,看樣子我又得給你好好治療一下了。”
感受着按在自己腦袋上的大手,以及小五郎那古怪眼神,柯南瞬間感覺自己口乾舌燥。艱難嚥了口唾沫後,臉上艱難擠出一絲笑容:“毛利叔叔……”
嘭!
“叫老師。”
得,這一拳到底沒有躲開。
“毛利老師……”
柯南捂着腦袋上的大包,淚眼汪汪:“小蘭姐姐呢?我們這是怎麼了?”
“沒什麼,你們中了道脅正彥的毒氣,因此產生了幻覺。不過經過醫院的治療,你們目前已經沒事了,只需要安心休息就好了。”
小五郎簡短的解釋了一番。
“毒氣?幻覺?”
柯南皺起眉。
這麼說的話,自己昏迷之前,被鋼筋刺穿腹部都是幻覺了?
有人物卡加持變身超級賽亞人,再加上後續世界的修正,柯南身上的傷早就被消除了。
“那道脅正彥呢?”
柯南追問道。
“死了,被神秘人用狙擊槍遠程狙殺了。”
小五郎聳了聳肩:“很顯然道脅正彥身後還隱藏着秘密,所以被人滅口了。不過既然對方有槍,那麼接下來還是交給警方調查吧。”
他看着緊皺雙眉的柯南:“畢竟你也不想出門,就被狙擊槍瞄準爆頭吧?”
“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
另外一個病房內,園子躺在牀上喃喃低語着。
旁邊病牀上的小蘭扭頭,好奇問道:“園子,你在嘟囔什麼呢?”
園子沒有看她,仍然直愣愣看着天花板:“蘭,你相信我嗎?”
“我當然相信你啊。”
“那麼我告訴你,在我們中毒昏迷之後,我迷迷糊糊的看到,一個全身散發着金光的男人出現,手中發出白色激光,一下就將道脅正彥給消滅了……”
“呃……園子,醫生說了,那是我們中毒看到的幻覺,不是真的……”
“不,我可以分辨的出來,那一定是真的。”
園子猛的高高舉起拳頭:“毛利叔叔給我算過的,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那個全身散發着金光的男人,一定是我的白馬王子,我一定要找到他!”
看着一臉堅定的園子,小蘭無奈的扯起被子蓋在臉上。
沒救了,戀愛腦又發作了。
位於太平洋的深處,甚至連衛星地圖上都沒有標識的無名小島地下,黑衣組織的二把手朗姆,正坐在一張黃金打造的大牀旁邊。隔着珍貴絲綢編制的牀幔,只能隱約看到牀上躺着一個人影。
“……先生,從目前來看,那種藥還是擁有很大的缺陷,雖然可以激發人體內的潛力,讓一個肥宅變成肌肉男,並且掌握一些奇異的能力,但也很容易失控。特別是精神方面,很容易出現偏執狂妄幻覺等症狀。”
朗姆低聲說着:“不過該收集的數據已經收集完畢,並且實驗對象已經被清理掉了,收尾很乾淨,不會有人會想到,一個連環殺人犯跟我們有關。”
明明沒有聲音,但朗姆仍然作出附耳傾聽的動作。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緩緩點頭:“按照您的吩咐,波本已經順利臥底到毛利小五郎身邊。不過……先生,那個偵探如果真的很重要,爲什麼不直接吸收進組織……”
他忽然全身一抖,“噌”的站起身,結結巴巴的解釋着:“不,先生,我不是在質疑您……我只是想要更好的完成您交代的任務……不,先生,我錯了,請您原諒我……”
說話間,兩名穿白大褂,帶着口罩,身材高大的男人悄無聲息的出現,架起朗姆就將其拖了出去。朗姆不敢掙扎反抗,只是大聲求饒。不過隨着房門的關閉,聲音也馬上被隔絕。
過了半個多小時後,房門被推開,一人邁步走了進來,竟然是朗姆。他看起來和剛纔沒什麼區別,走到黃金大牀旁,低頭恭聲說道:“先生,3102號爲您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