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按照工藤新一所言,是辻村公江用毒針殺害了死者,那麼現在鑰匙扣內的毒針又該怎麼結實?”
小五郎將鑰匙扣合攏,交還給目暮警官,又從警員手中拿起一個證物袋:“更何況在現場勘察過程中,還發現了一根毒針。辻村公江不會帶兩根毒針,用一根留一根吧?”
“對,我就是帶了兩根毒針,那個鑰匙扣內是備用的,以防萬一。”
辻村公江激情起來:“快點抓我走,一切都是我佈局的,我就是殺人兇手,你們還等什麼,快點抓我走啊!”
“書房內的一切,的確都是你佈局的,你也的確想要在今日殺死死者。”
小五郎看着辻村公江:“不過在你觸碰死者,還沒有使用毒針的時候,死者便倒下了,對嗎?”
“不,不是這樣的,是我用毒針毒死的辻村勳。”
“好,那你解釋一下,殺死死者的那根毒針你藏在了什麼地方?不要撒謊,毒理監測可以很輕鬆證明一切。”
“我……”
“沒錯,幸子其實是我後媽的親生女兒,而她接近我的目的,就是爲了報仇。”
辻村公江一時語塞。
辻村貴善獰笑着:“可是你們只知道我爸爸殺了你的前夫,你的親生父親,可是誰又知道我媽媽是怎麼死的?”
“其實在觀察屍體狀態時,我就感覺有些奇怪。屍體皮膚紅潤具有彈性,且還有溫度,看起來死亡時間不長。但死亡十分鐘和剛剛死亡,從外表上是差不多的。而現在法醫還無法確定,死者具體死亡了多少分鐘了吧?”
在小五郎的指揮下,警方很快在書架上發現了一個小型攝像機。攝像機的紅燈還亮着,說明這臺攝像機一直在工作。
他猛地指向辻村利光:“說啊,爺爺,你應該知道我媽媽是怎麼死的吧?”
小五郎看向其他人:“在發現屍體前的十五分內,有人曾經進入過這間書房,而這個人才是真正的兇手。”
很快警方將錄像提取了出來,在電視機上進行播放。然後衆人便清楚的看到,辻村公江佈置現場的全過程。不過在她離開後,一直沒有人進入書房。
聽到小五郎的問話,警隊的法醫有些羞愧道:“除非解刨,否則只能推斷死亡時間在兩個小時以內。”
直到辻村公江帶小五郎和服部平次回家前五分鐘左右,一人才鬼鬼祟祟的進入書房,在靠近昏迷中的辻村勳後,有一個非常明顯的“刺”的動作,而後隨手做了一個丟東西的動作,隨後離開。
目暮警官吩咐手下去把錄像給導出來,小五郎環顧四周,開口道:“真兇現在還不願意站出來嗎?現在站出來,還可以算是自首,否則等看了錄像,再出來可就晚了。”
“兩個小時?從發現屍體到現在時間纔過去一個半小時,去除15分鐘的推斷誤差,那還有十五分鐘左右的時間?”
“這也是爲什麼在工藤新一揭穿殺人手法後,你主動承認罪行的原因,因爲你認爲在你之前殺人者,是自己的女兒佳木幸子,對吧?”
辻村家的人面面相覷,過了好一會兒,辻村貴善開口:“我和幸子在一起,我們可以彼此證明。”
“直到佳木幸子的出現,所以你纔有了計劃,對吧。”
他又看向辻村公江:“辻村夫人你在得知女兒的計劃後,雖然表面上進行了嚴厲駁斥,警告女兒不能動手,但實際上你是爲了保護女兒,所以打算自己一個人動手。”
辻村貴善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後來我爸爸認爲我睡着了,得意的說出他作案的過程,可惜我只是在裝睡而已,而這麼多年我一直在等待着報仇的機會。”
“報應,這都是報應啊。”
工藤新一和服部平次對視了一眼,然後同時看向佳木幸子。
管家小池文雄聞言,也結結巴巴道:“我一直在收拾家務,準備晚餐,沒有去過書房……不過一直我自己一人,沒有人可以證明。”
所有人又齊刷刷的看向小五郎,這看來看去的,脖子都扭的受不了了。
看起來一直溫文爾雅的辻村貴善,此時臉上浮現出猙獰的笑容:“你大概認爲是你女兒殺的人,所以纔出來頂罪吧?不,嚴格意義你也想殺了我爸爸,所以你也是兇手。”
看着衆人愁眉苦臉的神情,小五郎反而輕鬆笑起來:“幹嘛都苦着臉,愁什麼,直接看錄像不就得了。”
什麼這殺人那頂罪的,一個才死了一個人的小小謀殺案,怎麼如此複雜?
嫌疑兜兜轉轉,似乎又落到他頭上了。
“開啓了循環錄像功能,不過幸好這種攝像機最長錄像時間可達十五六個小時,所以不用擔心案發經過被掩蓋掉。”
辻村家的人相互看了看,辻村公江嘴脣動了動,似乎想要說什麼,但最終沒有吭聲。
除了工藤新一、服部平次之外,其他人已經被繞暈了。
而他一直在樓上,就在書房隔壁,似乎最有作案時間。
那個人正是辻村勳的親生兒子——辻村貴善。
“怎麼會是你?”
小五郎接口道:“從一開始你就知道佳木幸子的身份,和接近你的目的,而你也正好利用她母女二人。在你的暗中提醒下,幸子想到了這個殺人計劃。但她一人無法成功,所以她只能告訴母親辻村公江,希望獲得母親的幫助。”
“是我,你很驚訝嗎?”
沒有證明的除了管家,還有老爺子辻村利光。
所有人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向某人。
“目暮警官,請去搜查死者身後的那排書架,對,從最上面數倒數第二排……”
“錄像?”
辻村利光閉上眼睛,長長嘆了口氣:“你媽媽是被毒死的,跟現在你殺死你父親的情況一樣,都是用毒針。”
辻村公江驚訝的捂住嘴脣,而佳木幸子更是跟看鬼似的看向辻村貴善。
“女兒?”
“是啊,在爺爺和我爸的運作下,我媽媽以突發疾病身亡,以最快的速度火化下葬。雖然當年我還小,但我並不是傻瓜。”
不過當事人可是聽懂了,辻村公江緩緩點頭,佳木幸子哭出聲,想要抱住母親,卻被一旁的警員拉住。
“我有一個疑問,”工藤新一開口道,“如果一切順利的話,辻村公江夫人必然會殺害死者,那麼辻村貴善你爲什麼非要提前動手呢?”
“很簡單,看仇人被別人所殺,哪有自己親自動手來的痛快呢。”
小五郎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