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姒緩緩問道:“你看我今年多少歲了?”
“你讓我看你今天多少歲了?”通常來說,年齡是女人最不願意說的秘密了,尤其是風月之地的女子,年齡那更是提都不能提的禁忌,但上官姒竟然主動讓我猜她的年齡,這是怎麼回事?
“你不用想太多,只要按照你心裡想的說就行了。”
“十八歲。”其實我本想說二十歲的,但師父說,一個女人若是問一個男人她看上去幾歲,那絕對不能把真實的想法說出來,一定要偏小那麼幾歲。不過嚴格說起來這也不能算是欺騙,因爲上官姒的樣子看起來的確就像是十八九歲的樣子,若不是她這種前凸後翹的身段,就算有人對我說她才十五六歲我也是相信的。
“呵呵……”上官姒這次的笑聲有些含蓄。
“怎麼,我說錯了麼?”難不成她不是十八歲,真的是十五六歲?
“我今年已經三十有四,你說在我面前,池痕是不是隻能算是個孩子?”
幾乎毫不猶豫,沒有任何思考,我脫口而出地說道:“你騙人。”
“嗯?怎麼,你不相信?”上官姒笑得更開心了。
我將上官姒上上下下打量了足足三遍,還是不能相信這樣一個臉嫩得能夠捏出水來的女子已經三十四歲了:“不相信,一點也不相信。三十四歲的女人,怎麼可能有你這容顏。”
“只要保養得當,,沒什麼不可能的。”
說起來保養這種事情對女人來說的確很重要,我不由地摸了摸自己的臉,這幾個月來跟着劉澈東奔西走的,都把保養護膚這件頭等大事給忘了,不行,回去要好好研究一下怎麼補回來。
“那個,你有沒有什麼保養的秘訣啊?”在護膚保養這件事情上,女人永遠是有共同話題的,雖然我現在的身份是個男子,不過,說到底……還是不能免俗嘛!
“你真的想知道?”上官褒的聲音突然變得柔媚起來。
我用力點頭:“當然,很想知道。”
“呵呵……只可惜這方法只能我用,你是用不了的。”上官姒動作很是優雅地起身,緩步走到我跟前,她伏在我的耳邊,輕聲道,“很簡單,只要多和男人在一起就行了。”
“嗯?”我愣了愣,隨即反應過來上官姒話語中的含義,可是明白之後我卻一點也不覺得高興,甚至有種自作孽不可活的感覺。
“所以我說,這方法只有我能用,你是用不了的。”
我苦笑道:“的確,我用不了。”
“不過現在我卻很想用這種方法使自己變得年輕一些,你願意幫我麼?”上官姒宛如凝脂的面容上忽然浮現一抹紅暈,甚至還帶着些許羞怯。
羞怯?開什麼玩笑。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她是出了名的放(和)蕩,入幕之賓恐怕比天上的星星還要多,這樣的女子也會羞怯!
“這個……我幫不了你,你還是自己想辦法吧!”我轉過身,只想越早離開這是非地越好。
開什麼玩笑,我可消受不起這種豔福,真是莫名其妙。自從女扮男裝開始,爛桃花就一朵接着一朵的,夕顏和九公主也就罷了,不過是涉世未深的小丫頭,怎麼現在連久經沙場的上官姒也來湊熱鬧。
咦,這門怎麼打不開?難不成從外面鎖上了?
正當我疑惑的時候,後方傳來上官姒笑吟吟地聲音:“沒用的,這扇門已經從外面鎖起來了,除非有我的命令,否則你是絕對打不開的。”
我轉過身,說道:“那個,你要實在想要人幫忙的話,池痕在一樓呢,她可是很喜歡你的,如果你要他幫忙的話,他肯定是求之不得的。”
“我今天不想要池痕,只想要你。”
我深吸了口氣,正色道:“那個我不喜歡女人,我是個斷袖。”說起來,女扮男裝遇到爛桃花的時候,再也沒有什麼比說自己是斷袖更好的方法了,而且一般女人一聽說你是斷袖,可都是會避之唯恐不及的,當然除了夕顏和雀榕那兩個丫頭除外,天知道他們當初知道我是斷袖後竟然會那麼歡樂,說真的,她們到底歡樂個什麼勁啊,唉!女人真是難以理解的生物啊!
對此,二師兄的言論則比較精闢:流血七天還不死的生物,簡直就是逆天的存在嘛!
“斷袖麼?”上官姒若有所思地想了想,“真的是斷袖?”
“真的真的。”我一看有戲,立即說道,“我最喜歡長得養眼的男子了,啊,說起來剛剛領着我上來的那個小廝就挺不錯的!”
“長得這麼好看,居然是斷袖,真是可惜……”上官姒甚是幽怨地嘆了口氣。
“不可惜,不可惜,我覺得挺好的。”
“那麼……你就不想嚐嚐女人的滋味麼?”上官姒的眼神已經從幽怨變成了哀怨,就連我這個女人看了都有點於心不忍,如果換做是男人的話,大概早就要吧她摟在懷裡好好安慰一番了吧。
不過當她說出那句‘你就不想嚐嚐女人的滋味麼’的時候,我還是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不想,一點也不想。”
“你是不喜歡,還是沒嘗過?”
“啊,你不要逼我。”不知不覺間,我居然已將飛刀握在手中,“你……你要再逼我的話……”
看見我拿出飛刀,上官姒的臉上滑過一絲震驚,隨後神情哀怨地看着我:“你……難道你要用那把刀殺死一個喜歡你的女人麼?如果只有這樣才能讓你覺得滿足,那你就殺死我吧。”
這已經不是掉雞皮疙瘩的事情了,我覺得自己的頭髮都要被噁心的豎起來了,相比起上官姒,我竟然開始還念九公主了。雖然那小丫頭的皮鞭看得人心驚膽戰的,但……但至少也要比面對上官姒來得好。
“我……”看着上官姒梨花帶雨的眸子,我的內疚感頓時涌現出來,難道我真的要用這把刀對付她?一個風塵女子又有什麼錯?更何況恐怕也沒有誰生來就願意落於風塵之中的,誰的背後沒有苦衷呢。可是,如果不用飛刀的話,我又走不出去:“你讓人把門打開!”
“不。”上官姒說道,“就算你殺死我,我今天也不會放你走。”
可惡!我將整個房間掃了一眼,看到窗戶似乎沒有關實,也許可以從窗戶離開,反正這裡是三樓,我的輕功還足以應付,可是我腦海中的念頭剛剛冒起,上官姒立即說道:“窗戶外有鐵欄杆,你沒辦法從那裡離開。”
心中希望的小火苗頓時被一盆冷水給澆滅了,我覺得甚是沮喪,不止沮喪,甚至還有點憂鬱。都怪池痕,沒事幹嘛拉我來這破館聽曲啊,否則的話我現在應該吃的飽飽的,繼續一遍又一遍地參觀池痕的家。
“你就真的那麼不喜歡我麼?”上官姒問道,“我到底哪裡不招人喜歡?”
“我討厭你。”人一沮喪,就容易心情不好。心情不好的我,當然沒有心情去理會上官姒了,“你離我遠點,我最討厭你這種前凸後翹的女人了。”
“嗯?”上官姒微微吃了一驚,“難道你喜歡前平後板的?你不覺得會有種抱着木板在睡覺的感覺麼?”
幹!前平後板怎麼了?這女人說話怎麼跟陸寒一個德性,還有二師兄,說起來他也是嫌棄我前平後板,所以不肯娶我。雖然說前凸後翹的的確很討人喜歡,但也不能這麼……這麼踐踏我的自尊啊。木板,你丫的才木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