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喬的這一番話,將在場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引回到了陸恆這邊。
陸恆則是淡淡一笑道:“難道大家就不好奇,紅梅酒家這位史老闆是如何綁架孩子的?”
衆人聞言,目光齊齊一轉,又落在了紅梅酒家史老闆的身上。
“我……我不是綁架!”
“我是救人……真的是救人啊!”
史老闆猶自辯解道。
“尤哥,我們有些新發現!”
可就在這個時候,某位年輕警察拿着一隻紅色垃圾桶走了過來,並將之遞給了尤姓警察。
尤姓警察打開垃圾桶一看,裡面是一些撕碎了的紙片。
他戴上手套,簡單地拼了幾下後,不禁冷笑道:“史老闆,這是什麼?”
“這是你所準備的綁架勒索信件吧?”
“你千萬別和我說,你不知道這些是什麼東西。”
“我們可以給你做一下筆跡鑑定,還能檢測出這些字是用哪支筆寫的。”
“你在寫字的時候,肯定會在那支筆上面留有指紋……”
“我……我……”
這幾句話下來,直接把史老闆說得是啞口無言。
他還真想辯解一下,說自己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可奈何話都讓尤姓警察給說了。
一旦等警方做出鑑定後,那他承不承認,其實也沒有多大關係了。
“好吧,我承認,這封勒索信件是我寫的!”
史老闆無奈地嘆了口氣道。
早知道這封信件的殘片會被搜出來,那他當時就應該學電視裡面的那樣,撕碎了以後,直接吞下肚子裡面。
這樣,就能來個死無對證!
可惜的是,他並不是專業綁匪,多方面考慮不周,留下的證據實在是有點多。
直播間內,水友們見史老闆無奈承認,一個個都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哦也!道長又幫助警方破獲了一起綁架案!”
“這老小子賊眉鼠眼的,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正義永遠不會缺席!”
“可憐的小呂,被這老混蛋打得那麼慘!”
“他絕對是眼紅柳大姐家的生意,所以纔會綁架小呂。”
“估計下一步,就是寄出垃圾桶內的勒索信件,然後逼着柳大姐賣飯店,好讓他能順理成章地接手柳大姐家的百年老店。”
“想法倒是不錯,可惜遇見了咱們道長!”
“奇怪了,他爲什麼就篤定柳大姐一定會賣飯店呢?萬一柳大姐報了警,他的這些小動作,還能瞞得過警方嗎?”
“的確!這麼粗糙的作案手法,實在是讓人有些想不通。”
“也許這老混蛋是腦子有病呢?”
“仔細一想,還真有點道理!畢竟正常人的話,怎麼可能會想到綁架競爭對手的孩子呢?真當咱們警察蜀黍都是吃乾飯的啊?”
“這老傢伙,不僅壞,而且還蠢!”
現場這邊,尤姓警察和張姓警察聽見這位史老闆認罪,相互看了一眼,彼此點了點頭。
這案子,在神仙道長的協助下,居然就這麼輕鬆地解決掉了!
倘若只憑他們的話,還不知道需要調查多久呢。
可就在他們以爲結案時,史老闆卻是突然出聲道:“警察同志,我舉報……我要舉報……”
“你舉報什麼啊?”
張姓警察眉頭一皺,不爽問道。
顯然,他以爲這個老小子又要搞什麼事情。
“警察同志,我要舉報他!”
史老闆雖然雙手被銀手鐲銬住了,但仍舊努力扭頭,朝着張大哥的方向努了努嘴。
尤姓警察見狀,眼神也隨之落在了張大哥的身上。
他回想起了剛纔神仙道長讓小喬攔住這對半路夫妻的那一幕。
難道說……
這件案子當中,還隱藏了什麼其他的東西?
史老闆直勾勾地盯着張大哥,頗有些老子要死,也得拉着你來墊背的架勢。
他朗聲繼續道:“我舉報他殺人拋屍!”
“什麼?殺人拋屍?”
聽到這幾個字,在場衆人臉色瞬間一變。
相比較於綁架,這殺人拋屍可是更加嚴重啊!
這一剎那,所有人看向張大哥的目光中,都帶着濃濃的戒備與凝重。
幾名警察更是默契地圍在了張大哥的身旁,生怕其下一秒鐘就要奪路而逃。
“警察同志,我都不知道他在說些什麼。”
“咱們總不能聽他信口雌黃吧?”
張大哥勉強擠出了一絲笑容,爲自己辯解道。
“呵呵!”
“姓張的,你別特麼在這裡裝好人了!”
史老闆聞言,頓時冷笑了一聲,接着繼續道:“警察同志不知道你,難道我還不知道你嗎?”
“這個王八蛋趁着人家呂老闆還在世的時候,就和柳春這個賤女人勾搭在了一起!”
“我看呂老闆就是讓你們這對姦夫淫婦給氣死的!”
“警察同志,你們要好好調查調查這對狗男女啊!”
“我估計呂老闆的突然去世,和他們脫不開關係……”
在場衆人聞言,臉上再次有了變化。
原本呢,大家以爲張大哥和柳大姐是一對非常恩愛的半路夫妻。
沒想到這背後,居然還隱藏了這樣的內情!
小喬更是一臉震驚不已的表情。
他之前還曾祝福過這對半路才走到了一起的夫妻。
然而沒想到的是,這兩人趁着人家呂老闆在世的時候,就已經勾搭上了啊!
“你……你胡說什麼?”
聽到“姦夫淫婦”、“狗男女”這兩個稱呼,張大哥就像是被點燃了引線的炸藥桶一樣,瞬間就爆炸了。
他怒目圓睜,死死地盯着史老闆,身上竟然散發出一股子煞氣。
“抓住他!”
突然變了臉的張大哥,讓尤姓警察愈發肯定,這小子身上肯定有事!
隨着他的命令,圍在張大哥身旁的那幾名警察,直接一擁而上,將其按倒在了地上。
“你們放開我!放開我!”
“我沒有殺人,也沒有拋屍,你們憑什麼抓我?”
張大哥努力地掙扎着,想要掙脫幾人的束縛。
但他終究是一個人,力氣再大,也無法扭得過數人。
隨着銀手鐲這麼一帶,張大哥雖然滿臉通紅,七個不服八個不忿,但他卻也是停止了無謂的掙扎。
一旁的柳大姐,似乎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給嚇到了。
整個人的身體微微顫抖,淚水更是如斷了線的珠子一般,噼裡啪啦地掉落在了地上。
她抽泣着道:“警察同志,我和大張並不是史老闆所說的那樣。”
“我們真的是在我前任丈夫離世後,才走到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