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天且戰且退,隨手一揮雙劍交擊之聲響起。緊接着一個閃身,握着手中的劍刺了過去。
劍鋒正好刺中一名北府隍陰兵的右胸,那名陰兵臉色大變身形也變虛了幾分,似有潰散的趨勢。
北府隍將領看着眼前仍在抵抗的固天等人,臉色鐵青當即大怒,一聲暴呵響徹天地在雙方陰兵耳畔炸響:“殺“。
五百北府隍之兵聽見這聲暴呵,士氣節節攀升,手中的力道加大了幾分。
固雲陰兵畢竟是才被冊封不久又加之兵力不足,漸漸出現傷亡,一名名陰兵在重傷之下,化爲虛無灰飛煙滅。
眼見百名固雲陰兵就要覆滅之時,空破之聲響起,一輪箭雨呼嘯而至。
五百北府隍之兵心中一驚,立即捨棄身邊的對手,揮動手中的兵刃抵擋箭矢。
一聲大喝傳來:“陰一統領麾下牧閱在此誰敢放肆“。
話音一落,緊接着是密集的腳步聲。百名固雲陰兵在牧閱的帶領下,手持長槍撲了過去。
與此同時牧風率領百名陰兵,手持長弓站在後方,射出一輪輪箭雨。
固天精神一震,當即暴呵:“援兵以至,衆軍士隨吾殺敵“。
“殺“。固雲數百陰兵齊聲大喝,士氣節節攀升。
北府隍將領心中閃過一絲警惕,看着撲來的百名固雲援兵,腦海快速思索當即仰天大喝:“區區兩百之衆,安敢如此放肆。衆將士聽令,誅殺敵軍捉拿城隍,彼時本將必會爲爾等請功“。
衆北府隍陰兵,一聽只有兩百敵軍,心中再無顧忌隨即放手廝殺。
陰一帶着十名地府之陰兵快速跑來,見己方節節潰敗。衆固雲陰兵都帶着傷口似有魂體不穩的跡象,當即大聲吩咐:“佈陣“。
十名地府陰兵一分爲二,飛向牧閱、牧風。
兩個圖案浮現在兩人的腳下,緊接着兩道光芒直衝天際。固雲冥土陰氣好似受到了牽引蜂擁而至,灑向交戰之地。固雲陰兵身上的傷口漸漸癒合,魂體更加渾厚了幾分。
北府隍將領看着這驚人的一幕,心中升起一絲不祥。手指向牧閱、牧風兩人所在的方向,對着身後二十陰魂騎兵吩咐:“殺了他們“。
“領命“。二十陰魂騎兵同時拍打身下的戰馬,往牧閱、牧風兩人所在的方向殺去。
陰一拔出佩劍,奮力的往前方交戰之地拋去。無數陰氣環繞,佩劍在空中化爲一柄巨劍,飛了下去。
“變陣“。陰一的聲音在交戰雙方陰兵的耳畔炸響。
就在佩劍即將落地之時,無數陰氣從劍身蔓延開來,霎時席捲交戰之地。
北府隍五百陰兵只感覺眼前一黑,再次睜開之時敵人已經失去了身影。道道灰濛濛的陰氣在四周遊走,此地安靜的有些可怕。
“小心“。一聲大喝不知從何處發出,在五百北府隍陰兵之中蔓延開來。
一輪箭雨呼嘯而至,幾名北府隍陰兵被箭矢穿心,飛灰煙滅化爲虛無。
看着這一幕北府隍將領心中升起一股怒火,對着衆陰兵吩咐:“集合、列隊……“。
一名名北府隍陰兵拍打戰馬,走向將領身後。
五百北府隍之兵,幾乎眨眼間便以列好了隊列,一股肅殺之氣蔓延開來。
箭雨從四面八方飛來,北府隍將領的嘴角閃過一絲冷笑。軍陣之氣從天上浮現,無數灰濛濛的光芒灑了下來,如同一個半圓護罩將他們牢牢地護住。
箭矢飛入化爲一道波紋,隨後消失於無形。
“依託冥土之力,行這些鬼魅伎倆反倒是讓人恥笑“。北府隍將領對着四周大喝,同時目光中閃過一絲絲鄙夷。
陰一的聲音從前方傳來,對着北府隍將領反脣相譏:“是不是鬼魅伎倆爾等一看便知“。
“本將命你,立即點兵一百,直撲前方“。北府隍將領好似捕捉到了敵軍的方爲,當即對着身邊一名陰兵吩咐。
那名北府隍陰兵當即躬身一禮:“遵命“。
話音一落,重重拍打馬揹帶着一百陰魂騎兵呼嘯而去。
一百陰魂騎兵衝入前方,如同一滴水匯入大海消失不見。
見如此詭異的場景,北府隍將領鄒起眉頭,目光環視四周。
“殺……“。一聲暴呵從四面八方傳來,緊接着是密集的腳步聲。
北府隍將領不僅沒有出兵相迎,反而閉上了眼睛,半晌之後拔出佩劍指向北方:“出兵一百,直撲北方“。
“領命“。一支北府隍陰兵順着將領劍指的方向撲了過去。
看着那支陰兵離去之後,北府隍將領突然醒悟過來,當即大喝:“不好、我軍中計,傳令下去,立即將其召回“。
兩名親衛陰兵彼此露出疑惑的目光,但見將軍如此急促,不假思索慌忙轉身往兩處地方追去。
就在此時從西方傳來密集的腳步聲,三百固雲陰兵在牧閱、牧風的帶領下往此地殺來。
北府隍將領雙目中閃過恨意,沒想到如此簡單的誘敵分兵之計自己居然會中招。一念至此,頓時老羞成怒:“衆將士隨本將殺敵“。
說完不等身後三百北府隍陰兵回覆,當即一拍戰馬,率先撲了過去。
衆北府隍陰兵見將領身先士卒,士氣隨即大漲,不假思索拍打戰馬跟了上去.
看着呼嘯而來的三百北府隍陰魂騎兵,三百固雲陰兵橫起手中的長槍,嚴陣以待。
魂馬重重的撞向長槍,來不及嘶鳴隨即倒了下去,又被身後的陰魂騎兵踩踏,當即化爲虛無。
刀兵相交之聲再次響起,此地頓時戰成一團。
北府隍將領雙目通紅,提起手中的佩劍,直接刺向牧閱和牧風。
牧閱、牧風默契十足同時躲閃,避開這一擊。
牧風提起手中的劍,從正面刺向北府隍將領,隨後又是一聲雙劍相交之聲響起。
北府隍將領看着牧風嘴角閃過一絲輕蔑的冷笑:“你等若是僅僅只有這點本事,那今天這固雲冥土本將便笑納了“。
牧風心中不由得一緊,難道自己等人遺漏了什麼。
一柄劍從後方刺來,正中北府隍將領的後背,卻被鎧甲阻擋不能刺入。
“你等跳樑小醜難道只會偷襲嗎?“。此舉徹底激怒了北府隍將領,轉身看着偷襲的牧閱當即大喝,絲絲陰氣從身體激盪開來逐漸蔓延整個交戰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