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座和冬木市類似的城市。
規模不大,名氣不響,也沒什麼著名的旅遊景點,是一座普普通通的小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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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座城市隸屬於日本的東京都。
東京都和日本的首都東京是不同的概念,前者相當於中國的省,只是面積沒有那麼大,後者相當於中國的市。最容易理解的例子莫過於中國東北的吉林省和吉林市(儘管吉林市並不是吉林省的省會),而這座城市大概就相當於吉林省下轄的通化市或者遼源市。
這座城市的名字叫觀布子市。不要因爲它名字不那麼好讀就忽視它的存在,它可是型月世界中非常重要的舞臺,名爲《空之境界》的故事就發生在這裡。
在一九九四年的最後一個月,一輛掛着異地車牌的奔馳轎車駛入了這座名字不好記的小城市。
開車的是一位三十歲上下的女性,日德混血兒,紅色的齊肩發,姣好的面容,一身香奈兒經典款的職業套裝,搭配卡帝亞的水晶飾品,一副兼具正統和時尚氣息的半框眼鏡,是一位典型的都市白領,不,應該說是金領。
她的名字是西條艾爾莎,呃,可能和《fate/prototype蒼銀的碎片》(平行世界的四戰)的archer的御主是不同世界的同一人,也可能只是同名。不過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目前擔任間桐鶴野的助理,也是鶴也事業上不可或缺的夥伴。間桐家在世俗中的產業在一年內滾雪球般越滾越大,西條小姐功不可沒。
能夠讓西條艾爾莎親自擔任司機的自然只有間桐鶴野一人,目前他坐在副駕駛座位上閉目養神。
是的,副駕駛。日本的轎車座位禮儀是“後高前低,右高左低”,鶴也坐副駕駛證明後排座位被間桐家裡地位“更高”的兩人佔了。
右後方是家裡的小公主,所有人的掌上明珠,間桐櫻。
左後方是家裡說話最管用的人,心理年齡與身體年齡不符的怪胎,間桐慎二。
兩個孩子一人扒着一邊的窗戶,看着玻璃外飛速倒退的風景。
不同的是,天真爛漫的櫻興致勃勃,而老成的慎二眼神空洞,沒有焦距,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周圍的車流量漸漸變得密集,一行人離目的地越來越近,連續經過了三個紅綠燈後,連續開了一個多小時車的艾爾莎用不輕不重地聲音提醒道:“拐過下一個路口,再經過兩個紅綠燈就到了。”
鶴也輕輕“嗯”了一聲,睜開眼睛。
“終於要到了嗎?”櫻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伸手扯了扯慎二的衣角,“哥哥,哥哥。”
慎二這才如夢初醒,帶這些茫然地看了看周圍:“啊——哦——”
見到兒子這個反應,鶴也苦惱地揉了揉太陽穴:“慎二,是你說一定要來,我才帶着你和櫻來的,怎麼現在無精打采的。”
“可能是坐車坐得時間長了,累了吧,畢竟他年紀還小。”
對於艾爾莎的勸解,鶴也只能皮笑肉不笑以“呵呵”迴應。
他能說什麼?
說自己家的兒子是個比自己精力還要旺盛的小怪物?
艾爾莎雖然是外界和自己最親近的幾人之一,卻並不知道間桐家的真實,鶴也也暫時沒有讓她知道的打算。
晃了晃腦袋,將紛亂的思緒甩出,鶴也繼續說道。
“慎二、櫻,今晚要出席的是淺神家舉辦的酒會。雖然這個家族已經沒落了,但他們畢竟是長野的名門,和我們間桐家也有些淵源,不能失了禮數。”
“知道了,爸爸。”櫻乖巧地點了點頭,“櫻會注意的。”
“小櫻真乖,慎二——”
“放心,裝乖巧嘛,我最拿手了。”
慎二拍了拍臉頰,伸了個懶腰,活動了下因爲久坐而僵硬的身體,恢復平時的嬉皮笑臉。
“你看集團裡除了艾爾莎阿姨,其他人都不知道我是裝的,都說我聽話懂事,都說你生了個好兒子。”
“你啊——”鶴也一向拿兒子沒什麼辦法,只能習慣性地撓頭。
“別撓頭啊,你今晚是主賓,髮型不能亂。也別抓衣服,有了褶皺丟人的是你。”
接連被慎二阻止小動作,鶴也只好撓玻璃,至少這個不會影響到體面,無奈吃癟的樣子引得艾爾莎和櫻笑出聲來。
今夜是正規的日式酒會,鶴也、慎二、櫻都穿着定做的禮服,艾爾莎也帶了禮服,不過因爲要先談公事,談完公事纔會換上。
兩個紅綠燈很快過去,奔馳車拐進了一座寫字樓的地下停車場。
車停穩後,一行人沒有第一時間下車,而是最後一次檢視自己有沒有裝扮不得體的地方——主要是女性爲男性檢視,被暗中稱爲“間桐集團”大管家的艾爾莎,和深得遠阪葵真傳的櫻都很注重自己的儀容儀表,只有不修邊幅的鶴也和慎二,才需要人幫着打理。
看着艾爾莎細心爲雁夜整理領帶的樣子,慎二眼神就開始閃爍,嘴角也掛着戲謔的笑容,一直到下車都沒停下來。
“喂,過分了啊。”鶴也故意落在後面,狠狠瞪了兒子一眼。
“過分不是我,是你啊。”慎二壓低聲音,“以前我就在懷疑艾爾莎阿姨是不是喜歡你,現在我終於看明白了,這哪裡是喜歡,分明是死心塌地。老爸啊,遇到這樣的好女人就娶了吧。”
鶴也腳步一頓,面色連續變幻數次,最終化作一聲嘆息。
“再等等,再等等。”
“決定權在你,我只是提醒你一句,別等到失去了才知道後悔。你比叔叔幸運,現在的間桐家沒有那麼骯髒黑暗,你也不需要顧慮什麼。”說完,慎二加快了腳步,和小櫻並肩而行。
“後悔顧慮”鶴也低下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等到他收拾好心情,擡起頭來的時候,慎二和櫻已經走遠,只有擔任他的助理超過五年的女人一直在等着他,就像無數次他喝醉酒,她把他送回家一樣。
“和孩子聊什麼呢。”
“哦,他說想讓你當他的後媽。”
艾爾莎的臉色頓時變得和頭髮一樣紅:“說什麼呢,別拿孩子開玩笑。”
鶴也莫名地有點眼角發酸。
玩笑嗎?玩笑開得太多,真到了認真的時候就沒人會相信了。
是該收收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