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術,即超脫常識的現象。
將在常識下即能做到的事情,用另一種非常識的方式使其發生。人爲的奇蹟,再現奇蹟的行爲的總稱。這裡的神秘指的是違背常識的現象,如果不限制時間跟金錢那麼用現代的技術也能再現。
因此,魔術不包含“人類無法達成的事”,能做到這類事情的能力,稱爲“魔法”。
在人類的文明尚處於幼年的時期,所有的魔術都是魔法。不過伴隨着科學技術的進步,以人類之手所“能做到的事”增多了,而相對地魔法就減少了。殘留在現代的“魔法”的數量非常稀少,變成只有僅僅的五個。已知的,確定名稱的魔法有二個,分別是第二魔法“平行世界干涉”以及第三魔法“天之杯”,本質是“靈魂物質化”。
使用魔術需要有魔術迴路,那時用來把生命力變換成魔力的器官。像是內臟或神經般的東西,沒有它就用不了魔術。
持有魔術迴路、可以行使魔術的人被稱爲魔術師。普通人也有魔術迴路,雖可學習魔術,但通常回路數量較稀少所以相當困難。
魔術師基本上以一子相傳的方式繼承自己的魔術和研究。這樣子的家庭稱爲“魔術師家系”。
魔術師家系傳承的並不單純地侷限於血脈,而是更深一層的“魔術刻印”。
魔術刻印是將魔術師花費一生來鍛鍊並固定化的神秘,刻印化而成的東西,亦可是讓魔術師家系成爲魔術師家系的,魔術性的遺產。即使生物學上的血緣斷絕了,只要魔術刻印被他人的肉體繼承了,那個魔術師家系就算是延續下了。即使持有魔術迴路的子孫仍然繼續存在,但要是失了魔術刻印的話,那個家系也等同於在魔術上斷絕了。
話雖如此,通常魔術師會從自己的血族當中選擇擁有優秀資質的繼承者,連綿不斷地繼承魔術刻印,只有在遇到斷子絕孫或者子孫不足以集成魔術刻印時纔會以其他方式另選刻印也就是家系繼承人。
間桐髒硯,間桐慎二所在的間桐家就是這樣一支魔術師家系。
間桐家本是歐洲的魔術師家系,舊姓佐爾根,兩百年前移居日本冬木市,取日語諧音改姓間桐。從髒硯一代起,佐爾根的子孫就開始漸漸失魔術迴路,到間桐慎二這代則是完全衰落的狀態。爲讓間桐家能作爲魔術師家系延續下,間桐髒硯選擇將同爲魔術家系的,遠阪家的次女,魔術師資質出衆的遠阪櫻過繼入間桐家,改名間桐櫻。
但是,櫻的屬性——魔術師跟怎樣的魔術相性較好,屬於魔術師本人的要素——是架空元素“虛”,與間桐家的“水”屬性並不相合,因此在櫻五歲時過繼給間桐家的第一天開始,間桐髒硯就強行對櫻的身體進行改造。改造的方式是在櫻的身體裡植入大量的刻印蟲,正是上一章提到的無數的蟲子,那是髒硯以魔術製造並使役的下僕——使魔。
那是地獄一般的痛苦,遠不是一個只有五歲的女孩所能承受。
更恐怖的是,所謂的刻印繼承不過是個幌子。硯髒爲了自己的野望,在其中添加了更多應該人道毀滅的東西。一旦改造開始,櫻還未開始的人生就會蒙上巨大的陰影,淪爲髒硯的傀儡。屆時她的確有了繼承魔術刻印的資格,卻喪失了人類最基本的尊嚴。
爲了避免這樣的事情發生,間桐慎二纔會打斷髒硯的儀式,纔會對着髒硯發出告死的宣言。
身體被鐮刃一分爲二,腥臭中帶着點點腐敗的獻血四散飛濺,但髒硯的臉上卻看不見絲毫的痛苦。
“真是漂亮的一擊啊,慎二——暫且這麼稱呼你吧,至少這具身體的名字叫慎二,而你應該是用了什麼方法操縱了他的身體。”
“真的是這樣嗎?身爲一名大魔術師,你不會連我有沒有受到操縱都看不出來吧。變成了蟲子的爺爺,簡稱蟲爺。”
慎二一邊,一邊用鐮刃分隔着髒硯的身體,又用石化魔眼將碎塊石化並打碎,只剩下頭顱。
髒硯仔細打量着慎二,發現他的身上確實沒有被施加過魔術的痕跡“不是縱的,難道是被人直接佔據了身體?不,不可能,如果這樣,你爲何還能保持慎二的樣子,難道你找到了打破記憶限制的方法?”
肉體的情報可以作假,靈魂卻不能,如若不然,髒硯也不會換了這麼年都一直保持着乾巴巴的老頭形象,這都是受到了記憶的限制。如今有人突破了這個限制,也難怪髒硯會如此激動。
“誰知道呢。”慎二聳了聳肩,鐮刃揮落,“睡了一覺,醒來就變成這個樣子。”
慎二的沒有半點虛假。
如髒硯所,他身體中的靈魂確實不是原來的間桐慎二,原來的間桐慎二是個沒有魔術師資質的普通男孩,心智也和普通的六歲孩子沒有區別,沒有能力,更不會有殺死祝福的想法。有能力策劃殺死間桐髒硯,並付諸實施的是佔據慎二身體的一個成年人的靈魂。
至於如何佔據慎二的身體,原裝的靈魂又如何,新生的“慎二”並不知道。他原來的身體不是日本人,也不是歐洲人,甚至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一覺醒來就發現自己換了個身體,換了個身份,連世界都變得不一樣了。
通過對大腦中殘留記憶的分析,他很快確定了狀況——雖然難以置信,雖然幾次懷疑是在做夢,但他確實是來到了一個並不陌生的異世界,以傳中“奪舍”的方式。
一個一度以爲是虛擬的,由某菌類所領導的型月創造出的奇幻世界。
一個擁有着各種精彩,無數分支與世界線的璀璨世界。
這裡可能有fate系列,有月姬,有魔法使之夜,有空之境界,這是一個讓無數二次元迷,心嚮往之的世界。
現在,他就在這裡,以間桐慎二的身份展開屬於他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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